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染手里拎着一个食盒,里面有今天家里厨师用中药煨的鸡汤,给小雪梨准备的。
想着小雪梨胃口小也喝不了那么多,顺路就给赫司珩送过来一点,当做昨天晚上的奖励和补偿。
结果刚推开门,看到屋子里的这一幕,整个人就像被五雷轰顶了一样,当时就懵了:“言默默?”
这副面孔景墨染可绝对不会记错,那一时间的心里头可以说是翻江倒海,难以表达。
狐瑟瑟发抖的瞟了一眼门口布满阴翳的景墨染,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该死的东野勋,不是说现在大小姐都在陪着小小姐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严重怀疑东野勋是玩腻了,想要把她甩开,让她过来送死的。
景墨染脸色冷了下来,牙齿在咯咯的作响,黯淡的目光里藏着杀气:“怎么又是你?”
阴魂不散啊!好不容易这日子感觉越来越好过了,好死不死的?又冒出来了
为什么?景墨染紧紧的攥着拳头,每一次她最接近幸福,最快乐的时候。
这个女人都要凭空出现,横插一脚,怒火在景墨染胸腔里欲演欲烈。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留她在世上,就是个阻碍。
景墨染一步一步走到屋子里,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总统阁下真是不好意思,混进老鼠来了!”
脸上阴沉冰冷的脸色,好像能直接把人冻碎,这里是她的地方,景墨染只需要大声的呼叫一声:“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从外面就会涌进来一批自己养的暗卫,他们时时刻刻的等候景墨染的命令。
“拖出去!”
一声令下,安慰就好像接到了圣旨,一个个比钢筋还要硬,粗壮的手臂直接捆住了狐。
被这个狐大喊着,拼命的呼救,这个时候被逮住,就是和死神来了一次亲密相拥。
唯一可以救她的可能就是赫司珩,狐想要紧紧的抓着这根救命稻草:“救我……司珩……救救我不要受这个人的蛊惑!”
景墨染可不会让狐如愿以偿,嘴角漏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瞪着赫司珩的眼神里露着警告:“您不要听她的,我可是你的主治医生,怎么会害你?”
“她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小护士,一直都不安分,这种事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想要攀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次也不知道她是听谁说的。”
“总统阁下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赫司珩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低着眉头轻轻发声:“嗯。”
就像是在默认了景墨染的行为一样。
他哪里敢说不?景墨染生性就比较敏感,他多说一句话,景墨染就会认为他是在维护言默默。
景墨染能直接把天给掀起来。
悲催的狐在惨叫和求饶中被硬生生的拖了下去,消失在走廊。
景墨染脸上的阴云还没有散过去,犀利的目光瞟向了程端:“你们把这里守好了,除了我之外,任何医生、护士都不允许他们靠近总统。”
程端看了一眼,一语不发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的总统阁下。
妻奴石锤了,以后这个家听谁的一目了然,程端立马站直了身子:“是,总统夫人。”琇書網
景墨染那张娇嫩的小脸蛋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最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多嘴的程端。
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瞧瞧,就连赫司珩的手下都只认她一个人。
其他的齐什么、言什么都是浮云。
不过,赫司珩刚才的表现她也不是非常满意。
面对言默默总是这个样子,一副深情难了,旧情马上就要复燃的样子。
景墨染把食盒墩在桌子上,掏出随身带着的银针,这次的银针和以前的不一样,要比以往的更长一些。
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异。
这里明明没有别人,完全不需要继续演戏。
还是提高了语调,说起话来,阴阳怪气:“我亲爱的总统阁下,就让我来给你治病吧!”
赫司珩:“……”小丫头,又想作什么妖?
就在他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景墨染距离他又近了一步。
按手按着赫司珩的肩膀,另一只手干脆利落的把他的衣服扯了下来。
紧接着是领带,还有衬衫。
程端:“……”非礼勿视,赶紧转过身去呀!
健康古铜色的肌肤,结实强壮的腹肌,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不过景墨染是一个非常非常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让眼前的美色迷惑。
按着赫司珩一针扎下去,让赫司珩倒吸了一口凉气。
景墨染甚至大言不惭,美其名曰:“这是给您活血筋骨,让您的血液更加流畅,方便脑子里的血块疏通……”
这语气,赫司珩都感觉有一股阴风从自己身上掠过,带着酸酸的醋味!
奈何不敢反抗,赫司珩乖乖地趴下,任由景墨染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拿着她的绣花针,往他身上戳!程端光是看着眼皮眉毛直发颤。
好残忍的女人呀,惹不起,真心惹不起呀!
以后,必须以总统夫人马首是瞻!
可能也觉得差不多了景墨染这才大发慈悲,放开了赫司珩!
那一刻赫司珩就像被解开了封印一样,庞大的身躯轻轻翻动。
轻而易举反客为主,把景墨染按在沙发上,强有力的大手扼制住景墨染的两双小手。
双目盯着她,低沉而炙热,景墨染微微用力挣扎了两下,一点用也没有,只能不甘的瞪着赫司珩。
“出去!”
这句话是对程端说的,现在要惩罚小丫头,别人在场很不方便!
程端也明白了,用力点点头,以策马奔腾的速度滚了出去,贴心的把门关好,生怕晚了会坏了,总统阁下的好事!
自己又化身成了一个门神,谁也不让进,不能进去破坏总统大人的好事!
“你放开我!”
赫司珩单手就能按住景墨染,另一只手把她手里刚才作恶的银针夺了过来。
景墨染吞了吞口水,轻轻咬着下唇:“你想干什么?”
不会影响拿着根针扎她吧?景墨染是有专业技术的,本质上不会伤害到赫司珩。
可是赫司珩就不同了……他都不要乱来呀……
景墨染动了动身子,还是没有办法挣脱。
赫司珩却把这根针丢到了一边,露出不屑的冷笑:“你这根针怎么能跟我的比?我还怕你受不住呢。”
火球在炙热的目光里燃烧,景墨染能听见他的心跳,受他的温度票,听懂了他的意思之后,脸蛋儿直接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恼羞成怒的瞪着赫司珩:“你混蛋!”
景墨染有些抗拒的蹬了蹬腿:“青天白日的你不要乱来。”
“谁让你昨天跑了的?”一想到昨天她跑了,赫司珩就来气,今天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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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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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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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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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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