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亲来到兵部尚书府看见徐本,心里大吃一惊,他真的服老还童了,从知命天年,回转到舞象之年,坐在自己的办公案旁,手敲“当当”着桌子,眼睛望着窗外,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你这家伙,真的峰回路转,反老还童了!”
“我得到了老天的眷顾,你眼气呀!”
“这个眷顾,眼气不得,在家里给你准备酒席,你却跑到兵部尚书府,你是不很想,向查匡正义似的把我也查一查?”
“我倒是想查你,可也没有人告你呀,只要有人上告你,我马上把你兵部尚书府给封起来!”
“你这家伙,查贪官查疯了吧,还是故意找我别扭来了?”
“你这兵部尚书,给我放跑了一大贪官,你说我能不找你别扭吗?”
“我就是害怕同朝为官多年的好友,找我这个别扭,在家里摆上了丰盛的酒宴,都统萧楠亲自下厨,给你接风洗尘,你看够哥们意思不?”
徐本脸色一沉,说道:“你们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都干了些什么,说,如果不说,别怪本官不客气!”
讷亲笑道:“等我把你这番话,原封不动告诉萧楠,我看你怎么收场!”
徐本伸手一推:“你可不能那么办,萧楠那个母老虎,就是玉皇大帝见了头都疼,如果你真的告诉了他,我可就有活干了。”
“这不正好吗,原配夫人去了,再添一房新夫人呗!”
徐本听见“原配夫人”五个字,立时泪水汪汪,心中很是悲痛,虽然他表面镇静,见到谁都满面笑容,其实他心里很是痛苦,每时每刻都在默默的念道,好人有好报,妻子掉到海里平安无事,其实龙双凤是他心中的最爱。
讷亲看见不对头,慌忙改了话题:“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丰盛酒席,你却跑到我办公室来掉眼泪,难道我欠你的不成!”
徐听擦去了泪水,抬起头来看了看讷亲,冷冷的说道:“讷亲,父亲遏必隆,白旗,满洲都统、领侍卫内大臣、协办总理事务、封一等公爵,保和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出身高官家族,咱们初次相见,交代交代吧。”
讷亲笑道:“你也太不讲究了吧,到我的办公室,坐我的办公桌,反过来审问我,是不太不地道了!”
“我怎么就不地道了,你把我辛辛苦苦调查到的大贪官,你跟和大人合谋给我放跑了,你赶快在这个公文上签个字吧,这个责任我不能替你承担。”
讷亲伸手拿过毛笔:“谁叫你替我承担了。”他说着拿过公文,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回你还有什么说的?”
“签完字了,就付款吧!”
讷亲听得一愣:“我付什么款?”
徐本笑道:“要耍赖是不是?调查了那么长时间,耗费了人力物力,你是知道的,不给我点补偿吗?”
弄得讷亲哭笑不得:“我说小徐,刚才说笑话,无心碰到了你的痛处,也不至于这么报复我吧,我也是无心之过,古人说得好,无心者,无罪也。”
“你别扭曲古人名言好不好,你给我说说看,哪个古人说的,无意之间把人杀了,那么就无罪呗!”
“你扯到哪里去了,我什么时候说杀人了。”
“这有区别吗,如果刚才我在悲痛中死去,知道的,是你无意,不知道的以为是你在谋杀,能说你没罪吗?”
讷亲笑呵呵说道:“请弟弟不要再计较了,过府一叙,在酒席桌上哥哥认罚就是,兄弟怎么惩罚都可以,哥哥接着就是。”
徐本点了点头说道:“这还有些做兄长的风范,好,就在酒席桌上罚你,不醉不归。”
讷亲哈哈笑道:“这就是弟弟你的不是,哥哥请弟弟到府上喝酒,却叫哥哥不醉不归,你叫我往哪里归,难道你要霸占我的宅院,把哥哥我赶出讷府,不成!”
徐本慌忙笑道:“口误口误,我归……我归,行了吧!”
话说,风巧儿与刘双双姐妹被被管家狗新关进徐府柴房。
刘佳佳有些害怕,哆哆嗦嗦抱着刘双双的胳膊:“姐姐,看那女管家的脸色,好吓人哪,比和府那管家婆更可怕!”
刘佳佳一手拍着妹妹安慰道:“不要怕,我想总比和府强得多,毕竟有徐大人关照着,那管家婆在凶狠,也不敢胡来。”
风巧儿迷迷糊糊,听说来到了徐府心中很是喜悦,人顿时也精神了不少,勉强支撑爬了起来,微弱的说道:“咱们姐妹互相扶持,生死与共。”
刘双双姐妹互相握住了风巧儿的双手:“好,姐妹一心,其利断金!”姐妹三人脸贴脸互相拥抱在一起。
徐本叔家弟弟徐龙,在外面从门缝往里看,看见风巧儿长得俊美,水灵灵的,馋的哈喇子都淌了出来!
他看了一会儿,在也忍受不住身体里的欲望“咣当”一脚踢开房门,晃晃悠悠走了进来,眼睛如同饿狼似的,直勾勾盯着风巧儿的脸。
刘双双姐妹看见事情不好,两人慌忙挡在了前面,舍生忘死护住风巧克力!
徐龙嘿嘿一阵淫笑:“你们俩干什么,长得像猪八戒他二姨似的,一看见你们俩就恶心,赶快给本少爷滚开!”
刘双双姐妹依旧纹丝不动站立在风巧儿面前,怒目而视瞪着他,如同两只母老虎似的,好像随时都要咬他两口。
“真他妈给脸不要脸!”
徐龙手如闪电式的“叮当”就是两拳,刘双双姐妹还没来得及招架,头顶就重重挨了一拳,只觉得眼前一黑,昏昏沉沉倒了下去。
徐龙看见刘双双姐妹分左右倒了下去,随即一脚踢开,一步一步走向风巧儿。
风巧儿看见徐龙向自己走了过来,无奈体虚无力,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脱衣解带向自己扑来!
这边徐本正在训斥讷亲:“你一个堂堂的兵部尚书,确把朝廷重要贪污犯,跟和大人合谋给我弄丢了,还有何话说!”
“我承认是我的错误,被和大人绊住了脚,导致弘时逃跑,我一刻都没有放松,现在已经秘密派出捕快追捕,准备在朝鲜抓捕归案!”
徐本笑眯眯说道:“那是当然,你弄丢了人,你不去抓捕,难道叫我派人给你抓回来!”
“我看是行,你要是把弘时给我抓捕归案,我请你吃三天丰盛的酒席!”
“你少打我的主意,你还是跟和大人商量商量吧,如果他在不配合你,托你的后腿,想办法叫皇上再要他掏五千万两金子。”
讷亲一听叫和再掏五千万两金子,慌忙应道:“是做哥哥的失职,到现在也没有在朝鲜找到他,等咱哥们喝完酒,再去和和大人商量,追捕的问题。”
“你是得找和大人商量商量了,皇上都说了,讷亲这厮在给我追不回来,朕就叫他跟和卿家每人给我掏二千五百万两金子,给龙卿家孤儿院送去!”
讷亲一听傻了眼,连连叫苦:“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掏不出二千五百万两金子!”
“皇上可是说了,讷亲追捕不回来,就是趴在在大街上乞讨,也得把金子给我凑齐!”
讷亲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点头哈腰:“请弟弟到府里喝酒,银子的问题,以后再商量好吗?”Χiυmъ.cοΜ
“吃饭就吃饭,不吃白不吃!”
讷亲笑道:“下句是,白吃谁不吃!”
徐本走出兵部尚书府,忽然好像想起什么,转身吩咐风潇然道:“风巧儿好像已经到了咱的府上,你必须如此如此这么办,才能看出她的人品,是狼赶快杀掉,如果是条龙,赶紧培训派上用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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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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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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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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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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