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阳萧的一声大喊,这些看病的没一个敢向前去,都纷纷的朝后退,刚刚的那一幕这些人无法接受,在他们心里这不是在看病,这是在要人命。
终于一年轻人,走出了人群,向广场高台走去,那视死如归的气势,让人忍不住佩服。
人群中有人叫出:“那不是吴老二吗?这么久没见着他了,今天居然也来凑热闹?”
“他是个英雄,在这大家都害怕时,他默默的走了上去,我挺佩服他的。”一个瘦小的男子说道。
“你不懂,他为什么叫吴老二?”
……
阳箫看了看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子,面色红润,身体有点偏瘦,但是看不出来哪里有毛病。
“说说,哪里不舒服?”
吴悔有点尴尬的说道:“在我八岁那年,我那叽霸被狗咬走了,如今已经过去八年,不知道还有没有救。”
吴悔说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八年来,他所受的委屈,没人能够懂。明明生在花丛中,夜夜听猫叫,因为被狗咬,害得自己吃了八年的狗肉,现在看到狗肉都想吐了,但还是得吃,因为他对狗的恨已经到达了比天还高,这是折磨人,折磨身,折磨心,不是意志力坚强的人,估计早去寻死了。
阳萧看着这个痛苦哭泣的男子,心里充满了同情,说道:“别急,我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中,看到过,关于这方面的记载,虽然记载得不详细,但是我可以试一试,就看你是否愿意了。”
吴悔激动无比,有机会肯定比没机会要强,伸出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阳箫的手说道:“我愿意试一试。”
阳萧推开吴悔那颤抖的双手,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力。”
吴悔那颤抖的双手无处安放,心里紧张的不行,坐在椅子上,脚也有点颤抖了。
阳萧连忙叫道:“师傅,叫人搬来屏障,在把我们宗门养了十年以上的老公驴牵一头过来。顺便在把师傅你珍藏的重阳七色花拿出来。”
刘大根一脸雾水,点了点头,前面两样都叫弟子去取了,唯独那重阳七色花他舍不得拿出来,重阳七色花可是了不得的宝贝,人到老年,对异性失去了兴趣,吃下重阳七色花,在战十年又何妨。
刘大根可是把重阳七色花看得比名还要重要,哪里舍得拿出来,看着阳箫说道:“其它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包括我心爱的女儿,唯独这重阳七色花,不能给你,这可是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全靠它了。”
阳萧一脸不爽的说道:“师傅,振兴宗门重要,还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重要。只要给我重阳七色花,那么振兴宗门就在今天,到时候,云阳宗会天下皆知。”
刘大根不在说话,因为他把振兴宗门看得比命还要重要。默默的在去房间暗隔里取出重阳七色花交给了阳萧。
广场上的高台上,被屏风挡住了大家的视线,只见一头老公驴被牵了进去,引来了大家的不满,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面排队看病的人开始嘀咕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还用屏风遮挡起来不让我们观看,刚刚是砍腿,现在不会是在砍头吧?”
“很有这个可能哟!见势不妙就赶紧溜吧!别到时候病没治好命给丢在了这里。”
“兄台言之有理,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如果命丢了,家里的媳妇很有可能叫别人叫相公,孩子叫别人叫爸爸。”
旁边那宗门药之一脉的女子忍不住说道:“你们就是瞎起哄,这要用屏风遮挡,那肯定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你们看见,但绝对不是杀人,我们是在为大家免费看病,是名门大宗。
蚩梦大师姐我说的对不对。”
蚩梦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惹得旁边的男子们,口水都流出来了,还在那偷偷的看。
屏风内,阳萧让吴悔脱掉裤子,然后准备好了药粉,一把锋利的小刀。
吴悔尽管心里很怕,但还是缓缓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阳萧让几名弟子控制好十年的老公驴,然后快速的出刀,在老公驴还没有反应过来,那8======D就已经被割掉了,阳萧握在手中,在快速的对着吴悔下身就是几刀。然后撒上药粉,对准位置接上,单手聚阳元,把重阳七色花炼化,滴在了连接处。
药效瞬间就起了作用,血瞬间止住,连接成功了。
“咩!咩!咩!...”
“啊!...哎呦!....卧槽!....”
十年老公驴叫出了羊叫声,几名弟子拼命的控制住。
台下的人听的这些惨叫声,让人联想翩翩。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到这惨叫怎么有种让人感觉到汗毛都竖起来了。”台下排队的人,全都忍不住后退,站前面的吓到泡到后面去了。
“好可怕呀!你们听听那惨叫声,这是在干什么?不会是分尸吧?”
台下的人都在纷纷猜测,只见屏风打开。那惨叫的老公驴最先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直接把这些男子吓得双腿一紧,连连后退。老公驴被强行拉走,大家在看向台上,那桌子上躺着的少年,这少年已经昏死过去,被几个弟子抬了下去。
阳萧叫着:“有请下一位。”
台下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有很多胆小的直接不排队了,跑去了观众身后,看戏去了,不看病了,有病也不看了,太TM的吓人了。
这第一天就此告一段落了,在也没人敢上去看病了。大家都很好奇,不知道那名少年怎么样了,反正还有几天时间,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俗话说得好,病急不能乱投医,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阳萧在次来到广场的高台上,台下的人明显比昨日少了许多,排队的一个都没有,阳萧也乐得一清闲。
吃瓜群众也不少,大部分还是些来看热闹的人。就是没一个人敢上去。
第三天,人更少了,没人上去。
第四天,人又少了一些,也没人上去。
第五天,基本没啥村民和外来修行者了。
第六天,一个瞎眼的汗子来到了广场,此人双眼失明,眼睛上有明显的刀疤,在云阳宗弟子的搀扶下,上到了高台上。
广场下,连云阳宗的长老一个都没有来,就只有几个闲来无事的宗门弟子在那聊天。
阳萧看着眼前这个双眼失明的汉子,年纪估计在三十左右,修为应该是在人族的二阳境巅峰,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这位兄台,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瞎眼汉子说道:“受伤是一年前,我去找过很多名医,都说我眼睛已经废了,听说你是很了不起的后起之秀,我就来试试,结果你们这云阳宗山路太复杂,我在山里迷失了放向,足足转了六天才来到这里,哎!说多了都是心累!……”
广场上那几个无聊的弟子听到这瞎子说的话,瞬间明白了。
“我就说嘛!怎么还有人来看病,原来是个迷路的瞎子,真的是情有可原。”
“此次的事宗主把声势搞得如此之大,最后呢?现在是没有台阶可下了?我们宗门的脸都被这该死的阳萧给丢尽了。”
“如果当初是我们药之一脉的大师姐出马,估计就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了。现在汗城中的老百姓都在说我们云阳宗的坏话。”
“说什么坏话了?”
“说我们云阳宗宗主眼睛瞎了,找来这么一个关门弟子,哪有什么真本事,有的只有害人的本事,谁去找他看病,还不如直接喝毒药,这样死得快一点,不受到折磨。”琇書網
“谣言如猛兽,宗门的名声可能要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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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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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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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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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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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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