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一抽,夜歌无语的道:“十年前我还只有七岁,你确定你要我做的女人?”
“不是。”有一丝懊恼夹在他磁性的嗓音内,厉墨琛恼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年轻十岁,我19,你18,这样你会做我的女人吗?”
听了他的话,闷声又好笑又无奈,原来这小气的男人还在计较刚才的问题,于是她侧了下脸,凉凉的说:“你放心,我早已不是十八岁那么纯真,这一生,我只爱你,只爱已经有些老的你。”
“夜!”激动的扣紧她,厉墨琛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与悸动,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唯有带些祈求的道:“夜,答应我,这些话只能对我说!”
“我不似某些人那么花心。”
身子向后靠了下,任由自己得身体完全被他的温热包裹,夜歌平静的嗓音又一次响起:“我在想,现在好像是一场梦。”
对他,她由感激到仇恨,又由仇恨到深爱,十一年间,她的感情变化得太快,以至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怅然不适合夜歌,厉墨琛的黑眸掠过一抹邪狷,他忽得含住她的耳垂,暧昧的转移了话题:“夜,今晚我们不会房,我就想这样抱着你软香的娇躯。”
越是搂紧,就越是觉得不够,厉墨琛控制不住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
他低喘不语,忽的放开她,捏着她的下额便重重的吻上去。
她越是闪躲,他就越是狂热,
.....
月下,昏黄的月光包裹两人,那一记绵长的吻越发沉沦,直到两人都几乎窒息的时候,厉墨琛才不舍的松开她,而后颤栗的抱紧夜歌,粗喘道:“夜,我想要你,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觉得想要你想到疼。”
夜歌的脸颊发烫,亦在娇喘,听到他的话后,心口又一次紧缩,也许在这个时候,别的女人会娇羞的说声“你好坏”,而夜却不同,她骄傲的扬了下削尖的下巴,女王似的道:“你若温柔些,或许我可以答应。”
闻言,厉墨琛登时瞪大了黑眸,当即翻身下马,抱着她便奔向别墅。夜歌面色红润,好笑的看着狂奔的男人,谁能相信,身手如此干脆利落的厉墨琛,此刻双目失明?
厉墨琛纵身一跃,直接跳上露台,进了房用脚勾上了窗,之后两人便滚上了床。厉墨琛正急躁的扯了领带,正要附上上身,夜歌却抬起一脚,将他踹了下去,“窗帘。”
“没人会有这个恶趣味的。”厉墨琛再次扑上,夜歌又是一脚,“不拉窗帘别想做。”
“哦,你这折磨人的妖精!”
厉墨琛有些懊恼的去拉窗帘,那之后终于如愿以偿。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乔恩才扭过脸来,啧啧两声:“多么火热的一幕,身为男人,光是看,就能让我产生共鸣。”
厉瑾臣一看乔恩正色迷迷的看着自己,马上打个冷颤,绷紧了五官道:“别打我的主意,我性取向很正常。”
乔恩耸耸肩,轻飘飘的道:“你真是不解风情。”
厉瑾臣一脸黑线,一听乔恩越说越不像话,他赶紧推着乔恩往外走,“出去,我要睡觉了。”
说完,他一把将那个人妖退出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乔恩收起脸上笑,似笑非笑的耸了下肩膀,“不懂幽默的男人!”
哦对,他刚刚明明是想让他不要做啥事,怎么的把正事给忘记了?不过无妨,就算做傻事,他也应该死不了才是。wWW.ΧìǔΜЬ.CǒΜ
听着乔恩的脚步奔下楼,厉瑾臣才疲惫的将自己摔在床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刚刚厉墨琛与夜歌吻的画面,那么唯美,那么心悸,可为什么偏偏那个女人不属于自己?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要爱上那个女人呢?
……
夜色正浓,六角农场已经一派宁静,各个房间的人都已经睡了,唯独实验室的灯还亮着。
疲惫的打个呵欠,白晓洁脱掉身上的实验服,洗了手关灯出去。因为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也因为她没有杀手身上的敏锐,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黑暗中隐藏着一个黑影。
等白晓洁走远,那个黑影才现身出来,借着月光能清楚的看清他的五官,那人赫然就是厉瑾臣。
轻手轻脚的来到实验室跟前,厉瑾臣刚毅的眉宇间染上一抹肃然,冷厉的五官也绷紧着。
如果他没有猜错,黑盒就在这个实验室里。他也是昨天,才知道夜歌到SVC盗取了黑盒是为了能给厉墨琛治疗眼睛。
本该与这些人没有任何瓜葛的白晓洁却住在六角农场,并且一直在这个实验室里,显而易见,她是在研制对抗病毒的药物。
尽管不知道白晓洁为什么需要黑盒,但他来华国的任务就是黑盒,所以他必须要拿到它。
他很清楚,像这样重要的地方,必然是指纹锁,所以想要从门进去是不容易,那么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玻璃。
抿了下唇,厉瑾臣拿出事先准备的工具,成与不成,就看今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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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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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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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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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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