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那大舅哥家的女儿李娇娇在说亲,周方帮忙牵了一条线,是镇上县衙文书的儿子,周方和李家一说这种辣椒的事,一拍即合,就有了这出上门的闹剧。”
怪不得,原来是又幕后主使,不然就凭周美兰,怎么可能想出这么连续的大戏呢?花青青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便问花老三:“那最后怎么处理的?”
“唉,因为牵扯到一个秀才,这村长也不敢断,就报到了县衙,估计是明天开堂吧。因周方是秀才身,所以没有抓捕,你舅舅舅舅却是关押进去了的。”花老三捶胸叹气,这叫什么事啊,这房子没起好,却惹了一堆糟心事。
“不行,这周方肯定还有后招,咱们可得小心一点。”花青青猜测,这周美兰和李德进了大狱,那周方为了把自己摘干净,肯定还有后招,只是这后招,会是什么呢?
花青青恨不得现在就亲自去县衙守着那两人,防止两人串供,又担心周方去杀人灭口,毕竟这是牵扯到周方仕途的大事,只有完全将自己摘干净了,才是最稳妥保险的。
花青青一时间不知道该找谁商量,又苦于自己没有人手可用,这一刻,她迫切的想要拥有自己的势力,不求别的,只为自保。现在,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被人觊觎,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窝囊,憋屈。
“明天,咱们都要去县衙出庭,那盖房的我都交代好了,照常上工,至于你,”花老三看了花母一眼,“明天多看少说。”
花青青心里很是感动,最起码,这个不善言辞的父亲,还是为她考虑过的,心里也舒服了那么一点。可花母却是十分不解,怎么这哥哥就被关进了大牢了呢?那侄子侄女怎么办?
“孩他爹,咱们家没什么损失,要不这事,就算了吧。”花母还是鼓足勇气和花父说了自己的想法。
花父和华青青此时的心里都是一样的感受,无知,心寒。但毕竟是十七八年的老夫妻了,花老三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今天他们说青青偷绝技的事成立了,咱家和青青是一个什么下场?”
“这个……”,花母真的没有想过这些,一时间愣住。
花老三叹了一口气,再次解释:“村民就会觉得青青是个贼,青青本来就是和离回家,以前大家都觉得是周方不着四六,吞没青青嫁妆,青青忍无可忍才和离,那现在呢,人家会说,是青青品行不端,被婆家休弃,但是因为嫁妆丰厚,所以才说和离。”
花老三看着老妻,心里滴血一样,“这罪名一旦成了,青青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流言蜚语最是杀人刀,刀刀致命,刀刀不见血。”花父紧紧盯着花母,:“难道你真舍得让青青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最后丢掉性命?”
“不……不会这么严重吧……现在……”花母也被花老三说的假设震到的,无力的为哥嫂辩驳道。
“糊涂。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惦记着你那黑心肝的哥嫂,还记得你刚嫁过来的时候吗?咱们家没米下锅,你说去哥嫂家借米,结果米没借到,还把自己的外衫折进去,你都忘了?”花老三提起这些往事,就恨的牙痒痒。
“孩他爹,你别气了,我知道这事我哥嫂做的实在过分……”
“你也说过分了,你想想,要是这事成了,现在咱们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花父呵斥道,花青青见两人这架势,也没有劝说的打算,反正今日,花母是将她伤地透透的。
花老三将以前的事一件件拿出来说了,花母心里也越来越虚,花青青趁热打铁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引起的,怪只怪我研究什么种香料,平白惹的娘和舅舅一家有了嫌隙,这样吧,待这件事了了,我就乔装打扮,去镇上讨生活。那盖房剩下的银子,就都给舅舅家赔罪吧。”m.χIùmЬ.CǒM
“什么?”花父第一个反对,连忙扯了扯老妻的袖子。花母也是惊的厉害:“青青啊,你说什么傻话呢?娘是糊涂了,娘糊涂了。”
花青青郑重地朝二人磕了头,她心意已决,这凡尘俗事真是扰她清净,反正灵泉里还有一大堆香料,拿去卖了又是一笔进项,拿着那笔钱,去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地方,买块地,重新开始。
“青青啊,是娘糊涂,娘糊涂,你别这样。”花母声泪俱下,哭的不能自已。花老三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自己的老妻,十多年来,因为老妻脾气软,性子软,那哥嫂每次来打秋风,家里都要紧巴巴过几个月。
“时间不早了,爹,你们早点休息。”说完,花青青就回了自己的屋子,又钻到了灵泉里泡澡。现在,她有的是时间好好规划一下自己未来的路。自己用了花青青的身体,给她父母盖房子,买土地,找了一项营生,也算是尽孝了。
她将灵泉分成了上下两个池子,上面的池子用来饮用,下面的池子用来泡澡和灌溉,坐在池子边,一眼望去,红绿相间,生机勃勃,心情也舒畅不少。茅屋旁边大概半里地的地方,她还种了几棵竹子,现在居然长成了一片。
看来这灵泉边的土地,真是好,肥沃,适合种田,再往远处去,就是雾蒙蒙的,看不清,不过花青青也没有去探索过,这洞天宝玉本来就奇特,她还不敢乱走,万一,可不是闹着玩的。
天还没亮,花卫民就敲开了花家地大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镇上走去。花青青是第一次到县衙,平常更是连路过都没有,花母早被这庄重严肃的县衙大门给震到,跟着人群走进去,一声“威武”中,腿肚子发软。
花青青见花母不自觉地腿抖,还是过去搀扶了一把:“娘,别紧张,没事。”花母点了点头。昨晚老伴和她讲了一晚上的道理,她也想明白了,这哥嫂二人是要将自家毁掉啊。还有那周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案子审理的很快,那周美兰本身就吃了吴征的手段,再加上昨晚蹲了一宿的大牢,此刻县太爷一问,全都倒了个干净。李德和周美兰所说的差不多,最后为难的是这个周方。
县太爷可看不上这一个小小的秀才,当即就派人去周家村捉周方,围观的群众也是议论纷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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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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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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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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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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