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芳喜可是个黄花大闺女,现在被你男人玷污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何小丫唾沫星子溅的到处都是,恨不得直接上前逼陆扶星负责。
闻言,陆扶星终于抬头,神色阴沉至极,薄唇轻启:“你说,我玷污她?”
“没错!”何小丫愤愤道:“我闺女之前多好的一个姑娘,自从被你玷污后,整日郁郁寡欢的,要不是我问她,还不知道这事儿!”
随着她的话,陆扶星脸色愈发阴郁:“你哪来的脸?”
愣了一下,何小丫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人差点跳起来。
“你玷污我女儿不说,现在还死不承认,我呸,就算你是秀才今天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她丑。”陆扶星吐出两个字:“不及娘子万分之一。”
声音平静无波,却能让人听出其中的冷意,说到何芳喜时表情没有一丝起伏,完全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何小丫脸色差点没绷住,把何芳喜扯到自己面前,骂声尖锐刺耳:“别以为装傻有用,我告诉你,你玷污我闺女的事儿绝不会能轻易的算了!”
被何小丫扯到最前面,何芳喜脚步踉跄,近距离瞧着陆扶星的脸,眼底划过一抹迷恋之色。
她声音哽咽:“表姐夫,那天污蔑我的是你,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现在为何不承认?”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要是你当真如此无情,我不如直接去死,一了百了也好。”
哭哭啼啼一番后,她又看向何恬田:“表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表姐夫……”
越说,何芳喜抽噎的越狠,憔悴瘦弱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好不可怜。
面对一副要死要活模样的何芳喜,何恬田丝毫不为所动。
在何芳喜又一次说起要去死时,何恬田目光幽幽的朝她看去:“表妹可知道,吊死的人需要经历什么?”
“上吊的人在死之前会被绳布紧紧勒着脖子,越收越紧,渐渐喘不过来气,你不会立即死去,而会一点一点的窒息,直到彻底咽气,死后再一直经历生前的画面。”
“还有跳水自杀的,水会沿着耳朵和口鼻进到脑子里面,皮肤肿胀,全身器官都会被水填满直至,窒息缺氧而死。”
“当然,表妹你也能选择割腕自杀,据说割腕自杀的人可以亲自看到自己死亡的过程,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一点一点变少,什么都做不了。”
何恬田描述的绘声绘色,饶是在场的村民,不少人都觉得浑身发毛,更别提何芳喜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整张脸腾的一下白起来,吓的跌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
“表妹,你这是怎么了?”何恬田惊讶道:“我刚刚都是和你开玩笑呢,其实自杀一点都不痛苦,真的。”
越说,何芳喜抖的越不厉害,再不敢说一声想死的话。
把她的表现看在眼里,何恬田暗自叹息,就何芳喜的心理素质,还敢来讹她。
何小丫恨铁不成钢的剜何芳喜一眼,尖声骂道:“咋,你男人玷污我闺女,现在你们还想吓唬人?”
终于把视线分了一点给何小丫,何恬田笑眯眯道:“既然小姑姑说我相公玷污你女儿,我倒是想请问一个问题。”
“当初我相公是在何时何地,什么时辰玷污的她。”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她慢悠悠的说道:“小姑姑要是想不起来可以慢慢想,反正我时间多的是。”
“再说,我相公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人,好端端的为何会去玷污表妹?小姑姑诬陷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面对何恬田一连串的问题,何小丫嘴巴大张着,硬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是,是在前天,在村头!”
“前天?”何恬田立马追问道:“前天什么时候?要是我没记错,当时一整天我相公都给待在家里,很多婶子都能作证。”
噎了一下,何小丫赶紧改口道:“我记错了,不是前天,是……”
是了个半天,仍想不出来何时的理由,她索性胡搅蛮缠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我哪记得清是什么时候?”
“你们夫妻俩是一家的,你肯定是站在他那边,可怜我女儿一个好端端的黄花大闺女……”
说到最后,何小丫直接坐在地上撒泼:“今天你们不给我和我闺女一个说法,这事肯定没完!”
在村民们看不见的地方,何恬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何小丫,随即低下头,语气复杂:“当初三婶诬陷我家小乖偷她金锁,现在还没过多久,小姑姑你便来污蔑我相公,你们何家人到底是何居心?”
此言一出,村民们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小刘氏诬陷陆小乖的事儿。
看何小丫的目光顿时变了,充满不耻,只觉得二人胡搅蛮缠的模样像了个十成十。
有看不过眼的村民当即出声:“何小丫,你说陆秀才玷污你闺女,咋连个证据都拿不出来?”
“恬田丫头和陆秀才是什么为人,咱们大家伙可都清楚。”
“唉,这何家人还真是没完没了的,李荷花竟然也不管管。”
“管什么管,我看那老太婆心里巴不得呢。”
没想到会有村民帮何恬田说话,何小丫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他们骂道:“你们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被玷污的又不是你们闺女。”
“何恬田这贱蹄子从小就坏的狠,今天我何小丫把话撂这了,他们必须给我闺女个说法!”
瞧见她一副执意要撒泼到底的姿态,何恬田转身朝屋子走去。
正当何小丫骂的兴起时,何恬田拿着一罐子油出来了,直接泼到母女俩身上。
她被吓了一跳:“臭丫头,你想干什么?!”xǐυmь.℃òm
“既然小姑姑要闹,那我就陪你们好好闹。”
说着,何恬田直接亮出手里的火折子。
注意到她手里的火折子,何小丫心里怕的不行,面上仍逞强道:“别以为我回归害怕你,今天我必须给我闺女讨个公道……”
没等她话音落下,何恬田手里的火折子已经扔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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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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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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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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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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