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楠看了看她们俩,伸出带血的双手,丫鬟慌忙端来水盆,给她洗去手上的血液。
丰绅殷红心中惦记着,丈夫的安危,急忙问道:“妹子,我家相公怎么样了?”
萧楠喘吁吁说道:“徐大人的性命,暂时无忧,只是流血过多,要想舒醒过来,起码等两天之后。”
丰绅殷听见“性命暂时无忧”心里咯噔一声,脑袋有些发晕,再也站立不稳,慌忙手扶墙壁。
萧楠继续说道:“徐嫂子不要上火,每天用白酒擦拭伤口,然后给他上药包扎,只要伤口不感染腐烂,什么事儿也没有,徐大人功夫深厚,我想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丰绅殷红听得顿时有了精神,:“妹子,你吓死我了,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萧玉峰听见徐本身负重伤,他心里很是焦急,因为徐本不能出面,没有人替他主持公道,很可能自己厂子不保。
心里暗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裁缝厂危机刚刚过去,彩虹厂又出现了问题。
他只好又去了遏府,见到了遏必隆,把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遏必隆很有耐心的说:“你一定要把工人组织好,弄不好彩虹厂事情比裁缝厂更加严重。”
萧玉峰说道:“彩虹纺织厂乃是百姓企业,大伙掏钱组织的厂子,这么平白无故就被皇帝给收了回去,厂里百姓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宁死也要抗衡到底。”
遏必隆道:“有些事情,我已经跟张廷玉说了,张廷义说他会尽快上奏皇上的!”
“这张廷玉,已经说话不算数了,现在是闫长喜和碧婷婷,还有长虹公司的大管家何昌龙,在主持这件事情。”
“这闫长喜老奸巨猾,弄不好,我害怕,旧戏重演。”
遏必隆问道:“建筑这个彩虹纺织厂,百姓掏了多少钱?”
萧玉峰说道:“这设备都是新进的洋机器,所以价钱很高,差不多三千多万两黄金吧。”
遏必隆吓了一跳:“三千多万两金的,这可要命了,你知道彩虹厂家被徐龙多少钱抵押出去的吗?”
“这个我却不知道,我一直在寻找徐龙,可是找不到他呀?”
“被他用一千五百万两银子,抵押给了碧兰辉!”
萧玉峰听得大吃一惊:“他的脑袋进水了吧!”
皇上没有圣旨,闫长喜不敢动用朝廷衙役捕快了与兵卒,在街头巷尾找了一帮地痞无赖,给他们穿上衙役,捕快的服装。
只见他们耀武扬威,吆五喝六,来到彩虹纺织厂门前。
彩虹纺织厂的百姓,早已经知道徐龙把厂子抵押出去了,他们用石头在工厂门前,建筑成了成一道长墙。挡住了闫长喜等这帮假衙役捕快。
闫长喜刚要指挥这帮地皮无赖,拆掉的石头墙。他哪里知道?厂里向山洪暴发似的,又如同天外流星似的,拳头大小的石头瓦块,从厂院里飞了出来。
地痞无赖被砸得晕头转向,满脑袋都是大包,血流满面,,哭爹喊娘。拚命逃了回去!然后厂里的工人,如同潮水似的手是刀枪棍棒,呼号呐喊冲了出来,站立在石头墙之内,怒目而视,瞪着这帮假衙役捕快。
这帮地痞流氓,看见厂里工人这个阵势,吓得步步后退。
闫长喜看的顿时傻了眼,做梦都没有想到,厂中百姓有如此强大的阵势?当初只想把他们吓跑就算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再说萧玉峰坐在遏必隆家里,还不知道他的合作工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在跟遏必隆讲道理:“我那彩虹纺织厂,有一大半百姓,都是你遏老介绍来的,徐龙把厂子抵押了出去,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厂里大多百姓还说你是他们的恩人,不觉得惭愧吗!”
遏必隆急忙辩白道:“可是我也是刚刚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这不,你就过来了。”
萧玉峰耍无赖,说道:“反正厂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你介绍来,你介绍来的人,投资工厂的钱,就给他们掏了吧!”
“这不是耍无赖吗,就是把我遏必隆杀了卖肉,也不值那么多钱呀。”
“这个我不管,要不然你就上奏皇上,还老百姓投资的钱!”
“皇上金口已开,那么容易更改的呀,你说还就还,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这事儿你要是不管,引起满汉之争,白莲教要是再趁虚而入,我看你怎么办,徐本负伤在家,没有人抵抗这内忧外患。”
就在这工夫,鄂尔泰运用“千里传音术”告诉遏必隆,彩虹厂的百姓已经跟闫长喜,发生了对峙。
萧玉峰在旁边听见了这千里传音术,慌忙站立起来,顾不得向遏必隆告辞,双脚尖一点地,身形腾空而起,如同一只老鹰似的向彩虹纺织厂飞跃而去。
与此同时,彩虹厂里的百姓,手是刀枪棍棒,站在石头墙上,对着这帮假衙役捕快,摇声呐喊,恨不得一棒子,把这帮地痞无赖,打得脑浆迸裂!才解心头之恨。
这帮假衙役捕快,站在石头墙外,望着墙上的百姓,一动不动,都哑口无言,如同被定住了似的,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遏必隆站在府里,望着萧玉峰的背影,忙运用千里传音术,问鄂尔泰道:“闫长喜是动用了长虹纺织厂护厂保安,还是动用了衙役捕快?”琇書蛧
“他动用的是衙役捕快!”
遏必隆听得很是生气:“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弄不好会官逼民反的!”
“我也是担心这一点,您老先去跟和厂里百姓打个招呼,可能会好一点。”
“闫长喜怎么对彩虹厂里老百姓讲的?”
“他对厂里的百姓讲,说是彩虹纺织厂,已经被朝廷征收,让他们毫无条件的退出彩虹厂!”
“怎么可以这样讲,难道脑袋被驴踢了吗,还是看热闹不怕事小?”
“这个我也不明白,只有问闫长喜本人了。”
遏必隆不再和鄂尔泰啰嗦,运用“这里传音术”问龙飞凤道:“圣上为何命令闫长喜动用朝廷的衙役捕快,去镇压彩虹纺织厂百姓。”
龙飞凤笑道:“皇上再糊涂,也不可能让他动用衙门捕快,去镇压百姓的,这里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等我问问皇上,再回复你。”
乾隆皇帝正在动脑子想计策,怎么能让和珅?去盗取明太祖墓断其龙脉,听见龙飞凤“运用千里传音术”禀告万岁:“遏必隆说闫长喜动用了衙门捕快去镇压彩虹厂百姓。”
乾隆皇帝心中很是好奇,问道:“遏必隆,又在管谁的闲事了?”
“就是管都统闫长喜呀!”
“闫卿家不是去找碧婷婷,商量彩虹纺织厂的事儿吗,又出什么乱子了?”
“殿下,你可知道,那彩虹企业是遏老和萧都统的父亲,组织百姓成立的厂子,只不过当时钱财不足,才和徐龙合伙,前些日子徐龙手下被白莲教烧死六七百人,为了补偿人家,以一千五百万两银子,抵押给了长虹纺织厂老板碧兰辉!百姓多年的积蓄都压到彩虹纺织厂上,叫老百姓毫无条件退出,自然是不答应了,闫长喜动用了衙门捕快,去镇压百姓!”
乾隆皇帝听得大吃一惊:“朕为了满汉团结,费尽了心机,闫长喜他脑袋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破坏朕的满汉团结!”
龙飞凤道:“殿下息怒,也许是闫都统无心之过,等臣运用千里传音,叫他撤回衙捕快就是!”
乾隆皇帝痛心道:“自从龙卿家坠落大海,下落不明,徐卿家又身负重伤,朕等一断了左膀右臂,这帮无知的群臣没了管束,都觉得自命不凡,显示自己的本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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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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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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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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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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