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问了殿内的侍女,听侍女说叶无香回来了,聂梦魂心头一喜。侍女又说,叶无香去了小厨房,手里还缠着一条蛇,不免的面带忧色,便向小厨房,走去。
聂梦魂推开小厨房的门就看见拿起一把菜刀在里面砍蛇的叶无香,只见砰!砰!砰!的声音传来,她一眼望去,就看见砧板上被砍出了深深的几道印子,蛇血与碎肉顺着印子流着。
聂梦魂看着还在低头砍蛇的叶无香便问道:“你从哪里抓来的一条蛇?”
叶无香回过头来,看自己在自己身后的聂梦魂,就将今日自己解救衣采女的事与聂梦魂说了。
聂梦魂听完,觉得此事疑点重重。转眼,看见案板上的那条蛇……只见,那蛇早已经被砍得没有了形状,再继续砍下去就形如肉糜。于是便劝道:“你将蛇放下吧,我等会让让厨娘将这蛇做成蛇肉羹,你也好一享口福!”
叶无香听到蛇肉羹,耳朵便一动,将菜刀放在了案板旁,拿起干净的布将手上的血和脸上的血擦拭干净。之后,便命殿内的侍女端来早已经烧好的热水,将手和脸的血迹,擦洗干净。
聂梦魂让珠花前去寻找厨娘来做这蛇肉羹,看了一眼在碎肉中的蛇皮,再对珠花嘱咐道:“这蛇有剧毒,厨娘烹制的时候,告诉她一声。”
珠花应下来后,就走出了小厨房,前去寻找厨娘。
聂梦魂在叶无香旁边站着,等着叶无香将血迹清洗干净后,便带着叶无香回了自己的屋内,将门关好。
聂梦魂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枣茶递给了叶无香,叶无香拿起枣茶喝了一口,觉得自己越喝越渴,便拿起茶壶,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倒起了枣茶。
见叶无香放下茶盏,不再饮用后,便问道:“那小路上的珠子,你带回来了吗?”
叶无香点了点头,伸手在自己的内衬里摸了起来,一会儿后,便拿出了那颗珠子,递给了聂梦魂。
聂梦魂接过叶无香递给自己的珠子,这珠子十分的小巧,色泽为透明。她拿起这颗珠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仔细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来。
聂梦魂手握着珠子,说道:“这珠子,我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叶无香听闻这话,也在脑海里思索一番,想了一会儿,就觉得灵光一闪:“魂姐姐还记不得当日我们曾去星沉殿中,喂食那湖里的锦鲤。”
“当然记得,我当日还落进了湖里,还是你救得我呢。”聂梦魂想起那日的场景,不免的心中一暖。唯一碍事的,就是那妆嫔了,要不是那妆嫔往自己身上一倒,自己也不会落入水中。
叶无香继续说道:“当时,你掉入水中,我跳下水去救你的时候,在湖底看见了同这相似的珠子。只是湖水毕竟带有颜色,不太看得清湖底珠子的色泽。”
听到此话的聂梦魂神色一动:“哦?看来这事与星沉殿是托不了干系的。”
叶无香也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刚才进屋时,站在外面的衣采女,便说道:“魂姐姐,那衣采女现在也不能回她自己的寝殿,你看?”
聂梦魂知道叶无香心中所想,在心中思虑了一番,想起了还有个侧屋空着在,连忙走出自己的屋内。她看见了珠帘,便吩咐珠帘带人将月夕殿左边的侧屋收拾出来。
珠帘点了点头,呼唤了几个侍女,便带着她们去收拾那侧屋。
园衣衣一脸惧怕的看着聂梦魂,聂梦魂看见园衣衣脸上的神色,不免的有些好笑,便说道:“等左边那侧屋收拾出来,你就现先在哪里住几天吧。”
园衣衣看着聂梦魂平淡的脸色,反而越发不适。
在主屋内的叶无香看见园衣衣看聂梦魂的神色,调侃道:“魂姐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怎么这般惧怕。”
这时,珠花已经将厨娘送入小厨房,并且对厨娘嘱咐了聂梦魂所说的话。正在向聂梦魂哪里走去,珠花听闻了叶无香的话,对园衣衣说道:“之前不是一直都对娘娘大呼小叫吗?如今,看见娘娘也知道收敛了?”
园衣衣不敢答话,看着聂梦魂的眼中带有哀求。
聂梦魂见此,连忙看了珠花一眼,珠花知道聂梦魂的心思,便不说话。
侍女端来几份糕点放在石桌上,聂梦魂与叶无香走了几步,便坐在石桌上,各自拿起一些糕点,品尝了起来。
园衣衣身旁的侍女小声的说道:“小主,你怀有身孕,还是去那石桌上坐坐吧。”
园衣衣听见侍女这样说,心中不免的也有意动。但见,聂梦魂与叶无香都没有说话,便摇了摇头,站在原地看着吃糕点的两人。
聂梦魂看着园衣衣惧怕自己的神色,不免的有些怜悯,于是便在珠花耳旁说了几句。
“娘娘!”珠花跺了跺脚,看见聂梦魂坚定的神色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走进主屋倒了一杯枣茶,递给了园衣衣:“给。”
园衣衣接过来,喝了几口,觉得腹内一阵温暖。
半响后,珠帘带着侍女们从左边的侧屋走了出来,珠帘向魂德妃禀报:“娘娘,奴婢已经带领众侍女,将这侧屋收拾好了。”
聂梦魂点了点头,便对站在那里的园衣衣说:“你现在也怀有身孕,就先去屋里歇息一会儿吧。”
侍女扶着园衣衣向左边的侧屋走去,园衣衣站在屋外,看了聂梦魂几眼。有些话她想同聂梦魂说,却因害怕聂梦魂,便忍了下来。
屋内,香炉一片氤氲。园衣衣一闻,便知道这是白沉香,她掀起床榻上的被褥,准备将身上的衣物脱去。两名侍女见状,便一同伺候园衣衣脱下衣物。
闻着白沉香的香味,园衣衣在榻上徐徐睡去。
园衣衣,看见了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孩,模样可爱,白白净净。她对那孩子说:“过来让母亲抱抱。”
孩子哭泣不止,扑向园衣衣时,在她怀里痛哭。园衣衣见此,连忙安慰着自己的孩子。
突然园衣衣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刺痛,只见孩子的嘴唇还沾有鲜血,她看向自己的手臂,被咬了一块儿。连忙问向孩子:“怎么了,突然咬母亲。母亲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孩子哇哇的大哭,边哭边说:孩儿今日让奸人谋害,母亲你居然还在床榻上好生安睡,不帮孩儿找出谋害孩儿的凶手。你是坏母亲……坏母亲……
对了!自己还在睡觉呀,园衣衣想起了这事,便打算醒来,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醒过来。
那孩子说道:“若是母亲帮孩儿报了这仇,孩儿就让母亲醒来。”
园衣衣连忙好生安慰:“我是你的母亲,不用你说,我也会报此仇。你等些时日,母亲一定会让你安心,”
听闻这话,孩子终于不再哭闹。
闻着屋内的白沉香,园衣衣睁开了双眼。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柔声说道:“你放心,母亲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同时,她心里感到一阵窃喜,看来自己生下的是个龙子。等生出来以后,就是皇帝的大皇子了。
园衣衣唤着屋外的侍女,见侍女进来后,便说道:“我要起来,你服侍我将衣物穿好。”
等到园衣衣穿好衣衫,发髻也重新梳了一番后,便推开自己的屋门。她看见屋外,在石桌上食用羹汤的皇帝,聂梦魂与叶无香。
不由的心中一阵激动。
而听见声响,看向此处的皇帝,神色就不似园衣衣那般好了。皇帝神色一阵厌恶,这衣采女不是在碎时殿的吗?怎么今日出现在月夕殿?
皇帝正准备转头询问魂儿,就见园衣衣看见自己后神色一片激动,眼含热泪向自己跑来。一眨眼就抱住自己的腿,死死不放手,皇帝脸色顿时凝固住了。
而,看见此事的聂梦魂与叶无香,都感到无语。特别是叶无香,叶无香此时心中想的是:早知道就不带衣采女回月夕殿了,看来又给自己惹了一麻烦。
园衣衣一边哭泣,一边说道:“臣妾今日……今日回碎时殿时,怕是……有……有奸人谋害臣妾。还请皇帝做主,还……还臣妾一个公道啊!”
皇帝看着在自己眼前哭闹的女子,脸色顿时厌恶了起来,想起魂儿还在自己身旁,于是又忍了下来:“你不是在碎时殿吗?怎么现在来月夕殿了?”
园衣衣听见皇帝的话,顿时又哭了一阵,等情绪好了些后,才回道:“臣妾今日遇害,是叶贵人救得臣妾。”
皇帝便转头看了一眼叶贵人,等着叶贵人给自己一个解释。
叶贵人看着跪在自己眼前,抱住皇帝大腿死死不松手的衣采女,不免的头疼了起来,思考一会儿,便对皇帝说:“臣妾只是偶然在小道上,将要滑倒的衣采女扶起,并未算得上救命之恩。”m.χIùmЬ.CǒM
听闻此话的衣采女一愣,似乎没想到叶贵人会这样说。衣采女哪里知道自己此时已经遭受了叶贵人的嫌弃。衣采女连忙边说边流泪:“还请皇帝做主,还臣妾一个公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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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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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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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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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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