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张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弯下腰,在那个男人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个男人忽然停止了哭声,他抬头看了看小张——
可不知为什么,当他看到小张的脸,那男人惊叫了一声,脸上露出一种极度恐惧和惊吓的表情!
而且马上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往外走,边走还边回头看小张,那种害怕的反应,很像是白天遇到鬼了。
这时健身房的门又打开了,陈凯天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小张,两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然后陈凯天这才大声对人群喊: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散了吧,刚才是个疯子来闹事,现在解决了,以后他也不会再来闹事了,我们仍然正常营业,欢迎大家光临啊!”
郑鹏低声对芳芳说:“真没想到,洪总在小城里的势力这么大,你看她的这个助手小张,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就吓得赶紧走了,这势力,看来不比那个死了的马三爷小啊!”
芳芳说:“对,所以这个洪总,身上可是藏了不少秘密呢,走,咱们去追那个人,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连忙追了出去。
让两个人感到意外的是,只见那个男人正在和楠楠说话。
“楠楠,你们认识?”
郑鹏连忙问楠楠。
“对啊,这是我原来的邻居陈建哥哥,陈建哥哥,他们两位是我最好的朋友。”
“陈建,你刚才的事情,我们也都看到了,我们也许能帮你。”
郑鹏说的很诚恳。
陈建现在脸色很苍白,还有点魂不守舍,应该是刚才被小张吓得,他有点应付地说:
“唉,谢谢你们两位,但我不想连累你们,我自己的问题,自己会解决。”
说着就要走。
楠楠连忙拦住他:“陈建哥哥,你不要走啊,你知道他们两位是谁吗?马三爷就是他们杀死的。”
陈建吃了一惊:“真的?”
“我还能骗你吗?你也知道,我父母都是马三爷害死的,就是他们两位,杀了马三爷,替我报了仇,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告诉他们俩位,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陈建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低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走,到我家吧。”
陈建的家里。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
陈鹏问:“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你那么怕刚才那个女的,她在你耳边说了句什么,你就吓得赶紧离开了,你既然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还怕她?”
陈建一脸惊恐,低声说:
“真是怪了,我昨天夜里,做了个梦,在梦里,一个女人对我说,如果我敢去那个健身馆闹事,她就杀了我母亲,那个梦,太像是真的了,而且梦里那个女人的样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今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是个梦,就没太当回事,仍然就去了那个健身馆,想和他们拼命。
刚才那个女人在我耳边说了句‘我就是你梦里的那个女人’,我抬头一看,我的个老天爷啊,那女人真就是我梦到的女人!
我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怪事,你说可怕不可怕?
我死倒不怕,我就怕那女人真的杀了我妈啊!
你们两位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梦里梦到的女人,真的出现了!我是不是遇到鬼了!”
楠楠也一脸的震惊:
“陈建哥哥,真有这种事?你今天见到的女人,真就是你昨天夜里梦到的?这也太怪了吧?鹏哥,芳姐,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入梦咒’。人睡的时候,三魂七魄中,三魂和六魄都休息了,只有一魄没休息,这一魄叫‘尸狗’,意思就是‘守护尸体的狗’。
按照我们葬把式的说法,人睡觉,叫做‘小死’,就是人睡着以后,和死很像,所以人睡着之后,只有‘尸狗’这一魄还醒着,就像是一直守护着尸体的狗。
会‘入梦咒’的人,会专门养一只母狗,而且这种狗,需要经常吃人的死尸。
当使用‘入梦咒’时,就要给这种母狗,穿上白色的葬服,葬服上还画着一些符咒。
这种母狗,如果到了你家附近,你醒着的那一魄,也就是‘尸狗’魄,就会被这种母狗吸引走。
这一魄,如果一被吸引走,那么就可以操控你的梦境了,想让你梦到什么,你就梦到什么,想让你梦到谁,你就能梦到谁,这就是’入梦咒’。”
听完郑鹏这些话,陈建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郑鹏,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郑鹏面前:xǐυmь.℃òm
“哎呀,您真是高人啊,是大师啊,太厉害了,昨天半夜,我家的门口,确实有一只裹着白布的狗,是邻居李二婶告诉我的。
她是个菜贩子,每天睡到半夜,就得起床去贩菜,刚一出门,就看到一只狗,趴在我们家门前。
而且奇怪的是,那只狗还裹着白布,她吓了一跳,想过去赶那只狗,但那只狗却一点也不怕她,还对她呲了呲牙,吓得李二婶赶紧走了。
天一亮,李二婶还特地过来,告诉我这件怪事,原来那只狗就是给我下’入梦咒’的。”
郑鹏点点头:“要用‘入梦咒’,别的都不难,最难的是狗穿的葬服上面的咒语,如果不会那种咒语,即使有吃过尸体的母狗,也做不出‘入梦咒’来。”
“玛徳,我实在是倒霉了,这绿帽子戴的……,这口气还真没办法出了,到底是什么人开的那个健身房,怎么会有这么邪门歪道的东西?”
“那个健身房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个‘鸭店’?专门给女人提供服务?”
郑鹏好奇地问。
“一点没错,我花了几万块钱,特地雇了个女的,让她冒充去健身的顾客,卧底了两个多月,给我拍了很多照片,我拿给你们看看……”
陈建说着,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厚厚一沓照片:
“楠楠,你还小,这些照片你就别看了,你往那边坐坐。”
楠楠连忙往旁边靠了靠。
照片拍的虽然不清晰,但确实能看出来,是在健身房发生的、那种不堪入目的事情,而且都是男教练和女学员的。
这些女学员好像还都很年轻,身材也都不错。
“看看这张,这就是我老婆,和她那个私人教练在……,你看看这种溅样,跟我结婚这么多年,她都没这样过,却跟一个野男人,这么陶醉!
唉,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我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剁碎了,这个溅货,还嘴硬,说是我心胸狭窄,她和那个教练之间是清白的,直到我拿出这张照片,她才无话可说了。”
陈建越说越气,狠狠一拳,砸在了玻璃茶几上,把厚厚的玻璃板打裂了。
郑鹏拿过那张照片看了看:“你老婆长的蛮漂亮的!”
“是啊,她原来是个车模,被一个大老板包过,但她怀孕后,那个大老板就把她甩了,是我关心她,照顾她,让她把那个孩子生了下来,所以,她才嫁给我。
结婚后,我宠着她,爱着她,挣得钱都给她花,你看看,屋里的这些衣服,这些包包,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可这个溅女人,是怎么对我的……呜呜呜”。
陈建又抱着头哭起来。
“别哭,我可以帮你报仇,你不是恨这对狗男女吗?那咱们就让他俩生不如死!”
“哎呀,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真能帮我报仇?”
郑鹏坚定地点了点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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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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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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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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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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