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金枝掐着腰站在院门外,此时正不停的翻着白眼。
察觉何恬田朝自己望来,她还挺了挺胸脯,就差直接把嚣张被摆到脸上。
声音尖锐刺耳:“大早上你就来找这小贱人,也不怕沾了一身的晦气。”
说到这,陈金枝特意用手指在前面扇了扇,似乎提起何恬田都觉得晦气。
同时,看何恬田的眼神也充满怨恨,使劲对她呸了一口:“小贱人,你咋还有脸待在家里。”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恶意,恨不得能撸袖子上前动手才好。
何恬田眯起眼睛,打量陈金枝一眼,悄悄活动起手腕。
看来上次的教训,似乎并没让她长记性。
没注意到何恬田的打量,陈金枝不仅嘴上骂,心里也骂骂咧咧的,满心的不忿和怨恼。
一切的起因还要从上次胖虎欺负陆小乖,何恬田去她家中找事说起。
当时因为扈大娘的出现,陈金枝因为不敢得罪对方,只能捏着鼻子让何恬田掐了自己。
原本陈金枝以为何恬田会使劲掐,却没想到她轻轻掐了几下便松开,力道不痛不痒的,甚至和挠痒痒差不多。
只当何恬田是怕了自己,才没敢使多大力气,得意的想着改天找机会再去找事。
陈金枝的得意只持续到当天晚上,她刚躺床上,便觉被何恬田掐过的地方开始酸痛。
初时她还没多想,直到第二天早上,那股酸痛不仅没消,反而愈发难忍,和被人虐打过一顿似的,甚至连活都干不了,只能躺床上将养着。
一连几天过去,身上的酸痛依然没消,就连在睡梦中都是疼的。
无论如何陈金枝都想不明白,为啥自己被何恬田掐过的地方会这么疼,每天都在床上骂人。
只当是何恬田故意的,陈金枝想找人告状,结果连床都下不了,只能每天在家里骂骂咧咧的。
甚至连胖虎,也被何恬田那天的暴力阴冷行径吓到,一连几天整个人都傻傻的。
想那天何恬田下手轻的事儿,陈金枝不复之前的得意,只剩满心怨恨。
在她看来,肯定是何恬田使了什么妖法,才让她刚开始没疼,后来才开始疼个不停的。
不然怎么解释她的行为?
愈想愈愤恨,陈金枝恨恨的瞪着何恬田,恨不得撕她一顿泄自己的愤恨。
直到半个月过去,她身上的疼痛才开始渐渐消退,前几天刚能下床。
今天被她找着机会,便立马找来嘲笑。
昨天陈金枝也听说陆小乖走丢的事儿,幸灾乐祸不已,捏着嗓子说道:“我看昨天你家的小野种根本不是走丢,是你自己丢掉的。”
听见小野种几个字,何恬田眼神明显冷下来,拳头痒痒起来。
注意到何恬田的动作,陈金枝脑中不由浮现上次她徒手将横梁掰断的事儿,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随即理直气壮道:“你看什么看?难不成连我说什么都要管?”
反正现在是大白天,就算何恬田胆儿再大,也不敢大半天对她使妖法。
本就因陆小乖的事内疚不已,现在听见陈金枝的话,张大娘顿时不乐意:“陈金枝,你这话啥意思?”
“恬田丫头可是好着呢,我看晦气的是你。”
“哎呦喂,你现在还帮这小贱人说话呢。”陈金枝翻起白眼:“现在不赶紧远着她点,以后你肯定得后悔,我是看在咱们是一个村子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的。”xǐυmь.℃òm
明显话中有话的模样,使得张大娘心中也泛起古怪,瞪着陈金枝:“你到底想说啥?”
阴阳怪气的看向何恬田,她才继续说道:“何恬田浑身晦气,现在村里人可没几个不知道的。”
“你说的都什么胡话,再敢乱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陈金枝丝毫不怂:“我可没乱说,那小贱人不仅晦气,还把自己亲人给带的晦气不已。”
没等张大娘再骂下去,她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前段时间李荷花那老贱人得了瘟疫,被村里人抬到村尾的屋子安置,这事整个村里人都知道。”
张大娘还真不知道这事,直接对陈金枝啐了一口:“陈金枝,你胡说也得有个限度,瘟疫可是害人的大玩意,要是真有人得瘟疫,为啥你还好端端的站这儿?”
“得瘟疫的又不是我,凭啥我不能站这儿?”
边说边得意洋洋道:“当初可是村长亲自带人将李荷花抬到村尾屋子里的,看到的人可有不少,现在人可是还在那儿待着呢,过去就能见着,你要是不信,去找村长问问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说到最后,她又斜睨何恬田一眼,阴阳怪气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何恬田前段时间可没少往何家跑,现在身上得的肯定也有瘟疫,要不了多久也得搬到村尾,你现在和她接近,到时候铁定要后悔。”
满脸的得意,让人想忽略都难。
原本何恬田是想教训陈金枝一番,从她嘴里听到李荷花得瘟疫后,眼中闪过意外,心底也有些错愕。
上次她从何家离开时李荷花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得了瘟疫?
而且,李荷花被抬到村尾的时间,似乎正是她从何家离开的那天。
有什么从何恬田心底闪过,目光也古怪起来。
可别真是她想的那样。
顾不得再教训陈金枝,何恬田追问道:“你怎么确定我奶奶真得了瘟疫?真是村长带人把她抬过去的?”
“我还能拿这事骗人不成?”
误会何恬田的表情,以为她是被自己说中心虚,陈金枝愈发兴奋。
除去兴奋,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平日陈金枝便不喜欢李荷花,知道她得瘟疫被抬到村尾,当时还幸灾乐祸了好久。
“李荷花瘟疫的事儿是何小丫亲自去找村长揭发的,肯定是真的。”
得知还是何小丫亲自揭发瘟疫一事后,何恬田心中的古怪感愈浓。
如果李荷花真得了瘟疫,当天就会表现出来,不可能她之后才“发病”。
想到什么,何恬田微眯起眼眸,脸上划过一抹怀疑。
她总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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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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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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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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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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