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她还小,不懂事!”
“这三个人是谁?”
翠翠问那两个做保洁的中年妇女。
“他们三个是修建草坪的。”
这时,马三爷咬着牙爬起来,还想要跑,翠翠好像真的生气了,对着马三爷的脸上,啪啪就是两个巴掌:
“你个老东西,又瞎又聋,又不听话,我叫你跑……我叫你跑……你平时不是经常打我吗……轮到我打你了……打死你……”
一脸扇了马三爷几个耳光。
马三爷胡乱挥舞着手,双脚还乱踢,想要打回去,但因为他瞎了,所以根本打不到翠翠。
“你个老东西,还想还手是吗?我叫你还手……我叫你还手……”
翠翠又一连甩了马三爷几个清脆的耳光,这几个耳光打的够狠的,马三爷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马三爷手脚并用,可是累的气喘吁吁,一下也没能碰到翠翠。
马三爷忽然泪水流了下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看到不可一世的恶魔马三爷,现在这么惨,楠楠心里痛快极了,虽然翠翠刚才骂她,但她对翠翠一点反感都没有。
翠翠狠狠拧住马三爷的耳朵,把马三爷拖进了别墅里。
“唉,这马三爷现在可真够惨的,敢有人打他耳光了,马三爷好好的时候,这个翠翠在他面前,吓的就跟条哈巴狗似的。”
“这阵子,马三爷也真够不顺的,先被人废了,现在又得了这种怪病,还真是那几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估计这种怪病,也不是无缘无故得上的,所以,这人呀,还应该多积德行善。”
两个中年妇女感慨地说着。
三个人从马三爷的别墅里出来。
“咱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郑鹏兴奋地说。
“对对,鹏哥,我还从没这么高兴过,太好了,太痛快了,谢谢你,鹏哥,马三这么惨,都是因为你出手。”
楠楠高兴的蹦蹦跳跳,这时,她才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该有的、无忧无虑的样子。
“虽然咱们让马三尝到了‘肉牢’的滋味,但别忘了,我们最终目的,就是要消灭马三的魂魄,马三这个人很狡猾、很可怕,咱们还是要谨慎。”
芳芳提醒。
楠楠点点头,恢复了少年老成的样子:
“芳姐说的没错,我们最终还是要杀死马三的魂魄,但怎么杀死马三的魂魄,我们现在还没想出办法来,而且马三反击能力很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三个人正在街上走着,忽然,看到一个邋遢的小乞丐走过来:
“求求你,给我五块钱行吗?我想给我妹妹买口饭吃,她病了,一天没吃饭了,我想给她买口吃的!”
小乞丐说着,往墙角指了指。
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躺在一张破席上。
郑鹏心里一软,把兜里所有的五百块现金都掏了出来:
“都给你,你妹妹得了什么病?走,过去看看。”
小男孩接过钱后,一下子跪在郑鹏面前:
“好心人,太感谢你了,你好人有好报,一定会长命百岁,子孙满堂的,还能发大财。
我妹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发烧,我都快急死了,好心人你给看看,我也没钱送她去医院。”
郑鹏三个人走到那个小女孩面前,郑鹏先摸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的额头,觉得烫的厉害,又摸了摸小女孩子的脉搏,脉搏已经很微弱了。
“很严重,赶紧去医院,我出钱!”
郑鹏说着,把女孩背起来,叫了一辆急救车,往医院开去。
“你们兄妹俩这么小,怎么出来要饭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唉,叔叔,我父母来这个城里打工,已经四五年了,他们一次也没回过家,联系也联系不上。
我俩在老家时,原本是跟着奶奶过,但奶奶前阵子去世了,我和妹妹没别的去处,只能来城里找父母了,唉,找老找去,也没找到,我俩也没钱,只能当乞丐了。
我不怕苦,也不怕饿,可我不想让我妹妹受罪,她还小,我要保护她……。”
几句话把郑鹏、芳芳、楠楠感动的眼圈都红了。
“你是个好哥哥,是真正的男子汉!”
郑鹏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经过检查,小女孩只是普通的感冒,吃了退烧药之后,很快就没事了。芳芳也把自己兜里的现金都给了兄妹俩,然后三个人这才从医院离开。
“鹏哥,你千万要把那个‘召鬼符’保存好,如果那个‘召鬼符’落到戴独眼手里,他马上就能让马三恢复正常了。”
“嗯,你放心吧,我把它放进了我贴身的口袋里了……”
说着,郑鹏用手摸了摸。
但这么一摸,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口袋里并没有那个‘召鬼符’!
连忙摸其他口袋,也没有!
郑鹏翻遍了全身的口袋,仍然没找到那个‘召鬼符’,他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怎么会丢呢?我明明记得放到了里面的口袋里,还扣上了扣子,怪了!怎么可能丢?”
“我们中计了,是那对兄妹!”
芳芳猛然喊道。
“走,赶紧去医院,找那对兄妹!”
可等三个人匆匆忙忙来到医院后,那对兄妹已经从医院离开了!
他们三个现在才缓过神来——
那对兄妹是技巧高超的小扒手,正因为他们是小孩,装得又可怜,才让他们三个彻底放松了警惕,被那个小男孩趁机偷走了“召鬼符”。
“楠楠,对不起,唉,我还是没能保存好那个‘召鬼符’,唉!”
郑鹏很内疚地对楠楠说。
“鹏哥,没事,马三爷这帮人,并不是好对付的,咱们已经让马三爷受几天罪了,也差不多了。
再说了,咱们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要杀马三的魂魄,只有杀了他的魂魄,他才不能再翻盘了。”
楠楠安慰郑鹏。
“对,郑鹏,你也不要太自责,刚才我们三个都被骗了,又不是你自己被骗,咱们以后注意就是了。”
三个人刚出医院的门口,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哎呀,怎么这么垂头丧气啊,哈哈,是什么事情不顺利吧?”
三个人扭头一看,发现正是马三爷的师爷戴独眼!
郑鹏他们三个立即明白了,那对小兄妹,就是戴独眼安排的。
“好了,咱们暂时扯平了,在茶馆里,你们偷了我的‘召鬼符’,我今天又拿了回来。不过马三爷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们。”
戴独眼说着,递过来一个纸条:
“过午夜时分,你们去这个地址,那里有件礼物等着你们收,就看你们敢不敢去了。”
“我们才不去呢,说不定你们布下了什么陷阱!”
楠楠说。
“去不去就随你们了,不过你们真要那么容易杀,马三爷恐怕不会让你们活到今天,好,咱们有机会再见,哈哈。”
戴独眼说着,得意洋洋的走了。
“太窝气了,看他那副嘴脸……迟早要让这个戴独眼败的一败涂地!”
郑鹏狠狠地骂了句。
芳芳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这个地址很好找,是城外山里的一棵大松树,那周围一带,就这么一棵松树,而且也是最高、最大的一棵树。”
“鹏哥,我觉得还是别去了,这个戴独眼和马三爷诡计多端,我怕咱们一去,再落入他们圈套里。”
楠楠劝到。
郑鹏摇摇头:
“那个戴独眼说的也对,如果我们这么容易被杀死,马三他们早就动手了。
比如,我只要一遇到危险,肯定就会有那些黄鼠狼出来帮忙的。
再说了,咱们本来就是要和马三爷拼个你死我活,没什么好怕的,今天夜里,我们就去这个地点,看看马三送给我们的到底是什么礼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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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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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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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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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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