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自己当时太兴奋了,没有问清楚。
这楼上的房间跟迷宫一样,她都快累死了都还没有找到那两个房间在哪里。
封时笙似乎走不动了,随手推开一个房间,含糊不清的说道:“这里!”
“你怎么知道?”
她气喘喘吁吁的问道,别看封时笙瘦,但是到底是个男人,一身的肌肉也不是摆设。
不放心,盛浅郁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门牌号上面挂着一个7,眨眨眼睛,应该是这里吧。
在她犹豫到底是1还是7的时候,封时笙已经自己进去了,一头栽在床上,笔直的大长腿就这样的半翘在床边上。
她反脚踢上了门,“喂,我跟你说,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完全没有反应。
盛浅郁有点做贼心虚,自顾自的说道:“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你晚上一个睡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能怪我哈!”
还是没有反应!
躺在床上的人,嘴角轻轻的勾起来,又放下平。
这是欺负他不会喝酒吗?
盛浅郁也难免太会欺负人了。
临到头了,她竟然还有些不放心,那个女的,该不会找上一群女人来搞他吧?
那样,封时笙这个瘦小的身板受不了。
怎么办?
那可是二十万呐?
如果让她放弃着二十万,还不如要了她的命算了。
盛浅郁心里已经天人交战八百回合了,终于在男人跟金钱之间选择了后者。
封时笙睁开了眼,看着盛浅郁蹑手蹑脚的朝着门口挪去。
这个女人,是个黑良心的。
他大概已经明白了,刚才盛浅郁在卫生间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原来是去做买卖了。
“盛浅郁!”
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让盛浅郁心里一惊,立马狗腿的跑过去。
“怎么了?”
看着她这么快就回来了,封时笙觉得好笑,还是憋着了。
他不止憋着笑,还憋着火。
蹲在床边上等了半晌都不见床上的人有反应,她嘀咕了一句,“这是该有多恨我,做梦都在念我名字!”
说不定封时笙,做梦已经跟她离婚了,现在正高兴着呢。
以前活的像个怨妇,现在活成了一个直女。
如果这个名字别人的老公或者男朋友的嘴里念出来,别的女人估计都要感动死了。
自己的男人做梦都惦念着自己。
到了盛浅郁这里,她竟然怀疑自己在梦里骂她。
唉!
封时笙趴在床上开始思考,自己当时娶了一个什么玩意回来?
要么不开窍,要么就是直接越过了那个窍,直接奔到头了。
想的,他自己头都疼了,可是盛浅郁自己还没有反应,偷偷的掀开眼皮子看了一眼。
盛浅郁抱着一个手机在那里差个问,将自己老公送到别人的女人床上犯法吗?
呵!
这如果不是脑子有病,他就不叫封时笙。
下面请清一水的人在那里问?
“你老公帅吗?”
“姐妹,你可长点心吧!”
“别的不说,如果你这样做了,我觉得你的日子应该越来越有判头了。”
“我去,这是什么新的玩法?”
越看越离谱,盛浅郁急忙退出来了聊天界面,回头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封时笙。
他半张脸都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眉眼精致,闭着的眼睛睫毛长长的垂着,带着几分柔软。
见鬼了,她竟然能在封时笙身上看到温柔这个东西。
阿弥陀佛!
二十万,一定要看在二十万的面子,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自己多呆一秒都是犯罪。
她还没走两步,有听到背后人喊魂。
“盛浅郁!”
她咬着牙回头,那个喊魂的人睡的还挺香的,咬牙切齿,“干什么?”
“水!”对方发出一个单音节来。
“唉”房间响起淡淡叹气声,盛浅郁又认命的拧开了一瓶水,又爬到床上将封时笙翻个面,扶起来,水喂到嘴边都不知道喝。
她没有了耐心,拧着眉,“喝不喝?不喝渴死你!”
也许是对方怕渴死,张嘴抿了一口,就不再喝了。
头顶的灯是暖色的,那个昏黄的光线洒在封时笙脸上的时候,这个狗男人,眉是眉,眼是眼的,好看的令人发指。
特么的
这怕不是个狐狸精转世吧。
她喘了一口大气,将人放在床上,盯着他的衬衣看了半天,要不,她好人做到底,将人给扒干净,在走?
沉思了几秒,盛浅郁立马跳下了床,自己刚才那个举动是十分危险的。
如果将对面这个剥光了,自己还能不看,不摸吗?
比起前两次的从容淡定来,这一次她走的有些匆忙,刚要关门的时候,听到屋里的人哼哼唧唧的,跟不舒服一样。
喝醉酒的,能有几个舒服的?
盛浅郁手握在门把上,心里将封时笙的祖宗十八代,除了封爷爷之外的所有人都给骂了一个遍。
是什么基因能生出这一样这个折腾人的货色来?
深吸一口气,将莫生气念了一遍,伸手比划了一下二十万纸币的厚度,这才慢吞吞的进去,离床三米远。m.xiumb.com
“又干什么?”
不知道封时笙有没有听到,反正自己已经气翻白眼了。
挣钱比吃屎还难,要不是看在那是二十万不是两毛钱的份上,她早就不管封时笙的死活了。
“灯太亮了!”封时笙酒还没醒,眉头拧的紧紧的,想要抬手,似乎是没有力气,一下子还没有抬起来。
瞧瞧这个脆弱的小可怜,还是白天那个高冷禁欲的封时笙了吗?
啧啧!
盛浅郁双手环胸盯着他看了几秒,低骂了一声,“事儿精!”
封时笙这么事儿,白珠珠是怎么能忍受他的?
“最后一次!”她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特么要不是为了二十万,我才不会搭理呢?”
她碎碎念着,“二十万我特么都能数半天,要是留着给盛嘉年娶媳妇,估计他能乐死。”
的确要乐死,用了自己亲姐夫的卖身钱娶了媳妇。
盛浅郁手刚一碰到开关,往下一按,下一秒一只大手攥着她的手腕,朝床上一拉,她没有防备,整个人朝着床上跌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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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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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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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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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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