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就是我的熟人,虽然我们只是在一年多前的圣杯战争中见过,中间也没有联系过,但起码不是陌生人关系的我们,应该算是熟人吧。
“她是谁?你在伦敦有认识的人?”对于我在伦敦认识人,凛有些惊讶。
“她叫格蕾。”我说道。
“格蕾?名字有些熟悉的样子……”说到这里,她似乎想了起来,“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参与者?”
“是的,我这次来时钟塔准备就读现代魔术科的教师,君主埃尔梅罗二世就是她的师傅。”
“你说的那个教学能力很厉害,在十一年前参与过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韦伯?”
“是的,就是他。”
格蕾跑到了面前,停下,礼貌的问候道:“不好意思,刚刚没有注意到这边,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先来和你介绍下她们吧,”说着,我向她介绍道:“她是远坂凛,她是美缀绫子,爱歌你认真的,这次我们一起来这里学习的。”
“你们好,我叫格蕾,很高兴认识你们。”格蕾礼貌的向几人自我介绍着。
而我也是看着她那张熟悉的面孔有些恍惚。
“时先生,时先生…”
在格蕾被我灼灼的目光看着低下了头,并轻声呼喊下,我回过神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既然都认识了,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时钟塔了。”
她终究不是她,我心中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好的,在前面不远有公交车,我们做公交车去吧。”格蕾这样说道,看来她也是个不富裕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有一种自己被穷神附身的感觉,我的身边好像都是穷人。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于是我说道:“不做公交,坐的士,我出钱!”这一刻,莫名的,我有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
事实证明,做个的士而已,哪有什么豪情万丈可言,那只是作为穷人的我的一种错觉罢了。
这一刻,我发誓,我要赚大钱,买车!
我叫了一辆的士,远坂凛毫不客气的再叫了一辆,我出钱。
刚刚要和我分道扬镳的话她没有再说了,欢快的坐上了那辆我付钱的的士。
车上。
“格蕾,今天要麻烦你带我们跑一趟了。”我坐在的士的前座,司机身旁的作为,透过后视镜看着格蕾。
“不麻烦,相比于在冬木你救了我,这点事情算不了什么!”
“早就和你说了,当时爱歌不会真的伤害你的,她只是为了引我出来而已。”
对于那次在柳洞寺和她还有爱歌相遇的事情,之后我也和她解释过了,而且爱歌当时说话的时候她也在场,所以她也是知道爱歌不是真的要杀她的。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能……”
我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同时我的语气也不免大了一些。
有时候我也想过,如果当时我没有去柳洞寺,如果当时我追上了她,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但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再怎么想我都于事无补。
只有强大自身,强大到可以穿越时空,去到她被恩兹华斯杀死之前,去到她濒死的原身旁,甚至她还未拔出王选之剑之前。
这一切都需要强大的实力,只要一切都有可能的我可不会自艾自怨。
透过后视镜,看着可能被我大声吓住了,怯怯的低下了头的格蕾,说道:“不怪你,也怪不了你,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而且对于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件事情责怪自己,真的。”
说完后我决定换个话题,于是不等抬头想要说什么的格蕾开口,我就问道:“你回伦敦的这一年多怎么样?上次你私自去冬木后,你师父怎么教训你的?”
“师父他……他没有教训我。”看格蕾说话都支支吾吾的,我怎么可能相信她说的话?
“你师傅肯定气的胃都疼了,怎么可能不教训你?”
“师……诶?你怎么知道师父胃不好会疼?”格蕾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对此我神秘一笑,说道:“你猜?”
“……”
过了一段时间,的士带着我们来到了伦敦的郊区,在一处无人的路边我们就此下车。
四周放眼望去,草地、青山、树木,唯独没有见到建筑,对此我有所明悟,不由对格蕾问道:“时钟塔的真面目被结界所掩盖了吧?”
格蕾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里有一处结界,防止普通人看到并不小心进入时钟塔,触碰到结界的普通人会迷失方向朝着远离时钟塔的方向走去。”说到这里她问道:“对了,你们的入学徽章带了吗?”
“带了。”
她说的入学徽章是一枚拇指大小的正面钟表样式的徽章,寓意着珍惜时间。
“普通人和没有得到许可的魔术师是无法进入时钟塔的,得到许可的魔术师身份信息会录取结界中,而没有得到信息正式录取的魔术师学生会得到一枚徽章作为临时出入的许可道具,所以在通过考试正式入学前,这么徽章一定不要弄丢,不然补办会很麻烦。”格蕾解释道。
“明白了!”
“知道了!”
我点点头。
看到我们都了解了,格蕾就带着我们穿过了一层结界,原本没有一处建筑的眼前顿时显现出了一块巨大的建筑群,以高耸的时钟塔最为显眼。xǐυmь.℃òm
这就是有些1000多年历史的时钟塔了。
看着眼前高耸的时钟塔,美缀不由感慨的说道:“这里就是时钟塔吗?比伦敦的泰晤士河旁的大本钟还要高大啊!”
“确实,毕竟这里毕竟是闻名于魔道的魔术协会三大组织之一的时钟塔啊!”看着眼前的时钟塔,我不由有些心情澎湃,看来我的见识还是太少了啊。
“这有什么?一座年代久远一些的钟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虽如此,但就凛那有些微红的脸庞来看,她心中肯定不是嘴上说的这般,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这里,心情一定也很震撼吧!
“接下来我们一定要小心,这里可不是普通的学校,想要在这里安稳的待下去,就一定要处处小心,在时钟塔里,我们的个人安危就要靠自己了。”
凛郑重的说着这些,并看向美缀,我们四人中,美缀是最后才了解魔道的,对魔道的认识自然也是最为浅薄的,对于凛的提醒我觉得很有必要。
想了想,我也说道:“美缀,今后有任何事情,只要感觉到可疑,一定要及时和我们说,千万不能大意,知道吗?”
“知道了,我会时刻警惕着的。”
看着美缀认真的回答,我点了点头,说道:“有这个态度就可以了,不过在我们身边的时候还是可以放松一下,不用那么警惕的。”
“好的。”
接着在格蕾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时钟塔,先带着凛和美缀去矿石科的老师报道。
我和爱歌报读的是现代魔术科,按理来说接下来要去找埃尔梅罗二世报道一下,但据格蕾所说,她师父埃尔梅罗二世这两天不在时钟塔,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所以报道的事情就通过格蕾办理了,等过几天埃尔梅罗二世回来见他一面就可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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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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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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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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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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