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此时,门口似乎出现了一帮人,杀了进来。
“啊!!”
淳于长宁护着白落幽,他正要带她想要趁乱逃跑时,白落幽拉住他的手。
“不用跑,是自己人。”白落幽说道。
他狐疑停下。
黑衣人一个个被除干净,黄泉出现在门口,随之出现的还有萧卫临。
他快步走入见她无恙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将她抱入怀里。
“本王不是让你挟持步夜泽躲在屋中吗?为何不听话?”
在听到北石赌坊四字时,步惊澜就知道幕后之人是步夜泽,所以还没做个了计划,她前来做饵,他负责攻陷赌坊,将步夜泽抓住。
方才在步夜泽那间房中不见她,而步夜泽又逃了,他步惊澜着实受到了惊吓,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淳于长宁呆呆站在一旁,听到她二人对话,立即明白了她二人的计划,他尴尬的笑了笑。
“是我把夫人带走的,我还以为是夫人遇险了,好心办了坏事,抱歉。”他道歉说道。
白落幽仍旧对他报以感谢,“我确实没遇险,不过孩子差点就没了,也多亏了你将我带出,才能有机会救她。”
虽然一开始还挺埋怨,但后来看到随心,方才对他感谢,如果她一直待在屋里挟持步夜泽,只怕随心已经死在刀下了。
在白落幽和他互相感谢时,步惊澜静静地望着他,美眸之中闪着诧色。
淳于长宁抓了抓脑袋,笑得有些憨厚。
见她安全,也不再多留,他方才在赌坊门口,见到她进了赌坊,便沿着好奇而跟了进来。
“我,我该走了,夫人,后会有期。”
他对她招了招手,便转身离开了,眉宇之间尚且带着一丝不舍。
白落幽微笑点头,对待他十分友善。
这让一旁的步惊澜十分吃味,他不高兴起来,酸溜溜地说,“你和他不过才见了几面,竟这般熟了?”
白落幽转头看他,眨了眨眼,故作疑惑。
“熟吗?对了,他叫什么名儿来着?”
闻言,步惊澜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十五皇子,我母后是皇后!你们敢抓我!”
忽而,门口响起步云笙的嚣张声音。
想到那臭小子胆敢算计她,擅自抱走随心,差点害得随心死在刀下,白落幽就恨得牙痒痒。
步云笙被拎着后衣领进来,双手被捆在身后,此时张牙舞爪,凶巴巴的模样。
见到了她们也是毫不感到害怕,当然,见到步惊澜除外。
见了步惊澜立即就不敢说话了,就跟见了鬼似的。
白落幽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挑着眉头,“小皇子厉害得很嘛,还敢算计我?”
“哼!”
步云笙撇开脸,依旧傲慢。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面颊传来了疼意,疼得他不由得惨叫。xǐυmь.℃òm
“啊!!”
白落幽用力扯着他的脸,直到把他肉呼呼的面颊给扯肿了,方才松了口气。
而步云笙都快哭了,睁着泪巴巴的大眼,气愤难当,嘴上连连骂着她,骂的那叫一个丝毫不客气,似乎不担心她们敢对他做什么。
白落幽也以为步惊澜会放了他,可——
“将他带去外郊宅,派人看住他。”
那外郊宅白落幽也认得,是他用来关押人的地方,位置十分隐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步惊澜选择将步云笙感到那宅子里,就代表着不打算放他离开。
她顿感惊讶,“以他的身份,若被人发现是你抓走了,恐怕后患无穷。”
眼前人微微挑起眉梢,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不必担心,本王不会让他被发现的,况且,既是他自动送上门来,本王岂有放过之理。”
步云笙可是皇后心尖尖上的儿子,而且他已经查过了,皇后根本就不知道步云笙离宫这事,自然也不会知道到底是谁抓了步云笙。
……
皇宫,坤宁宫。
皇后神色焦急,不断的指挥着宫女,太监去搜寻步云笙的下落。
这一夜里,皇后都快派人把后宫翻了一个遍。
宫女跪到皇后面前,颤抖着声音回禀,“皇后娘娘,还是,还是没有找到小皇子。”
“啪!”
话音落下,宫女就挨了一巴掌。
她摔倒在地,嘴角流淌出鲜血,但她一动不敢动。
皇后又急又气,只能将这股火气发泄在宫女们的身上,“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若笙儿有个三长两短,本宫要了你们的狗命!”
忽然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匆匆走来,凑到皇后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皇后脸色大变,她脸色瞬间变的阴沉,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
“步夜泽!”
那番话是,有人看到是宣王的手下将步云笙带出了宫。
如今整个朝廷中谁人不知,宣王欲与太子争皇位,突然将太子的亲弟弟带出皇宫,其用意可想而知。
皇后急得不得了,自己实在没办法,便只能招呼着人去望皇帝的寝殿。
老皇帝此时已经病殃殃,躺在床上,病得瘦骨嶙峋,浑身没点力气,一副死期将至的模样。
梁公公端来一碗药,轻声呼唤着老皇帝。
“陛下,该喝药了。”
他恍惚着醒来,由着梁公公搀扶着坐起。
刚刚把药喝完,凭着那逐渐退化的耳力,听到了门外的声音。
“是谁在外吵闹?”他一边咳嗽着一边虚弱的询问。
梁公公犹豫着回答,“是……皇后娘娘。”
一听到是皇后,即便是身在病中的老皇帝也是一脸厌恶。
他解释着说:皇后娘娘吵着闹着要见您,还道是,是小皇子又不见了,听闻与宣王殿下见过面。”
皇帝剧烈喘息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情绪激动的缘故,他那混沌的双眼都含着一丝怒气。
事到如今,他已经病重之间,他那不成器的太子,居然还要用自己的亲弟弟来陷害宣王。
“咳咳。”
“赶,赶走。”
皇帝压抑着怒气,对门口摆手。
皇后是太子生母,而偏偏此时,他正值病重,朝中能和太子争夺皇位的除了宣王之外再无他人,所以也由不得皇帝不怀疑他。
梁公公应下,准备出去时又道:“太子殿下也来了,陛下要不要见一面?”
“滚,让他们母子滚!”
皇帝愤怒不已,俨然已经气得头昏脑胀。
他躺回到床上,对于太子已经失望至极,可是没办法,日后的皇位终究是需要太子来继承,他已经为太子铺好了后路,能不能做好这个皇位,全看他了。
轰隆一声,天边惊雷划过,原本明媚的蓝天逐渐被灰暗的云雾所遮盖,微凉的夏风吹拂而起,眼看便知大雨将至。
太子站在殿外,静候着能见到皇帝。
他为步云笙而来,又不算为步云笙而来,他手中有步夜泽掠走步云笙的证据,只要将这证据摆到皇帝面前,就一定能够压垮他。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居然不肯见他。
父皇居然不相信,不相信步云笙是被步夜泽掠走!
偏偏在他愤怒之际,宣王步夜泽也来了,他走到殿门外,看见太子之时,还讥讽着开口。
“二皇兄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要父皇来解决?如今复活病重,可没有精力来为皇兄擦屁股了,天雨将至,皇兄还是赶紧打道回府的好。”
听闻他嘲讽话语,太子狠狠望去,目光狠厉。
他正欲说话回怼,梁公公在此时走出,对着宣王恭恭敬敬。
“宣王殿下,陛下有请。”
宣王入殿前,讥诮轻笑了一声。
太子的脸色逐渐阴沉,他紧紧握着双拳,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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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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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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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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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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