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吴楠看着柳芝将仅剩的两块点心中较小的那个给了他,无奈的笑笑,便接了过来,又放了回去,很认真的道,“五五分倒是不用,你照单全收就是,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胖一点。”
“噗......”柳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好好,那你就等着,等着酒楼被我吃倒闭。”
“倒闭不倒闭我倒没关系,本来这酒楼就不是我的。”
近几日吴楠发现,这大有的风气似乎是比较开放的,还没有对女子有过多限制,他闲来无事隔窗看着外面街巷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面不乏有女子莺莺燕燕的嬉笑声,香满楼的食客里也有不少衣着举止得体的女子,她们或三五成群,或是与年轻士子说说笑笑,倒也并不拘谨。当然,这些女子大部分都是些富商官宦家的女子,或者是那云梦乡的姑娘,普通人家似乎是不会如此的。
这些女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香满楼的甜食颇为喜欢,那拔丝山药每日都要卖到断货。吴楠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后世的那些甜点拿出几种来,想来应该不会卖不出去,这也是他最近才有的打算,当前还只有一个模糊的框架,具体该怎么做,比如可能用到的工具,烘焙箱、奶酪、奶油以及其他的一东西,他还未着手去准备。按目前的条件想要把这几样东西制作出来,怕是得费些时间。
与柳芝闲谈了一会,她似乎是有些腻了,便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今晚明德学堂要办诗会,就是那个梅园诗会,往年都有不少佳作,对了,你没收到请柬么?现如今,你的名头可不小。”柳芝问吴楠。
吴楠想了想,说:“好像是有人给了一封请柬,不过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打算去。”
“不去?你这个人,这游园诗会不知道多少人抢破了头都要不来一张请柬呢,你可倒好,觉得没意思就不去了!”
“有什么好处么?”吴楠无所谓地问道。
“好处?”柳芝微微一怔,才又说道,“你倒像个商人,就知道好处,这游园诗会的好处无非就是名气呗,要是你在诗会上作出一两佳作,不怕日后没人知道你。”
“名气?我现在好像也不是很缺......”吴楠嘀咕着。
“那倒是,不过人家难得请你,你总是要去的,再说,你以前不也是这明德学堂的学生么?若是不去,可有些不合适,这里面难免有你明德学堂的老师,总不能博人家面子,到头来落个不尊师道,得不偿失。”
吴楠没做声,仔细想想,柳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有哪个顽固老头觉得自己恃才傲物,看不起这诗会看不起他,到时候再给他扣个什么帽子,那他一世英名可算是完喽!
“这梅园诗会几时举办?在哪?”吴楠打算去看一看,反正自己也没见过这古人开诗会,说不定还挺有意思呢。
“你要去?”
“嗯,去看看吧,闲着也是闲着。”
“我听说这游园诗会上不少文人雅士都会携一二佳人前去,或是饮酒对酌或是吟诗作赋,颇有些才子佳人的味道。”说着,柳芝挑挑眉毛,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看着吴楠。
“嗯,倒也是,那我待会儿去问问虞美人。”
“虞美人今晚怕是已有才子作伴,不如我就和你一同前去,也免得你一个人看起来格格不入的。”见吴楠不上套,柳芝索性开门见山。
听了这话,吴楠倒也乐了,笑说道:“你想去便直说,还弄这些弯弯绕。”
“如何?带不带我去?”
“好啊,反正我自己一人。”
“那就说定了。”
“要不要签份文契啊,不怕我反悔?”吴楠打趣道。
柳芝知道吴楠是在说笑,于是便付之一笑,说道:“不怕。”
丢下这句话,柳芝便转身离开,顺手便要将酒坛提走,结果却被眼疾手快的吴楠一把将酒坛搂到怀里,像护小鸡的老母鸡似的。
面对柳芝的嗔视,吴楠只得说道:“改天我酿几坛更好的给你拿去。”
“好,说定了。”满意了的柳芝这才款款离开。
目送柳芝离开,吴楠看了看周围,发现正在独自一人复盘的一位老者,于是便提着酒走了过去。
“小子,怎么,想下棋?”看到吴楠凑过来,老者一脸警惕的样子,“我不和你下,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君子,净使些损招!”
“张老,话不能这么说嘛,那怎么能是损招呢?”吴楠瞅了瞅张老正在复的那盘棋,正是他昨日与吴楠下的那盘,这个张老头,明明对自己的棋招还是认可的嘛,怎么就这么嘴硬呢?
这个张老的棋力已经是很高的了,只不过老先生思想过于保守,骨子里就认为围棋当是件高雅之事,不应注重一时的胜负,所以昨日对上吴楠那以赢为目的而使出的棋招时应付起来颇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吴楠的棋招已是经过千年累计沉淀所得的精粹,结果张老以三目半之差败给了吴楠,气的他大骂吴楠的棋是“小人行径”,然而回家之后却复盘到深夜。
“哼,你这棋戾气过重,只知道一味厮杀,毫无章法,不是君子所为。”张老气呼呼地说道。
“张老高雅,不过今日我不是找您下棋的,我是想请您再给我讲讲这前朝旧事。”说着,吴楠把酒坛打开,浓郁的酒香顿时便飘进了张老的鼻子。
张老鼻子抽动了几下,转而笑嘻嘻地看着吴楠,说:“你这后生倒也有心,这酒,不错!看在酒的份上,那我就给你讲讲。”
“晚辈洗耳恭听。”
这张老对历史研究是很透彻的,可以说他大半辈子都用在这上面了。吴楠本事要打算通过前朝的历史来分析一下当下所处的历史阶段,他昨天就已经听张老讲过一点了,然而这却不足以让进行任何判断,因为张老所讲的那些朝代虽然都是吴楠所知道的,但是一些后世有记载的历史事件却和张老所讲的有很大出入,就比如汉武帝伐匈奴,在张老口中却成了攻打跋於,而且最后也没把跋於赶出去,而率领大军的也不再是霍去病,而是一个吴楠听都没听过的家伙。
吴楠一度以为张老是在讲故事,但后来吴楠从柳芝那找到的一本史书上所记载的内容却和张老所讲相差无几。之后他也找一些士子询问过,大体上与张老所讲一致。
这对吴楠还是有不小冲击的,他渐渐的明白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完全脱离他所知历史的时代。
张老绘声绘色的讲解,语气总是突然间变得激昂,突然间又低沉下去,但这并不妨碍吴楠像个学生是的听讲。说实话,张老若是做老师应该是个很优秀的老师,或者说,做老师都有些屈才了,应当做个教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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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平府,信平公主吴姬的府邸,建在离皇宫不远的灵山之下,背靠灵山,前依陵水。这是一座足够大的建筑,单单是后花园便会让第一次来的人迷路。吴姬并不喜欢这里,比起这里,她更喜欢府里的奴仆住的地方,至少那里还有些人气,也不空旷,不会让自己觉得永远都是孤身一人,想说话的时候都找不到人。
今天,吴姬一早起来便匆匆去了宫里,晌午十分才回来。她此去是为了证实一个谣言,而从皇帝的言语中,她已经可以确定了——皇上确实有意让她代表大有前去跋於和亲。
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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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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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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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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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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