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然干什么去了?”
“他不是奉皇上的旨意,去寻找嫂子了吗?”
徐本听得眼含热泪,生回自己的座位倒了一杯茶水,慢腾腾的喝了一口。
就在这工夫“咚咚咚”传来了敲门声“进来!”
风潇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报告大人!”
徐本抬头看着他道:“你嫂子尸首可曾有下落?”
风潇然低头耷脑的说道:“寻遍了整个海岸,没有见到,意外发现弘时已经过了鸭绿江,去朝鲜了!”
徐本“啪”一拍桌子:“你们怎么不迅速拦住他!”
“我们赶到那里时,他早已经过去了,朝鲜跟咱大清没有建立友好关系,难以过境追埔!”
话说,保和殿大学士鄂尔泰,率领保和府人员正在紧急查点和琳府上金银财宝,一件一件的摆在马车上,运往国库。
和琳点头哈腰来到鄂尔泰面前,可怜兮兮的说道:“也不知道我哥哥能不能在皇上面前,给我讲一下情,进了死牢凶多吉少,能不能让我再看看这个家,做一个告别。”
鄂尔泰点了点头,叫两张扬与李虎跟在他后面,防止他逃走。
他吩咐完,转身去查看,忽然耳边传来,乾隆皇帝“千里传音术”:“鄂卿家,一会儿和琳逃走,不要追赶,朕自有安排。”
话说和琳与两个保和府人员来到客厅,忽然一个蒙面汉子,不知道在哪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来到张扬、李虎身后“叮咚”两拳。
张扬、李虎被打得措手不及,昏昏沉沉倒了下去,那蒙面汉子伸手一拉和琳:“兄弟,快走!”
和淋看得心里大喜,跟随蒙面汉子跳跃而去,逃之夭夭了。
鄂尔泰清理完财物,都装上马车,运往国库,张扬与李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看见和琳逃走了,慌忙来到鄂尔泰面前,刚想回报,只见鄂尔泰手指在嘴唇上一挡“嘘”了一声。
他两个人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似的,转身跟随着马车,去国库搬运金银财宝去了。
再说,徐本回到家了中,妻子丰绅殷红早在客厅里等候,两个人手挽手坐在长条椅子上。
丰绅殷红笑呵呵说道:“拥护阿玛的拖延,叫弘时王跑了,你不生气吗?”
徐本笑道:“王爷要是不跑,那才叫做生气,他跑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做啥事要动动脑子,皇上的亲戚能不动最好别动,只是装模作样,行动行动就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可曾明白。”
“这个道理,为妻何尝不知道,就是夫君不行动,皇上日后派人追杀王爷的,皇上的家人,皇上可以动,别人动弹就变样儿,弄不好功高盖主,会跟年羹尧一个下场。”
“今天我才发现,我的丈夫脚很小,甚至小的都站不住脚。”
徐本伸出一只脚道:“我的脚不小啊,你怎能说我站不住脚呢?”
丰绅殷红笑道:“脚很小的人,站在冰上更是难以立足,狡猾狡猾的!”
徐本哈哈笑道:“为夫好长时间没有狡猾了,这回我就狡猾一次!”
他说着伸手抱起了丰绅殷红,向卧室走去,丰绅殷红没有挣扎,脸贴在他的前胸上,感觉心里甜丝丝的。
徐本刚刚把妻子放到床上,传来咣咣的敲门声。
“什么事?”
门外家人说道:“报告老爷,兵部侍郎海望求见?”
“好,请他到客厅等候。”
“是,老爷!”
徐本很是喜爱丰绅殷红,在她如花似玉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看来今天为夫走的是旱地,没有走在冰上,脚是滑不了了!”
他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衫,推开卧室的门来到客厅,只见海望正在客厅里坐着喝茶。
徐本怒目而视,瞪着他说道:“你们弄丢了弘时,还有何脸面坐在这里喝茶!”
海望笑呵呵的放下茶杯,说道:“讷大人,为了给徐大人赔罪,在家里摆上了丰富的酒席,请大人过府一聚,给大人赔礼道歉!”
萧楠也来到兵部尚书府,讷亲走出大门,很热情的说道:“萧楠来了,屋里请!”
萧楠笑嘻嘻说道:“今天讷尚书,怎么这样大方,请我们过府吃饭?”
讷亲立刻变了脸色,闷闷不乐的说道:“我把徐大人辛辛苦苦调查着的贪官,给弄丢了,如果不在府里请客赔礼道歉,以后就没法相处了。”m.χIùmЬ.CǒM
两个人说话工夫,来到客厅坐下,有丫鬟倒上茶水,萧楠喝了一口茶,笑呵呵说道:“大人不要往心里去,徐大人不会计较的。”
“就是他不计较,我在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只有他原谅了我,我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萧楠用手一指讷亲说道:“我知道大人的心事了,还怕徐大人说是讷大人放走了弘时,怕受到满朝文武的指责,怕到了最后怕没有女孩想嫁给你,所以出来这么一个主意,来封住徐大人的嘴,对也是不对!”
讷亲笑道:“知我者,萧楠也!”
萧楠面色一红笑道:“如果没有姑娘想要你,本都统制要了你就是。”
讷亲看了一眼萧楠,没有言语心中想到:“像个母老虎似的,谁敢娶你,谁娶了你,谁倒霉,天天被你修理得人模狗样,还怎么出去见人。”
萧楠似乎看出来讷亲的心思,话题一转说道:“摆这么丰盛的酒席,就是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吗,不会你有什么把柄,攥到徐大人手里了吧。”
讷亲微微一愣神儿,说道:“我能有什么把柄攥到他手里,只不过这次我把弘时弄丢了,我怕他拥护这事情,到处大做文章,到处去宣传。”
萧楠道:“叫他宣传宣传也好,你一下子在朝中就出了名,甚至传到国外去,不是变成大名人了吗。”
“我的萧大人,你可别消极我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在雍正年间,我经常欺负他,也不还嘴,他是老实乖乖的很是听话,现在怎么就调过来了呢?”
萧道:“你就吹吧,老百姓种地的耕牛死了,看都是你吹的,徐大人文武双全,功夫又那么好,我看他欺负你才差不多!”
讷亲听得微微一惊,说道:“在雍正王朝,徐大人文质彬彬,一副书生的模样,没听说他会功夫啊,怎么就有一身的绝世功夫呢?”
萧楠微微笑道:“你真是孤陋寡闻,徐大人在办查匡正义的时候,天老爷看见徐大人公正无私,两袖清风,全心全意为皇上与大清黎民百姓,竟然把匡正义青春转移到了徐大人身上,匡正义从中年一下子衰老到花甲之年,徐大人眼见到了知命年龄,一下子峰回路转,回到了十七八岁舞象之年,你说奇怪不!”
讷亲听得吃了一惊:“真的有这么回事儿啊,我以为他们是瞎传呢,自从被和大人绊住了脚,我再也没有见到徐本,一会儿我看看他,是不,真的反老还童了。”
萧楠道:“我也来个借花献佛,亲自下厨炒几个小菜,慰劳慰劳我们的徐本大人!”
讷亲听了笑道:“我正犯愁厨子忙不过来呢,都统制肯下厨房,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萧楠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跟厨子讨论过后,拿起菜刀乒乓切起菜来,讷亲看见家里的酒不多了,吩咐丫鬟去附近酒店买一坛回来。
他转身来到厨房,看见萧楠正在切菜,笑呵呵的开玩笑说道:“小心别切着手,把手指头切掉了!”
萧楠看他没话找话,生气的说道:“我跟你俩有仇啊,你这么咒我。”
“仔细想一想,抓不住弘时有一半是你的错。”
“我说讷大人,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弘时跑了,关我什么闲事,你别犯讹好不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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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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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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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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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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