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左边那位侍女打晕后,正准备打晕右面那位侍女,不巧,那侍女发现了他!侍女马上向月色那边奔去:“你快救救我!”
“救你?”月色冷哼一声,神情冰冷,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侍女看见月色的神情,心中‘咯噔’一声,突然间明白了一切,连忙向日阳殿跑去:我要回去,回去向絮小主揭发这一切!
然而,一切都已晚了。
太监抓住那侍女的衣衫一扯,那侍女就向身后倒去,趁着侍女倒在地上时,太监一个手刀砍去,那侍女就晕了。
太监将那侍女与另一位侍女放在了一起。
“将她们都丢入这荷花池中。”月色一边说,一边准备帮这小太监一起将两位侍女丢入池中。
待事情做成后,两人从一条小路回了枯寂殿。
这荷花池水也很深,将两位侍女丢进去后,她们便沉了下去,连一身叫喊与挣扎都没有……
日阳殿中,屋内淡淡的烛火微微的闪烁着,床榻上的女子在床上辗转反侧,女子不时的翻动着身体,似乎是觉得身上瘙痒,不时的挠了挠。
越挠好似越痒。
守在门外的彩珠见屋内不时的有些声响,便在外小声的问着:“小主,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忙的吗?奴婢见你辗转反侧。”
“不必了。”絮采女一句话飘了出来。
自从洗澡后,自己身上的瘙痒就突然间没了,本来以为已经好了,结果躺上床榻时,就总觉得身上痒。
絮采女不时的挠着发痒的部位,渐渐的越来越痒,自己的身上也越来越红。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絮采女小声的嘀咕着。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实在是痒的睡不着,索性就坐在了床榻上,自己挠着痒。
这痒,刚开始是轻微的痒,酸酸麻麻的那种,后来力度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痒。
絮采女只觉得自己身上实在是痒的受不了了,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就往自己的身上泼去。
被茶水泼过的地方是没有刚才那么痒了,于是她便拿起茶壶直接就望身上浇。
直到全身都被浇透了,身上的瘙痒才勉强算是止住了。
她往床榻上走去,拿起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另换了一套睡衣,便躺在床榻上徐徐睡去。
刚刚才睡了一会儿,她就被一阵痒醒,心情烦不胜烦,眼皮也沉了下来。抬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淡淡的月光顺着窗户照进了屋内。
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看窗外的风景,自己又挠了一阵。只觉得身上越挠越痒,于是便对屋外喊道:“彩珠,烧几壶白开水给我端进来。”
回答她的是一片静谧。
她推开屋门,却发现彩珠已经在门口睡着了。
“这丫头,这么快就睡了。”
看着彩珠熟睡的摸样,打了一声哈欠,只觉得好困。结果,她才在床榻上躺了一下,就觉得身上特别的痒。
她只能自己挠呀挠,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
渐渐的,一丝困意都被浑身的瘙痒压制住了,只觉得身上奇痒难耐,唯一能做的只是挠挠。
“彩珠。”
得不到回响,絮采女一只手挠痒,一只手推了推彩珠。
彩珠正在做着一个美梦,就被推醒,她睁开睡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小主,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快去太医院将给我止痒的太医请来。”话说完,絮采女便走进了屋内。
自己现在挠的衣衫都已经不整了,还是不能再外面太多停留。
在屋内,絮采女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心中泛起了希望:若是太医来了,必能治得好我这奇痒了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觉得身上的瘙痒又翻了几倍。
彩珠怎么还没回来?心里的声音得不到回应,她只能自己挠着。
渐渐的,痒的实在是克制不住了,便只能狠狠的挠着。挠的雪白的肌肤上都有了爪印,红色的血痕。
还是好痒,她继续挠着。
力度渐渐加大,身上的肌肤一块一块的都没了完整的摸样……
脑海里只有一个指令‘挠痒,好痒。’一直麻木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想其他的事了。
衣衫也已经被自己撕碎,黑发都被扯断,浑身上都惨不忍睹。她现在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是觉得好痒,只会自己挠着。
许久之后,太医院通往日阳殿的一条路上。
彩珠走了许久,回头一看,那太医还跟在自己的身后,想起走时小主脸上的神情,便催促道:“太医,你快些走,我家小主实在是很痒。”
“我何尝不想早点走,只是这夜太黑,这路老朽实在是看不清呀。”
听见身后太医的声音传来,彩珠跺了跺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半响后,见太医还是慢悠悠的在后面走着。
于是,便跑上前去,将太医拉着跑……
“你慢些,老朽年纪也有些大了,经不起你这番折腾。”实在是受不了这小丫头的劲,忍不住说出了声。
“哎呀,太医你就忍忍吧。就你这速度,明早都到不了日阳殿,若是怠慢了我家小主,妆嫔可会在皇帝面前提起您的。”wWW.ΧìǔΜЬ.CǒΜ
听见彩珠的话,太医不愿多生是非,便闭上了自己的嘴。
等两人跑到日阳殿时,汗水都已经湿透了背后的衣衫,彩珠抬起右手臂擦了擦自己的汗:“就是这了,太医你快进去吧。”
“等一会儿,让老朽我喘口气,不然……不然老朽可救不了你家小主了。”太医说完,就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见太医这样,彩珠不得不等了等。
推开主屋的门,彩珠走了进去:“小主,太医给你请来了。”
没听见声响,彩珠拉开了挡住门的纱幔,就看见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这夜太黑了,彩珠点燃了几个蜡烛。
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啊!救命呀,死人了。”
太医正抬起脚向主屋走去,就听见彩珠的尖叫声,忙慌的跑进了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类似人形的女子躺在了地上,鲜血渐渐的蔓延到了地面,她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都是抓痕。
发丝也只剩了几根,长长的指甲都断了,手指都流出了血来。
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惨绝人寰!’
太医忍下了内心的震惊,转头看着彩珠:“这,是你家小主吗?”
彩珠听见太医的声音,转眼准备看着地上那女子,才瞄了一眼,就又转了回去:“这……这太可怕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太医也能理解彩珠的心理,毕竟是个小丫头。
刚才彩珠的那一声叫唤,将日阳殿里大半的侍女太监都从睡梦中喊醒了,醒了后,一个个看见主屋的灯光便走了进来。
一进来看见那场景,女的都尖叫了一番,男的忍下了内心的恶心都退出了主屋。
等到天亮,天色渐白,光亮照耀着大地。
皇帝正在上书房吃着早餐,就看见侍奉自己的小太监们,有几个有着异样,便问向身旁的杨公公:“今早可有什么事?”
杨公公笑脸相陪,说道:“皇帝您先吃着早餐,吃完了奴才再告诉你。”
“还搞的这么神秘。”皇帝嘀咕了一声,也不做声响,吃起了自己面前的餐点。
不知道,魂儿如何了?皇帝吃着早餐,不知不觉的又想起聂梦魂,顿时觉得面前的餐点,没了什么滋味,形同嚼蜡。
只吃了几口,便停了下来。
看见皇帝的饭量,杨公公内心忧虑,劝道:“您再吃几口吧。”
“我饱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看见皇帝望着自己的双眼,好似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都看穿了,杨公公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说道:“今早有人来报,说是做完絮采女死了。”
“死了?”皇帝又重复了一句,怕是杨公公说错了。
“是的。”
听见杨公公的回答,皇帝皱起了眉头:“什么死因?”
“这……”杨公公迟疑着,望向皇帝坚定的眼神,便又说道:“太医说是她自己的挠痕,说是太过瘙痒所致。”
末了杨公公又想起了什么,便又加了一句:“太医还说絮采女的身体太过敏感了,所以才会如此。”
“嗯。那满贵人身旁的那丫鬟呢?她不是也浑身瘙痒吗?”皇帝脑海里思索着昨日的事情,想起了满贵人身旁的那个丫鬟,她与絮采女不是一样的状况吗?!
“那是满贵人的贴身丫鬟——月色,这事,奴才已经去打听过了。太医说,虽然月色与絮采女都是浑身瘙痒,但是这月色的体质与常人一致,而那絮采女体质则非常敏感。
正是因为非常敏感,所以絮采女的瘙痒才会放大很多倍,才会活生生的把自己挠死。”
听见最后几个字,皇帝眉头皱起,把杨公公的话重复了一遍:“她是活生生的把自己挠死的?”
“是的。”
听见杨公公肯定的答复后,皇帝沉下了心神,思索片刻,说道:“我知道了,我先去上早朝,等我回来在处理这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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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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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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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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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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