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嗜甜如命:病娇太子心尖宠>第48章 牡丹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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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奶糖和我说她中毒了的时候,我是完全不信的。

  毕竟这个小家伙经常说一些耍人的话语。

  再加上A组织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组织,我最初是没有放到身上。

  最初是没有的。

  可是逐渐听到她的呜咽与类似的临终“遗言”。

  我慌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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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奶糖都是孤儿,被组织收养在一个大院来接受培养和训练。

  说得好听是大院,说得难听……就是孤儿院。

  初见是在大院的厨房中,我是受妈妈的委托来拿一个托盘,这是就见到了这个如小猫般的女孩子。

  女孩子非常意外厨房间还有人,她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将她偷拿的面包撕了一半给我。

  我面无表情,我说,“这里是有监控的。”

  女孩笑了一下,又像是狐狸,她小声地在我耳边道,“我已近关掉啦,我真的好饿。”

  然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手中一半的面包还是举着的。

  我接过了面包咬了一口。

  并不好吃,因为早就已经离烘焙完过去很久了,硬邦邦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却不排斥。

  女孩眼中是对我的善意与陌生,还是趋近于打探的目光。

  她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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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院每周都会有体能训练,这个女孩是别组异常优秀的那个,我在的组的妈妈,经常会拿她来与我比较。

  后来经常遇见她会在厨房,真的很能吃,尤其是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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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时年幼,我心中对她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很多,只记得——

  最后一次是在孤儿院那颗枯树下,这个女孩子的脸过分通红了些,我看到她的肩膀上有个好看的胎记。

  我摸了摸她的脸,问她是不是发烧了。

  女孩蹙了蹙眉,说没有。

  刚刚的体训我看她最卖力,明明身材瘦小,缺使出了吃奶的劲。

  我笑她骗人。

  最终,在体训过后,她昏倒被送到了医务室。

  那时候她的额头已经很烫了,但是因为条件原因,并没有往大医院送,只是说了一句自身自灭,就将她的未来决定了——

  如此地轻而易举地放弃一个生命。

  院长妈妈们可以,但是我不行。

  我偷偷跑去了大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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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吗那还是我第一次知道要用钱来交换东西。

  因为在曾经的孤儿院,向来都是“以物换物”。

  你打卡了多少任务与绩点,就可以兑换相应的药品。

  向来就是如此现实。

  从出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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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上没有钱,只有早饭当时吃剩藏起来的一个团子,我问服务台的小姐姐可以换药吗,小姐姐见我可怜,自己掏钱给我买了药包。

  我擅长装可怜来获得他人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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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中的女孩子渐渐被送出去,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妈妈温柔的时候温柔,但一倒这时候就会变着法子威胁恐吓我们。琇書蛧

  说组织上头要把我们这些没用的卖掉,只有最厉害的那个才有价值。

  这时候我就学乖了,我擅长装可怜来获得他人的同情。

  这次也是一样。

  只可惜药包并没有送回去,被门管处搜身的妈妈搜到了,我也因此挨了处罚,便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子。

  但我经常会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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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什么喜欢,只是难得见到优秀的“同类”。

  组里的女孩要不是就是想要学艺学舞,只有那个女孩用我一样,选择了一条自主却艰难的路,更何况还那么可爱。

  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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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来要强,事事争第一,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出头,有机会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事实也如我所愿。

  我率先达到了组织可以接任务的要求与准则,并且先同期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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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我搭档的人叫扇兰。

  是一个很酷的女生,我记得她喜欢扎小辫子,喜欢喝啤酒,明明才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却总喜欢装老成。

  我记得当我们两个第一次执行任务完美成功的时候,她笑着和我说,她特别想出去看看。

  她想去看看北极光,想出去看看紫夜。

  我笑着说啊,肯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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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第二次任务的时候,我才知道很多时候,想与会的中间,隔着无法跨越的深渊。

  深秋的落叶落在窗前,我淡淡地看着桌上还带着水珠的花瓣,轻轻嗅到了隐晦的熏香,脑中莫名闪过很久之间遇到的少女。

  也不知道她活下来没有。

  可是我明天的任务自身难保,哪有空顾忌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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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当时紧张的局势中,我是有想过扇兰的背叛的。

  却没有想过如此决裂与坚定。

  仿佛她一点都没有愧疚、一点也没有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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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电梯的破损程度只能上一人了,我还在焦急地想着办法,扇兰却轻轻说。

  “你知道我想要去看北极光的吧。”

  当时的我听到这句话,是止不住的心酸,现在想起来真是搞笑。

  于是,扇兰把我的退让当成了理所当然,她用计划的可能性将我指示走了,等到我回来,电梯已经上去了,我望着空荡荡的电梯口,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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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经历了那么久的地狱训练与厮杀,我对死亡是无所畏惧的,可是始终是高估自己的。

  但又或许,不能接受的是,这个死法。

  被信任的战友抛下,面临房层崩塌的死亡倒计时,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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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后是在医院醒来的,一个白净少年救了我。

  他和我说当时的凶险,让我这么小不要乱跑,那时的他啊,面颊带着红晕,目光闪躲不好意思,似乎怕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吞了他。

  我沉寂了很久的心,突然开始砰砰跳起来。

  鬼使神差,我凑近了他的脸,刚想碰上去,少年却躲开了,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让我好好养伤就跑出去了。

  意外的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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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次执行任务的地方是在一个海滨大楼,最后坍塌的前一刻,我从窗外越向了海面,希望这样可以死里逃生。

  结果奇迹发生,甚至遇到了一个俊朗的少年。

  他说,他们大学班级来这边组织旅游,在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中,他慌乱间看到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少女被压在房子下,血点点顺流到了沙滩上,再流进海里,便不知道为什么,跑来救了我。

  大学生啊……

  其实和我差不多大。

  好羡慕啊。

  少年还没说完,他的一群朋友便来到了我的病房起哄,带着鲜花与水果,少年面色羞红,连忙把他们赶出去,然后,他和我说。

  他叫……

  我不记得了。

  所以在我的记忆中,对他的所有回忆,也就只限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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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从小在组织的关系,我几乎没有与男性接触过,进大院来管教的,都是妈妈。

  所以那个少年热烈而张扬地出现在我生命中,并对我表白,才是最最令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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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眸倒映出我沉默的影子,然后少年顿了一下,嘱咐我好好休息后,就转身离开了。

  我并非不是不心动,而是太害怕心动了。

  没有好下场的,只是害怕拖累到别人。

  在少年告白的前一天,我收到了组织的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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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警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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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说,他真的很喜欢我,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遇到我后,他相信了这是真实的。

  对我来说,这一切都非常梦幻。

  梦幻地几近于虚假。

  他那天晚上,说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来医院接她,然后第二天去附近的娱乐场去玩玩。

  请我给他个机会。

  要知道,这辈子,那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说一个“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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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终没有出现在医院门口,我看着少年落寞的背影,举着一捧玫瑰,一个人去了游乐园。

  第一次去游乐园,尾随一个少年。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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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配啊。

  他条件优越,而我连一个身份都没有,我和他在一起,就会引起组织的注意,然后害了他。

  最终在那年近冬的时候,我被上层接回了组织。

  悄无声息地了解完自己的少女心事,结束一场无疾而终的黑色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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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回到组织想找扇兰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但是我被人救走,死里逃生,已经是莫大的幸运,而扇兰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那个秋天。

  她虽然最后乘电梯上楼,却还是没有躲过爆炸的余波,被生生压死了。

  她最终还是没有看到那篇北极光,没有看到美的无与伦比的紫夜。

  在那一刹,又突然不恨她了。

  我心中的出现了那个少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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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艰难的冬天,终于有许多同期上来了,我在总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少女。

  女子染着粉色的卷发,可爱的冰淇淋发夹别在鬓角,明明才刚过了寒冬,就不怕冷地穿上了露背装——

  靠近肩上的一处有着一个胎记。

  真是大难不死,这个死丫头。

  女子注意到了我在看她,她明锐地转头,然后缓缓扬起了笑脸,她向我抛出一个饼干。

  “这个饼干特别好吃,我藏了好久了……”

  我正以为她认出我来时,她接着道——

  “别人我都不给的,我看你眼熟,就送你一袋。”

  我接过吃了下去。

  别的不说,这小丫头片子每次挑零食的口味总是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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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说她叫奶糖,然后我与她做了搭档。

  “我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你们呢?”

  五元看着略有些紧张的奶糖笑了笑,“我也是,都一样的。”

  毛球不以为意,“放心,跟着姐就好,姐很强。”

  奶糖看向我,“队长,你呢?”

  我垂下了眸子,说,

  我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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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我总觉得这是我人生中重要的分割线,我、奶糖、五元、毛球的实力都很强,没有没有完美完成的任务。

  就这样,我们四人“战无不胜”,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各有各的特色与优点。

  尤为突出的就是五元,她几乎样样涉足,非常厉害,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被旁人称作为“四霸”,奶糖一直嫌这名字晦气,说像“死吧”,避之而不及,倒是五元与毛球特别喜欢。

  说这符合她们的王霸之气。

  任务完成得多了,难度就上去了,难度上去后,就可以接更多的高级任务,我们四人在组织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这个期间,我们四人通过休假的时期终于开始步入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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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五元还在强压着奶糖连舞曲,奶糖跑到我这边让我救她。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五元怒斥,“你天天就钻研破食谱,有个卵用。”

  这是奶糖的禁忌,她跳脚了,“你他妈的那你下次出任务,荒郊野外你他妈自己做饭。”

  毛球最受不了吵闹的环境,她青筋暴起,手中看的书差点捏碎了,“你们能不能小声点!还有你奶糖!别天天爆脏话,很难听!”

  奶糖无语望天,随后她不可置信地回望毛球,“老子他妈的骂脏话了吗?操!”

  我,“……”

  五元,“……”

  毛球,“……”

  最终,五元用“你可以学更多的才艺,赚更多的钱,然后买更多的食谱,做更多的菜”为由,让奶糖乖乖听话了。

  我手中拿着一本《霸道王爷爱上我:倾城郡主小白花》看得津津有味。

  那时,我们接到了一个组织的电话。

  大家都乖乖不闹了,神色凝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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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织吩咐这个任务的时候,标注的是不太危险的2S级别,级别低的话,报酬也会相应地被影响,故此我们四个姐妹一开始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会,直到说酬劳是放半年的假,便纷纷都心动了。

  奶糖甚至已经开始计划从哪里到哪里吃异地美食了,我则是想着哪边有太太的签售会可以路过一点,毛球想要去海边看帅哥,五元想回家看父母。

  明明都计划好了,可是四个刚刚步入3S级别的人,也许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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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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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四人执行任务,从来都会规划完全,甚至准备三四个实用计划,但这次失策了,我没有料到这个争夺任务除了两个势力之外,还掺杂了第三方甚至有四五股。

  我作为队长,这是我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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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毛球的脸上看到了肉眼可见的恐慌,这个眼神我似曾相识,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她就将已经受伤的五元推出了铁矿的小推车。

  我看着五元带着震惊然后迅速在我的视野中消失了。

  奶糖出手迅速但也只抓住了五元的一个一角,她在下一个三秒中,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而我因为要控制这个推车的方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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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在一个深山中找一个深矿中的匣子,五波势力互相争夺,我们得了手,却被因为即将塌陷的深矿卡住了,无奈之下只能找一个铁车坐下冲出。

  毛球翻了一个白眼,“她已经受伤了!等等外面一群人围攻我们,我们带着一个伤患怎么可能冲的出去!而且这个铁车真的支撑布置四个人的重量了!”

  她说的话是事实。

  却如此残忍。

  铁车的速度很快,带着急速而来的利风,我紧握着铁车的把手已经渐渐有血液飞溅到脸上了。

  浑然不顾,丝毫没有感受到痛苦,我只剩满身的寒意与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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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糖一个巴掌扇到了毛球的脸上,她面色冰寒,完全看不出曾经的甜美可爱,因为生气到了极点,甚至整个身子出现了剧烈的颤抖。

  毛球还是显得非常冷静,“气撒完了吗?”

  “就算你现在生气,五元已经被我推下去死了,这是对我们最好的一个方法,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活下去,并且出色地完成任务。”

  奶糖似乎又不那么情绪化了,我掩盖了眸中的东西,等到铁车一路飞驰而下到了山崖底下,我看到了四面八方围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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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层来到我与奶糖的病房,来探望我们的病情。

  这次我们成功将任务目标带回,就算死了两个人,对组织来说,也是莫大的嘉赏了。

  然后再离去,就像是看没有感情的工具。

  我看着陷入灰沉的奶糖,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从何开口。

  她的心想一个漏洞一样,我的心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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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和奶糖用了点小计谋,让毛球在当时的枪林弹雨中去世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但是心中更痛了。

  还是无法抹去曾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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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假半年,可是我与奶糖养伤,就养了两三个月。

  我们回到四个人曾经住的房子,看着曾经五元与毛球留下的痕迹,心中百感交集。

  奶糖终于在琴房抱着一个琵琶哭的昏天动地。

  “牡丹……你说,要是我再快一点,五元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牡丹……如果不是我,五元也不会受伤……”

  “都是……我的问题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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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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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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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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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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