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葬礼现场,就七个人,我,董总,申成,我们寺里的两个僧人,还有另外两个人,那俩个人我不认识。
申老爷子自己穿好寿衣,然后自己钻进了那个缸里,对那两个僧人说‘好了,把缸盖上,把我埋了吧’,然后把那个‘独眼木人’,塞进了嘴里。
那两个僧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好像杀过人,他俩身强力壮,把缸盖上,抬进挖好的坑里,开始往上面埋土。
我还是第一次见活埋人,吓得浑身直哆嗦,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偷眼看了看董总,他也吓得脸色发白,他回去后,突然中风,我估计应该就是吓得。
但那个申成,心够狠的,活埋的是他亲爹,而且他爹这么做,全是为了他们兄弟的平安,可他却无动于衷,脸上一点都看不出难过。
我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太冷血了!
那两个僧人埋好后,申成还站在土上面,反复的踩了踩,生怕土埋的不够实。
干完活后,那两个埋土的僧人就被申成带走了,我怀疑,那两个僧人,肯定是被申成杀人灭口了。
以申成的狠毒,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两个僧人的,所以,他也不会放过我,唉,我这双腿残了,想逃也逃不了。”
“申老爷子在活埋前,是什么表现?是害怕、难过、还是很平静?”
郑鹏问。
“唉,人哪有不想活着的,在被活埋前,申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了句‘这都是命’,还掉了几滴泪,看起来怪可怜的。
不过我还是盼着他赶紧死,因为每过几天,我就得割大腿上的一块肉给他吃,你们都听说过凌迟吧,哎呀,这就跟凌迟差不多。
我原来身体壮得很,从来没生过病,能挑起上千斤的担子,唉,现在连走路都走不了,所以,我就盼着这老头赶紧死,我就不用割腿上的肉给他吃了。
你刚才问我,后院埋了个人,害不害怕,说实话,能不害怕吗?而且那还是活埋的。
我现在躺在床上,只要一闭眼,就觉得那个申老爷子,站在我床前似的,连睡都不敢睡了。”
三个人来到后院。
“申老爷子就埋在这里。”
觉远指着墙角的一个地方说。
郑鹏拿过一把铁锹,开始挖起来。
“小兄弟,你等等……等等……你这是干么?
……是要把申老爷子的尸体挖出来吗?
可千万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啊……要是让申成知道了,他肯定会刮了你的。
这个寺庙里的僧人,都是申成的人,说不定在暗处,现在就有一双眼睛盯着咱们呢。
千万不能挖啊,小兄弟,谁都能得罪,那个申成咱可惹不起,那可是个活阎王!你不知道他的手段……”
觉远吓得身体直发抖。
“我是倔脾气,你越说那个申成如何可怕,如何惹不起,我偏要惹惹看,你闪开……”
郑鹏说着,狠狠推了觉远一把,觉远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郑鹏,我觉得觉远师父说的也有道理,咱是不是慎重一点,还是别轻易得罪那个申成了,我舅舅中风,也许就是吓得。”
杜红梅也低声劝。
“不,必须挖出来,因为申老爷子身上,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只有挖出来,才能破解那个秘密。”
郑鹏说着,挖的更快了,不大一会,就挖到了那个缸。
“这是谁呀?谁在这里?”忽然,一束手电照了过来。
“我的天哪,是申成,申成来了……”
觉远低声惊叫,声音都吓得发抖了。
郑鹏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申成来这么快。
手电光落在了郑鹏的脸上,郑鹏眯着眼,镇定的看过去。
“觉远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让生人来咱们寺里了?还掘我父亲的坟?
你没告诉他,这个寺庙,是我们申家的私人财产,这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地,自己花钱建的房子,连你们这些僧人的工资,也都是我们家发的。
你作为寺里的主持,难道就是这样给我看寺的吗?连我父亲的坟头都保不住,这说得过去吗?”
申成走过来,虽然话很严厉,但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愤怒和生气来。
觉远却吓得瘫在地上,浑身打着哆嗦:
“申总……申总……是我错了……我没拦住……我该死,该死……”。
郑鹏索性把铁锹一扔,也用手电反照过去。
只见那个申成,和申志差不多高,但身材比申志更健美,英俊的脸庞,即使和明星比,也毫不逊色,而且他更有申志比不上的沉静优雅。
难道这个人真像觉远说的那么可怕?那么狠毒?
“这事不怪觉远,他想拦我,但他是个站都站不住的废人,怎么能拦得住我呢?”
郑鹏连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哎呀,你这个人,真不讲理,挖我父亲的坟,还挖的这么理直气壮。你知道你这是犯法吗?”
申成的语气依旧很平静地说。
“申总,这是误会,误会……这是我朋友……他不知道这是你父亲的坟,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杜红梅连忙打圆场。
“嗯,原来是红梅啊,这是你朋友啊?唉,你这个朋友说话、办事有些不合适,不过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也不想为难他了,今天夜里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我听说你舅舅中风了,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
唉,还是要爱惜身体啊,我本来想去医院看他,但实在是太忙了,一直抽不开身。”
见申成口气缓和下来,杜红梅应付地回答着,悄悄拉了拉郑鹏,示意他赶紧走。
事到现在,郑鹏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没办法继续挖下去了,此时,趴在地上的觉远,吓得呜呜哭起来。m.χIùmЬ.CǒM
“我能把觉远师父带走吗?”
郑鹏知道,只要他们一离开,觉远可能就活不成了。
“哈,红梅,你这个朋友真有意思,无缘无故,就要带我的人走,那我问问觉远——你想不想跟这位先生走啊?”
觉远呜呜地哭着,好像豁出去了,竟然点了点头。
“哈哈,觉远啊,你今天也很有意思,和这位先生头一次见面,就想跟他走。
哈哈,原来你对我这么不满意啊,好吧,你要是跟他走,我也不拦着你,不过允许你不仁,但我却不能不义,我会照顾你的老母亲,还有你的两个妹妹的。
前阵子,我花了很多力气去找,终于把她们找到了,你看看,这是她们现在的照片。”
申成说着,把几张照片递给觉远。
觉远颤抖着,接过照片,认真地看了看,突然抱住申成的腿,大声地哭嚎着:
“我错了,申总,我不跟他走了,我哪里也不去了,我的事情和我母亲、我妹妹没关系,你不要伤害她们啊,申总。”
“哎呀,觉远啊,你越说越离谱了,我是照顾她们,怎么会伤害她们呢?你今天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怎么一直说胡话呢?
没事,你既然想跟这个先生走,那就走吧!”
“我知道错了,申总,我不跟他走了,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寺里……”
“听到了吧,这位先生,觉远不想跟你走,这我就没办法了,我总不能强迫他跟你走吧,强迫别人是犯法的。”
申成阴阳怪气的这几句话里,带着一丝讽刺和杀气。
郑鹏和杜红梅,都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天师下凡更新,第20章 最恐怖的对手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