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她静静看着他,竟想让他别去。
可她没有理由。
江赫嘲弄一笑,关上车门。
她一慌,伸手去挡,然后被门夹了下,痛得低叫一声:“啊!”
江赫没想伤她,见此,什么醋意、妒忌全忘了,只剩下心疼:“没事吧?我看看——”
他看到她嫩白细长的手指横着一道红印,忙低头吹了吹,同时,又怨怪:“你傻了?怎么这样不小心?”
宁棠也觉得自己傻了,竟然学会用苦肉计了。
她疼得泫然欲泣,但倔强地不肯流下来:“我想去工作。我想继续开我的公司。江老不同意。江凛为我跟他闹得不愉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些,反正是想说,就说了。
江赫点头,没阻止,下了车,拉她往里走。
宁棠边走边说:“江凛对我挺好的。他是个好人。”
他们进了电梯。
江赫按了顶层,一边看着数字缓缓上升,一边问:“然后呢?”
然后宁棠没话说了。
她情感跟理智都是中意江凛的,但江赫独占欲那么强,肯定不会同意。
偏他又是个疯癫的性子,她真怕了他了。
“叮——”
电梯门开了。
江赫揽着她走出去,坐到沙发上,直奔自己的卧室,找来了医药箱。
宁棠的手已经红肿起来。
她疼得想哭,觉得委屈,又为三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迷茫。
江赫蹲下来,为她上药,听她哼哼唧唧的,故作凶恶:“别那么娇气。”
宁棠立刻掉了眼泪:“我疼。”
江赫龇牙:“再哼哼,我不介意让你疼上加疼。”
宁棠:“……”
她瞬间明白他话里的危险,咬着唇,不敢哼唧了。
江赫为她上好药,包扎了下,抬头看她咬着红唇,心里一动,就把她扑沙发上,吻住了。
他动作粗鲁,吻得她忍不住挣扎,伸手推搡间,碰到了伤,痛得眼泪大颗大颗掉。
“你欺负我——”
她红着眼睛,哽咽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江赫确实想欺负她,知道她跟江凛走的近,就更想欺负她了。
坏女人!
真敢脚踩两只船了!
他的怒气卷土重来,伸出食指往她嘴里插。
宁棠躲了几下,没躲开,气得想咬他。
他眼一横:“你敢!”
宁棠不敢激怒他,含羞带怒地含着他的手指。
江赫的手指在她嘴里放肆。
一度想换别的东西。
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江凛是个伪君子,定然是用花言巧语,哄骗她的心。
他不能落后。
“好了吗?”
她说话,舌头舔到了他的手指。
他感觉到了趣味,笑说:“没好。继续。”
宁棠觉得他在耍流、氓,就不吭声,闭嘴装木头人。
江赫吓唬她:“要我换别的方式教你?”
宁棠瞪他:“你无耻!”
“我还有更无耻的呢——”
他狞笑,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她的胸口,言语邪恶:“别逼我往你身上使!”
宁棠:“……”
这色、胚!
她低眸,绞尽脑汁想方法摆脱困局。
不想,他忽然抱起她,进了卧室。
她吓得脸色发白,双腿乱蹬:“你干什么?江赫,你放我下来!”
江赫把她放到了床上。
她立刻扯了被子,盖住身体,满眼警惕、防备:“不可以!江赫,你要敢乱来,我不会原谅你的!”
江赫本来没打算做什么,但她的态度激怒了他:“宁棠,如果不是我,是江凛想要你,你也不原谅他吗?”
宁棠立刻点头,眼神坚决:“对!无论是谁,罔顾我的意愿,做我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原谅他。”
她在男女之情上,对他们,一视同仁。
江赫心情好受了些,怒气消散,又恢复了笑意:“别怕,我不动你。”
他这么说,脑袋却往被窝里钻。
宁棠看得惊叫:“停下!江赫,你这是干什么?”
“干点让你舒服的事。”
他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
宁棠羞得想杀人,可男人蛮力在上,反抗不得,只能随他肆意妄为。
等他结束,从被窝探出头来,俊脸红润,蒙着一层热汗,红唇亮晶晶的,含着一层水光,还暧昧地对她舔唇笑,简直妖孽得勾人犯罪。
宁棠羞恨得踹他:“你滚!”
太胡来了!
他怎么可以!
她以后还怎么直视他的嘴唇啊啊啊!ωωω.χΙυΜЬ.Cǒm
这该死的妖孽!!!
江赫得偿所愿,也不恼,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没良心的东西!”
没良心的宁棠背过身,装睡去了。
江赫凑过来,声音撩人:“你舒服了,不管我了?投桃报李,了解下?”
“谁要你的桃了?”
宁棠推开他,羞恼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江赫便叫着她的名字动手了:“小棠棠……嗯……”
喘气声愈粗。
真是一点不知道害臊!
宁棠臊得不行,扯着被子盖住脑袋,默背社会主义荣辱观:“……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
她也不知背了多少遍,外面终于安静了。
江赫去了浴室洗漱,回来一身凉水。
当他靠过来,冷得宁棠打了个颤,往一边躲去。
他不许,强势地把她拥入怀中:“还躲?这么怕我?”
宁棠窝他怀里,叹气:“我困死了。真的。你们一个白天,一个晚上,也考虑下我的精力。”
她这一天天的,伺候三个人,真的吃不消。
江赫立刻借题发挥:“吃不消,那你还敢脚踩两只船!”
宁棠:“……”
谁脚踩两只船了?
你这只船,我根本不想踩,好吗!
是你硬凑上来的!
她心里吐槽,面上敷衍地说:“我的错。求求你,饶了我吧。”
江赫听得嘴角轻扬:“这就求饶了?等到了床上,有你求饶的时候!”
宁棠:“……”
这就是个每时每刻都想开车的色、胚!
她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便闭着眼,不理会他了。
江赫没等来回应,皱眉:“睡了?”
依旧是没有回应。
他便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眸,压低声音说:“还没问你感觉好不好?我第一次,没经验,你多包涵,以后保管伺候好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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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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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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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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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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