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饼放出来没多久,牺风道长就带着弟子们返回了。她刚刚落地就被熏得直皱眉头,那几个女弟子更是紧捂口鼻。
“。。。这是什么味道。。。”牺风道长急忙长袖一挥,伴月墩这才立时间变得风清气爽了。
”师叔,你找到了师父了?”鸿鲲赶紧上前行礼。
“没有。半路上五色石乱跳,想是伴月墩有险,便赶紧折回来了!”牺风道长边说边查看着各位师兄弟的伤势。
“师叔,师叔!那些拿棒槌和斧头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饼也急忙凑了过来。
“唉。。。想也是这些人。。。”牺风道长和鸿鲲对视了一眼,并没有理会一饼。
“这回还真是多亏了一饼!要不是。。。”鸿鲲随即便跟牺风道长娓娓道来,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个清楚。
”咯咯。。。原来是胖墩儿的屁太臭啊。。。“侍立一旁的墨烟忍不住叫起来,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不是。。。不是。。。“看到碧漪师姐一脸的厌恶,一饼恨不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嘿嘿。。。还真是天意啊。。。原来我还担心,这阴阳两丹会送了你的性命。你肚子疼并不是因为那些萝卜,而是因为阴阳两气无法调合,哪想到你这阴差阳错地,竟然通过一个。。。给解决了。。。“牺风道长边笑边伸手摸了一下一饼的脉门。
”可是师叔,我怎么感觉浑身真气全无啊?“一饼倒也不傻。自从放了那屁,他现在感觉被掏空了一样。
“天地开合,有吐有纳,莫急!”牺风不由地面露喜色。
“噢。。。”一饼这才放下心来。
帮各位师侄疗完伤后,牺风道长便把大家召集到了追星殿。今天的事情非常古怪,这三拔来敌本是不应该知道收徒大会的,接到邀请的那几个人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可是,他们却能同时进攻伴月墩,很明显是早就清楚并且计划好的。
”你们中间出了叛徒!“牺风道长话一出口,大殿上就立刻乱了起来。
”师叔,这不太可能吧?!“鸿鲲对各位师兄弟还是很有信心的。xiumb.com
”你觉得你师父会通知他们吗?“牺风道长看了鸿鲲一眼,鸿鲲摇摇头。
”你觉得你师父那几个朋友会通知他们吗?“牺风继续问道,鸿鲲不由地低下了头。
”如果不是你们中间有人通风报信,他们是怎么知道今天会有这个收徒大会的?“牺风说着转过头慢条斯理地质问着众人。大家立时间全都哑口无言了,追星殿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到底是谁?赶紧主动承认,免得受那皮肉之苦!“牺风道长环视四周,仔细地打晾着每个弟子。看到半晌也不见有人吭声,她便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灵符。
”机会我已经给了,既然还是不肯主动承认,那就只好我自己找了!“话音未落,牺风道长就把那灵符抛到了空中,随即拔剑出鞘挥了几下,转瞬间便把那灵符削成了人形模样。
”心虚必气虚!此物会为我找到那个叛徒的!”牺风道长指了指悬在空中的人形灵符。
“再问一遍,到底是谁?“牺风道长仍不死心地问道。
”唉。。。既然如此。。。“半天仍不不见动静,牺风道长只好作罢,开始口中念个不停。
只见,静止在空中的人形灵符立时间飞了起来。它先是在众人头上伸了个懒腰,然后便围着堂下每个弟子转了起来。一人转一圈,一会儿作探头状,一会儿作歪头状,轮到一饼的时候,它竟然围着他转了两圈,吓得一饼的冷汗都流出来了。等到转完了所有人,它又突然升到了空中,并且摆出了一付苦思状,引逗得大家也赶紧仰着脖子注视着它。
”到底。。。“急不可耐的鸿鹏刚要开口,那个人形灵符就故作惊讶地跳了起来,然后”嗖“地一下子从门缝里钻了出去。堂下弟子立刻哄了起来,稍作迟疑,便纷纷追了出去。
来到殿外,便见那人形灵符正贴着地面飞来飞去,它不停地变换着飞行姿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众人不由地一脸雾水,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正说话间,那人形灵符突然直奔东侧墙角飞去。还未飞到,就见一只小白兔一瘸一捌地窜了出来,拼了命地向墙外跳去。
“孽畜!哪里走!”牺风道长袖子一挥便把那只白兔击落在地。它刚想翻身跳起,那人形灵符就追了上来,一下子贴在了它的背上,瞬时间那白兔便瘫软在地,化成了一位清新可人的白衣少女!
“孽畜!你竟敢替人通风报信!”牺风道长话到人到,剑尖直指那白衣少女的咽喉。
“哼!是我又怎样?可惜没有灭了这个伴月墩!”白衣少女一脸的愤怒。
“伴月墩修仙事半功倍,师兄容你在此修练,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还恩将仇报!”牺风道长怒斥道。
“感恩?!就因为这个伴月墩,害得我不但瘸了一条腿,而且还道行大减,原本马上就要苦练成仙了,可现在却落得个如此下场!“白衣少女悲愤交加地怒视着牺风道长。
”不要胡说!伴月墩怎么会害你瘸了一条腿?“鸿鲲不由地也急了。
白衣少女杏眼圆睁恶狠狠地瞪了鸿鲲一眼,随即转过头去看着一饼:“还不是因为这个死胖子!就是他咬瘸了我的一条腿!”
“什么?”一饼大吃一惊,整张大嘴都合不上了,心想:”我什么时候咬瘸过你的腿啊?!“
“。。。难道你就是那天的那只兔子?”牺风道长倒是立刻想起了什么。
“想起来了?”白衣少女眉宇间透着倔强。
“真没想到,只是那么一咬竟然伤成你这样。。。”牺风道长不由地语带歉疚:“墩儿,她就是你那天遁入地下,我去救你时,你嘴里叼着的那只小白兔!”
“啊?!”一饼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白衣少女竟然就是那只想要吃掉的小白兔!他只是那么轻轻地咬了一下啊!他哪里知道那天正是阴阳两气交汇之际,浑身上下真气运行,那一咬已经很厉害了。
牺风道长自然明白。她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一饼:“还不赶紧跪下赔罪!”声音之大,吓得一饼“咕冬”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确实怨你!你那天浑身真气四溢,一口咬下去已然了不得了!唉,也怨我没早想到,不然也可以为你提早疗伤!”牺风道长不由地颇感惭愧。
“嘿嘿。。。你们这种大仙哪会顾及着我们这种小人物的死活!”白衣少女讥讽道。牺风道长自知理亏,没再说话。
“姑娘,是我的错,我真地没想到!在下给你赔礼了!”一饼心里翻江倒海,悔得肠子都青了,都怨自己一时嘴馋,他”砰砰“就又是几个响头。
“切!这有什么有用?要是真心赔礼,你就废了自己的道行!”白衣少女毫不领情地呸道。
“喂!你差不多了!他本也无心害你,歉也道了,你何必又这般不依不饶!说破了,这也是天意如此!正因你如此心胸,上天才让你遭此一劫!你还不明白吗?”牺风道长真地有些恼了。
“。。。。。。”白衣少女楞了一下,随即嘤嘤地哭了起来。她也知道长所言有理,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去。
“唉。。。凡事皆有因,你当这个小叛徒也不能全怪你,所以我就饶你一命,将你打回原形从新修练吧!”牺风道长说着扫了一饼一眼。
“哈哈。。。说来说去。。。”白衣少女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杀了我吧!“
”这哪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牺风道长怒道,抬手就要作法。突然,一只小胖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师叔!您饶了她吧!要不是我,她早已成仙了,修练了这么久,都怨我。。。您就饶了她吧!“一饼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
白衣少女不由地一楞:”谁要你给我说情!“
牺风道长的脸上不由地掠过了一丝微笑,沉默半晌后叹了口气:“好吧!我不废她道行了,不过也不能就此放过!既然事由你起,你就要负责到底,以后她就由你看管,大错小错全是你的错!至于她能不能成仙,那就要看天意了!”
“什么?”“什么?”白衣少女和一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牺风道长毫不理会,抬手从袖中掏出了个项圈扔向白衣少女,根本不等她反应过来,项圈就已经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要一念咒语,项圈便会收缩,你必疼痛难忍。另外,想死都不能噢!”牺风道长盯着白衣少女说道。白衣少女不由地面如死灰。
随即,牺风道长又转身在一饼耳边低语了一番,把那口诀教授了给他。
“师叔,你就饶了她吧。。。”一饼仍不死心地央求着。
“你记住了吗?”牺风道长根本不去理会。
“记。。住了。。。”一饼满脸的失落。
“这也是修行!”牺风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胖子了。
“噢。。。”虽然一饼仍不情愿管教什么小白兔,但是看到师叔心意已决,他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们先收拾一下!小心防备还有敌人!我先去找你们的师父!”牺风道长扭头吩咐着鸿鲲。
“辛苦师叔了!”鸿鲲赶紧率领众人行礼恭送。
直到牺风道长的五彩祥云消失不见,众人才注意到那个白衣少女已经消失不见。大家刚想四处寻找,就被鸿鲲拦了下来,吩咐他们先不要管她,还是赶紧收拾,防备敌人再来为要。一饼也不在乎,那白衣少女要是真跑了,他正好可以省心了。
“师兄,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跟着师兄收拾的一饼忍不住地问着鸿鲲。
“什么人?反正都不是好人!”鸿鲲气嘟嘟地嚷道。一饼只好吐吐舌头不再吭声。抬头看去,鸿鹏正在向他努嘴,便赶紧悄悄地挪了过去。
“别理他,师兄正在气头上。”鸿鹏安慰着一饼。
“师父的敌人我总得知道吧!”一饼委屈地解释着。
“唉。。。“鸿鹏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敌人,头一拔背弓的是。。。一饼,先把那椅子搬进去。。。“看到鸿鲲又拉拉着脸走过来,鸿鹏赶紧叉开了话题。
去追师父的师叔七八天都没见回来,本已平静的伴月墩又开始变得不安起来。正当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时,霏雪师姐带着一封书信回来了,她告诉大家师叔转遍了三山五岳也没能发现师父的一点儿踪迹。
“没去月宫看看吗?”鸿鹏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一下子,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霏雪的身上。
”。。。去了。。。没有。。。闹得师父好个难看。。。“霏雪神情黯然,想起当时人家的质问:”人家千里寻夫,你这算哪头?!“,她就不由地替师父难过。
“噢。。。”大家也知不好再问。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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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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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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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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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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