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一家不起眼的古玩店面试,面试顺利通过,第二天她就来报道。身着黑色套裙,白色衬衫,白色手套,模特身材的她对各种衣服的驾驭都很得心应手。黑色的长发以及一张东方面孔和店里的气氛更加契合。
古玩店的工作,和她想得不一样。她本以为要背很多物件的简介,但领导她的是个黄色头发,少言寡语的东方女人。
“你只要在这站着,打扫打扫卫生就行了。”
赵曼孜心想,还有这好事呢?
店里的人,除了黄头发,还有两个神出鬼没的东方男人。二人时常不在店里,赵曼孜问过黄头发,她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赵曼孜自讨没趣,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店里没有一个客人。忙碌的两个东方男人,只和她白天打过一次照面,他们做什么,赵曼孜一概不知,也不敢问。
黄头发也全天都在店里的二楼待着,不常下来。
赵曼孜站在柜台前,一遍一遍擦拭着不知道从哪淘来的花瓶,她不禁想:这个店里的生意这么差?她的工资会不会也会减少啊?
辞职的念头在心底逐渐成型,她上班的每个时刻都在心里琢磨以什么理由辞职还有这几天的工资拿。
有一天,她站在面朝店门的柜台发呆,右侧通往二楼的楼梯下来一个披着黑色呢子大衣,亚洲面孔的男人,眉宇间气宇轩昂,不辨喜怒。
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同样在打量赵曼孜。
赵曼孜以为他是哪个客人,率先用中文示意:“你需要什么?”
男人并没有回答问题,鹰眸微眯,不苟言笑地看着赵曼孜。赵曼孜咽了咽口水,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她还是尽力保持镇静。
黄头发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下楼,打断了二人地对视。
只见她用英文说:“老板,这是新店员,她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什么也没说,披着黑色外套的身躯高大又精壮,赵曼孜第一反应就是他当模特一定会很成功。
在赵曼孜的注视下,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出了店里,黄头发恭顺地跟在他后面。
送走了男人以后,黄头发才过来问赵曼孜:“刚才怎么了?”
赵曼孜说:“他刚才下楼,我以为他是客人,就问他有什么需要。他什么也没说,然后你就下来了。”
黄头发打量她的表情,不像是说谎。
“把你看到的,都烂在肚子里。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她狠狠地说。
说完她就上楼了。
赵曼孜这才觉醒,这家店有问题!第二天,她偷偷上楼,想把自己的简历偷回来。她的资料都清楚地写在上面,她辞职可以,却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可她没想到,再次看见了那个不苟言笑地男人。
“你想干什么?”男人地声音低沉悦耳,熟练的英文让赵曼孜都为之一愣。
“我是来辞职的。”踩着高跟鞋的小腿都使不上力了,赵曼孜尽力撑着。
男人缓缓走到她面前,那双比鹰还要犀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曼孜。直到离赵曼孜越来越近。
两人只有一臂距离的时候,赵曼孜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逼停了男人。她用英文说:“不要过来。退后,退后!”声音都在颤抖。
可男人看了眼锋利的刀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趁赵曼孜不备,一个手刃打在她的手腕上,赵曼孜吃痛,“啊!”。手里的匕首也应声落在地上。
下一秒,男人披着的黑色外套也落在地上,他抓着赵曼孜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在了桌子上。脸狠狠砸在了白色的木桌上,赵曼孜脑瓜子嗡嗡的。
男人只用一只手就能死死地按住她的脑袋,让她动弹不得。
黄头发听到动静,从楼下跑上来,“怎么了?”进来就看见这一幕。
男人用英文说:“把它捡起来。”让黄头发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
黄头发照做,把匕首递给男人,男人丝毫没有犹豫,攥着匕首狠狠地扎在了赵曼孜眼前,起码扎进去桌子一半深。
站在一旁的黄头发像是习以为常似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赵曼孜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来,她不敢动也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刺激到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
“趴好,不然别怪我下手太狠。”男人狠厉地说。
把赵曼孜的两只手放在身后,他一只手就攥住了她纤细的两个手腕。
另一只手,从赵曼孜的脖子一路滑到小腿,接着又伸进了她的裙底。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赵曼孜也瞪着眼睛说。如果被他强了,还不如去死。
男人没应她的话,把她全身摸了个遍以后松手。
男人问:“谁派你来的?”
赵曼孜心惊胆战地起身,咽了咽口水说:“没人派我来。我只是想来辞职。”
黄头发捡起地上的衣服为男人披上,男人说:“我不想让你走。”
要是平常,赵曼孜还觉得这话有那么一点暧昧,但她此时只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赵曼孜说:“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也不感兴趣。我想走,你要么给我留个全尸,要么就放我走。”
男人说:“你觉得我们是做什么的?”
赵曼孜语塞,她说这话不就是表明认为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吗?这比知道了他们是做什么的还要危险。
但没来得及思考,她抄起手边的花瓶,直接朝男人扔了过去,男人闪身躲过。赵曼孜已经一溜烟跑下楼,丝毫不停歇地直接冲出店门。
她丝毫不敢放慢速度,一路跑到警察局,连头都不敢回,因为怕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一想到那个男人的脸就吓得腿软。
她被警车带着再次回到了古玩店,警官给了她一个毛毯。她浑身发冷,她坐在车里,指着门店,“就是这个店!这个店有问题!里面的人有组织!”
一名警官安抚她的情绪,这时男人也领着黄头发和那两个男人站在店前。警官下车,赵曼孜蜷缩在车里,不敢面对,只敢露出脑袋死死盯着那个披着黑色长外套的男人。
不知道男人和警官说了什么,警官回头朝她招手,男人也展颜朝她微笑。
赵曼孜一脸蒙圈,警官打开车门,赵曼孜死活不下车,男人过来说:“我错了。原谅我吧。”
赵曼孜更加疑惑了,她看着站在一旁的警官。警官也带着善意的微笑说:“跟男朋友吵架而已,不要给我们找麻烦啦!”
妈的!一伙的!一定是一伙的!
赵曼孜从另一侧下车,头也不回地跑走。xǐυmь.℃òm
男人没了笑容,朝那两个男店员使了一个眼神。他俩就去追赵曼孜了。
警官说:“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男人浅笑点头,然后让黄头发送走了警官。
赵曼孜再次被抓回来了,她直接被扔在二楼的地板上。高跟鞋带子都断了一根,即使如此她依旧眼神坚毅地盯着男人:“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男人站着,垂下眼睛看她,赵曼孜胸部因为运动量过多起伏,几颗扣子随意的解开露出纤细白皙的天鹅颈。头发乱糟糟的,但几根碎发随风飘扬。
“你叫什么?”男人说。
赵曼孜不说话。
黄头发说:“赵曼孜。”
男人说:“留下来给我看店。其他的你无需知道,我护你周全,怎么样?”
赵曼孜微微一愣,她问:“只是给你看店?”
男人说:“你还想做什么?收集证据,找警察?你觉得有用吗?”
赵曼孜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根本都不知道男人是做什么的,如果是犯罪团伙……那她也难逃其责。
男人说:“你没得选。”
赵曼孜又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男人说:“我都相信你了,你不信我?”
赵曼孜起身瞪着他说:“你最好只是让我看店,不然我保不准让你跟我同归于尽。”
男人轻笑,“你很有趣。”
按男人说的那样,赵曼孜吃住都在店里,店里的任何事情她都不会过问。当然一切通讯设备男人也不会允许她接触。大门敞开,她也不敢跑,她不能确定外面谁是他们的人,但一定有人在看着她。-她逃不掉。
这个店是男人的落脚点一样,男人总是晚归早出,有时候和两个男人一起,也有时候是他自己趁着天黑开车走了。赵曼孜在墙上扣扣画画,记录男人每次出去回来的时间,早晚有一天有用。
黄头发待在二楼的时间比较多,赵曼孜的小床在一楼的杂货间。
她从来不会和店里的任何人说话,好在男人淘来的东西不少,她闲来无事就会看看一二。不过,没什么客人罢了,这家店外表是古玩店,背地是什么赵曼孜也只能猜到个一二。
有一天,男人又在深夜归来,赵曼孜鼓足勇气叫住了他。
“我有事找你。”
男人问:“什么事?”
赵曼孜道:“我得给我家里人打电话了,不然他们会起疑心的。”
男人挑眉看着她,似是在打量她这番话的可信度。
“我没骗你,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赵曼孜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男人想了想,还是迈着长腿下楼,从柜台的下面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掏出一部手机。
“别给我耍花招。”他递给赵曼孜。
赵曼孜接过,随即拨打了一个电话,很快被接通:“喂?妈,我是曼孜,我手机丢了。借的我朋友手机给你打个电话。你最近挺好的吧?”
她看了一眼男人,又说:“啊,我挺好的。就是太忙了,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还得拍摄。我先挂了啊!”
挂完电话,她把手机还给男人。
男人说:“还有事吗?”
赵曼孜摇摇头,男人毫不犹豫地转身上楼。
赵曼孜舒了口气,跟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对话实在太折磨人了。
第二天,赵曼孜还在睡梦中,就被人拉起来。她刚睁眼,黄头发的手直接落在她的脸上。
赵曼孜被打的直接清醒:“你有病啊你?”
黄头发问:“昨天你到底给谁打的电话?”语气十分生气。
赵曼孜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打电话了?”
她不知道,那部电话是为赵曼孜准备的,有监听功能。
“我告诉你,你少轻举妄动。老板没动你,不代表你就安全了。”
“是是是,我知道。”从第一天她就知道了好吧?
黄头发哼了一声就走了,赵曼孜撇撇嘴,早晚有一天得好好收拾他们,自己竟然在这里任人打骂。
“老板,她没什么反常的。应该没跟咱们耍心思。”黄头发说。
男人坐在二楼,面朝着窗户,暖暖的阳光晒进来,男人的脸却冷如冰窖。
“嗯,我知道了。”他说得是中文。
作为一个不齿的私生子,他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如同阴沟里的臭虫。
“老板,你还要留她多久?”黄头发说。
男人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黄头发微楞,摇摇头。
“赵氏集团的小公主,赵曼孜。”男人勾唇轻笑。
黄头发还是没听出来什么特别的,但也没再问下去。
男人叫柏川,不姓柏,他妈说他姓赵,但他不觉得自己姓赵。
他妈是沦落街头的妓女,赵曼孜他爸是他妈睡过最有地位的男人了。从他出生起,他妈就说,你可是赵京极的私生子呢,以后我就指着你养我了。
柏川不信,如果他真的是赵京极的儿子,那他怎么会和一个妓女住在比下水道还臭的地方里。他宁愿相信,他妈自己都搞不清楚他真正的爹是谁,也不会相信,赵京极的儿子会过得这么狼狈。
赵曼孜的小日子过得自得其乐,没人和她说话,她也能很开心。自己站在小屋里练习模特步,幻想着出去以后,自己这段故事一定能成为模特圈人人谈论的趣事。
有一天,她半夜睡不着,起来上厕所。却看见一向高傲姿态的男人倒在地上。她吓得赶紧过去看他:“你没事吧?”
男人喃喃道:“妈,妈,对不起。”
赵曼孜第一次从他口里听出中文,很是意外。她的双手碰到男人的地方都十分滚烫。惊觉他可能发烧了,她冲到二楼。可黄头发也不在。
她只得把男人扶到自己的小床,拿来了湿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
在店里上上下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有什么退烧药。
她折回小床,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要是不管他,就得烧糊涂了。
“靠!我真是欠你的!”
赵曼孜说罢,从他兜里翻出车钥匙,把他扶到外面车子上的副驾,自己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准备开车带他去医院,
刚系上安全带,男人的手就搭在她的脖子上。稍稍一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干什么?”开口就是英文。
赵曼孜不敢动,小心翼翼地说:“你发烧了,我要带你去医院。”
男人这才放下手,“柏川。”
“什么?”
“我说如果医生问我的名字,你就说我叫柏川。”他不耐烦地解释,头痛欲裂。
“哦。”赵曼孜踩下油门。
男人彻底放松地闭上眼,赵曼孜紧张地开车。
到了医院,赵曼孜怎么叫他他都只是哼哼唧唧,没有什么力气。没办法,赵曼孜喊来了医生抬着担架就过来了。
柏川睁开眼,就见四个医生抬着他,跟上坟似的。
对上赵曼孜一脸担忧的神情,他心里一顿。
他正想开口吐槽赵曼孜脑洞真不是一般地奇特,赵曼孜先说:“闭嘴,好好休息。”
他真的顺从地闭上了眼。
“患者姓名。”
“柏川。”赵曼孜焦急地说。感受到她的不安,柏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医院的病床输液。赵曼孜趴在他的旁边,被他的动静吵醒。
“你醒了?想喝水不?”赵曼孜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男人点点头。
赵曼孜端来杯子,男人起身,接过,喝了一大口以后又把空杯子递给赵曼孜。
整个过程,流畅自然。
男人说:“你经常照顾人?”
赵曼孜直接用中文说:“会说中文就别说英文了,累不累?”
柏川沉下脸来,“你为什么知道我会中文?”
赵曼孜想了想,要是把他喃喃喊妈妈的事说出来,她估计得死在这儿了。
“我诈你的。”她吐了吐舌头,柏川眯起眼睛盯着她。
“你长一副亚洲人的脸,你身边的人都会说中文,我就想你可能也会中文。”
她一通解释才打消柏川的怀疑。
赵曼孜又问:“好好的中国人,为什么要说英文?”
柏川说:“你问题有点多。”不耐烦写在脸上。
“切,”赵曼孜说:“你没事了吧?我回去了啊?”
“为什么?”他还输着液呢。而且这流速,起码得一个小时才能输完。
赵曼孜说:“我还得回去看店呢。”折腾一夜,天都要亮了。
“给你放假。”
赵曼孜挑眉,心里十分激动,这一招欲擒故纵百试不爽。
“好吧,那我就在这陪你。”
赵曼孜坐在病床旁边,柏川安静地看着她。
“干嘛看我?”赵曼孜有些害怕,被他按在桌子上的记忆至今挥散不去。
“你说会儿话。”
赵曼孜微楞,马上反应过来开始跟他聊天。“柏川是你中文名字吗?你姓柏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姓呢。”
“你是哪的人啊?我是夜城的,你去没去过夜城?你在这边待了多久啊?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是让你说话,不是让你向我提问。”柏川冷声打断她。
赵曼孜努努嘴,哦了一声,让她说话还不让提问,她一个人给他讲单口相声吗?
柏川说:“很失望?想收集我的信息,一会儿趁我不注意跑走。然后找个和我不认识的警察,一举把我抓进去?”
她的小心思,柏川早就看破。
“你走吧。”没等赵曼孜反应过来,他直接赶赵曼孜走了。
喜怒无常,用在这个男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明明上一秒还让她说会儿话,下一秒就赶她走了。
但俗话说,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这种时候她再不把握机会,那她就是宇宙第一蠢蛋。
“那就祝你以后顺风顺水,再见!”她脚底抹油似的逃出医院。
她走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柏川的病房。“老板,鉴定过了,你和赵曼孜没有血缘关系。”
柏川嗯了一声。他就知道,他的人生是暗无天日的肮脏,即出生那一刻起,他就背负着耻辱。
也幸好,他不是赵京极的儿子,不然他一定会质问赵京极,为什么要让他过这样的人生。也幸好,他和赵曼孜不是什么狗血兄妹。
六个月以后,赵曼孜和柏川在法国街头不期而遇,柏川微笑看着她,赵曼孜第一反应就是跑。柏川大手揽住她,搂着她的腰,深深埋在她的脖颈处。
一声枪响,划破天际,怀里的人渐渐没了气息,慢慢地往下坠,赵曼孜渐渐托不住他的身体。
“喂!喂!”赵曼孜喊着逐渐失去意识的柏川。
人群被驱散,看热闹的人把他俩围成一个圈。流窜在多国之间的走私犯,最终死在了正义的枪下。
赵曼孜没有哭,因为他是一个罪犯。他的眼睛不肯合上,死死盯着赵曼孜。
警察把他俩分开,一名女警护送她离开。她回头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柏川,这个男人,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呢?她不知道。
新闻说,柏川穷途末路之际,还要不顾暴露的风险来到法国最繁华的街头。只有赵曼孜知道,他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
很久以后,赵曼孜再次回忆那个拥抱,柏川对着她的耳边说:“赵曼孜,我终于找到你了。”
赵曼孜:“你给我放开啊!你怎么说话不算……”
“你喜欢我吗?”他像个孩子一样期待地问。
“我……柏川!”
答案,我们都不敢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十三年钟情更新,第166章 番外 赵曼孜篇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