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着林婉的思甜,见到那两具白骨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哥,这不会是什么墓室吧?别真让泰山这张破嘴说准了,阙天龙他们炸山,难不成真的是来倒斗的?这地方我可不敢进去……”
“哎呀,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也会害怕了。”泰山笑着说道。
“从外面极为明显的石门,还有两边的参天石树,总觉得不像墓室的格局啊,尤其这个走廊,更像是迎客的道路,而墓室的格局则刚好相反,压根没想着让人找到入口才对。”我冷静地分析道。
但是这墙壁上确实应该有机关,从地上这两具白骨,身上所插着的弓箭不难看出,他们都是被触动机关后,乱射的弓箭致死的,并且死了很多年了。
既然是迎宾走廊,究竟又为什么要装机关呢?
带着一大堆疑问,我们几个停在原地,半天都没有任何行动。焦躁不安的气氛,使大家格外的恐惧,走廊那端的尽头,不停地有邪风袭来,刺动着我们紧绷的神经,泰山站在我在后面叹着粗气,平时一贯武断的他,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踱步间,突然来了主意。
我从背后把反曲弓取下来,搭上了一只弓箭,对着黑洞洞的走廊尽头,使出全身力气,射出了一箭。
“咻”的一声,我的弓箭很快被淹没在了漆黑的走廊,经历了5秒左右的等待,伴随“哐当”一声,弓箭落在了地上。
看来眼前的走廊不短,并且前面也没有任何岔路口。
我定定神,放下弓箭,对着大家说道:“触动机关的关键,应该不在这上三路,而是在下三路。”但是……
怎么冒险走这一次呢……直接探路的成功率太小,很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在我发愁的时候,余光看到了表情复杂的爱莎,于是我试探性地走上前去,招手叫来了思甜。
“爱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些信息去破这个案子,你告诉我们实情,我们才能帮助你找出害死你父母的凶手。”
爱莎踌躇的看着我,两根手指不断地在背后缠绕着,思量再三,她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村子里曾经有这么一个传说,话说在两千多年前,我们CuβI村的祖先们,称自己为爱神爱神阿芙罗狄德的后裔,他们几经迁徙,最终来到了这里。再后来,大家一起在这座山上的半山腰处掏出了一个大洞,修建了一座宏伟的祭祀爱神的场地,以敬仰伟大的爱神。每年到了祭祀的日子,村中最有威望的首领及长老们,才有资格到那座祭祀场去参加祭祀活动。xiumb.com
可是百年之后,凶悍的罗马人举兵占领了我们村庄,说我们祭祀的阿芙洛蒂德不是爱神维纳斯,玷污了爱之神。一怒之下,罗马士兵的头领下了命令,把这座修建在半山腰中的祭祀场,用大石头和沙石填埋了,从那以后,这座祭祀场,便只存在于我们CuβI族人们的传说中了。”
我也在很小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爱神的力量是相当厉害的,除了司掌人类的爱情以及一切动物的生长繁衍外,还能暂停时空,穿梭于神之国界当中,为掌控时间的使者,那可怕的力量就被封印在传说中的祭祀场内。
村里人都十分敬仰阿芙罗狄德,即使爱神祭祀场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千百年来,我们依旧守护着这片土地,还有这座特殊意义的山。
千年里,经常有人妄想通过暴力的手段得到爱神之力,可都被每一任的时语者所打败了,所以我们才得以世世代代守护着这座山。”
“你说的时语者是什么意思?!”我吃惊地打断了思甜的翻译。
“打罗马人掩埋了祭祀场的那天起,村子就有了这个古老的神秘职业,时语者严格的来说,是代代相传的,他们必须是上一任时语者的亲生儿子或者女儿中的一位,但是经过了现代文明的推进,来找寻爱神之力的阴谋者越来越少了,时语者们为了养家糊口,也都有了各自的职业,不再习武弄枪,逐渐被世人所遗忘。
而我……就是现任的时语者……是我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甚至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呜呜呜......都怪我......”说着说着,爱莎忽然哭了起来。
“这事儿也不能怪你,阙天龙他们恶人终将会有恶报的,我们不远千里的前来,不就是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吗?你也别太难过了......”我极力安慰道,眼神不时飘向泰山,意思让他岔开个话题。
“啊......对对对,李队说的没错,那个什么,爱莎你刚才说的那一大堆,我也没太听懂,倒是那个维纳斯......是那个断臂维纳斯吗?他就是你们的爱神阿芙罗狄德吗?”泰山故作惊讶的岔开着话题。
“你瞧瞧你那个没文化的样子吧!爱神在古希腊神话里,确实名叫阿芙罗狄德,但是在古罗马神话里,代表爱与美的就叫维纳斯,其实我觉得吧,就是泛指一个人,再说了,故事重点也不在维纳斯吧!”
胡飞在说这就话的时候,思甜没跟着翻译,只是帮助爱莎擦干了眼泪,不然作为时语者的爱莎,恐怕要给他上一节古希腊“思想政治课”了。
我靠在大门边上,快速过滤着爱莎提供给我们的线索。
“两千年前、爱神之力、阿芙罗狄德神像、罗马人暴怒、祭祀场.....”
渐渐地,一条难以置信的思路在脑海中成型。
“爱莎口中的祭祀场很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两千年前的时间点,正好对应的是我国的西汉时期,之前关于塞克希尔时钟的传闻,不就是安得莉亚一家人带着另一个时钟隐居于古希腊的附属之地塞浦路斯吗?她所描述的‘爱神之力’,也与传说中时钟之力高度吻合,就此,我大胆推测,爱莎的祖先有可能并不是爱神阿芙罗狄德的后代,而是时钟家族安得莉亚的后代!”
听到我这番语,思甜惊得目瞪口呆,没有着及时给爱莎翻译。
“可既然是祭祀场所这般宏大,方圆百里的人们一定都知道这个地方,如此招摇过市,难道他们就不怕太引人注目吗?时钟家族不是想要销声匿迹吗?”胡飞怀疑道。
“问得好!俗话说得好,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觉得这个祭祀场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它根本就不是用来祭祀的!不是只有族人首领还有极少的长老们才能进入吗?那么又有多少村民见过这座雕像的真面目呢?罗马人之所以会暴怒,是因为他们看到,里面的雕像压根就不是爱神阿芙洛蒂德!这个地方,就是时钟家族用来藏匿亚特兰蒂时钟的!”我斩钉截铁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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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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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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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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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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