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肯定是我的错。”赫司珩摇着脑袋,求生欲已经溢出来了,妻奴石锤。
景墨染瞪着眼睛,其实这个时候她的火气已经消下去一半了,毕竟赫司珩态度摆在这里,认错态度很诚恳。
“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赫司珩没有一点犹豫:“开了,把她开了。”
景墨染心里面非常满意的再点头,嘴上却还倔强着,不依不饶:“这可是你说的,别舍不得。”
惹得赫司珩又爱又恨,轻轻地捏着她的小脸蛋揉啊揉,像是在撒气:“我发现你……跟谁学的无理取闹?”
景墨染总算是笑了,心里美,想不笑都难。
换作其他人,景墨染根本就不会计较,也不会把那人放在眼里。
留下就留下,无所谓了,沈君媃不一样,必须断了她所有的希望,断了所有能让她上位的可能,才会让她死心。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景墨染并不想与沈君媃为敌。
赫司珩一直把景墨染抱在怀里,根本就舍不得松手。m.χIùmЬ.CǒM
景墨染推了推赫司珩,把自己的小身板往旁边挪了挪:“赶紧干活,这还有好多工作等着你呢。”
“我花钱可是很猛的,你不努力工作,可养不起我。”景墨染勾起赫司珩的下巴,她笑起来眉眼弯弯,一副鬼机灵的样子。
还不忘调皮的做个鬼脸:“略……”
赫司珩眼中宠溺含笑,看了一眼时间,不情不愿的松开景墨染,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是,为了你,我一定努力工作呀,我去开会。”
说着赫司珩又拎出来一个袋子交给景墨染:“这里有提前给你准备好的零食,你别乱跑就好……”
知道自己的小媳妇儿喜欢吃零食,赫大妻奴秉承着有备无患的宗旨,提前准备了好多。
“知道了。”看到这么多自己爱吃的零食,景墨染抱着就不撒手眼冒金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就是一个小没良心的,眼里都没有赫司珩了。
赫司珩:“……”闹了半天我还没有一些零食重要?
赫司珩非常挫败的走出去,这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才能帮景墨染戒零食。
自己的位置是不容撼动的。
在赫司珩走了之后,沈君媃怒火冲冲的进来,说实话,很没有规矩。
景墨染还在高高兴兴的吃着零食,喝着奶奶,耳畔就传来了质问:“墨染,是你让赫少开除我的。”
“这个工作不适合你。”景墨染简单的瞟了沈君媃一眼,看上去非常不走心。
她的心思现在都在手里的原味薯片上了,原味薯片YYds。
光想想还不够,缩了缩手指上的残渣,才心满意足。
这种无视,让人看着就窝火,沈君媃瞪圆了一双眼睛,这里也没有外人,沈君媃就不藏着掖着了:“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你不要这么专断。”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做秘书的话,可以去找欧厉爵。”
总之那意思就是你只要不做赫司珩的秘书,去做谁的秘书都行。
“我不要。”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过来的,沈君媃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爷爷本来就因为上次吃饭的事情怨恨赫司珩,她真的求了爷爷很久。
她的爷爷又拉下老脸去找赫老太太、赫夫人,在经过赫司珩的同意。
等待的过程有多么的煎熬,只有沈君媃自己知道。
景墨染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薯片,郑重其事的说话。
她深呼吸一口气,慢条斯理的问沈君媃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君媃,沈氏集团最近还好吗?谈好的项目还顺利吗?”
“你……”沈君媃脸色一下子僵住,心里咯噔一下。
有些惶恐……不安……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沈氏集团原本顺风顺水,结果突然,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理由。
很多合作都被无辜的终止了,原本已经板上钉钉的项目,对方也突然变了主意。
导致最近沈氏股票持续下跌……
沈氏集团不能说因此受到重创,绝对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而这一切景墨染这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沈君媃自然也不是傻子,瞳孔不停的放大,她明白了:“那些都是你做的?墨染,你竟然背地里耍手段。”
沈君媃微微张合着嘴唇,显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这才几年没见呀,她的这位好朋友,好闺蜜,已经只手遮天了?
“背地里耍手段?”景墨染露着笑容,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带有一点讽刺的意味。
“同学聚会吃饭那天,是谁给赫司珩发的照片呀?”
仿佛看到了美杜莎的眼睛,沈君媃一瞬间石化,抿着嘴唇,半天才发出弱弱的声音:“你知道了……”
景墨染笑了,沈君媃现在都这么轻视自己了吗?
她可是景墨染,想查什么查不到?她让夜阑查的当天,夜阑就把查到的信息给她了。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景墨染敲响了对沈君媃的警钟。
“别紧张,我现在不会把你怎么样,也不会把沈氏怎么样。”
“我不想伤害你,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君媃,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如果换一个人,景墨染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一个人的耐心,终究还是有限的,景墨染只是说:现在不会对她动手,以后就未必了,这一切就看沈君媃的觉悟了。
与沈君媃为敌,终究还是违背了景墨染本身的意愿。
“你也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好不好?我也不想伤害你,你不要逼我……”沈君媃眼圈泛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景墨染不想伤害沈君媃,沈君媃何尝想伤害景墨染?
不然她早就拿着景墨染的真实身份去赫老太太、赫夫人那里告状了。
“你认识赫司珩挺长一段时间的了,你应该清楚,他最讨厌欺骗了。”沈君媃咬着牙,露着一股狠劲。
眼睛变得猩红,不知道是强忍着不落泪,还是真的有了杀气。
“如果他知道你一直都在骗他,他不会原谅你的。”
“所以离开赫司珩,对你我都好。”
揭穿景墨染的真实身份,这也是沈君媃唯一的杀手锏,更是最后的筹码。
一旦使出来,她和景墨染肯定是要鱼死网破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两人再度陷入了僵局,景墨染沉默了很久,她抬头看着沈君媃:“君媃,你不会揭穿我的,对吧?”
其她的事情,景墨染都有剩的筹码,她都敢去赌,唯独这件事情,景墨染实在是没有底气。
景墨染无法保证在赫司珩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以后,在知道她一直在骗他之后。
会不会原谅她?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同时她不相信沈君媃真的会这么做,揭穿她的身份,置她于死地。
沈君媃终究是不忍心伤害景墨染,用景墨染刚才的那句话来回答:“只是现在,以后未必,我的耐心有限。”
沈君媃有点累,不想再多说了,再走的时候,开门的手停顿住了:“还有,我告诉你,我不要离职,你看着办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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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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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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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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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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