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爷爷,小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就选这巨阙了!就算不能用,小子也认了!”
高菅离回过神来,看着云牧一脸执的样子,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就将云牧又带了出去。
“麻烦您老人家了!改天小子带着好吃的来看您!”云牧咧嘴一笑!
齐老摆摆手:“算了吧,你还是别来打扰老头子了!去吧!去吧!”
说话之间,高菅离的身影就消失在了!
“哎!可惜了!”
就在云牧也要转身离开之际,一道幽光从暗中向着云牧射来,云牧大惊,下意识就要躲开,却是没感觉到任何杀气,犹豫之间,就看到自己前方静静地躺着一把青铜匕首!
拔出匕首,湛蓝色的幽光泛起,随手一击,空气直接被破开!
“好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云牧这才明白,不是有什么危险,而是有人以大礼相送,至于是谁,不用猜他也知道。
将匕首插入靴中,对着空气道谢后,云牧这才向着密库外走去。
当云牧走后,两道身影出现在云牧之前站着的地方,对着云牧远去的背影交谈起来:“高老鬼,你糊涂了?那个人曾经的兵器你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拿走了?你是不是疯了?”
高菅离眼神幽幽没有理会:“小子,这柄剑可不是那么好用的,你好自为之吧!”
云牧在出了密库后,天色已经泛黑,脸上冒汗的云牧不得不将巨阙放下,休息起来。
“真他妈的重啊!累死老子了!”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气喘吁吁的云牧才扛着巨阙赶回了云府,心里却是暗自下了决心,十年,最多十年,他就有信心,能将此剑犹如臂使。
回到云府之后,将巨阙安置好之后,云牧才感觉到肚子空荡荡地,咕噜咕噜地响,就赶紧让人送饭菜过来!
狼吞虎咽地吃罢了月儿送过来的饭菜,又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云牧躺在床上静静地睡去,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而此时远在边关的云征却没有丝毫没有睡意!
玄武关城里的将军府中,云征一身常服坐在上首,下面分列两行,各坐七八个大汉。
左边第一人一身中年士子打扮,手拿一把折扇,其面色如玉,儒雅万分,一双眼眸之中闪着睿智的光芒,自然是云征手下心腹,被称为北齐第一谋士的冷面谋断覃琼了。而右边的魁梧大汉,自然不是别人,正是程义无疑!
而其余的大汉,也都是镇北军中的合大将领,也是云征的心腹!
而此时云征手下的十数人却是正在争论不住,一个个全无往日镇定自若的神态,个个口土芬芳,争的面红耳赤,唾沫星子乱飞!
“放你娘的狗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放屁,那你出的主意就好?抗旨就对了?”
“老子没说要大帅抗旨,那是虎哥说的!”
你……
云征高坐上首,对下面一众心腹的讨论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着,直到一刻钟后,覃琼开口,声音不大,但却是清晰无比!
“好了!静一静!都静一静!吵吵闹闹地,都像什么样子?”ωωω.χΙυΜЬ.Cǒm
镇北军中,除了云征外,没有人不怕这位冷面谋断的话,覃琼一开口,场上瞬间没了声音,只剩下覃琼的说话声,由此可见覃琼在众人中的地位。
覃琼接着开口:“大帅,我等皆是朝廷臣子,自然应当顺应朝廷旨意。”
坐在覃琼右面的魁梧大汉听到覃琼的话,怒道:“覃白脸,你是不是糊涂了。陛下这摆明了是不信任大帅,大帅要是去了函谷关,啥时候能回来?你安的什么心?”
覃琼面无表情,安安静静地听完程义的话,也不打断,在程义说完后说道:“我让大帅去,但没说没法让大帅回来呀!你急什么?”
下面的众人听到云征的左膀右臂争论,一个个静悄悄的。
程义听到覃琼的回答,哈哈大笑:“我就说嘛。你这覃白脸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快说!快说!有什么办法?”
覃琼对程义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他肯定要问,将早就准备好的计划说出:“要让大帅回来的办法很简单,只要让朝廷和陛下知道除了大帅,边境没有人能够守住玄武关就行了。”
程义不满地撇嘴:“你这书生,又打哑谜,说一些俺老程听不懂的话!你就不能说的清楚点吗?”
在场之辈,皆为统领一军之人,哪里有蠢笨之辈,都是精明之人,皆是听出了覃琼的言外之意,但默契地是,所有人都再说话,而是都在等云征的态度。
这时最上方的云征开口了:“陛下信我用我,皇恩浩荡,恩宠云家过甚,我云征感激涕零!
我决定,自即日起,遵从朝廷的旨意,前往函谷关赴值。玄武关内所有将士,全都留下,我一个人都不会带走,玄甲军也全部留下。
我走以后一切听新帅指令,不要随意顶撞。特别是你程义,不要还是那么莽撞,遇到事情要多问覃琼。好了,就这样都散了吧!
一众将士听了云征的话,皆是万分震惊,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张口想问,但却不知道问些什么,叹息之中,纷纷起身摇头离开。
程义倒是张口想问,但是却被云征的目光瞪了回去,悻悻地离开了。
数个时辰之后,帅府之中,一道黑影出现在云征书房,推门而入!
“大帅!”
“军师你来了!坐!”
“谢大帅!”
“这事,你怎么看?”云征看着黑袍下的瘦弱身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然开口道!
“这取决于大帅的态度!”覃琼直接对上了云征的双眼,凝神问道!
“军师这是什么意思?”云征不闪不避,冷静回道!
“自然是想知道大帅是否有问鼎之心!”见云征接着装傻充愣,覃琼直接将话挑明!
没有人知道,这一夜覃琼没有回家,而是与云征在书房密谈一夜,直到第二天,一脸疲倦的覃琼才回府。
第二天,一封奏折从玄武关出发,发往颍都。奏折的内容是:“臣云征愿意奉诏,想起这些年臣为北齐一直在外征战,忽视了亲情伦理,导致妻亡家散,如今边境还算安定,臣自问也是有些许微末之功,所以想请陛下体恤臣为国征战戍边之苦,让臣尽一些当父亲的义务,允许臣回家小住些时日,亲近幼子。之后,云征必定为北齐死守函谷关,不让一个敌人进犯齐国。
云府内,云牧此时正在自己房前的一颗老树下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先天功》不断运转,丝丝内气入体,经过大周天运行之后,汇入丹田!而在云牧膝上则是一把漆黑的重剑,正是巨阙!
若是有剑道高手来此的话必定可以看出云牧的目的,他在养剑!至于缘由,自然是前世金庸老爷子对云牧影响,金庸小说里,一位剑道造诣达到顶峰的高手曾说过,一个好的剑手,除了练习剑术外,最重要的是养剑,只有与手中的剑心灵相通,契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剑的最强威力!
只是养剑之法最费时间和精力,而且还极其难成,没有十年二十年以上的时间,没有任何效果,所以往往几乎没有会有人花费时间精力养剑上!
云牧从拿到巨阙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
云牧在数日后才得知了云征要回来的消息,对于云征的回来,云牧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隐隐有些期待。
“什么,老爹要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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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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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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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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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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