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了一楼的几间房发现这一层楼受到植被侵扰极少,无论是地面、墙壁还是摆放的各式用具都很少有植被的身影,多是灰尘和泛黄的痕迹,这就与二人所见过的建筑差异十分明显。
二人十分好奇为何众多建筑中就只有这一栋警局如此突兀,二人猜测莫非是建筑用料上的差别导致了建筑的受损程度不同?毕竟警局和平民建筑还是有所差别,在安全性能方面要求可能更高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与不是已然不再重要,二人心里盘算的是能不能把这里当作他们的另一个据点,毕竟这里建筑的安全性能要更高。
二人最终还是打算给这栋建筑来个全身检查才能确定这里合不合适,随后二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的用途和一楼差不多均是警员的工作房间,比起一楼不同的是多了一个阳台,阳台两侧分别是男女厕所,阳台上也用水泥铺出一条小道种上了一些观景植物,只不过如今都已枯萎。
二人除了在一个储物柜里发现一枚玉坠外也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月大叔望着玉坠感叹道:“要是所有东西都是玉做的就好了,就算是千万年过去了也还是原样。”
“那还是别了,走路摔个跟头都要死人。”壳在一旁揉了揉鼻子默默吐槽道。
“嘿嘿,那也倒是。不过看着这块玉居然让我有点伤心,活着的东西注定化为乌有,死物却长存,真是遭罪。”月大叔摇头叹道。
壳在一旁默默地没有发言,稍稍的感怀过后两人继续向上来到三楼,这层楼与之前的一二层截然不同。三楼的房间并不多,从楼梯上去过后只有楼道左右各两个的大房间,二人轻轻推门进入才发现这是堆放卷宗的档案室,里面的卷宗数不胜数无论过了多久却依旧摆放地整整齐齐,年份日期依旧清晰可见。只可惜它并不是二人的目标,但上面标记的时间却吸引了壳的注意力。
“2004年、2005年,最近的是2009年。”
壳按着货架上的日期找到了最近的年份,他努力地回想着2009年但详细地记忆却始终不能记起,不过他想起2009年的自己应该还在上学,估计也想不起什么。
“壳,我找到一个钥匙!”月大叔从楼梯上探头,他自己先上四楼看了一番。四楼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往外就是天台,他在小房间的桌上找到了这个钥匙。
“钥匙?是什么的钥匙?”壳盯着月大叔掌心锈迹斑斑的钥匙,抬头问道。
“不清楚,我在四楼房间桌子上找到的,旁边还留了一张小纸条可能写了什么不过已经发黄看不清楚了。”随后又建议道:“我们可以在一二楼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需要钥匙打开的,不过整个警局没找到一把武器也太奇怪了。”
“的确奇怪,热武器没有连冷兵器也没看着。难道他们都把武器带走了?想不明白。”壳也是皱眉,这样一来他们又要再花时间去找武器了。
虽然两人都感到奇怪,但无意间收获地图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二人随即下楼打算再仔细地搜查一遍看看是否有遗漏。正当二人下楼之际一阵响声从一楼传上,二人立即俯下身子仔细感受四周的动静,而后下方又是一阵躁动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
二人相对一眼,这动静骤然靠近,行动迅捷似乎毫不担心自己被发现,这让两人揣测起对方的实力。
二人思考之际又是一阵响声,这次响声距离两人极为靠近,二人心头一沉做好了战斗准备。然而几十秒过去四周却再没有动静,两人更加不安。
“这么近的距离反而没有动静,难道是发现我们了吗!?”
月大叔对此有些惊疑不定,他从墙壁底下捡起一块碎屑,打算用这个试探对方的位置,他刚要抬手将碎屑扔出,响声却先他一步,下一秒一个瘦弱但却充满了杀意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是那只妖猿!”
他认出了这个近在咫尺的身影,同时他暗道不妙,这头猿猴就是在等他出手的一瞬。
生死一刻月大叔咬牙强行改变投姿转而握拳发力,迎着对方的攻势挥出一记重拳。然而却正中敌方下怀,这只妖猿瘦长的手臂面对重拳不退反进,而是迎着拳头伸出双臂,锋利的爪子伸出死死地刺入月大叔的手掌。
一旁的壳只见月大叔的面容痛苦扭曲,下一刻妖猿便发力扑向月大叔的面门,坚硬锐利的獠牙在张开的巨大双颚上更显狰狞,月大叔几乎能闻到它嘴中腥臭的恶气扑面而来。
好在经历过几场战斗后月大叔的反应敏捷了不少,左手瞬间发力挡在面前,但代价是手臂被咬了个洞穿,剧痛随之而来。
关键时刻壳右手作突刺状精准打在了妖猿双目,而后又迅速变换手势压下作钳状死死地扣住它颈部,一声骨头碎裂的崩鸣声足以见得力道有多大。那妖猿吃痛,顿时松口双脚踹向壳的胸口但没得逞,转而蹬向手臂划出了一道口子。
壳被这肌肤的刺痛所伤手下意识地松开,妖猿借助这个机会离开二人,几个跳跃间就退到了走廊对面。而后既不攻击也不逃走,反倒是半蹲着扶住身旁的墙壁只露半张脸地盯着二人,诡异至极。
壳立即反应过来,当初他也是这样被那只妖猿定住。赶忙对着月大叔大喊:“别看它的眼睛!”
壳灵机一动抓起墙底的一把碎屑对着妖猿的方向撒去遮挡了视野,而后纵身冲过烟雾撞向它。那妖猿眼见自己招式无效怒不可遏间对着两人就要攻击,正好迎上壳冲撞过来一下就被撞到了墙边。
壳迅速起身,对着倒在地上的妖猿就是一拳,将其打得连连后退。妖猿吃痛,发了疯似的就扑向壳的面门,而两者距离太近无法躲避,壳只得双手护在身前。哪知这妖猿狡猾至极竟是假装攻击,就要扑到身前时转身蹬在壳的手臂上借力跳向阳台就要逃跑。
壳眼见此景又恼又怕,恼的事这妖猿竟敢戏弄自己,怕的是这妖猿逃了之后必定是后患无穷。正要起身追去时月大叔的身影一闪而过,那妖猿以为自己就要逃脱却被月大叔拿着铁栏杆猛击拍落,顿时疯狂嘶吼挣扎。
月大叔毫不留情,左手迅速从栏杆下拆一段对准瞬间它发力一掷,那妖猿头颅便被死死地钉在地上没了动静。壳向后望去,只见雾气已经消散身后的楼梯护栏空空如也被拆下一大段。
“花里胡哨的,一栏杆给你揍扁!”
月大叔把栏杆架在脖子上怒煞道,壳顿时被他气势惊到。然而帅不过三秒,马上他就捂着手臂大喊疼。
壳无奈地笑了笑,走到月大叔身后把猴兽的脑袋踩爆,而后才转身查看起他的伤口。
“这下子糟糕了,武器没拿到伤口倒是收获一大堆。”
而就在两人以为事情解决的时候,阳台外却传来了那头巨型水牛的惨叫声。这惨叫声震耳欲聋,震得二人胸口发闷,两人再次警戒,能让那头体型庞大的水牛都发出惨叫的对手...他们只能想到那头虎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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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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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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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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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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