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师父。”对着景墨染,,路老先生伸出大拇指,脸上钦佩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那边刚挂断电话的陆亦修就听到这些,立马拨了回去:“再多帮我挂一个。”我的耳朵也需要治一治”
听到自己徒弟的声音,路老先生笑呵呵的拉着陆亦修走到景墨染跟前“来来来,这是我徒弟庆世医院,陆医长的儿子。”
景墨染睁开眼睛扫了一眼陆亦修,刚才陆亦修看自己的眼神有多轻蔑,现在景墨染看陆亦修的眼神就有多不屑。
“老顽童,你收徒弟的眼光可真差。”
路老先生:“……”
“不是,师父……”已经没有词汇可以形容陆亦修现在五味杂陈的心情了“就她?是你师父。”
他都不敢想象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那当然了,师父哪有乱认的?”路老先生猛然皱眉,不开心了,忍不住教育道:“人要活到老,学到老。”
“一个黄毛丫头片子……”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师祖。”路老先生一巴掌招呼在陆亦修的脑袋上。
这个小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师父可不是好惹的,小心祸从口出。
陆亦修:“……”
实在忍不住了,景墨染“噗嗤——”一声笑了:“乖孩子,叫一声师祖来听听。”
这才多久,自己连徒子徒孙都有了。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陆亦修强装淡定环抱着双手,一脸不情愿,眼睛都撇到天上去了:“我不要,你……看上去比我还年轻呢……”
就是一个丫头片子!何德何能?
“那又怎么样?”景墨染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眼神最终落到路老先生的身上“你师父可是医学泰斗,都叫我一声师父的。”
陆亦修:“……”
上一秒自己还不屑的丫头,现在成了自己的师祖,陆亦修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要强的他,又不想轻易妥协:“你要是能救司珩,我就认你是我师祖。”
“好,一言为定,师孙。”景墨染从椅子上蹦跶下来,得意的勾起嘴角。
她一定要让这小子恭恭敬敬、心服口服的喊她师祖。
陆亦修:“……”
走出赫司珩房间大门之前,景墨染郑重其事的嘱咐两个人:“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们两个,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了解她的路老先生,她不担心,让她不放心的是陆亦修这小子,一点都不靠谱。
果然,她话音刚落,陆亦修立马来了句:“为什么?”
“傻瓜,你师父都不能保证救醒赫司珩,只有我留在这里才能救你的好兄弟。”
路老先生再次吹胡子瞪眼,一巴掌呼在陆亦修的脑袋上:“你到底想不想把你兄弟救回来?”
“我当然想了,我做梦都想我兄弟醒过来。”陆亦修揉着今天不知道被打了几次的脑袋。
满腹的委屈,不知道跟谁去说。
停下脚步,景墨染靠在门上,眉梢微挑,嘴角露着得意的笑容:“那就乖乖替我隐瞒身份。”
陆亦修:“……”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好歹语气诚恳一点嘛。
路老先生一个警告的眼神瞪过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陆亦修立马老实了。
门口,赫老太太、赫夫人一直守在这里,这几个小时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十几年一样难熬。
看到房门打开了,两个人立马相互搀扶着冲了过去,赫老太太没有了威严,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路老先生,我孙子怎么样?”
“放心好了……”路老先生不留痕迹的退了一步,和赫老太太保持距离。
他不喜欢她们离着他太近,会让他感到极为不适。
拿出刚才景墨染交给自己的药方,路老先生转交给了赫老太太:“这张药方你们拿着,照方抓药,他很快就能醒的。”
“真的?”赫老太太双手捧着药方,手在颤抖,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一张纸,而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
旁边扶着赫老太太的赫夫人更是喜极而涕:“谢谢您的大恩大德,路老先生的救命之恩,我们一定重谢。”
路老先生有些心虚的扭头看着景墨染,今天他可以说一点忙都没有帮上,完全是师父在救人。
“今天多亏了这小姑娘在旁边帮我。”
只要一提到景墨染,赫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怒目圆睁的瞪着她,心里琢磨着,待会儿怎么教训这个死丫头!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群人好像对他的师父有误解。
那杀人的目光自己都看出来了,更何况是英明神武的师父?路老先生忍不住说道:“你们不要误会,她的确懂医术。”
“啊?”赫老太太、赫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路老先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
狐疑的目光又落到陆亦修的身上,陆亦修扯了扯嘴角,不情不愿的承认:“我师父说的没错。”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欲哭无泪啊!
“我让她跟着我一起治疗,就是方便以后的治疗。”路老先生可不想看到,自己走了以后,这群没见识的人,刁难自己的师父,故意告诉她们:“该怎么做?我刚才都教给她了,以后你们就放心的交给她,保证万无一失。”
赫老太太、赫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在陆亦修那里寻找答案,陆亦修却默不作声。
奶奶伯母,你们不要怪我呀!
我实在不想承认这个黄毛丫头是自己的师祖!
呜呜……
见她们迟迟不说话,路老先生立马冷下一张脸:“怎么我说的话?你们还不相信?”
赫老太太、赫夫人连连摇头赔笑:“不敢不敢。”
路老先生可是唯一能救她们家赫司珩的人,恨不得,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
婆媳两个人都表态了,路老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赫老太太和赫夫人自然要亲自送他们家的救命恩人出去:“我们送您。”
半路上,赫夫人发现陆亦修脸色很难看,想一想,从刚才开始他就有点不对劲:“亦修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从刚才开始就魂不守舍的”
陆亦修勉强笑了笑,掩盖脸上的尴尬:“没事,姑母,你放心,我只是有点累了。”
一听,赫夫人有些愧疚,毕竟在路老先生来之前一直都是陆亦修在照顾赫司珩。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陆亦修受宠若惊的摇头。
路老先生可不给他这个面子,冷哼了一声:“全程你什么都没干你累什么?”xǐυmь.℃òm
赫夫人:“……”
忍不住的陆亦修小声抱怨:“心累啊!”
“哦?”路老先生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目不转睛的盯着陆亦修:“心脏不舒服呀?你师父这些年对心脏多有研究,一会儿回去我帮你看看。”
“不用……”陆亦修吓得赶紧摇头,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师父损人的本事又提升了不少。
路老先生反手拍了拍陆亦修心脏的位置,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别硬撑着,你可是我徒弟,师父救不了你的话,还有你师祖。”
路老先生就是故意加重“师祖”这两个字。
“……”能不提师祖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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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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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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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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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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