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把人扔在院里,但徐大娘却说腰疼,只能把人送到房间再放下。
在自己家里,他彻底忍不住,指着徐大娘的鼻子骂起来:“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就因为你,我和爹最近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
被儿子骂的徐大娘不满道:“是何恬田那贱蹄子拿有错的方子骗我,又不怪我?”
“呸。”他直接啐了一口:“要是你刚开始没想着去找何恬田要方子,哪会有那么多事?”
想到自己这几日在村里遭遇的欺辱,他语气愈发埋怨。
刚开始徐大娘把房子拿回来,赚了些钱后,一家人的确高兴了些时间。
哪知,还没高兴多久,便出现闹肚子的事,又被送到衙门,他和父亲一出门便要朝遭受嘲讽。
导致他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越想他心里火气越大,骂的也难听起来。
徐大娘窝火道:“我哪知道那个贱蹄子会拿有问题的方子骗我?”
“要是你精明点,能够被她骗?”语气里丝毫没有对母亲的尊敬。
“呸。”徐大娘也骂道:“是贱蹄子太狡猾,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她算账!”
说着,便准备下床,被儿子给拦下,忍无可忍道:“我的亲娘诶,你这两天就消停点行不行?”
见儿子发火,徐大娘嘀咕了几句,到底没再继续下床。
因这一番动作,好不容易舒服点的腰又开始疼,捂着哎呦个不停。
徐大娘的儿子只当她是故意装的,懒得理会,砰的一声关上门,朝外走去。
心有不忿的徐大娘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心里却不打算就这么放弃。
何恬田用假方子害得她赔钱又丢脸,她必须报复回去才行。
回想起白天得给一幕,徐大娘再次恨的牙痒痒。
那小贱蹄子不就是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勾引人为她说话。
琢磨半天,徐大娘准备摸黑去何恬田家放一把火给她个教训。
小声念叨:“最好是把贱蹄子的的脸烧坏,看她还怎么勾引人。”
待家里人都睡下,徐大娘悄悄摸出房间,拿起火折子往何恬田家的方向走去,脸上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来到院墙外,小心观察了一圈,确定没其他人,抬手准备把火折子点燃。
还没来得及动作,肩膀上忽然多出一只手,徐大娘吓的一哆嗦,手里的火折子掉到地上。
她颤颤巍巍的转头,瞧见一张泛着淡淡寒意的脸。
正是陆扶星。
……
收拾完土豆,何恬田就去睡了,一夜好眠。
今天陆扶星吃过早饭前往县城参加乡试,何恬田则在院里干活。
正干的兴起,隔壁的张大娘从外面走进来,招呼道:“恬田丫头,忙着呢?”
何恬田放下手里的罐子,笑着和张大娘打招呼,顺便给她拉来一张椅子:“大娘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张大娘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笑呵呵道:“恬田丫头,你有没有听说徐大嘴的事儿?”
瞧见何恬田疑惑的目光,她一拍大腿:“看来是不知道了。”
她凑近何恬田,神神秘秘道:“据说昨天晚上徐大嘴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整个人都变得魔障。”
闻言,何恬田眉头微佻:“受惊吓?”
“对。”张大娘把自己听来的都告诉给何恬田。
“要我说啊,她就是恶事做多,糟了报应。”
说话时,张大娘满满的幸灾乐祸和解气。
昨天徐大娘在路上为难何恬田想讹她的事张大娘也听说了,现在得知她遭报应,自然高兴,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虽说何恬田对徐大娘的遭遇不以为然,不过出于对她的恶感,也没什么同情的心理。
送走张大娘,何恬田继续刚才的活计,并没这件事放在心上。
乡试一共两天,因为今天是乡试的最后一天,陆扶星回来的比昨天要早些。
天色还没暗下来,何恬田便见到他的身影。
问完陆扶星考的怎样,她得到的答案和昨天一样,心里的最后一点担心也没了。
接下来只要等乡试出成绩,陆扶星抛妻弃子,她就能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高兴的直想哼歌。
乡试结束,无事的陆扶星主动帮何恬田干活。
何恬田扭头看去:“你不抄书吗?”
“前几天已经抄完,帮娘子干活。”
见他坚持,何恬田也没拒绝,反正乡试结束,干点活也没什么。
天色快暗下来时,陆扶星忽然出声说道:“过几天是李荷花的大寿。”
愣了好一会,何恬田才反应过来李荷花是她……哦不,是原主的便宜奶奶。
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明显看出李荷花的尖酸刻薄,一时间有些头疼。
李荷花不仅为人尖酸刻薄,且极其偏心三房,像是只有三房才是她亲生的。
相比三房,大房二房和捡来的没什么两样,尤其是大房。
原来几次给她庆寿,原主都没少遭为难,包括大房其他人。
明明大房送的礼物是最多的,遭受的斥责也是最多的。
这次庆寿,肯定少不了麻烦。
想到这,何恬田一阵头疼,第一反应是能不能想办法推过去。
想法刚冒出来没几秒,便被她放弃了,若是何老二等人的生辰,随便找个理由推过去就行,但原主是李荷花的孙女,于情于理都不好缺场。
否则李荷花和三房定会想办法闹事,届时二房再掺和一脚……
何恬田晃晃脑袋,反正要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此时的何家,李荷花坐在床上,和面前的小刘氏说着什么。
“婆婆,恬田侄女最近着实过分了些。”小刘氏:“前几天她还去二哥家大闹一场,把二嫂都给吓的卧病在床。”
“还有前段时间,我好心去帮她忙,可她却……”小刘氏抹着眼泪,给一旁的何老三使了个眼色。m.χIùmЬ.CǒM
何老三立马接话:“娘,我媳妇说的没错,恬田侄女最近确实不太像话,前几天我去为我媳妇讨公道,她还拿绳子打我,我身上的伤口现在还疼呢。”
想起那天的屈辱,何老三咬牙切齿。
刚开始李荷花还没什么反应,听到何老三的话,顷刻间变了脸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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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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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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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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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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