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牧岩驱车来到了别墅,敲了门,仲纳郁出来开门,看到是傅牧岩也是吃了惊,问道:“世黎?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傅牧岩说。
“快进来吧。”仲纳郁很是高兴,她怎么也想不到傅牧岩会来找自己,这是不是意味着傅牧岩对自己还有情,也或许如今他在安智瑜那里碰壁太多,莫氏给他找的麻烦太多,他终究是烦了吧。“等会儿我打个电话,你先坐。”
仲纳郁原本是要出门的,今天她妈帮她约了一个男人,只要睡一晚,就有10万多进账呢,如今少了傅牧岩的支撑,要想付的起她那赌鬼妈妈的赌债,和相对现在质量不变的生活,她不得不豁出去的走上了原来妈妈的那一条路。
“妈,我是纳郁,这边有点事儿,你帮我约改天吧。”仲纳郁说。
听到她的话,她妈妈立马不乐意起来,骂道:“你都贱到卖了难道还要挑么?10万呢!”
“不是,我之前既然答应了就不会挑,傅牧岩来了!”仲纳郁说。
仲纳郁的妈妈也是不傻,比起10万的活计来说,傅牧岩可是一条大鱼呢,女儿如果要是把住了,到是比如今强了太多,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说道:“那好吧,我想办法吧,你可是要争气啊,可是不能白白的陪了10万呢!”
“知道了。”仲纳郁说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走过来笑着说:“你是许久不来了,我到是以为你再也想不起来我了呢,要喝点什么?”她撒娇的语气说着,要是以前,想必傅牧岩的心怎么都会软了下的,可是如今听着她说这样的话,再想起来来之前看的那些东西,傅牧岩的心中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纳郁,我公司最近有点事儿,想来你在美国不是有个富商朋友么?想来问问你,能不能帮我们牵个线,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傅牧岩突然说道。
他的话一说完,到是仲纳郁紧张了起来。说道:“我和他也很久没有联系了,怕是不太方便呢!”
“不怕,你把电话给我,我自己打给他就好,生意场上的事儿,女人本来就知道的不多,只要是有利益的事儿,相信他会很高兴的,这是一个共赢的局面,当然,我也不能让你白做这些事儿的,到底是你的资源,利润的30%给你可好?”傅牧岩继续诱骗着。
听到这么大的利润,仲纳郁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要知道傅牧岩谈的生意有几个是小数目的?拿几个点怕是已经这辈子就不愁吃喝了。更何况30%这般诱人的条件。
只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因为她根本不认识什么真正有实力的商人,她曾经拿来抬高自己价码的男人其实是个骗子加混子。她怎么可能让傅牧岩和那个人有所接触呢?那人肯定会趁机来威胁自己的,自己好不容易从那噩梦般的生活中脱离开,又怎么可能会重新傻的再一次跳进去呢?
“纳郁!”看着仲纳郁发呆,傅牧岩叫了她一声儿。
“啊!”仲纳郁回神,答应了一句。
“我刚跟你说的话你听见了么?”傅牧岩说,一步一步紧逼着她,他希望她能自己对他说实话,然而,仲纳郁只有让他失望而已。
“哦,我听见了,可是,怕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你也知道,我回来这些年,好多联系方式都丢了。”仲纳郁再一次给自己找着理由,也是奇怪,傅牧岩怎么突然想到这里来了,怕是真是安家折腾的太狠了。
“世黎,你难得来,不如留下一起吃了饭吧,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一见面就说这些也真是没有意思的。”仲纳郁说。
“好。”傅牧岩顺着答应了,但是心里不好的感觉确实越来越强烈。仲纳郁到是没有做饭,她直接叫了外卖,也都是傅牧岩爱吃的餐厅里最喜欢的菜色,饭餐很快就送来了,她装了精致的盘子摆上了桌。
好心情的仲纳郁还开了红酒,想了一下,她还是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醒酒器。m.χIùmЬ.CǒM
她端了东西上桌,叫了傅牧岩,两个人坐了下来,傅牧岩今天来就是想跟仲纳郁把所有的事儿都谈清楚的,所以也没有着急,倒了酒,仲纳郁将被子递给他,说:“好久没喝一杯了,你现在倒是真的绝情,说不爱就真的不爱了!”仲纳郁的委屈都显现在了眼睛里了,那迷蒙的雾气,酒还没喝就让人醉了一样的。
“纳郁,那几年,安智瑜人在巴黎,我看不到自己的心,谢谢你帮我找人,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是我对不起你呢。”傅牧岩说着这样软软的话,到是让仲纳郁一下子就放下了防备。
两个人又喝了一杯,仲纳郁才说道:“世黎,我们的感情十几年,不是你和安智瑜那几年可以比的不是么?我们是相爱啊!”她也说着动人的情话:“世黎,怎么办?我这里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仲纳郁一边说着一边用那纤细雪白的手摸着自己的心。
“是么?那当初你为什么那么狠心的离开我去了美国?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那个时候我们不是好好的么?”傅牧岩不着痕迹的诱导着她说以前的事儿。
“那时候……安智瑜在你身边我太难过了,我太年轻,很多事儿还想不明白,觉得自己一定要个名分的,如今想来,真是傻的可以,我有你有爱就够了,要什么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做什么?白白的伤了自己的心。”仲纳郁说。
“恩去巴黎找我那次,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安智瑜在那里了?”傅牧岩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恩!”顺着问题,仲纳郁条件反射一样的答应了一句,说完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赶紧说道:“世黎,不是的,我不知道她在那啊。”仲纳郁努力的说着,可是傅牧岩已经放下了酒杯。
“纳郁,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说实话么?”傅牧岩说:“美国没有什么富商朋友,那人是你的前夫!”
这下,仲纳郁彻底的慌乱了,手中的杯子一个不稳,滑落到地上摔了个碎,酒也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世黎!”仲纳郁顾不上碎了的杯子,几步走到对面,拉住傅牧岩说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有苦衷的!”
“让安智瑜打孩子也是你的苦衷?”傅牧岩说道:“纳郁,你做的那些事儿我都知道了,之所以我今天过来跟你见这一面,只是想听你亲口跟我说,毕竟是我曾经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你做了这许多的事儿,如今看来……我虽然不能接受,但是也一定是事实了,为了你我错怪了她太多,想必这也是她始终躲在巴黎的原因吧!纳郁,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多狠毒的事儿来呢?这些你那来,你的良心呢?安吗?”
“良心?安……”仲纳郁知道解释也没有用了,干脆放开了手。
“傅牧岩,你不是我,没有过过一天我的生活,你不懂我的痛苦,这样的生活,平移给你,怕是你一天也活不下去的。”仲纳郁疯了一样的说:“有时候那些老男人在我身上腻味的时候,我都觉得我不是人,不过是一个什么动物,被……”她话说的直白难听,仲纳郁面色狰狞,突然扒开了自己的衣服,傅牧岩看了竟然吓了一跳,脖子以下的地方到处是青紫色,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傅牧岩你看看,看看,你觉得这是我自己愿意的么?如果可以我特别想一死了之,可是我总是想,我凭什么死了便宜这些王八蛋?我要榨干他们!”仲纳郁说道。
仲纳郁的妈妈也是够呛,为了钱多,给仲纳郁介绍的男人多数都是有癖好的,连一半的风月场所的女子都不愿意接的活,她到是为了钱什么都敢给自己的闺女揽着,想来,也是报复当初的谢家,你们负了我,我就让你们的血脉万人欺骑。
“仲纳郁,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怪不的别人!”傅牧岩说。
“是啊,我自己的选择,可是傅牧岩,这么多男人里,我却是对你动了情的。从小我看着我妈过的那种迎来送往的日子,看着那些男人的恶心嘴脸与无情,我本以为,我百毒不侵了,可是我还是对你动了情,我还是爱了你。试问,我对不起所有人,但是唯独对你!我不亏欠,只是到最后呢?安智瑜到底还是占据了你的心。世黎,你对我不公平!”仲纳郁说着,面目表情狰狞起来,到是让傅牧岩觉得这样的她太过可怕了。
“纳郁,即便是我傅牧岩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能那么害了别人啊!”傅牧岩说。
哈哈哈……仲纳郁疯了一样的大笑了起来,说道:“凭什么全世界都对不起我,我还要考虑不去伤害别人,谁想过我?傅牧岩,你的世界太干净,太没有瑕疵了,你觉得的理所应当只是你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你有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过么?我本来可以有机会摆脱这恶心的人生的,但是是她,是她安智瑜夺走了我的一切,是她!傅牧岩,你凭什么叫我不恨她?她和她的孩子原本就不该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停留的!”仲纳郁恶狠狠地说。
“仲纳郁,我看你是疯了!”傅牧岩说着,撤了一下衣领。
看到他的动作,想必是因为动怒,血液循环更加快乐,所以药效扩散的更加强烈了。仲纳郁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然后诡笑着问道:“傅牧岩,你要感受一下我这万人骑的身体么?定然叫你爽的。”
傅牧岩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只剩下了厌恶,听到她的话,再加上自己身体的变化,自然也不难猜出这个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傅牧岩你知道么?如果我们有了孩子,可能什么都会有所改变的,都会变得不一样的。”仲纳郁诱惑的说这,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的像傅牧岩靠了过来。
傅牧岩真是被气的忍无可忍,用了最后的力气一脚踢了她一下,仲纳郁到是没有料到傅牧岩会踢过来,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傅牧岩站起身来几乎是夺门而出的,他此时所剩的理智已经不多了。上了车,车上有一瓶矿泉水,然后直接将整瓶水顺着自己的头倒了下去。理性慢慢的恢复了一点,开车冲了出去。
药效强力,此时傅牧岩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向着药屈服了。看着车冲冲撞撞,不知道怎么就开到了安家附近,也是刚巧看见出门的安智瑜,傅牧岩凭着最后的力气冲到了安智瑜的身边,“砰”一声儿就倒下了。这一倒到是吓了安智瑜一跳。
“傅牧岩,傅牧岩你怎么了?”安智瑜反应过来蹲下身来,看着他那个样子,似乎是在发烧的样子,伸手拍着他的脸,许久终于是叫醒了他。
傅牧岩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的是安智瑜的脸,用了力气说道:“安智瑜,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儿……”
“傅牧岩你怎么了?”安智瑜也是被他这样给弄蒙了:“你这又是再干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被仲纳郁下春.药了!”傅牧岩喘息了一下说到:“你叫佟叔接我回去吧,谢了!”
“我看你还是先去医院吧!”安智瑜说:“这给你吃的什么啊,怕是会出事儿的。”安智瑜知道这样的情况自己是处里不了的,直接给李医生打了电话,可是李医生听了傅牧岩的症状之后,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这个,怕是用药也是不管用的,要是没有……怕真的会出事儿的!”
“妈的!”安智瑜也忍不住爆了脏口,如今这男人扔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傅牧岩的状态真的很不好,他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安智瑜无奈,四处环忘,看见了他的车,然后费尽巴拉的拖着这男人朝着他的车走去,打开车门,硬生生的给他塞了进去。然后自己坐上了驾驶的位置。至少要把他送回家。
车子开了一般,傅牧岩的情况很不好,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看他那难受的样子,真是……安智瑜已经在心中无数次骂街了,可是现在在半山腰上,离傅家老宅还有一段时间呢。
车子靠边停了下来,安智瑜考虑着要不要给他点水喝再走,如果这人真就这么死在这,怕是更难办了,她虽然不喜欢他,可是好歹他也是Vince的亲爹,总是不至于,就给他扔这的。下车找水准备喂给傅牧岩,可是傅牧岩此时难受的乱挥着胳膊,一下子就把瓶水给打翻了,安智瑜无奈,正要去捡起水瓶子,却一下子就被傅牧岩拽住了。
他眼睛迷离,只是呢喃了一句:“这难道也是梦里?”
似乎不是问句,而是肯定,此时就是在梦里一样,这男人开始不安分起来。
“傅牧岩给你我放开,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她的声音被吞没在了他突然而至的吻里,然后,只剩下心中无限的后悔,为什么要管他!为什么?
这是一场绮丽的梦境,太美,太肆无忌惮,以至于傅牧岩沉浸其中都不想醒来。
眼前的女人太温柔太美,他深深的吻了上去,许是太久了,没有好好的与她如此这般,他像是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一样,失控了一样,拿捏不住轻重。他太爱她,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腥甜的气息充斥着口腔之中,却没有一点警醒的作用,反而像是在干柴烈火上又浇下去一桶油一样,让着火燃烧的更加炽烈!
终于,安智瑜腾出了功夫给了傅牧岩一巴掌,这一巴掌用了她所有的力气,这男人,一下子懵了起来,暂时松开了她,她几乎是夺门而出的。
给傅家老宅打了电话,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告诉佟叔赶紧来接傅牧岩,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是……如今,帮到这里到此为止了,总是不能因为这样就随便的把自己给搭进去不是么?
佟叔赶紧将事情跟傅老爷子说了声儿,又给李医生打了电话,李医生到是还是那句话,这事儿,怕是只有女人能救了。傅老爷子一脸严肃,这个时间,让他们上哪去给傅牧岩找个女人?
等一下,安智瑜不是现成的么?只是怕是这样一来,这一次是要得罪死了的,可是为了自己孙子的命,衡量了一下,傅老爷子还是自私的决定,让佟叔连同安智瑜一起带回来。
佟叔不是傻子,跟了老爷子身边这么些年,知道这无非是个借口,于是派了家里的保镖,直接开了辆7座出去,把两个人一起给架了回来。
进了傅家老宅,安智瑜的脸色已经着实不好看了。
“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安智瑜左右看了一眼身边依旧架着自己的保镖,不客气的说。
“傅牧岩这情况,怕是要出人命的,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你发发善心,救救他吧。”傅老爷子说道。
“外面有的是女人,何必找我?爷爷,我干不了这事儿。”安智瑜此时已经快要气疯了,难道这是想着那她给傅牧岩当解药么?
“安智瑜啊,就当时我傅家对不住你了!”傅老爷子说完,直接下了命令:“送他们回房间吧!”然后不等他们反映就直接被保镖拖上楼去,扔进了房间里。
房间的门从外面被锁了起来。保镖们都是大老爷们,自然也没温柔到哪去,他们是被扔进去的,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傅牧岩被这样一摔,似乎是hi有些清醒了的意思,起身看到了安智瑜,如同看到了清泉,这下如饿虎扑食一般,直接扑了上去。
不是吻,胡乱的摸索着,哪里都是让他舒服的凉。
“放开我,傅牧岩!”安智瑜喊道。
傅牧岩此时已经彻底被药物迷住心性,又怎么会肯。
开始亦是混乱,结束亦是……安智瑜拖着疲惫的身心,敲了门。“开门!”
那门外的人,用对讲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门被打开了,安智瑜下楼,看到傅家爷爷在楼下,连招呼都不愿意再打了,踉跄着往外走。
“安智瑜,对不起,我总是不能放着世黎的命不管的。”傅家爷爷低声说道,他是真心道歉,虽然对不起这个孩子,可是自己的孙子有危险的时候他自然是别无选择。
“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就不是命了?为了您孙子的命,我父母的命都赔进去了!这还不够么?”安智瑜听了傅老爷子的话,突然转过身厉声的问道。
“安智瑜,爷爷不是这个意思。”傅家老爷子解释道。
……
安智瑜不在说话,只是往外走着。“佟叔找人给她送回去,可是不能出什么事儿的,还有查查今天世黎是被谁下的药,弄成这样!”傅老爷子也是怒声说着。
“好,我这就去办。”佟叔答应了一声儿就出去了。
“安智瑜啊!”佟叔叫了一句,此时他也不敢用少奶奶这样的称呼了,怕是安智瑜会更加的排斥反感吧。
“佟叔。”安智瑜回身:“您怎么出来了。”
看着满脸都是泪的安智瑜,佟叔也是心疼,这孩子十几岁就来到了傅家,好说歹说的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运不济而已,如今,他也是心疼这姑娘的。
“安智瑜啊,听佟叔一句劝,也别太占心了,你自己会很累。”佟叔说:“佟叔知道你委屈,不容易,可是,日子咱还得好好的过下去不是么?”
“我知道了,佟叔。”安智瑜对这个老管家到是没有多少反感,以前委屈了的时候,佟叔要是看见了,总是偷偷的哄着自己。对自己来说,这个老管家到是更像是个长辈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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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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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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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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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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