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邵定发特别兴奋。听了金溪书记县长的陈述,当即打电话给肖处长,请肖处长打电话代邵定发请高主任。高主任听了说自己晚上有安排了,让肖处长谢谢邵秘书长,改时间请邵秘书长。邵定发听了,知道姓高的是在回避,向肖处长要了姓高的手机号码亲自打电话。邵定发客套了几句,话锋一转说起了金溪的农业发展的事,说那可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您要是有什么能人可以推荐到那里去大展拳脚,助力那里的开发。听电话的金溪两人显然还是不同意这么丧失原则,可也不好阻止邵定发的话,两人都瞧着廖长海,希望他能够发话。廖长海转过脸不看他们。邵定发这么说是有他的考虑的,姓高的在金溪父母官面前敢那么说,但是在邵定发面前绝对不好那么表示。邵定发虽然和他平级,可是邵定发特殊的位置和权力足以让他姓高像对待领导那样趋捧邵定发,所以敢大胆地提出来。他相信肖处长在此之前一定会将安排他女儿进办公室实习的打算通报给了姓高的,这可是姓高目前唯一牵挂的。说推荐人选的目的只不过是给姓高的一个台阶下,思想转弯了下面的话就好说了。果然,高主任呵呵笑,说我哪里有什么好的能人可以推荐啊,支持条件成熟的农业发展是我们责无旁贷的职责嘛,邵秘书长既然过问了,一切还听你的措置。邵定发说,真的吗,真的听我的安排,要是这样,请你移步来景园春大酒店。哦,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你的女儿讨教几个哲学问题。高主任声音热情多了,说既然邵秘书长这么喜欢哲学问题,那就找个适当的机会指教小女一二。邵定发说,好,那就让她跟着肖处长见习见习办公室事务,我也好随时就近探讨,呵呵呵。廖长海和金溪两位听出了门道,脸上露出了笑容。邵定发没有坚持让高主任过来,要是真的让他过来当着这么多人好几层关系真的不好相处。具体的由肖处长通气就行了。肖处长到来就是宴席的开始,邵定发在开宴之前和肖处长说了几句私话,肖处长连连点头,最后说,那太感谢邵秘书长了。
邵定发为此很高兴,多喝了几杯,心情一直很亢奋。杨春枝的主动投怀送抱,他岂能无动于衷。做得兴致正浓的时候,手机铃声急骤爆响。下体的兄弟像是抽掉脊梁骨的软体活物,顿时疲软。杨春枝也停止了娇喘和娇呼,静静地看着邵定发拿手机,急迫地等候该死的电话快点过去。
只听邵定发惊讶问,怎么是你……你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们啊你们,我早就想说你们了,一个堂堂的省委副……这时候着急了,早干嘛去了……人清醒吗……不能直接叫120,你将他用车运到主干道,我马上带120赶去,记住不要说在你们那里过夜,对观内的人一律封口,这几天不准人外出……那就这样!”收了手机,骂了一句什么乌七八槽的鸟事。杨春枝眼里流露出失望,问出了什么事。邵定发说,反正和咱们无关,你就不要问了,也不要对外人说今天晚上的突然发生的事情。杨春枝点头。邵定发从杨春枝身上下来,要穿裤子。杨春枝拿出床头备下的毛巾,递给邵定发,说揩揩干净。
邵定发给省医院打了电话,让他们立即派车随他去抢救一个重要领导人。值班医生问病人大概得了什么急症。邵定发说人昏迷,年龄近六十岁,估计和心脑血管有关系。医生说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组织专家会诊,让120随您去接人。邵定发告诉他我在西北出城国道等候。
黄法定眼看着柯副书记被抬手120急救车,身体还在颤抖。邵定发走到黄法定身边,小声却是严厉说,你整天装神弄鬼,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你回去严密封锁消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事情,懂吗?
“懂懂,我一定按照邵秘书长的话办。”黄法定满眼恐惧道。
“他的秘书知道他来这里吗?”
“不知道,我是亲自驾车接他过来的。”
邵定发丢下“还不快走!”几步来到急救车旁,告诉医护人员今晚的事和病人的情况是最高机密,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柯副书记是在巡查后回省城的路上发病的,记住了没有。医护人员都说记住了。邵定发挥手让他们上车,自己坐进小车里随着120风驰电掣地驶向省城。
急救室的门开了,院长出现在邵定发面前。邵定发让随后赶来的郝秘书留守,问院长怎么样了。院长暗示邵定发随自己来。随后,柯副书记被推出急救室,郝秘书随护。
院长要给邵定发沏茶,邵定发制止,请院长快点说病情,说我已经向省委主要领导汇报了,他正等待着病情通报。院长坐到邵定发对面,脸上露出笑容,说,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邵定发哦了一声。院长说,柯书记是因为疲劳过度引起了心肌梗塞,脑部血液升高才导致暂时性昏迷,不过,程度不深,估计治疗静养一段时间会好转的。邵定发问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院长说这个不好说,要是恢复到病前的程度是不可能的。
“你就说,最好能够恢复到什么状态,能不能继续工作?”
院长颇费踌躇道:“工作量不能过大,否则有复发的可能,那时候……”
“我知道了,谢谢你院长。”邵定发和院长握手准备离开。院长忽然问,邵秘书长,柯书记是不是和夫人过于激烈了才这样?邵定发一愣,问你凭什么这样判断?
“他阴茎上还留着新鲜的阴道液体,龟头眼里残留着精液……”
邵定发贴近院长附耳说,这个事情千万不要传扬出去,对领导影响不好,你们医院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院长惊颤,连说我懂。邵定发告诉他赶快清理裆里的残留,不要给人留下什么。院长点头说我亲自去做。邵定发还说,让知道这个事情的医护人员保证不向外界透了消息。得到了院长的保证才去病房。
做完了必要的处理,邵定发让郝秘书回去,让他上班后去乔书记那里做详细汇报。郝秘书要留下来值守。邵定发说,你守候不了,如果柯书记的病情有反复你没有权力做出任何抢救和治疗的决定,你还是回去,你也累了半个晚上了。郝秘书只好离开。
邵定发一直守候在病床侧面。天蒙蒙亮时,柯副书记醒来,看到有人趴伏在自己胳臂旁睡着了,感到有些惊讶,再看看室内,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看到满眼的白色,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遭遇了什么。他最担心的是别人知道他的一切。费力的抬手推了推邵定发脑袋,声音微弱地问你是谁?邵定发睁开眼睛抬头,看到柯副书记醒来,仿佛很高兴,说,哦,书记,您醒了,谢天谢地啊!
“哦,怎么是你?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姓柯的更是吃惊,从问话里透露了对自己病后所发生的担心。邵定发听出了问题,笑着告诉他说,昨晚十点左右,接到黄法定的电话,说他在陪同您视察宗教事务回来的路上突然发病了,我连忙布置了一切,幸亏抢救及时,院长说您无大碍,治疗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上班了。邵定发满脸笑容。姓柯的从他脸上读出全是真诚、温和。心里那点恍惚、担心消散了,在心里暗暗道,好你个黄法定,还真有两手。脸上贴出微笑,问,你一直守候着我?邵定发说,不仅是我,乔书记和龙省长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医院及时成立了专家小组,他们一直在等候着您的好消息呢。我让郝秘书回去向领导汇报去了。姓柯的哦了一声,脸上彻底晴朗了,笑容很温和地说,小邵啊难得你一直这样操劳,还一直守护着我,我真是要感谢你了,你就是我的救命大恩人啊。邵定发急了,说这些都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不是省委办公室主任马吗?www.xiumb.com
姓柯的用手抚摸邵定发的面颊,心痛地说,你是办公室主任不错,但是你也是领导干部,像陪护之类的事情应该由护士担任,最多是秘书的事,那能轮到你这个领导人亲为亲历呢。唉,人们常说患难见真情,巨变见人心,今天我算见识了。说着眼角噙着眼泪。邵定发用餐巾纸小心擦去。姓柯的叹息了一口气,说我当初点你做副秘书长和办公室主任是正确的,你也经历了不少考验,工作干得非常出色,你有没有想到担任更重要的工作。邵定发呵呵笑,说我能干好现在的工作就算不错了,我不还是接受了省纪委的审查了吗,那说明我多少还有问题,要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这就像出车祸的一样,撞人和被撞都有自身的问题,撞人的司机如果素质高能力强不会撞人,被撞的人要是机敏、随时注意环境就会避免被撞。我还是没有打理好各种关系,才有那次经历,怨不得别人,呵呵呵。
姓柯的没有想到邵定发能够这样想,看了看邵定发好像不认识。邵定发知道此刻姓柯的内心复杂,不想和他多说话,说书记您刚刚醒来不宜多说话,好好静养,其他的事出院再说。姓柯的突然说,我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会,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等着你呢,让你一个大主任陪在这里要是叫其他人知道了又会有想法。没想到姓柯的这样为自己着想,内心升起一些感激,要不是自己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曾经都在暗中对自己干了些什么,此刻一定会感激涕零。掏出手机给郝秘书打电话,让他过来照顾首长,说我向省委汇报。收起手机说,书记您静养,我去和院长说说,回头给省委详细汇报您的病情和治疗事宜。姓柯的点头微笑,说你安心工作,不要再来医院了,免得别人看到有想法,我不会忘记你的。这等于给邵定发一个很好的保证。
出门后,邵定发打电话给黄法定,告诉他日后要是柯副书记问起今晚的事情,要他坚持说他和柯副书记一道巡查宗教事务在回来的路上发病的。邵定发将所有可能导致的漏洞都一一堵塞好,认为再无什么大碍,让司机来医院接他。
由于时间还早,打电话给杨春枝,说明昨夜一直很忙,让她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处理好了,让她好好静养。杨春枝在电话里笑得如花样灿烂,说你还欠着我的,我到现在还难受,今晚可要早点回家啊。邵定发现在听了这个话感到无限温暖,笑说一定一定好好爱你,你就等着吧,呵呵呵。收起电话思考着上午要干什么事。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上午该干四件事,去乔书记那里汇报姓柯的病情和治疗情况,去财金领导组会会仇老顽固,查问顾维颖工作安排情况,去省直机关协调两会工作安排。理清头绪后,想休息一会。现在离正式上班还有两三个小时,得抓紧睡一会儿。刚刚将屋角的钢丝床放好,手机响了。邵定发很恼怒,想摁掉不接,但看到是唐静茹的号码,忙问什么事。唐静茹说姓安的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和姓柯的离婚了,昨晚半夜敲我的门,非要进来和我叙谈,我怎么撵他都不肯离开,后来叫来保安才将他好赖拉走。说自己非常害怕,肚子里的孩子要紧。邵定发知道肯定是在景园春和他会面后,几个人在一起喝酒了,才会那样大胆。因此联想到昨晚还有高丽华在场,高丽华可也是美人啊,莫非高丽华也和他们有染,很想打电话侧面问问。唐静茹催问该怎么办,他姓柯的可是知道我们的底细。邵定发让他不用着急,我下午找他谈谈。
经唐静茹这么一搅扰和瞌睡早已消散了,坐到桌前提起话筒想随便拨个号码打发无聊,但是最后还是很清楚地拨通了余副厅长家里的电话。告诉他书稿进入终审,反应很好,说出版是个比较长的过程,请耐心等待。余副厅长除了感谢还是感谢,说你对教育做了件大好事,还是从我们教育界出来的领导懂得和支持啊。邵定发说了几句通常的谦虚话挂了电话,心里生发出成就感。细细一想:为什么自己做了很多大事好事没有这个感觉呢,原来自己原本就是一个教师,是人类初始的顽固把定了自己。好心情地一笑,心道:这可是好事,就永远保持教师本色吧。
刘秘书来了,邵定发交代他说,上午我有几件事情要办理,你电话联系一下乔书记的郭秘书看乔书记上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要向乔书记汇报柯副书记的病情。刘秘书退出打电话联系。邵定发看金溪县申报材料剩余部分,还有一页没有看完好像有人进来了。邵定发没有抬头,抬手示意让他稍等。来人默默坐进门边的沙发里等待。看完材料合上,抬头见坐在沙发里的是焦化蓉,笑问有什么事。焦化蓉有点激动说,邵秘书长他古秘书长凭什么怀疑我和龚诗怀的关系。邵定发遽然一惊,马上想起那天古秘书长特地来这里含糊其词地说起龚诗怀,看来姓古的还真是在意这个事,都有一段时间了还是这样。看焦化蓉的情绪,恐怕这几天姓古的找她说了这个事,焦化蓉没有理睬或者拒绝了姓古的,姓古的一定威胁了她。邵定发感到有点头疼,这个不是工作上的事,又是上司和下属的事,自己管不了也没有办法管,更不想管。这可是出力不讨好的事,也是极其危险的事。可是事情却偏偏找上自己了,想回避都不成。邵定发呵呵笑着,说,焦大姐,您别着急慢慢说。邵定发想既然回避不了,看看情况再说。焦化蓉情绪稳定下来,起身关上门,坐到邵定发对面的皮椅子里,说老弟你既然把我当成大姐了,你的为人很好,我这张脸也不要了,我也不瞒你,你可能也知道了,他姓古的就是一个老混蛋,先时说要和他老婆离婚娶我,我上了他的当,后来他惧怕老婆又不离婚了,还想继续霸占我,我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怎么可以那么做呢。可是,那个老混蛋还是纠缠不清。龚诗怀的调入是我念着往日的情分和现在他无奈的处境才请求你的,没有旧情复燃的想法,要是那样我也不会托请将他调入宣传部了,那不是引火烧身吗。姓古的不相信,好像我就是他老婆一样横加干涉,你说这算什么。邵定发说谢谢大姐对我的信任,古秘书长是说了还是做了什么?焦化蓉说目前还没有落实到行动中,不过以他性格和地位行动那是迟早的事。邵定发明白了,说大姐您不用太过着急,我会找机会和古秘书长说。焦化蓉高兴了,说我就知道弟弟会帮我这个大姐的,呵呵呵。又说,听说你快要高升了,你不会对老大姐继续隐瞒吧。邵定发想,原来焦化蓉是把宝压在这个上面。其实焦化蓉迅速转变对邵定发的态度,现在又将自己和姓古的秘密坦然相告,不避嫌疑就是看上了邵定发。她比邵定发也大不了几岁,人保养得很好根本看不出她有四十出头,身材匀称,脸蛋漂亮,气质优雅,是省委机关里公认的第一美人。现在和邵定发说出这个秘密,就感到自己的乳房突然间硬实,腹内火烧火燎的难受,心里痒痒的像百爪挠心,恨不得隔着办公桌扑上去拥抱狂吻邵定发。邵定发看到焦化蓉眼睛里喷出晶亮,身体陡然一震,垂下眼睑,说,焦副主任,你在哪里听说了这个没影的小道消息,这可不能乱传。这声焦副主任给焦化蓉大大的泼了盆冷水,过热的脑袋豁然冷却,可是心有不甘,说这个可不是什么小道消息,外面没有几个人知道,是姓古的亲自对我说的,说龙省长很早就对姓柯的和杨部长所作所为反感,听说现在可能……算了,反正都没有公开,说了你也不会相信。邵定发笑了,说子虚乌有的东西不说最好,呵呵,再说就算你们的消息成立也不会和我沾边,我才到省委工作多长时间啊,还有很多部门的领导都不认识,呵呵……还没等邵定发继续说下去,刘秘书在外面报告说,乔书记请你现在就过去。焦化蓉一惊,满脸笑容,这是印证好事的笑容也是祝贺。邵定发高声说知道了,我立即过去。又低声说,大姐,你安心工作,我会说的。焦化蓉微笑点头,转身开门,先邵定发出门。
乔书记认真听完了邵定发的汇报。邵定发特别说了院长对病后情况的预判。乔书记没有追问发病的时间地点,自言自语道:是时候了。指示邵定发准备好必要的慰问品,你陪我们去医院。这句“是时候了”让邵定发大费脑筋,不敢胡乱断定所指内容。听到乔书记的指示忽然一惊,没想到事情说这样发展的,哦了一声。乔书记说你好像心里有事。邵定发十分惊恐,生怕乔书记窥探出自己为姓柯的发病的原因说了假话,忙笑着说,书记,我是由刚才的话想了另外一件事。乔书记说,哦,说来听听。邵定发可急坏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俗语,说一句谎话要用十句谎话来掩盖。对于善于说谎的人这十句谎话不成问题,可是邵定发不是说谎的人,谎话说多了必然露出破绽,而这个谎话是对着省委书记说的,一旦识破,后果不可估量。决定不再说谎,告诉乔书记他在为金溪县申请农业特别扶持基金犯难。乔书记显然来了兴趣,打电话给秘书让他将上午的所有活动取消,另行安排。打完电话看着邵定发。邵定发先就金溪县的申报材料和介绍做了详细汇报,说他们担心在省财金领导组那里通不过,找到了我。其实,我也没有把握说动仇副组长,听说他很规律严格。邵定发没有说仇组长很难对付认死理。乔书记笑了,说金溪县要是真的那么干是件大好事啊,财金组不可能不支持。邵定发欲言又止,乔书记看到了他的为难,说这样吧你把金溪的材料交给我的秘书,我抽空看看,要是合理、必须我给仇副组长打招呼。邵定发连忙说能得到乔书记的重视,是金溪人民的福气,我回去将材料交给郭秘书。乔书记瞧着邵定发欢喜的样子,道:赤子之心,天道怜之助之。笑着让他去准备,一个小时后去医院。
邵定发最发憷的事情就这样消化于无形,怎么能不高兴。出门打电话给顾维颖,边走边问顾维颖工作安排情况。顾维颖很感动,说多谢邵秘书长关心,我受到处罚是我咎由自取,有你的关心我所受到的处分是值得的,我现在干了一个代理副镇长,大喜过望了,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出来工作,心情很放松,要好好干工作,多为老百姓干点好事实事,对得起我的初始为官的良心对得起党的多年培养对得起邵秘书长的关心。邵定发笑了,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可以给我说也可以向薛市长汇报,他会公正地对待你的。顾维颖说不用不用,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乡镇干部,还用不到这么高级的领导为我说话,呵呵,我要是不堪大任,说了也没有用。顾维颖这个态度更加让邵定发看重,说好好工作,期待着你的好消息,两年后必然有机会。这正是顾维颖想要的,连忙说一定遵照秘书长的指示做好本职工作,不辜负期望。
回到办公室,让刘秘书叫焦化蓉立即来办公室商量买慰问品去看望柯副书记的事。刘秘书提醒,说这个事情是交际处的职责。邵定发说让你去你就去。他没有说让唐静茹过来不合适的话。刘秘书似乎也意识到有些不妥也怀疑柯副书记好好的为什么要买慰问品去看望,带着疑问离开。邵定发拨通了廖长海的电话,问他出版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我上午告诉余老说通过了,你可不能让我失信啊。廖长海哈哈哈大笑说,还用你催,准备明天报出版署申请书号了,合约今天出版社派专人和余老谈。邵定发说太感谢了,我还有事,回头聊。
焦化蓉很快到来,邵定发问她省委主要领导要看望住院的领导需要买什么慰问品。焦化蓉说这得看望什么级别的病人。邵定发小声说,乔书记等人要看望柯副书记。焦化蓉啊了一声,脸色大变,惊问什么,他他住院了?邵定发点点头。焦化蓉皱起眉头,想了一会,说这得按照最高规格办,可是又不能太张扬,否则会给大众一个不好的印象,又要叫病人满意。焦化蓉费踌躇了,不好轻易表态。邵定发很着急,说时间不等人了还有四十几分钟乔书记他们就要出发了,领导们的时间是计算好了的。焦化蓉汗都下来了,还是没有说出好的主意。邵定发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每个前去看望的领导手拿一束鲜花,省委集体送一只花篮上面写着祝福早日康复的话,在送上一些水果和适宜的营养品怎么样?焦化蓉说好是好,就是柯副书记是否满意。邵定发说,省委领导去看望就是一个态度和面子,我想柯副书记应该理解。焦化蓉说也好。邵定发说那就难为你和刘秘书带人赶快办理,半小时后我在省委大门口等你们。焦化蓉立即起身叫上刘秘书出门。
他们走后,邵定发打电话给省直机关工委吴书记,告诉他两会人事可能有调整,这项安排还是推迟点,暂时不要通报人大、政协,上午去不成你那里了,我们见面在协商如何。吴书记说正好我也有事,迟点商谈正好。放下话筒,铃声又想起,是古秘书长的。古秘书长问柯副书记怎么了。邵定发猜测乔书记可能通知他了,说柯书记昨晚在巡查回来的路上突发心肌梗塞,住进医院。古秘书长哦了一声在没有声音了。邵定发等了一份多钟,听到了盲音合上话筒。
停车场,刘秘书正在调度车辆。邵定发赶过去问,你调这么多车辆干嘛。刘秘书说刚刚郭秘书打来电话说我们这边常委和省政府那边两个常委都去。邵定发转到门口等候焦化蓉。突然想到一件事,赶紧掏出手机给唐静茹打电话,说姓柯的突发心肌梗塞,住在省人民医院,你应该去看望一下。唐静茹问病情怎么样了。邵定发基本没有大碍,但是出院了可能干不了现在的工作了,因为院长说他不能干繁重的工作,刚才我向乔书记汇报时乔书记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是时候了”,不知何意。还没等唐静茹回答,焦化蓉老远招呼邵定发说秘书长我们都办好了。邵定发赶紧说,有事了,你下来随我们一道去看看。随即收了手机,笑呵呵迎上去。
领导们陆续从办公楼里走出来,走在最前的是古秘书长,老远望着邵定发。乔书记和龙省长走在最后面,离着前面的有十几米远,两人边走边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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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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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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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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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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