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满脸愕然。xǐυmь.℃òm
所以……她手酸竟然……
竟然是因为……
因为……
明昭呆愣在原地半晌,像是完全无法消化这些事情。
厨房里的时渊穆像是能预知到明昭的表情,毕竟他耳力很好,能够清楚知道此刻外头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他缓慢卷起自己的袖子,努力甩开脑海里那些旖旎的经过。
虽然昨晚没有将这丫头彻底拆吃入腹,但那些经过也足以让时渊穆十分餍足,那些画面也足够在脑海久久盘旋,旖旎不散。
他清清嗓子控制住自己的大脑,开始拆开塑料袋里的食材,一一摆放。
时渊穆尽可能让自己沉浸在食材的准备中,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
蔬菜,肉类……
时渊穆尝试着投入其中,而他也确实成功了。
大约半小时后,厨房里的香气已经开始逐渐弥漫。
明昭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此时已经躲到了房间里去。
可肚子实在是有点饿。
门外的香气一阵一阵传入屋内,渐渐让明昭忘记了脑海里的尴尬和羞赧。
她眨眨眼,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男人还在厨房里没有出来,所以她的动作没人看见。
明昭坐在离香味更近的地方,然后拿出手机来,思索再三还是给洛樱发出消息。
【你和贺少封恋爱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明昭皱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形容。
洛樱那边显示“正在输入”,然后停了,过了五分钟,再次显示“正在输入”。
【什么,奇怪的事情?】
明昭想了想,再次打字。
【就是……会让手很酸的事情……】
这次洛樱好一会儿都没回复。
明昭在床上翻了翻身,被子覆盖在自己的身上,柔软的触感和上面残存的木质香,让她忍不住又回想起昨天的画面,一时间感觉脸又有点烫了。
——
同样是大约中午,小区的另一栋楼里……
洛樱昨夜宿醉,却没像往常一样半夜被头疼醒,或者其他症状,反而是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醒来时习惯性会发一会呆。
而今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这几天的一切。
床上空空荡荡的,隐约间竟然好像还残存着贺少封的气味。
可使……怎么可能呢?
不过是她过于沉迷过于相思,而产生的幻觉罢了。
他们已经分手了。
贺少封那样高高在上又果断的男人,决定分手之后,又怎么会藕断丝连的回头?
绝不可……
最后一个字还没想完,她就愣住了。
洛樱的眼圈因为想到这些事,此时已经又红了起来。然而视线转动间,却定格在了房间的角落。
本来应该空空荡荡的房间,此时竟然……
竟然有个人!!!
洛樱吓了一跳,但马上就清醒地认了出来。
房间角落,是个男人。
是个高大俊挺,面容冷硬的男人。
是……是……名叫贺少封,被人称作贺军长的男人。
而他,此时被人五花大绑在房间的角落,身上还有些凌乱,手腕也因为绳索的粗糙而摩擦出来一道道红痕。
他的眼睛底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浓密的眉毛微微皱着,下巴也隐约长出来一层青色的胡茬。
看起来……竟然有些狼狈。
和……可怜。
洛樱为自己惊悚的想法感到可怕,但还是立即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洛樱浑身发颤,难以想象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少封睁开眼睛,安静地盯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地扯了扯,“你说呢?”
他声音沙哑,带着宿醉又睡不好的感觉。
眼神即便是安安静静,也依然让洛樱感觉到了一股不好惹的气势,压力很大。
洛樱心脏砰砰跳,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昨天和明昭一起,喝了很多酒。
然后呢……
然后……
洛樱隐约记得,明昭好像问自己怎么才能开心起来,又问她喜欢的类型……
然后她回答说喜欢贺少封那样的。
再然后……明昭好像就走了,洛樱自己也昏睡过去。
洛樱忽然有了一个惊悚的想法。
难不成……难不成是明昭喝醉了酒,去将贺少封给绑了过来??!!
天呐!!!
洛樱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跌跌撞撞爬下床去,“我,我给你松绑。”
贺少封没说话,沉默地看着洛樱跑过来,跪坐在自己身旁。
她看起来真的很慌乱,但一双眸子里委屈的红意和水汽,却依然没有褪去。
一个人醒或没醒,对于贺少封这样的人来说,只需要听呼吸就能轻松判断。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洛樱已经醒来几分钟了。
这几分钟里,她很安静,像是回忆着什么,然后气息渐渐就变得不稳。
再然后,便是这样一副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模样。
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可是她不是并不稀罕自己,对自己只有畏惧么?这样的洛樱,又怎么可能因为被抛弃而哭泣?
他以为这段关系里,只有自己一直心绪不稳。
洛樱和他离得很近,她手忙脚乱地睁着泪汪汪的眼睛,不断尝试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可她此时太紧张了,手上的动作乱七八糟,根本毫无头绪。
本身这绳索得就很专业,别提洛樱这样的门外汉了,就连贺少封的队员想要解开,也要花上一些时间。所以贺少封也没指望着洛樱,只是低头盯着她,细细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洛樱。”
他忽然喊了她的名字。
洛樱浑身一抖,手上一用力,竟然不小心将绳索绑得更紧了一些。
贺少封的手腕本就已经被勒红了,此时更是摩擦出来几道细细的伤口。
洛樱急得要命,赶紧伸手想扯,可是又不太敢。
她只能吸了口气,咬住下唇小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里。”贺少封下巴指了指某个位置,示意洛樱去解这里。
那地方就在他的肩膀上。
洛樱的身体直起来,靠近了他的头,然后伸手去解上面的锁扣。
他们的头部变得更近了。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及他身上残存的酒气。
他昨晚……也喝酒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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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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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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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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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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