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被其他警察挡下:“你不能进去。”
花太太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他:“局长呢?你们局长呢?”
刚才的那个警察和景墨染姗姗来迟。
可怜的小警察赶紧追过来用身体护着门口:“局长,今天有重要的客人接待。”
“不方便见别人……”
越是不让她过去,就越是要过去,花太太瞪了小警察一眼,不顾个人形象,直接把他推开,闯了进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吓得小警察一颗弱小的心脏,提到嗓子眼儿里,对着局长和赫司珩连连鞠躬:“对不起,我没有拦住他们。”
花太太进来之后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走过去:“司珩,原来是你在这儿啊!”
“伯母。”赫司珩简单的称呼倒是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局长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老油条,摆了摆手,小警察们先出去。
局长办公室里,现在都是这场打架事件的当事人。
“司珩你在这更好,给我们评评理。”赫司珩在这里,仿佛又有一座大山偏向花惜筠这边靠着。
京都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刚才那个警察仿佛已经看到景墨染悲惨的结局。
花太太被气急了,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儿,指着门口的景墨染:“就是她,把惜筠打了,一句道歉都没有,还咄咄逼人。”www.xiumb.com
眼瞅着花惜筠作势要哭,景墨染可不会让这个小绿茶得逞。
“哇……”的一声,率先哭天抹泪的跑到赫司珩这边,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水灵灵的望着赫司珩,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司珩……老公……你看……”
一边哭着,景墨染一边把自己被花惜筠打了一巴掌的脸颊,凑到赫司珩眼皮子底下:“都红了……好疼……”
花太太:“……”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花惜筠:“……”明明我才是伤的最重的那一个!我就打了你一巴掌,你都快把我打毁容了!
警察:“……”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刚才那个嚣张的警察浑身一抖擞,简直想都不敢想。
景墨染一只手指向花惜筠他们三个,另一只手还不忘抹着眼泪:“她们都好凶仗着人多欺负我。”
花太太一愣,目光重新审视景墨染:“司珩,她是你什么人。”
赫司珩大手一揽,抱住景墨染:“她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你确定吗?”花太太神色微怔,满脸难以置信。
赫司珩看了一眼景墨染,继续说道:“伯母,她是我命中注定的人,也是……”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太太打断:“司珩,你不要委屈自己,虽然她那双眼睛真的很像,但不是的。”
花太太突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加感性,更加语重心长。
赫司珩没有继续回应,而是巧妙的转移话题:“什么都不要说了,把我的妻子打成这样,你们说该怎么办?”
“不是,司珩,你先看看,她把惜筠打得。”花太太把花惜筠拉到前面,让赫司珩看看。
花惜筠整张脸青一块,红一块,颜色像刚出锅的熏猪头一样漂亮。
赫司珩皱着眉头,正当花太太以为他要生气质问景墨染的时候。
赫司珩突然拉起景墨染的手,轻声细语眉眼温柔:“手疼吗?”
“要不要去医院?”
不光是在场所有人都懵了,景墨染自己都懵了,半天才摇摇头:“不用,我没那么娇弱。”
感觉这样还不够,赫司珩怜香惜玉的在景墨染软若无骨的手背吻了吻。
“打人这种事情以后不用你亲自动手。”
“是她先打的我,我总不能站在那里让她打吧?”景墨染靠在赫司珩的怀里看着花惜筠。
这种被人保护,有依靠的感觉真好……
比自己亲自动手虐渣多了一份幸福感……
“胡说八道……我们惜筠怎么会打你?”刚才不能承认的事情,现在当着赫司珩的面,花太太就更不能承认了。
更何况花太太坚信自己的女儿不可能主动打人。
“老公,他们好凶啊!”景墨染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躲在赫司珩结实的臂膀之下。
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仿佛就要哭出来了,那种声音弱小可怜又无助:“当着你的面都这样,你不在,可想而知……”
这话说的很微妙,景墨染言尽于此,剩下的让赫司珩自己想象去。
会让他更心疼,把景墨染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乖……不哭……不哭……老公在……宝贝儿……”
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依偎在赫司珩怀里,景墨染享受着这一切。
感觉差不多了再次睁开眼睛,准确无误的定位到花惜筠身上。
“我都说了,可以看监控,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花惜筠当然心虚,赶紧装作好人:“我想没有那个必要,都是同学……”
景墨染眉梢微微挑起:“我看你是心虚了。”
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花惜筠,现在她有了这么一座大大的靠山,就更不可能放过花惜筠。
“我们还是看监控吧,免得说我欺负人。”在赫司珩的坚持下,局长命人去售楼处把监控调了出来。
真相一目了然,竟然真的是花惜筠先挑事,花太太挂不住脸,瞪了一眼花惜筠:“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自知理亏,花太太赶紧到赫司珩旁边赔笑脸,语气都不一样了:“司珩真是对不起,惜筠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跟她计较。”
“同样的年纪,我老婆就不是孩子了?”很明显赫司珩并没打算给花太太这个面子。
谁让她女儿打他老婆?这个人还是景墨染!
花太太:“……”
察觉到赫司珩脸色不好看,花太太想都没想就把花惜筠拉出来,厉声训斥:“你这孩子,还不赶紧道歉?”
花惜筠不情不愿的撇着嘴:“对不起……”
“你说啥?”景墨染发誓她不是故意的,花惜筠的声音比蚊子都小,谁知道她说什么呢?
是不是在咒她?
花惜筠胸腔中的怒火噌噌的往上涨,大喊一句:“对不起!”
景墨染一个激灵躲到赫司珩身后,两只小手无助的抓着赫司珩的西服:“姐姐的眼睛瞪得好大呀……我好害怕……”
“你!”花惜筠气急败坏的瞪着景墨染,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一定要把这个贱人千刀万剐!
“伯母你就是这样管教女儿的?”赫司珩他生气了,脸一下子变得像锅底一样黑。
“司珩,我回去一定对她严加管教。”
花太太攥紧拳头,为了花惜筠,甚至说了一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你就看在伯母……不……是伯母死去大女儿的面子上。”
赫司珩脸色并没有缓和,反而越发的阴沉,生怕他是没有听清,花太太继续强调:“看在她的份上,这一次就放过惜筠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所有景墨染不想听的话,花太太都说了。
让她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接受,他们在说什么?花太太的大女儿又是谁?
刚才花太太说她的眼睛和那人人像,指的也是她大女儿吗?
难道是赫司珩的初恋女友言默默?不应该呀,花太太的女儿不可能姓言。
况且,花家那么好的家世,赫司珩的奶奶、妈妈没有理由不同意。
偏偏言默默和花太太的大女儿都已经去世不在了,说这两个人没有联系,也太巧合了。
景墨染眸中的光黯淡下去,她没说话,默默的观察赫司珩。
才发现赫司珩竟然看了她一眼,随后回了一句:“她未必愿意给这个面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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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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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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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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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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