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刘过刀在病床上苏醒。“啊,咳,我感觉我好像被一千多支弓箭插在我身上一样,我喉咙干的要命,能不能给我来口水。”
一口甘泉被灌进刘过刀的喉咙。
他闻到了香味儿,甜美的,纯洁的,女人的香气。
“你是谁?”刘过刀缓缓睁开眼睛,整个世界是鲜艳的彩色,然后渐渐恢复正常。“啊,我的眼睛,差点裂开,眼球爆了要啊。”他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是背后的手让我来接你的。”
“谁玩意?”刘过刀已经学到了关外话的精髓。
“她是人,不是玩意。”女人说。“等你见到了自然就会明白是谁,她说不让我告诉你的。”
“好吧!我改变了什么历史?”刘过刀脑子就跟炸开一样。
“你在无意中设置了一个防御圈,导致后金没有打败北路军,现在后金已经撤退,而且还向万历递交了投降书,历史大改。北路军保存了大量的实力,后金此刻又被毫不知情的东路军刘霆夹攻,努尔哈赤任我几路来他只一路去的战略彻底失败,大明又要苟活一段时间了。”
“这是圈套!后金是假装投降,后金狼主麻痹大明皇帝老儿,然后他们再杀进来,你知道吗!”刘过刀激动的拍拍床板,他真的要炸了。
“咳咳,你别忘了,你就是个皮影人,你这一切背后都是有人操纵的,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副总兵了,大明江山与尔何干?”
刘过刀说:“什么皮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大明南路军副总兵,招讨兵马指挥使什么的,总之你不要吓唬我!我有很多兄弟在。”
女人淡然一笑:“你真是官迷,哈哈哈哈太逗了,你看看你的那帮兄弟呢?”
刘过刀环视帐内,并无一人,他酿酿跄跄的冲出营帐,两个把门军士不知道哪里去了,天上的雪早就停了,阳光照在芳草地。辕门被拆,这里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营帐。
“关月生!呼延老贼!你们在哪?孟差焦踩出来见我!老高!老杨你们在哪?”刘过刀扯开嗓子大喊。
“啧啧啧,你还挺重兄弟情义的。你那帮兄弟们早就踩着你的脖子,上位了。对了,你说的那个关月生关总兵,人家已经封侯了,是关外侯哦,其余什么呼延谁的,也都原地升一级,因为人家剿匪有功。”刘过刀这才注意到女人穿着鹅黄色的春衫,外罩白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刘过刀有点愣:“那我呢?皇帝赐我什么爵位了没有?”
女人摇摇头。
刘过刀拿起营帐上挂的两把改装短火枪,插在腰带特有的熊皮枪套上,又藏了双刀,用火红色的征袍盖起来,掀开被子,取出一大把票子,贴身放好。
女人带着神秘的微笑瞧着刘过刀“你还不赶紧醒过来,什么功名利禄,都跟梦一样,现在你的梦醒了,也该走了,还要这些票子军器有什么用。”
“我的梦醒了?”
“哼,你的参将官,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窃人家原来清河参将就某人的,后来呢,你参将升副总兵,也是用人家参将的银子送的,用他的功勋换的,一切跟你都没什么关系,你也该放下了。你让你兄弟们一个个高官厚禄得了爵位,也算是讲义气,那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现在还不醒来吗?”女人扯扯刘过刀的耳朵。
刘过刀跟随女人爬上了马车,问:“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女人不回答。
刘过刀却不小心踩到她的裙裾。呲的一声。只是薄薄的一层白纱。她用小拳头锤了刘过刀肩头一下“你真是笨!”
黄昏,车马上了一个很奇异的山坡,几棵树长着紫色的叶,开着金黄色的花,马车缓缓停下,刘过刀一脚踹开车门,红霞满天,山坡上白色的牛羊星星点点,远处延长的草原和河流,仿佛图画。
刘过刀爬上马车,纵目远望,白河如腰带,红日如胭脂,吻净胭脂,解开腰带,接下来真是不知道干点什么好。
刘过刀暗忖道:“我这回,即便是没有理由突然死了,但只要死在这样的地方,也总算不亏,甚至还有点赚。”
只听女人叹息了一声,又捂着嘴笑道:“你这怪人脾气也是古怪,刚刚还在执著原来的事情,害得我费尽心思想,本来要好好劝劝你的,劝你去跟你背后的那只手见个面,谁知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刚刚是不是装的啊,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表面上装出来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心里不知道想的什么,你别跟我说话了。”
说着,他们似乎又不在草原,反而是置身于什么山间了。
她从刘过刀眼前走过去,扶着刘过刀的腿下车,遥指前方.道:“你看,这是高山,还是山谷呢?”
只见紫花金树间,有亭的四个角张开,就好像是老鹰张开了翅膀,真厉害。一泓飞泉可能是从山顶流下来的,但又像是从他们脚下流到山谷的,飞珠溅玉,还有彩虹。
亭子后面的青青的一片,有点像高耸的远山,又有点像是幽深的山谷,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了不得。
刘过刀嘿嘿一笑,说:“真以为我不知道嘛,我可以凭借太阳判断出来,现在是黄昏,而太阳被掩藏起来半边,分明是躲在了青山的后面,也就是说,亭子后面的根本是青山,根本不是山谷。”
女人哼的一笑“你就那么自信?”
拿手一指,原来很高的半边太阳,忽然又从乌云里出来,望着低沉幽暗的谷底沉下去。
“原来刚刚遮蔽太阳的不是青山,而是乌云。”
女人点点头。
“我塌蟆瞎了眼。”刘过刀感觉这问题没啥技术含量,甚至有点伞兵。不过想来想去也真是奇异。
“这里本来是山谷,如果我按照爬山的力量去对待,岂不是直接跌下去,摔成肉饼,那可不妙啊。”想想就后怕,不过刺激也真刺激。
刘过刀是刀尖舔血的副总兵,凭着自己的本事九死一生,忽然一下子到了这种地方,也就忘却了人间的心机事务反而感觉到快乐了,刘过刀如痴如醉。
“什么塌蟆大明副总兵,什么赏千金,封什么万户侯!那些有什么用,真是,我不干了。”刘过刀忽然发现女人很美丽。他捏捏女人的脸,软软的,真想捏一顿,说:“我不要干什么万户侯了,我现在有了更想干的。”
女人啪的一巴掌飞过去,打的一点也不疼,甚至有点像和煦的春风。
女人轻轻地抚摸着刀,生怕自己毁了刀的冷锋。不用想便知道是谁的武器。刘过刀表情蓦然惊恐,双目圆睁,仿佛是绒丝球般锐利的夺命团子正迫近他的小刀。
刘过刀根本无法放松,紧紧闭上眼睛。浮现在他脑海中的,是萨尔浒阵亡的辎重将士,是清河被杀的苍头,是后金倾尽国力购买的魔兽dlc,一柄钉锤,一把利剑,火枪黑的弹药向他逼近,撕咬的野狼,吃人的蛮兽,他感觉他真的不行了,猛的浑身一颤。
女人也从梦中惊醒。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燥热,一只蚂蚁正钻出她的裙裾。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刘过刀擦擦冷汗。
“我们本是一个门派。”女人柔声说,仿佛与刘过刀很亲近,可刘过刀,这个经历了沙场和鲜血的男人,眼神冷的可怕,刘过刀总是试着装出自己是个特别滑头的人,仿佛他可以在东厂西厂,锦衣卫,御史,总督,总兵,同僚之间左右逢源,见到谁都用最和蔼的面孔去对待,但是战争在他脸上和心里都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她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血影刀光,还有一个人的倔强。
刘过刀并没有表示什么,他不屑于什么门派,那有什么可稀奇的,从古代到今天门派还少吗,真正仗义执言的有几个。刘过刀对门派只有厌恶,殊不知自己已经为最大的门派效力多时。不过刘过刀是个聪明人,想了三秒钟就想明白了。也就看开了,就来握女人的手。
她触电般把手缩回去。“我叫柳依依。”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刘过刀冷笑。
柳依依杏眼圆睁:“你干嘛这种表情,你有毒吧!”
刘过刀不理会,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我不管你什么门派,你以后只能跟我,不要去跟那些虚伪的派了,还没有苹果派实惠。”
柳依依说:“我跟你,你能帮我吗?凭借什么呢,凭借你虚拟的副总兵头衔,还是虚拟的什么全战加骑砍系统?还是什么臭打铁的?”
刘过刀不屑一笑。
“只知道笑的屑!”柳依依话说到后面,忽然感觉胀痛,跟着就是一阵恶心,一股呕气从五脏六腑中反上来,心肺如同精怪噬咬。她想咽下去,在刘过刀面前维持生命中最后的体面与美丽,至少不要因为一颗错误的毒药而花容失色,她似水如梦的生命绝对不可以因为一颗毒药摧毁,所以她一定要把呕水吞掉,她涨红了脸,可是喉咙里如同巨鲸一口吞噬不下扶桑全岛,无论怎么使劲儿都咽不下去。不但如此还逆流到喉管,柳依依还是忍不住,推开刘过刀,手扶在地,吐了出来,是黑的。柳依依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还可以延续多久,但是她不希望刘过刀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一定很丑,她是不是已经有点变老了。
所以柳依依一直蹲在地上,俯身遮挡自己的呕吐物,千万不能让刘过刀看见,千万要保持体面。
“讨厌啊!”柳依依愤怒的哭出声。她对着地骂。还好,刘过刀并没有看见吧。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泪滴答在土里,一阵恶心,吐出来黑红色,像是几条纤细红色丝线,在黑色盘里流动。
是血。
刘过刀割断征袍,擦拭掉她嘴角的血,又握住她的手不想松开,按他意思,可能真的就希望能用浓烈的感情让柳依依忘却伤痕。
柳依依强笑:“师兄,我们柳家都是这样。一旦混有血丝后,很快便卧床,不到一年就死去了,我看这夕阳很美,我的面容也还干净,我实在不愿意这样活下去,你帮我了结了吧。”
柳依依握紧刘过刀的手。
刘过刀恨自己无能,恨自己千百次死而复生,却不能让小师妹延续半刻。恨自己玲珑心窍,此刻半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恨自己能在一刻钟锻造一把利刃,却连半分医术都不会。
柳依依笑着说:“师兄,你去我怀里摸一把断剑出来吧,送给你。”
刘过刀说:“傻师妹,你以为你要走了吗,休想,等见过了那个门派的什么老大,我带你去人间耍耍,看你身上没有半点烟火气,实在吃亏,陪师兄走一遭,赚的几日欢乐,可好?”
柳依依说:“万万不可让掌门得知。”
刘过刀:“我便要他得知,要他医治好你,如若不然,休怪刘某欺师灭祖。”
说罢,抱着柳依依下岭,走了半里路。
柳依依仍旧抗拒道:“你转过飞瀑,便可瞧见一面青苔青岩墙壁,藏在青藤里,师兄你到了自然会开,你只管走进去,我在这里等你。”
刘过刀寻些软草垫铺了,将柳依依轻轻放上去。
刘过刀暗忖:“能住在隐蔽山谷,自然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只是不知道啥来头,他若能医治好柳依依便罢,若医不得,就拆了鸟洞,我自己做掌门医她,却不知道是何来历,先问问师妹,也好做个准备。”
刘过刀道:“这个掌门叫什么名字?”
柳依依言道:“她叫洛颖。”
刘过刀沉思:“洛颖……洛颖……原来是你,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三番五次救我性命,你莫非是什么轮回法王,孟婆乎?我刘过刀命在我手里,是生是死不用你救,好,我刘过刀一向最尊重女孩子,可是这次她若不救柳依依,我便大刀抡将去,却休怪我无理了。”
柳依依又道:“你见着掌门后,只说柳依依不再回来就是了……对了,记得带上我的断剑,它的来历我说与你知。”
刘过刀取来断剑,剑柄束着坚韧的银绞丝钢链,剑刃折了一半,并不十分耀眼夺目,反而有一朵朵黯淡粉色的盛开梅花。
刘过刀自从锻造金鳞刀后,对古兵器十分痴迷,遍览资料,曾见过这把好剑。
“滴血残阳?”他心里一惊,柳依依说,“我爹叫柳残阳,我祖爷爷名柳风,就是和火药王刘三,暗镖将军花容结拜的太行剑妖,日暮还归细柳营的柳风。”
刘过刀点点头:“听说过,佩服。”
柳依依凄然一笑,道:“我此后即便是活着,跟死也没什么分别,你不用再关心我,从今以后,我自己在小屋里过活,不再理会世事,由着它生灭,世上再不存我这般苦命女……”
她泪沾衣,刘过刀无语凝噎,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柳依依起身,反被刘过刀一把抱住,冷笑:“难道万物就由着事理走么?我偏要逆天改运,我说了罩你,就罩定你。”
走了多时,闻到洞里潮湿浑浊的气息.两旁山壁,其上密密麻麻布满水珠,怪石林立,宛如森罗怪兽,摇头摆尾,又如无常判官,牛头马面,复行好几百步,上了石梯,隐约看见光线,才豁然开朗。
一处幽谷难说,壁立群山也未必,不知道现在海拔多少米,白云在天,雾气在身旁,繁花似锦,被造的古朴到无以复加的亭台楼阁,错综有致。可再仔细的看,原来每个亭子都是不同朝代样式,或公子王孙享乐亭,或山寺脚夫歇脚亭,或山间水边息波亭,简直就是一个字,讲究。
门口有个白衣人,手里一杆乌黑长枪,用黑涂料涂上去的,又捆了老鹰的羽毛,豹子的尾巴,五彩的丝带,柔软的白花蛇,旗杆上面悬挂的不是普通的皮,而是一张铁做的灿光皮影,浑身衣甲鲜明,刀剑处都有明晃晃的金边。
“把女人放下,大姐头只让你一个人进去。”白衣人冷说。他的面孔十分冷峻。
刘过刀大怒:“生死关天,怎么容得你这无耻小儿在这狺狺狂吠,你给我退下!你告诉你家主子,就说大明副总兵刘过刀来了,如治不好她,剿灭你的门。”
白衣人错愕:“你疯了?你要灭自己的门派么?”
刘过刀:“什么自己的门派,今天我刘过刀把话放在这,如果你们不救她,那就不是名门正派,那就是专门蛊惑我大明的,既然你们无情,我也很难让你们存活。”
白衣人:“师兄饶了我吧!大姐头真的不让。”
刘过刀双眼喷出火来:“什么大姐头,见就见,不见也罢,别耽误我救人,我刘过刀几世坏事做尽,连老天都容不得我活,让我反复死来死去,可我改不了秉性。这是我刘过刀第一次,更是最后一次救人,我只做这一件好事,以后贵门派有什么事找我也就是了,不要啰嗦,快闪开,不然真的别怪我刀枪无眼。”ωωω.χΙυΜЬ.Cǒm
白衣人缄口不言,抡手中铁枪来刺刘过刀。
不知道门派武功和沙场经验哪个更厉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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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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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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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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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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