刘过刀寒酸的模样就已经预示了一切:“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什么都没有。”
邓愈合拍拍自己红袍金线上的尘土:“那你这干的,还是有点儿不太合格。就拿我的大堂来说吧,一进去上边儿放着一个,直径大概有20寸。然后到了晚上,一直放着光的珠子。”
刘过刀:“你这哪是珠子啊?你这简直就是个柱子。”
“就是那个亮度黑,到了晚上你把它摘下来,那月亮都比不过他。”寒鸦看见邓愈合的脸已经有点变色了,于是赶紧解释,上来聊聊珠子。
“是,不用摘月亮也比不过他。那问题就没有在这儿,我跟你说吧,你这属于近处的光源跟远处的光源的问题。你看近处有一个蜡烛在那儿晃着你的眼,你就觉得他亮,然远处的话,就是有一个高强度激光罩向天空。你也觉着,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萤火虫,一般的微光吗?”
“你看,你又认真了。”
“我这毛病好像改不了。”
“但是你说了这么多啊,我还是不是很相信?你的治所那么大。而且你还认识了不少人,怎么能没有名器呢?”
“但是我跟你们看法好像有点儿不太一样。原来你是把珠子当成宝贝呀,我是凡人当成宝贝。就比如说吧,我的军师叫做疯杖道人,我们只能这么称呼他,因为啥,他就刚从那个可怜中心出来的一样,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但我头一回见着他的时候,他正用一个铁铲子,在那儿诡异的挖坑。为的就是埋已经死在路边的饿殍。然后把就是对于那种奄奄一息的,他就去那个山上,挖野果子。就这个人刚一出现时候,确实把我吓一跳。那家伙头上的发际线,就已经靠后的过了头顶了。形容枯槁,就跟瘦竹竿儿卷着一块儿破布一样。但是他内心的澄澈,又超过我百倍。在乱世里挺身而出,在治世里又隐姓埋名,甘愿低调,知道世俗,而又为人并不世俗。面对金银高位不为所动,这不就是一种境界吗?”琇書蛧
邓愈合:“我倒是有个宝图,据说是商周时期收袁洪的那一张山河社稷图。进去了就出不来,就是至今,那张画儿里的桃树上,还扒着一个猴,就是白猿袁洪了。”
刘过刀:“哎,你说到这种比较猎奇的事情,我倒是有一个人选推荐,这个人胆大,有人看见他这个在兰若寺的庙里跟着面目狰狞,还有腮的妖怪小红困觉。到了半夜,小红变成一条赤练蛇,他就掏出来自己那话生生怼了进去。到了半夜,浑身流树脂的老山根精走进来发现了他和小红的样子,认为自己头上长了青草,于是愤怒的念起开法术,并且拔地而起一个老树根,意思是要把唐大胆给扎死,唐大胆不慌不忙,按住赤练的头,并且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动作,那话依然在里头放着,把她提起来就跑。”
山根精即便用了瞬移法术都不太能追上,气的脸色发青,一动不动,而且头上一片青草,整个灰褐色的大树,已经变成了绿色,后来人送外号叫做“翠神”
我说的这个事情,还是两年前的事情,而至于这两年中间发生了什么提心吊胆的事儿,更不用说了。论勇气,我赶不上他。
邓愈合:“我有一个遁龙桩,尽管你是不死之身,也可以困住你!这和梅花剑上的梅花锁是一个,除了遁龙桩,我还有寒柱,能把你困进去,让你去堵北海之眼,不死不生,沉寂千年的煎熬,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过刀:“我有爱情,我就不说了。我感觉到了苦涩和甜这种真实的感觉,用五十年滋味,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邓愈合:“非得比人是吧?我有春雀,亡灵法师寒鸦,侦查战士暗鸦,炎鹌鹑,衡阳雁这样的爱子当做工具人,他们完全可以接替现在的犼委班子,甚至包括你这个城主刘过刀。”
刘过刀:“在我看来,你那貌美如花的六个女儿才是真正的宝贝,又谁拿这样的泥做汉子当宝贝啊,你看我就不。”
邓愈合:“那疯杖老道和唐大胆又算什么?”
刘过刀:“我说的是他的精神宝贵,又不是说他们的人,你这才是狭隘的,不会提炼啊你这属于是。”
邓愈合:“好吧,那就来谈谈我的义女们,这六大美女中有位白江鹭,派她镇守西南一带,野枪队不敢来犯,泗水流域的十二个小山头都来把自己纳入犼城的版图。我的女儿中还有位翠柳鹂,使她守南塘,水中人怕得不敢向东到南塘边来打渔。我的女儿中有位画鸳,令她在北长廊作画,山中野兽,林中群鸟望空礼拜求福,绕城三日,相约来看画的怪物种多达七千余。我的女儿中有位不复凰,让他帮助班头春雀做事,便出现路不拾遗的太平景象。这四位女儿,都是出众,你的村夫们岂能跟我相比呢!”
刘过刀听了面色十分惭愧,一笑说:“老邓你看我就说了我比不过你吧!”
于是拿出一纸文书来,说:“邓疏记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一个叫家族企业代际传承问题的报告,说的就是你们。”
邓愈合:“我是大明圣上不赐的国公,但是确实选出来的。”
刘过刀:“差别已经很大了一个是胜利的胜,而你这是牲口的牲”
邓愈合:“这个在古义里面是有别的意思的。”
刘过刀:“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你这个也就是六畜的意思。”
邓愈合不好说什么,于是围猎不欢而散。
邓愈合想安排自己的人当犼城之师爷,怎奈贾富牢牢占据着位置,并且把刘过刀治所的偏房作为自己的公房。
春雀想对邓愈合劝谏,怎奈不被允许。
邓愈合有宠女曰笙鸢,从未露面,而专一在邓愈合大厅的后房内照顾起居。后开见邓愈合三败,忽然把持门房权柄。
在这之前,邓愈合的义子们来回出入向邓愈合奏事,从来没有过遭到阻挡。
但是围攻杀豚场三次失败之后,笙鸢就不让卫士放他们自由出入,事先甚至都要用纸笔写好文书才能奏报过来。
其子春雀在暗鸦,衡阳雁的怂恿下,开始主动的劝谏,春雀的本事,自然不是卫士能挡住的,所以他一下子飞到大厅内邓愈合面前。
邓愈合还命令人列枪在旁。
春雀问:“何相怀疑?”
邓愈合:“今时不同往日,居家不受刀杖协议约束,列枪以为威仪,乃不忘本耳。”
春雀:“火枪颇沉重,且一发后须装填,甚是不便,何不以画戟瓜锤为威仪。”
邓愈合:“这些事情不是你这个人所能知道的。”
“我是来汇报一件怪事,本来我不应该闯门汇报,这是违背礼制的,黄亦少派人向我送了一个狮子狗,毛茸茸的,浑身白色,特别好看,眼仁儿长得就跟翡翠一样,我这几天很是宠爱他。你也知道犼城的水源珍贵,我这狮子狗经常围着我院子外的井边跑来跑去的,有一次,暗鸦看见了,就想告诉我,结果这只狗忽然开始本性毕露,直接在我的院门前,看见暗鸦就咬,不能止喝住。现在我忽然发现干爹你这里也养着一个狮子狗。如果我奉上糖果和美食呢!你就亲近我,你就说,这个人真是个君子,而且更加亲近和宠爱,如果有人,就比如寒鸦和我吧,开始说一些您不乐意听的事情,您就打我一下,世间哪里有这样闭塞言路的,大凡历朝历代有的公侯不愿意太多作为,却依然乐于接受一些荒诞不经的故事,您却连听都不愿意,这该如何是好呢?我们私下里替您焦虑。”
邓愈合“你说这些我就不是很理解了啊,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春雀:“就比如有的父亲封了国公,儿子因为战绩封侯,忽然有一天,这个儿子褫夺了父亲的国公爵位。听说现在那个儿子已经是国公了。”
邓愈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专门来针对我的吗?”
春雀:“这确确实实是有的事情,而且这个国公现在正在密谋着独立称国君,不日就要被剿灭了。”
邓愈合:“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膨胀的故事罢了。”
春雀:“事情还在继续发展,这个侯爷的小郎君儿子,已经告了他的父亲,原因是,希望这个家族的儿子太多,分钱的也太多,所以在这些儿子还小的时候,就已经被国公的妻妾挑唆着互相攻讦,明争暗斗,使劲儿的排挤”
邓愈合:“哈哈哈,这真是有意思了。”
春雀:“所以说,希望干爹你也能多听一些指责。”
邓愈合:“我想取消我们这里话事人的制度,不知道你怎么看?”
春雀:“如果可有可无的话,不必要增加这样的东西来滋生内部的矛盾,尤其是在和平的年月。”
邓愈合:“如果是不和平的时候呢!”
春雀:“那么还请干爹做好拿出一半家财的准备来赏赐诸儿子,只有这样,他们才乐意效命,不顾死活的为干爹取得胜利果实,这样干爹的家财何止十倍。”
邓愈合点点头。
看着春雀的离去,他想,也许春雀是个不敢因公废私的人,但是邓愈合觉得,拿出自己一半儿的家财赏赐诸子,真有点舍不得,不如改为四分之一,这样大家都快乐一些。
于是春雀向邓愈合举荐人才,并且上来就希望邓愈合能把二十辆战车里的一辆划拨给他们,说:“这是要离和专诸那样勇敢的猛士。”
邓愈合虽然知道这是春雀在举荐优秀的人才,但是并没有答应他的战车是用来预备给优渥的人的。
这让春雀不是很爽。
邓愈合:“你这个人啊,我的儿,靠着一种制度来约束我们府里的人,晋升都是要有门路的,目的不都是让我们越来越好嘛!可是现在,如果我答应你私下的请求,不就是坏了规矩嘛?可是为父也不好违背你小子的意思,你说我怎么办,是按照功劳高低来决定一个人在战争中的位置,合理配置好资源,还是应该来听信我最厉害的义子的话,来安排几个身无寸功的好汉坐战车呢?”
春雀于是感到了自己的愧疚:“果然您是最讲原则的人啊,我愿意一直效力,直言不讳。”
邓愈合在夜晚的时候,却经常对自己的侍妾说:“我有个儿子叫春雀,春天的喜鹊的意思,可是他每次一开口,很少有报喜的时候,大多数都是让我头疼的事情,但是又不能不用他。”
邓愈合广修武备,忽然对城北的文人馆发动进攻,赶走了一堆比较自由的艺术家,他们抱着自己的书卷和画作奔跑,不少人都是披头散发,身上沾满颜料,在混乱中又被踩丢了鞋,畏惧邓愈合的战车。并且把两辆战车当做辕门夹在街口,并不许任何人出入。
刘过刀北方的防务本来就比较空,而把林间寇陈六,快枪陈七,神箭薛十三安排在东北的玉石门一带,所以此刻犼城正北方被邓愈合完全控制。
文人中多有逃出犼城者,并且写好了折子,要递给外面的人,并且把这个情况详细报送到京城的人,要他们详细的管理这里,都被邓愈合派去的人击杀在城外。
唐大胆一人趁乱逃去。他的怀里带着一本书信,就是专门
刘过刀写了这里的情况,犼城多富饶,本圣上赐予胜国公之地。然有国公邓愈合,先是自称不赐国公,后以金银买票,造成人心所向之表象,虽其祖有功我朝,然其人之害,无异今朝虫蠹,实乃功过相抵。望圣上明查。
落款:辽东罪员刘过刀,九叩圣上。
刘过刀叹口气:“只是这天下,我做了什么参将,副总兵,总是连圣上的面都没有见过一次。”
黄亦少:“这事情,你估计上边会下达什么样的旨意下来”
刘过刀:“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含糊过去,让我把邓愈合绳之,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在他们还是想养着国公,养而不用,是为耗啊。”
黄亦少:“现在我们,王汗,还有李饭似乎是可以结成同盟,来一起对抗邓愈合的车队了。”
刘过刀:“看起来是这样!这样吧,我来修书一封,让王汗袭击邓愈合的背后,李饭倾巢出动,我们二人也都各自出动兵丁,让邓愈合的车队从巷子走出来,如何?”
黄千万:“我们二人,大都是依靠着火枪或者什么兵刃。本来就已经违背了刀杖协定。关键邓愈合这个人心机实在狡诈,他不用火枪,不用刀杖,因为他手下的人,简直就是一个法师团,坐在结实的战车里,要扛有扛,要输出有输出,我们不能用火枪,不能用刀刃,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用白梃!”刘过刀
“这东西确实不错,能发挥一些作用。但是我……咳咳,可能我的思维和城主不太一样,我更喜欢从战略角度,首先是让他们其他的什么李饭,王汗,让他们站队,给他们一些反策的激励,就比如说吧,他们如果抗击邓愈合,可以得到多大的税负减免,可以不用收取辽赋。”
刘过刀一拍:“是是是但是我是担心啥啊,咱们逼他们来站队,一弄不好,容易让王汗和李饭这样的人站到我们的对立面去。”
黄亦少:“需要一个说客来给他们带一波节奏。”
刘过刀:“若是节奏大师呼延火勺在此,一定可以搅乱他们的节奏,把事物按照比较顺遂的方向发展。”
黄亦少:“你身边还有什么嘴比较好用,能够巧言辞令,擅长快速反应的人吗!”
刘过刀:“要说也有,一是唐大胆,此人已经去京城送密信去了,要是有他在,一定可以恩威并济的让王汗来归,我有一个快嘴马六,此人说话就像连发的火枪,在你耳边不听炸裂,听的久了,又有点春风化雨,可惜,我把他派去南面西村群山比较多的地方,说服痞子任不卓,把持道路维持和平去了。要是有他在也行。”
黄亦少:“你这开始逐渐走向幕后管理工作了,你这可不能懒政啊,还是去吧你。”
刘过刀:“我去当然容易,但是这个事情你要考虑好了啊,我这张牌啊只能用一次,也许第一次效果挺好,但是如果我这一次不成功,没有把邓愈合驱赶走,或者说,没有分配好王汗和李饭,还有你,你们这的利润,下次就不好使了啊。”
黄亦少:“你这对自己得有点自信。”
刘过刀:“这东西不是说自信不自信的问题,关键是只能用一次啊,如果不行的话,这里的局面会变成什么样呢?一群本地盟会的人,既不愿意服从犼委疏记,也不愿意服从城主,从而变成争相自立的局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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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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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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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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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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