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板,我……我病都没好,你怎么就让我出院啦?”
杨子华被暴揍一顿后,又被赶出了医院,他望着陆若男远去的背影,真的是欲哭无泪。
虽然那个声音要他睡了陆若男,可是他压根儿就没做,可为啥还落得这么一个悲惨的下场呢?他有点想不明白。
经过一个公交站的时候,他看了一下电子路线牌,正好是三月二十日十点五十分,而他记忆却在三月十八日十一点就停止了,这是为什么?
他之所以时间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那个声音给他分派任务时,他刻意看了一下手机,手机上的时间就像一个特写,深深地烙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其实,完成那个奇葩任务后,除了得到一甲子的纯阳内功外,还可以得到一个神秘的武学秘笈。
尽管他没做那个任务,但一甲子的内功既然都已经给他了,想必那个武学秘笈也是给了他的了。
可是三月十八日十一点以后的记忆都没有了,自然他也不知道那个武学秘笈到底是什么了。
这个莫名其妙地声音,其实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出现了。
就是在他母亲病愈出院的那天晚上,他安装电灯泡时,不小心被电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出现那个声音了。
他一直以为是在母亲治病期间,因为压力太大而得了某种神经疾病,所以就一直没有当一回事儿,反正是贱命一条,该死的麻雀朝天,家里就差墙壁没拆了,哪里还有钱去治他的病。
直到十七号晚上,那个声音居然要他去睡了陆若男,他才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他认为,虽然这是一种精神疾病,但也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出了他的潜意识,也就是说,在本能上,他是有这种意识的,但因为现实的种种条件的限制,他不敢去多想罢了。
因此,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于是才去周建豪那里喝酒解闷,在明知小李给他的是毒酒的情况下,他执意还要喝,其实他是想惩罚自己。
然后后面的记忆就没有了。
看陆若男那暴怒的样子,要么是他真把她睡了,要么就是醉酒以后把那事儿给说出来了,让她丢尽了颜面。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杨子华都没有脸再回餐厅去了。
因此,看陆若男不再理他,他便改变了方向,慢慢地朝清溪河边走了过去。
如果真的是把陆若男睡了,除了以死谢罪外,他再也想不出什么减轻自己罪孽的法子了。
清溪河是云城的母亲河,它穿城而过,在经过十几年的坚持不懈的治理后,昔日的臭水沟已经变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每到黄昏和周末,河的两岸都是人山人海。
杨子华想要跳河,自然不能去那些热闹的河段,不然,刚跳下去就被捞起来了,那不是瞎折腾吗?
清溪河有一段河岸没人,那一段叫梨花山,那一带地势有点陡峭,而且是密林一片,一般寻短见的人都去那地方,因而变成了不祥之地。
恰好那里有一座石板桥,于是人们便叫它奈何桥。
杨子华刚踏上奈何桥,便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桥边,默默地望着下面湍急的河水发呆。
虽然隔着不是很远,但她穿着风衣,帽子压得低低的,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脸。
“姑娘,现在的日子也算还过得去,你有啥想不开的?你看街上的那些乞丐断胳膊缺腿的,人家天天都过得那么阳光灿烂,你还能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儿呢?”
“我……被人糟蹋了不说,那人还不负责任,我……活不下去了……”
那姑娘的声音有些沙哑,想必是悲伤过度所致。
杨子华的心,突然疼得不行。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母亲。
其实,在他的记忆里,家是模糊不清的,他父亲的样子也是模糊不清的,家在哪里,他自然更不知道在哪里了。
但是,他母亲的样子却一直在他心里。
他的父亲似乎是一个好赌成性的赌徒,哪怕是农忙时节,他也是成天不着家的。
他母亲一个人干完了地里的活,回家都已经黑灯瞎火了,她还要煮饭喂猪,常常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有一个周末,他回到家已经晚上八九点钟了,恰好看见母亲担着猪臊水摔了一跤,大概是四周没人的缘故,一向坚强的母亲以下子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一刹那间,他的心都碎了,他真恨不得拿起菜刀,把他的父亲给一刀劈了!
“姑娘,你千万别为那个负心人伤心了,你要死了,人家还活得好好的,你尸骨未寒,人家可能就另有新欢了!”
“可是……我心里憋屈,咽不下这口气啊……”
那姑娘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杨子华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你……你别老是哭啊!你说那人是哪个混蛋,我……我帮你去揍他!”
“真的吗?”
那个姑娘突然扯下了风衣的帽子。
杨子华一下子就傻眼了,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陆若男!
回到餐厅,杨子华可就惨了!
陆若男在地上倒了一层玻璃渣,强迫他跪在上面,杨子华吓得连忙抱着门框死活不肯撒手:
“我可不能跪呀!这一跪可就残废啦!我才三十多岁,我可不想坐着轮椅度过余生啊……”
“你不跪,那我不是白让你睡啦!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数三声,你再不跪,我可给保安队打电话报警了。”
陆若男说着就要去拿手机。
真要报警了,不但声名扫地,还要坐牢,杨子华更经受不起了,他慌忙就过去抢手机,陆若男早有防备,抓住他的胳膊,就是一个背摔,将他扔在了地上。
第二天,杨子华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陆若男坐在一边正在看书。
“喂,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内急!”
他裹着被子痛苦不堪地望着陆若男。
陆若男抬了一下眼皮,又继续看书:
“我又没捆你手脚,内急关我啥事儿?”
“可是……我找不到裤子在哪里了,你坐在那里,我……我怎么起床?”
杨子华急的额头都冒汗了,浑身哆嗦个不停,看来他是真憋不住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你以为你还是冰清玉洁之身吗?吃火锅那天晚上我就看过了,看你弱不禁风的,原来肉都长那里了。”
陆若男说着,就捂着嘴暧昧地笑了起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
杨子华羞臊得连忙就钻进了被窝里面。
“你就别装了,那天晚上可是你自己跑我房间来的,抱着我的脚趾就啃,恶心死了。”
“你……胡说八道,我……可是你叔叔,怎么可能做出那样龌龊的事情。”
杨子华捂着耳朵大叫了起来。
“我房间里可是安装了监控的,你要不要看一看视频录像?”
陆若男说着,就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杨子华顿时就哑巴了,心说完了完了,遇到这个男人婆,后半辈子真的就是万劫不复了!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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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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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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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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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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