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床前:
“那我背你去医院吧。”
他说着,伸手就去扶陆若男。
陆若男猛然双腿一抬,来了一个“乌龙绞柱”,缠着他的肩头就是一绞。
“啊……”
杨子华在空中翻了一圈后,重重地摔在了钢丝床上,趴在了陆若男的腿下:
“哎哟……你……你这是要谋杀亲……”
话说了一半,他不敢说了,他这姿势太尴尬了,陆若男的裙摆刚好盖在了他的头上。
而陆若男更是臊得无地自容,因为杨子华回来之前,她刚好温习了一下天地一气玄功,浑身燥热难耐,就脱了一个寸缕不剩。
听到杨子华敲门,她匆忙地穿了一条裙子,就下去给他开门了。
这会儿,她才想起裙子里面空空如也。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这姿势也太有失女人的品位了:
“无耻!下流!流氓!”
她撩起裙子,揪着杨子华的头发,就是一顿胖揍。
“啊……疼……疼……陆……陆若男你太……勾引男人真是有一套啊!我……我要退货!”
杨子华想拿手捂着脑袋,可是他的手被压在陆若男的臀下,那光滑而细腻、柔软又不失弹性的感觉,让他浑身如同触电,哪里动得了分毫?
“谁勾引你啦!是你想占人家便宜好不好!变态!我……夹死你!”
陆若男双腿一用力,死死地卡住了杨子华的脖子。
“饶……饶……”
杨子华白眼直翻,嘴角白沫直冒。
“哎呀,恶心死啦!”
陆若男见状,连忙松开了腿。
杨子华斜斜地躺在床上,圆睁着双眼,一动也不动,就像一条死不瞑目的草鱼。
“杨子华!”
陆若男拿脚踢了一下他。
没有反应。
陆若男一阵惶恐,心说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喂,你再不说话,我……可把你扔垃圾桶里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哆哆嗦嗦地去探他的鼻息。
她的手刚伸过去,杨子华嘴巴一张,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便汹涌而出,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刚要缩手,手掌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寒冰,并朝她的胳膊蔓延了开去。
与此同时,杨子华也一跃而起,眼睛呆滞,浑身冒着冷气,四肢僵硬地朝她跳了过去。
“僵尸!”
陆若男吓得慌忙就要朝床下跳去,然而,她的半边身子都被冻住了,哪里还跳得动?
杨子华跳到陆若男的跟前后,硬手硬脚地抱着了她的身体,张嘴就朝她的脸上啃了下去。
嘴巴未到,寒气先至,陆若男刚要大叫,嘴巴上却覆盖上了一层薄冰:
“唔……唔……唔……”
陆若男吓得心脏都要爆炸了,无奈嘴不能叫,身子不能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杨子华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后被掩盖在了云朵一样轻柔的被子下面。
好在,她有天地一气玄功护体,虽然被冻得不能动弹,但脏腑并没有受到寒气的入侵。
为了抵御寒冷,她不得不运起玄功和寒气抗衡,经过几个小时不懈的抗争,她的身体终于渐渐回暖。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屋子里阳气突然大盛,她身上的寒冰开始快速的消融,不多久,俩人就成了两块滚烫的火炭。
终于,杨子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死鱼一样的眼睛缓缓地动了一下:
“我……这是在哪里啊?”
待他看见陆若男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时,吓得浑身一哆嗦,起身就要逃跑。
“死人!我……我要吃了你……”
她将他按倒在床上,将一肚子的憋屈、怒气和仇恨全发泄在了杨子华的身上。
可怜的杨子华被折腾得精疲力竭不说,还要毫无尊严地跪地板,真的是欲哭无泪:
“陆若男,你不能这样对我,雪山圣水的寒毒发作,不是我的错。”
“你还好意思说,想把寒毒转移到我身上,其行可恶,其心可诛!”
陆若男说着,又把上次没用上的玻璃渣端了过来。
“冤枉呀!你本身阳气有余,阴气不足,长期以往,就会……就会越来越彪悍,我身上的寒气到了你的身上,恰好起到了中和阴阳的作用。”
杨子华一看见那闪着幽幽光泽的玻璃渣,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娘们儿不会在玻璃渣上浸了什么毒吧?
“呸!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想让我尽快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此话一出口,不但杨子华愣住了,连她自己也觉得说得太露骨了,连忙将脸转到了一边。
“这房子可不隔音,让左邻右舍听到了,你就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杨子华低下头讪讪地说道。
“有啥……好笑的,我的那些闺蜜的娃都上小学了,我……为啥就不能想娃啦?”
陆若男索性也豁出去了,抓住杨子华的手就朝裙子里塞去,“你要是一个月内不能让这里鼓起来,我……我就找别……唔………唔………”
杨子华连忙捂着她的嘴:
“姑奶奶,你小声一点好不好,再大声一点,我……我只有跳清溪河自尽了。”
陆若男趁机朝杨子华怀里一蹭:
“本来就是嘛,咱们相处了十年,你拉一下我的手都不敢,要是换了别的男人,娃娃早就一大堆了。”
杨子华闻言,顿时就呆在了那里。
陆若男连忙拍了拍他的脸:
“还没跪够啊?起来做饭吧,人家肚子真的饿啦。”
杨子华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抱起陆若男:
“饿了是吧,好,我要抱着你去人最多的酒楼吃大餐!”
“好啊,你要是敢抱着我在大街上走一圈,我明天就在西豪酒店大摆婚宴!”
陆若男一脸挑衅的瞅着杨子华。
“谁怕谁呀!”
杨子华迈开大步就朝楼下走去,刚到一楼,他就有点后悔了:倘若过早的暴露了和陆若男的真实关系,我接近周建豪的目的不是就昭然若揭了吗?
怎么办呢?
他一边想,一边朝门口走去,正发愁间,恰好几个来餐厅里吃过饭的大妈从门前经过:
“哇,杨师傅,你真能干啊,居然把老板娘都追到手了!”
杨子华一听,扔下陆若男就朝她们跑了过去:
“大妈救命啊!救命啊!”
几个大妈一下被整懵了:
“你这是?”
“我……老板精神病犯了,一会儿让我跪地板,一会儿抽我耳光,一会儿又要我背她转圈圈……我被折磨得都快精神崩溃啦……呜……呜……”
陆若男冷不丁被杨子华摔在了地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现在又听他说自己得了精神病,心头的火顿时就窜了上来:wWW.ΧìǔΜЬ.CǒΜ
“杨子华,你混蛋!老娘要掐死你!”
从地上爬起来,就朝杨子华追了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
杨子华撒腿就跑,谁知却绊住了一块石头,“扑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眼看陆若男就追上来了,几个大妈连忙迎上去拉住了她:
“陆老板,冷静!冷静!忍一下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陆若男再恼火,也不敢对大妈们动手,气得她脱下鞋子就朝杨子华扔了过去。
而杨子华偏偏还要作死,趁大妈们不注意,还朝陆若男挤眉弄眼。
陆若男真的是气疯了,挣脱大妈们的阻拦,光着脚丫子就朝杨子华追了过去。
然而,她一跑,裙子就飞了起来,她纵然再是彪悍,也得恨恨地停了下来。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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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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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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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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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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