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曼哈顿的最后48小时>50 天使岛,恶梦走廊
  距离旧金山唐人街不远的一个风光明媚的美国西海岸旧金山湾的天使岛,如此充满诗意的名字,竟是移民入境的“恶梦天堂”。重新修整后的天使岛移民拘留所已对外开放,许多老人携带儿孙前往此地认识历史,回顾过去,如今天使岛已被设定为美国国家历史遗迹。

  OffthecoastofSanFrancisco,thereisanAngleIsland.ItwastheplacewhereAsicanimmigrantsweredetainedbeforetheywerepermittedtoenterUnitedStates.Thisprison-likehistoricalsite

  oughtsadmemoriestomanyChinese-Americans.

  我在美国期间,正巧是美国废除排华法案106周年,同时是美国联邦政府立法排斥亚裔移民进入美国的法案从立案到废除执行了106周年。在这“双106”的特殊日子里,各地华人社团均有不同形式的纪念活动。

  早在1882年,美国制定了“排华法案”,明文规定在人境、就业、居留等各个环节上限制、排挤、打击华人。这一公然侵犯人权的民族歧视法案,一直执行了106年。正是为了落实这个惨无人道的排华法案,从20世纪初叶开始,美国政府将天使岛辟为拘禁、关押赴美华人以及其他亚洲移民的集中营。前前后后,数十年间,在这个岛上被关押过的华人总计高达18万人之多。我在参加一个废除排华法案纪念活动中,听说有一位从事建筑装修业的美籍华人,在拆除一栋老房子时,竟在墙壁夹层中发现了一本泛黄的线装书,线装书的字迹已经溃烂模糊,但很明显可以看出这正是当年被拘禁在天使岛上的一位华侨的日记。后来我在一位从事记者行业的朋友家里,读到了这本日记的片断:

  旧金山的正午,风很柔软,人立海天,苍茫的山丘,人类如一个渺小的标点符号。

  “向往已久遍地黄金自由乐土之美国,为何赏我一闭门羹?回顾国内近年来,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时刻处身于担心恐惧之中。若非为家及一己寻求生计,何至如此飘洋过海,离乡背井?”

  ——这大概是这位日记主人被拘当天的心情。

  “历经三周颠簸,终于抵达旧金山。全船雀跃不已,待欲登陆之际,所有非白人竟遭拦阻,转驳至此小岛,名曰天使岛。此岛远观郁葱青茂,舟行渐近,始见铁门深锁,尚有看守塔及铁丝网,令人生畏。”

  “登岸后多名着绿衣制服者,依众人国籍分派宿舍,夫妻亦予拆散……众人无敢造次者。宿舍中已有住客二三百,少则抵达数日,多则数年。据云移民官员将一一口条件不符者立予遣返,可疑者则羁留待查。呜呼!倾家举债,凑足船资,渡洋至此,遭此待遇!若遭遣返,何以面江东父老?”xǐυmь.℃òm

  “多日枯候,未能得见移民官。宿舍中有聚赌者,有博弈者,有吟诗作画者。整日但闻诸多令人忐忑之传言。有被疑夫妻身份者,被询及家中陈设,如米缸位置,门阶数目等,因过度紧张,答词不一,惨遭遣返。亦有因久困木屋,积郁成疾,精神失常,甚至轻生者……”

  海教会我满脸阳光

  这本日记的主人还算幸运,他在”多日枯候”之后,终于过关了:“上苍有眼,余今日终于通过移民官员盘查,准予人关。多日阴霾,一扫而空……望子孙代代,莫再因生为华人而受人歧视。”

  我很难想像,距离旧金山唐人街不远的一个风光明媚的美国西海岸旧金山湾的天使岛,如此充满诗意的名字,竟是移民入境的“恶梦天堂”。据报道,在天使岛移民拘留所这栋两层楼的三合板建筑物内,曾经囚禁来自加拿大、中国、印度、墨西哥、新西兰、菲律宾及俄罗斯等地的移民,由于超过100万移民被囚于此岛等待移民批准,所以此岛又被称作美国西部的埃列斯岛(EllisIsland)。

  天使岛移民拘留所基金会执行主任托伊说“我不喜欢人们把这里标定为华裔及亚裔移民的拘留所。”她认为发生在天使岛移民身上的故事可以用来陈述较为完整的移民风貌。美国人一直对移民又爱又恨,因此这个地方具有很大的力量和历史意义,也将成为美国历史古迹。另一份资料也写道“岛上的历史对于亚洲移民来说,意义更是深远。天使岛移民拘留所是1910年~1940年间,前来美国西岸的100多万移民的主要人口。移民站内的墙上,移民们用诗、文和刻画描绘出令人心酸的故事,而与华人移民有关的特别多。”据目击者说:在天使岛的木屋墙壁上,有超过130首诗。这些诗的作者多为无名氏,他们大部分是来自中国的移民,在天使岛被拘留数周甚至数年,等候移民官裁定是否同意他们入境美国,或是遣返当时战乱贫穷的中国。很多人担心这些秘密可能将随他们的过世而被埋葬。

  海黄金般流过,蔚蓝的天空,因真实而成为道路。

  美国加州大学大太平洋地区人类学研究中心主任乔治·艾贝尔曾对媒体表示:他的学生已着手对天使岛幸存者搜集口述历史资料,并将在天使岛上展出研究成果,作为修建天使岛历史古迹总经费为1500万美元的天使岛复建计划的一部分。

  天使岛不仅是华人入境的第一道门槛,同时也包括日本的“照片新娘”、俄罗斯无政府主义者、旁遮普的自由斗士、韩国人、菲律宾人、越南人、智利人、意大利人及加拿大人等。1906年旧金山大地震和随后引发的大火摧毁了市政府所有公共纪录,使当时许多靠着假证件入境的加州中国移民,在无法证明其身份状况下,取得美国公民身份。

  很遗憾,我因在旧金山逗留的时间太短,没能有机会前往天使岛参观。朋友告诉我,重新修整后的天使岛移民拘留所已作为“旧址”正式对外开放,许多老人携带儿孙前往此地认识历史,回顾过去。此地已被设定为美国国家历史遗迹。

  梦回天使岛

  大海一切都美妙

  除了天使岛

  沿着旧金山华人街的血脉

  月光的翅膀一望无际

  如此曼妙如垠的天使岛

  多少人在异国的母语中流浪

  有人把女神的梦写进路途

  有人把一生的爱恋刻在风中

  有人在岁月的秋天老去又等待另一个秋天

  天堂游移着一场虚拟的灯火

  时间像子弹一样穿梭

  我曾握过一双老人的手

  他是历史的标本

  他从战乱的中国越洋寻找父亲

  冒名顶替的出生纸获得了移民准许

  他在天使岛上度过了180个日日夜夜

  每当蜜蜂飞过

  每当涛浪响起

  每当霞光初升

  思念的对岸

  故乡的油灯下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

  遥望天使岛,苦难是一种力量

  他在自由国度里露珠般回忆门前的花生地

  满山遍野的丛林穿越篱芭的溪流

  想起邻居的小妹因偷吃地瓜被活埋

  他与父亲在风雨他乡的挣扎中

  血脉相连却形同陌路

  在美国60年代的坦白运动中

  父亲出庭指证亲生儿子冒名顶替罪名成立

  当他再次踏进监狱的门槛

  理解了父亲留给他的背影

  天使岛的涛声伴随他度过血肉分离

  天使岛的涛声伴随他走完了遗忘与被遗忘的历程

  天使岛的涛声使他成为著名作家和一代报人

  天使岛的涛声使他深爱祖国却又获得美国尊重

  美国历史上首位以他名字命名为“黄运基日”

  辉煌的沉寂

  人生以信仰覆盖疼痛

  辉煌的缄默

  人生以秋菊的品质包容了苦涩

  风残的天使岛

  一段不被封存的人类记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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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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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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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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