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正这时,门外一条凶狠的大黑狗冲进来,对着陈二狗汪汪狂吠。
“大黑,来得正好,给我咬这二傻子!”
都说狗仗人势,刘大能一发话,那大黑狗叫得更狂,立即要向陈二狗扑上!
“嗷呜~”
陈二狗双目一瞪,眼神中寒光一闪,那大黑狗竟受到惊吓般,哼哧一声,逃出屋外。
“都别吵了,玉柱叔确实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在。”
苏莹月给刘玉柱检查了番,面色一变,娇喝道:“玉柱叔被一口黑血堵住气管,才不能呼吸,但性命只在顷刻,你们快点救他!”
苏莹月这话一落,满屋哭声立即停止,李秀芬一脸欣喜,愣了愣,道:“小月,我们哪会救?你才是大夫啊。”
“不需要我,你们就能行。”
苏莹月道:“你们赶快对玉柱叔,做人工呼吸,没准能救回他这口气。”
“老大,还不快点对你爹做人工呼吸!”
李秀芬瞪着刘大能道。
“为……为什么是我?”
刘大能面色一僵,看着刘玉柱满口黑血,哪里下得去口?
李秀芬怒道:“混账东西,你做不做?不做你爹有个三长两短,房子和地,我一点不分给你!”
刘大能脸色一变,这才赶紧趴在地上,给刘玉柱做人工呼吸。
“噗~”
不一会儿,刘玉柱果然回过一口气,喉头一口黑血吐出,喷了刘大能一脸。
“当家的,你可活过来了,刚才可没把我吓死!”
李秀芬一脸惊喜,将刘玉柱扶起。
刘玉柱面上黑气密布,满是痛苦之色,仍吐着黑血不止。
李秀芬看向苏莹月,道:“小月,你玉柱叔还是吐黑血,你赶紧看看咋治啊。”
苏莹月秀眉微蹙,问道:“秀芬婶子,刚才你看到那是什么蛇咬的吗?”
看着刘玉柱右腿脚踝处,那两个森然的蛇牙印,已呈现紫黑之色,苏莹月不禁皱眉,她也看不出,这是什么蛇咬的。
李秀芬道:“深更半夜的,哪里瞧见了啊。听到你叔叫声,我连忙开灯,那蛇早跑不知道哪里了。”
苏莹月不禁摇头,这可就难办了。
毕竟每种蛇的毒素都不一样,知道什么蛇咬的,才好配药解毒。
现在不知道,可该怎么办呢?
苏莹月虽然也知道一些拔毒的办法,可那也只适用被毒素较轻的毒物咬伤才管用,但看刘玉柱这样,不仅是被剧毒之物所咬,而且中毒已深,性命只在顷刻,拔毒根本不可能管用。
只有配对解毒药,才能立竿见影,起到效果。
正在苏莹月没有办法的这时候,陈二狗却开口说道:“姐姐,玉柱叔是被黑旋风咬的。”
“黑旋风?”
苏莹月脸色一变,惊讶地看着陈二狗:“二狗,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的啊。”
陈二狗傻笑说道。
“看到的?”
苏莹月蹙眉:“你在哪看到的?”
陈二狗道:“刚才进屋前看到的啊,我也没看清那黑旋风啥样,只是看到个黑影,还听到后面竹林一阵风声。
我不听村里老人说,有种叫‘黑旋风’的蛇,出没的时候,带有风响,所以我猜是黑旋风。”
“你猜?我爹生死这么大的事,能听你猜的?”
刘大能嗤笑道:“你又是个二傻子,你猜的算个屁!”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记得义父的医书上面有写……”
这时,苏莹月眸光一闪,忽然惊喜道:“那医书上记着,被黑旋风咬伤之人,不到一刻钟,便全身抽搐,口喷黑血,玉柱叔这症状,正好对上,还真像是黑旋风咬伤玉柱叔的!”
“小月,你……确定没搞错吗?”
李秀芬面色惨白,惊怕到了极点,她也听村里老人说过这‘黑旋风’,非常罕见,剧痛无比,被黑旋风咬伤,十有八九没送医院就升天了!
“应该没错。”
苏莹月道。
李秀芬颤声道:“那你有办法救你玉柱叔吗?”
“我好像看过义父的医书有写,怎么解这‘黑旋风’的剧毒……”ωωω.χΙυΜЬ.Cǒm
苏莹月秀眉紧皱,叹了口气,道:“可是我记不起来那药方了。”
李秀芬感到一线希望,急忙道:“小月,玉柱叔的命全靠你了,你可好好想想啊。”
苏莹月又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草豆蔻,莲心子,雷公藤,九节菖蒲,四种草药加方解石捣碎,配黑狗血作药引……”
这时,陈二狗嘴里却念念有词地说道。
听到陈二狗这话,苏莹月美眸闪烁惊喜之色:“二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草豆蔻,莲心子,雷公藤,九节菖蒲,四种草药加方解石捣碎,配黑狗血作药引……”
“没错,药方就是这!二狗,你咋知道这药方的?”
经陈二狗这一提示,苏莹月终于想了起来,也没工夫追问二狗他咋知道药方的,立即打开医药箱,对李秀芬道:“幸好这几味药材我都有,你们快将它们捣碎,熬成药汤,玉柱叔就有救了!”
“小月,你……你确定是这药方?”
李秀芬一脸惊喜,但又不敢相信,因为这药方,是陈二狗说的,一个二傻子说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
“玉柱叔这样,是不是都得试试不是?”
苏莹月道:“快点吧,要不就来不及了。”
看着刘玉柱已双目闭阖,气若游丝,李秀芬不再多想,赶紧帮苏莹月研磨草药。
“奇怪,我怎么不记得,要用黑狗血做药引……”
苏莹月秀眉微蹙,心中暗道:“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成?”
“秀芬婶子,还差最后一味黑狗血做药引。”
“老大,快去把咱家那大黑狗杀了!”
“什么?!!”
一听这话,刘大能立刻急了:“妈,大黑我养了好多年,听话来着,杀它你忍心吗?”
李秀芬怒道:“废什么话,一条狗重要,还是你爹重要?”
“妈,这药方是二狗说的你也信?”
“不管真假,为了你爹,都得试试!”
李秀芬瞪着刘大能,喝道:“混账东西,那狗比你爹都亲?你杀不杀那狗,不杀要害死你爹,房子和地,一分都别想分给你!”
“你老拿这威胁我,你还是我亲妈?”
刘大能脸皮一僵,只好赶紧到厨房,拿把菜刀,走出门外钱,狠狠瞪了眼陈二狗:“二狗子,我爹要救不回来,我踏马杀你给大黑偿命!”
听到刘大能的‘死亡威胁’,陈二狗不仅不慌,反而想笑。
其实,陈二狗刚说的药方,完全不用加黑狗血做药引子,加了黑狗血也不影响药性。
陈二狗之所以多加‘黑狗血’,目的就是让刘大能,杀了那条恶狗大黑!
半年前,陈二狗和刘大能发生口角,刘大能让这条恶狗狠狠咬他,这笔账陈二狗当然还记得,今天终于有机会一报还一报,陈二狗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嗷呜~”
门外,一声凄厉的狗嚎,恶狗大黑死都不会知道,它之所以死得不明不白,只因惹了个不该惹的狠人!
很快,刘大能端了一大碗黑狗血进来,将黑狗血倒进药锅里。
熬了几分钟,李秀芬赶紧盛了碗药汤,让刘玉柱服下。
“当家的,怎么样了?”
李秀芬一脸紧张地看着刘玉柱问。
刘玉柱喘了口粗气,摇头道:“老婆子,我怕是撑不住了……”
“呕!”
正说着,刘玉柱突然面容扭曲,身子一弓,狂吐一大滩黑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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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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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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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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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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