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走后,屋里苏莹月却嘟起了小嘴,样子像极了‘缺爱’的宝宝,面有些许懊恼之色。
……
“喂,你们都听说了吗?昨晚刘玉柱被‘黑旋风’咬了……”
“什么,‘黑旋风’?听老人们说,‘黑旋风’跑路带风,剧毒无比,可也只听说,我活这几十年,都没瞧见过,真有这种怪东西?”
“刘玉柱还被那毒物给咬了?那今晚全村,都可以到他家吃饭了?”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当心秀芬听到,拿菜刀削你!玉柱昨晚被救回来了。”
“救回来了?被‘黑旋风’咬一口,还能救活?是谁有这么大能耐……”
“就小月那丫头。”
“什么?小月就看了几本医书,能解这‘黑旋风’的剧毒?”
“你可别忘了,小月看的那几本医书,可是陈大牛留的,大牛当年可是这十里八村,最牛的老中医!”
“这话不假,而且你们知道吗?昨晚,玉柱虽是小月那丫头救的,可我听说,药方却是陈二狗那傻子说的?”
“什么?二狗就个傻子,他哪懂得给人瞧病?这……这到底咋回事?”
“听说是大牛托梦,把毕生艺术,教给了二狗……”
陈二狗穿过村里,听到很多村民纷纷扬扬的议论声,一个个大爷大妈,大叔大婶,也都向陈二狗投向惊咦目光。
穷乡僻壤的乡村人,平日都比较闲,每家每户又离得近,喜欢唠个家长里短的事情,谁家有个好事坏事,一传一准全村人都知道。
昨晚刘玉柱家的事,听着那么玄乎,一传出来,顿时成了村前村后,乡民们交谈的热门话题!
一大清早,便传得很多人都知道了。
“玉娟,这个东西送……送你。”
陈二狗经过后村一条巷子时,前方一户人家门口,一满头癞子的李大力,一张猥琐的脸上堆着殷勤笑色,将一只碧玉手镯,递给靠在门前的赵玉娟。
“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我干嘛要你送的这东西?”
赵玉娟正在磕着一把瓜子,并不接过玉镯,反而轻蔑地白了眼李大力,娇笑道。
“今天咋不是什么节?”
李大力满脸堆笑:“玉娟,你忘了三年前,你嫁给咱村,那时候咱们第一次见面,今天就是咱们认识三周年,这大好的日子,我当然得送你个好东西。”
“呕~”
一听这话,赵玉娟一脸反胃表情,弓着身子,干呕了好一会了,笑得花枝乱颤,道:“李癞子,你是想笑死我吗?还三周年?
你恶不恶心人,搞的好像我跟你什么关系似的,还有你这手镯,当老娘没见过世面?
一看就假冒的,几十块钱的东西,就拿来忽悠我,让老娘跟你上床?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恶心样,自己瞧了会不会吐,就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大早上来招惹老娘?
别让我恶心得连早饭吃不下,快点给我滚蛋!”
“玉娟,村里别的女人,我都瞧不上,就只爱你一个。
这镯子虽然是假的,但也代表我的心,我这么爱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李大力一张脸涨红得像猪肝色,双目圆瞪,惊讶地看着赵玉娟。
“呵呵,爱,你也配谈爱?你那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关老娘什么事!”
赵玉娟不屑地看着李大力,嗤笑道:“还只爱我一个?像你这样要钱没钱,要脸没脸,还不干正事的二流子,活该一辈子当光棍!”
赵玉娟这话,让李大力如受百万暴击,涨红着一张脸,忽然目中闪烁邪火:“臭娘们,我踏马还给你脸了?你不就是个寡妇,克死三任丈夫,我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跟我摆谱?踏马的,今天老子就是要强上了你!”
一声怒喝,李大力便向赵玉娟扑了过去!
“李大力,你个乌龟王.八蛋,你放开老娘!”
赵玉娟没想到李大力这么敢来,被对方一把抱住,秀眉倒竖,娇喝道:“臭混蛋,你敢霸王硬上弓,老娘报警,让你后半辈子蹲号子!”
“别说蹲号子,就是枪毙老.子,今天我也要定你了!”
抱着赵玉娟绵软丰满的身子,一辈子从没碰过女人的李大力,全身骨头都酥了,盯着赵玉娟,颤声道:“好玉娟,你……你可真漂亮,刚子死了半年多,这么久你没得到男人滋润,难道不寂寞吗?
好宝贝,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一辈子会对你好的!”
李大力着急发泄身上邪火,手忙脚乱地解自己裤腰带。
“李癞子,你个臭流.氓,老娘就是一辈子守活寡,都不会便宜你这个下流东西!”
赵玉娟面色羞愤至极,抬起玉膝,狠狠撞在李大力腰眼!
“呕呜~”
剧痛之下,李大力惨叫一声,疼得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
赵玉娟立即挣脱李大力的束缚,抄起门口的扁担,便朝着李大力狠狠挥打:“臭流.氓,还是个牙签,竟敢对老娘来硬的,还不快滚!”
“玉娟,别……别打,我这就滚!”
李大力被打得吃痛不迭,慌忙拔腿就跑,赵玉娟追着暴打到巷口,看到追不上,才气得没再追。
这时,赵玉娟面色一怔,看到刚走到这条巷子口的陈二狗,笑问道:“二狗,大清早的这是去哪啊?”xǐυmь.℃òm
“是玉娟姐啊,我去后山,帮我姐姐采药。”
陈二狗笑说道。
“以往不都是你小月姐姐,自己上后山采药吗?”
赵玉娟笑问道:“怎么,难道二狗你现在分辨得清中草药了?”
陈二狗抓了抓头,憨憨一笑,点了点头。
“这么说,村里人传的是真的,你爹大牛真托梦,教你医术了?”
赵玉娟一脸好奇,打量着陈二狗,妩媚一笑,说道:“玉柱叔被黑旋风咬,你都能治,姐最近身子也有点不舒服,你是不是也能帮我治治?”
“玉娟姐,你有啥不舒服啊?”
“其实也没啥,一点小毛病……”
赵玉娟娇靥一红,看着二狗,笑说道:“来跟姐姐进屋,我跟你说。”
“哦。”
陈二狗呐呐点头,心中却是苦笑,他看赵玉娟望自己的眼神,有些暧昧,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对方恐怕不是不舒服,而是单纯又想调戏他。
以前陈二狗是个傻子,没少被赵玉娟调戏。
而现在陈二狗得装傻子,只有勉为其难,继续接受被调戏。
“二狗,姐姐有瓜子,你吃不?”
赵玉娟妩媚一笑,将手里一把瓜子,交给陈二狗,又拉着二狗的手,赶忙进了屋。
“玉娟姐,你有啥不舒服的?我帮你看看。”
陈二狗吃着瓜子,看着赵玉娟问道。
“呜呜~”
正这时,屋内的婴儿车里传来宝宝的啼哭声。
赵玉娟立即跑过去,抱起婴儿车里的宝宝,然后搂起里衣,便当着陈二狗的面,喂孩子。
陈二狗面皮一滞,脑袋嗡鸣一下,看得眼睛都发了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得不说,赵玉娟实在是个祸水级别的风骚美人,模样娇好不说,那水汪汪的大美眸媚死个人,身材也火辣妖娆至极,一米七的大高个,窈窕丰满。
赵玉娟也是桃源村七朵娇花之一,今年也才虚岁30,若不是克死过三任丈夫,这么妖艳的女人,就算是嫁过三次,还拖带孩子,也一样不缺接盘侠,大把的男人会追她!
可村里人都迷信,克死一任还好说,接连克死三任丈夫,这就太邪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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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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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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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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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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