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司珩拉着景墨染的手开始诱哄:“好了,忙活一天了,你不累吗?”
“我们去休息吧!”
一边说一边拽着景墨染往前走,景墨染这次没跟他客气,甩开了赫司珩。
“谁要跟你去休息呀?你想的太美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景墨染气哄哄的指着沙发:“你就睡在那里,我去你的房间。”xǐυmь.℃òm
哼,想套路她门都没有,景墨染气哄哄的往楼上走。
赫司珩在后面跟着,根本没有要睡沙发的意思:“我现在可是伤患,你不能这么虐待一个病人。”
景墨染:“……”赫司珩给她扣的帽子,一次比一次大。
越往下说,赫司珩反而越有理了“再说了,万一晚上我伤口疼痛欲裂,突然流血怎么办?”
景墨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竟瞎说,好好的,怎么可能流血?”
那伤口都给他包扎好了,老老实实的睡觉,怎么可能流血?
“万一睡觉的时候扯到了伤口呢?你在我旁边,我安心呀。”
“走了,老夫老妻的就别害羞了。”
不等景墨染反应,赫司珩这一次用力硬拉着景墨染往楼上走。
害怕他扯到伤口,景墨染也没挣扎,再一次回到赫司珩的那个房间。
清清冷冷的房间,昏昏暗暗的倒是非常符合赫司珩的性格。
当看到赫司珩那张大床的那么一瞬间,恐惧感蹭的一下子涌了上来,景墨染脸色缓缓发白,那天……
就是在这里,就是在眼前的这张床上,赫司珩对她……
光是想想,就让整个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上的汗毛竖起,瑟瑟发抖的往后退了两步。
下半身的痛感再次传来,引起全身的极度不适。
那天他落在她身上的痕迹,依旧历历在目……
赫司珩似乎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宝贝儿,跟我说句话呀……”
就像丢了一个魂儿一样,景墨染连连后退,赫司珩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我……我还是回我之前住的房间吧!”大不了她穿上衣服睡,也没什么。
说完夺门而出,大口大口的呼吸走廊里的空气,就好像里面的空气沉闷,能让人窒息,而外面就让人呼吸流畅。
老婆都已经到自己怀里了,怎么能说放走就放走呢?
“不行,你都答应我了,不准走。”
赫司珩追出来,挡在景墨染面前,大手捏着她纤细的手腕,想把她拉回去。
反而让景墨染恐惧感更甚,拼命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束缚:“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宝儿……”突然,赫司珩双手紧紧抱住景墨染,把她束缚在自己的怀里。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景墨染渐渐安静下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不担心?”赫司珩不肯松手。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抓狂,赫司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贴着她的耳边,见面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她:“发生什么了?你刚才那是怎么了?能不能跟我说?”
景墨染小手抵在他的胸膛,轻轻地推了推,小眼神,委屈巴巴的:“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怎么可能把你丢在这里自己回去休息?”
景墨染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强势,今天要么两个人一起进去休息,要么两个人就在这里耗着。
“我真的没事……”景墨染抿了抿嘴唇,一抹羞涩的红晕染上脸颊。
“刚才就是看到了你那张床……想到之前你强行……”
赫司珩一愣,不然他就明白了:“有心理阴影了?”
“废话,哪个女孩子碰到那种事情没有心理阴影?”景墨染气鼓鼓的给了他一拳头,觉得不解气,又接了一拳头。
赫司珩擒住她的两个小拳头,包裹在自己的大长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是怪我那天太粗鲁了?”
景墨染把脸撇到一边去,“哼!”了一声没说话。
换来的却是赫司珩变本加厉的调戏,他眉眼扬起,嘴角勾得更弯:“其实对你,我还能再粗鲁一点想不想试一试?”
“你混蛋!”
“滚开,我要去睡觉了。”景墨染恼羞成怒推开赫司珩,气哄哄的走进自己原来住的房间。
整个人就像一个煮熟的虾子,通红通红的,更像是落荒而逃。
赫司珩跟着她后面进来,丝毫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
看着那一张粉嫩的小床,赫司珩单手摸了摸下巴,表情更加意味深长:“早知道当时我就在这张床上了……”
景墨染抓起床上的枕头招呼过去:“你还敢说没完没了啦?”
赫司珩轻而易举记住枕头,抱着枕头,自顾自的趴在床上,庞大的身躯占了小床的一半多。
景墨染推都推不动他:“你要干什么?”
“我不管,我要跟你在一起。”赫司珩大手抓着景墨染的肩头,让她倒在床上,陪自己一起躺下。
“那天你真的不能怪我……”
“谁让你跟他们举止那么亲密?”
那天要不是看到她和欧厉爵的举止过于亲密,妒火攻心,才不会做出冲动,鲁莽伤害她的事情。
“哪有动作亲密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聚会而已。”景墨染委屈了,这个男人的占有欲远超乎她的想象。
吃个饭都成了举止亲密,那跟他在一起,以后她身边就不能有男人出现了,不然他不是要疯了。
赫司珩慢条斯理的帮着景墨染整理发丝,就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同学聚会?欧厉爵、白书砚可都毕业于世界首屈一指的学府,你是怎么跟他们成为同学的?”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暗示景墨染了,做梦都想让她早点和自己坦白从宽。
偏偏这丫头嘴就是硬,就是撬不开:“那是我的本事。”
巧妙的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你少转移话题,你凭什么说我和他们举止亲密了?”
“我有证据。”赫司珩拿出手机,把那天有人给他发过来的照片,翻出来交给景墨染。
“你自己看吧!”
“这……”景墨染神色微怔,有些愣。
“这角度摆拍……我……”
景墨染翻着照片,大致的看了一遍,原本只是很正常的吃饭。
却被这个人抓拍角度,变成了亲亲我我,油腻喂饭的“偷情”
“这是谁呀?居心叵测,简直别有用心!”
究竟是谁?竟然这么害她!
千万不要让她逮到,否则……
景墨染用赫司珩的手机查找这个人的地址,发现竟然是个空的:“你看看对方的IP地址,还隐藏了,现在根本就是个空号。”
“赫司珩你居然会被这么拙劣的手段欺骗,可真优秀。”
景墨染要给赫司珩竖一个大拇指,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都看不到。
赫司珩:“……”当时他被气昏了头,真的没有注意这些。
现在想想,错洞百出疑点重重,确实值得让人反思。
“不怪你,你要是不见他们呢?”
即便知道是他错怪了景墨染,偏偏说出来的话,阴阳怪气的,气的景墨染直冒青烟。
“你还敢怪我。”
“不怪你,怪我。”见小丫头,又要生气,赫司珩立马把她圈在怀里,对准额头“啵儿……”了一下。
这丫头人不大,火气挺大,而且特别不好哄。
“乖……睡了……”赫司珩紧紧搂着她,这可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景墨染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用力推想把他推远一点,好让自己喘口气儿:“你讨厌,离我远一点。”
赫司珩凑过来,声音更加邪魅:“我不要……信不信我还能离你更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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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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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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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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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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