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大师,我听说还能利用墓地原有风水有所改变布下风水局催财。”没说出口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说,但说出来也就这么一回事,就王大师刚才看过墓地后说的话,在场谁不知道他的目的是求财,现在不过是连最后的遮羞布都不要罢了。
能听谁说的,想来告诉他的那个人也应该是冯庆。冯庆这人坏事都做了不少,帮人布风水局求财更算不了什么,这人本就不是有原则的人。
“风水局吗,有老阳穴得位出煞局,坐干亥向巽巳,右水倒左出乙方,对面有峨眉山案,坐干宫为得位,子孙富贵,位列三公也;老阴穴得位出煞局,坐坤向艮,右水倒左出癸方,艮上有砂惟案山,坐坤申方顶龙,如葬,即为得位,富贵绵长,人丁大旺也;太阳穴得位出煞局,坐卯向酉,左水倒右出辛方,面前见蝙形案,坐于甲、卯为得位,子孙永远佩金鱼,富贵双全,威德远震矣;太阴穴得位出煞局,坐巽巳向干亥,右水倒左出辛方,当面天马山作案,坐巽巳本宫,子孙富贵多财禄,若坐巽巳为得位矣;中阳穴得位出煞局,坐坎向离,左水倒右出丁方,当面有尘峰,名既济穴,坐坎宫为得位矣,顶龙如葬,以左边进神水上堂,出大富贵;中阴穴得位出煞局,坐离向坎,左水倒右出癸方,当面有云水大案挨金剪穴,结穴多成火字形,离龙大拜,故主贵,必要云水压穴星,离为以,外明而内暗,居南方为得位矣;少阳穴得位出煞局,坐艮向坤申,右水倒左出丁方,对面三台案,坐艮寅为得位,结穴自土星角出,收右边进神水过堂,必定人丁大旺,富贵双全;少阴穴得位出煞局,坐庚向甲,左水倒右出乙方,当面玉尺案,结穴窝中出乳,其卦上缺浅凹脑,然后必有鬼睹禄山,若坐庚酉为得位,财丁两旺,科甲满门矣!”墓地风水局,王晨信口拈来好几个。wWW.ΧìǔΜЬ.CǒΜ
“王大师看我准备的那几个墓地,哪里适合布哪个风水局?”坐什么的,闻贤仁不懂,但是后面说的那些什么子孙富贵、位列三公、富贵绵长等等,他可是听懂了。
王和平等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要说出口的时候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小祖宗说的那些风水局啊,有富贵的,有位列三公的,有人丁大旺富贵两全的,听得他们也心动了。
“小祖宗!”王杰健急了,要真有这种好事,为什么要便宜外人,必须优先考虑他们王家人啊!
闻贤仁警告地瞪了王杰健一眼。
宛如一盆冷水从王杰健头上淋下,瞬间冷却了他的冲动。他为的啥答应让小祖宗帮闻贤仁,还不是为了讨好他,现在不仅出了力,还出了钱,到了这时候若有一句话说错他就前功尽弃了。
此时,王杰健只能闭上嘴巴,心中却已后悔,早知道就让小祖宗找几个好墓地让葬在这边的先人迁坟过去,到时候钱权都有了,哪里还需要讨好谁。
王晨却没有回答闻贤仁的话,而是似笑非笑道:“如果你愿意拿一百万出来做好事,我给你指一条明路。”这些日子帮了一些人,他对港城人的资产也有所了解,知道一百万对于港城的一等富豪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没问题!”闻贤仁毫不犹豫应下。能得大师的额外指点,这可是大惊喜,一百万算什么,就算没有这样的要求,为了企业和个人形象,他每年捐出的物资和钱合计下来都不止一百万。
“山管人丁水为财,山管靠山、官运,官主静,只要墓地厚山静止,则子孙后代易静心刻苦读书,日后容易考取功名而做官。”这里是闻贤仁带他们看的最后一处墓地,王晨的手绕过眼前的地方,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藏这个地方,子孙易出官。”月盈则亏,闻家的财已经够多了,他特意选了另一个方面让闻家人发展。
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没有科举选官之说了,但除了建国初期那些个有功之人当了官,后来能当上官大多是学识不低之人,所以说读书、做官的说法还是适合的。
闻贤仁先是喜,后来纠结道:“选了那处的坟地,子孙易出官员,那在财运方面呢?”
“在财运方面没什么特别,靠人。”一命二运三风水,说到底,主要靠的还是命和运,也就是看个人本身,风水只能是个辅助。
“就不能在那里布个催财风水局,官和财两得吗?又或者王大师看到哪个地方适合做墓地,可以满足我的愿望?”闻贤仁道。
贪心成这样,王杰凯都想直接喷他:你还不如直接要棺材好了!
知足常乐,不知足的人……对于执迷不悟的人,王晨懒得多说,他又不是佛,可不是来普度众生的。
“你让我指点你选的几处墓地,我已经一一为你解答,你的所求我已经做到。”
王晨扭头就走,闻贤仁追了上来,刚喊了一声“王大师”,对上王晨一双深邃的眼眸,顿时哑言。
王晨淡淡地看了闻贤仁最后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自离开。他已经给了闻家一条光明大道,决定权在闻贤仁手上,他硬是要带领闻家走向死胡同,这也是天意。
“大师,救命啊!”
王晨等人还没走远,就见一个长得贼头贼脸的男人朝他们冲过来。
王晨一看见男人的面相就不想理他。额头过于扁平,眼距近,山根断,鼻头较大,下巴较圆润,这是喜欢小偷小摸的人的面相,尤其这人从眼睫毛下偷看人,眼神反射,眼睛好像蜂眼一样,肩膀如老鹰的肩膀一样耸起,嘴唇像老虎的嘴唇一样厚大,有赤脉贯穿眼睛,声音犹如破铜,这样的人多奸贼,心常生歹念。
男人见王晨要走,想要抱住王晨,被王晨闪身躲开,男人不放弃,试了几次,都被王晨轻松躲开,他便知道这人不仅仅是个风水师,看样子还会些功夫。不能接近大师,他只好跪在地上哀求:“大师,我知道您是风水大师,您帮帮我吧,我爷爷的坟地风水不好,害得后代无以为生个个当了小偷,我知道偷东西不好,但是不偷东西我们就吃不上饭啊,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
没错,男人刚才就看到了,那个打扮豪气的大老板对这年轻男子唯命是从,他偷听了些他们的谈话,知道这是个风水大师,尽管这年纪看起来不靠谱,但那样的富豪大老板都相信他,他只好相信,反正试试总不会比现在还差。
王和平等人觉得真可笑,什么叫是被逼无奈,多少活找不到人干,赚大钱难,但是赚点小钱的活一大堆,就算没工作,捡垃圾去卖钱甚至翻垃圾吃剩饭,这样的人又不是没有,别人能干,他们怎么就不能干,当小偷还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笑死人了。
不过他们也对小偷的说法起了兴趣,想知道是不是真如男人所说的那样,他爷爷的坟地风水不好,后代才个个当了小偷,还是这只是小偷胡诌出来的。
“小祖宗,先祖的墓地风水有问题有可能变成他说的那样吗?”
“也不是不可能的,具体什么情况看了才能知道。”风水一事本来就玄之又玄,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而造成某种情况的原因又有很多种。
“小祖宗,去看看吧!”王杰凯怂恿道。
“去看看吧。”王和平等人附和。
王晨见他们都很有兴趣,便同意了。
男人兴奋地带路,他爷爷的坟墓就在附近,他也是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他爷爷坟墓的问题,过来看看,当然,他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只是抱着宁信其有勿信其无的心态想着要把爷爷的坟墓迁到哪里,就看到一群人经过这里,小偷最考验眼力的,干一行久了,他一眼就能看出闻贤仁是个有钱人,而且是很有钱很有钱的人,刚开始跟过去是想着怎么样才能从这个富豪身上收割点钱财,没想到竟看到富豪在问一个年轻男子风水的事,看样子还很信任这个年轻的男子,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到了男人爷爷的墓地,王晨绕着墓地一圈,发出一声“咦”。
“大师发现什么问题了?”男人期待问。
“小祖宗,这块墓地的风水真的能让后辈个个当了小偷吗?”王和平等人更好奇墓地主人的子孙后辈皆为小偷是不是这个墓地风水的问题。
“有关系,而且重点是,这块墓地原来的风水应该很不错,后来是人为造成了这样。”
“什么,谁动了我爷爷的风水害了我们?”男人怒了。
王和平等人也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动了别人家的祖坟害人家子孙后辈都成了鼠辈,罪大恶极啊!
当此时,墓地主人的子孙后辈陆续赶来了,原来男人早先已经把从村里人听到的事告诉堂哥堂弟等人,约他们这个时候到爷爷墓地这里商量迁坟一事。
“迁坟的事不是还没决定吗,新墓地也还没找到吧,怎么就找人来起棺了?”一人道。
“谁,起棺的人在哪?”王和平转头四处看了看。
那人奇怪道:“不就是你们吗?”土包子的打扮,比他们这些无以为生只能偷鸡摸狗的人的装扮还不如,又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不是堂弟请来起棺的还能是什么人。
原来这人竟把王晨等人当成是男人雇来起棺的!
“你X的,你说谁是起棺的!”
“小祖宗,我们走!”
王和平等人怒了。
反正已经看过这里了,是怎么回事小祖宗肯定心中有数,回去再问小祖宗原因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就是,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别呀,大师别走,你们消消气,我堂哥这不是不明白情况嘛!”男人忙道,接着跟他堂哥解释王晨等人的来历。
男人当时看到一个大富豪对王晨点头哈腰才愿意相信王晨是个有真材实料的风水大师,然他堂哥只是听不靠谱的堂弟所说,再加上王晨年纪很小,就怀疑道:“真的可信吗,不会是知道我们的情况故意演戏骗我们的吧?”甚至连堂弟听村人所说的事也怀疑是这场戏的一部分。
王晨开了天眼看到墓地的原由,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更不想帮忙了,转身就走。
“大师请留步!”
男人想拦下王晨,结果先被他堂哥拦下。
“让这些骗子走,敢骗到老子头上,没打听过我们是干啥的吗。”这些人的“职业”是小偷,偶尔也“兼职”骗子,骗人钱财,反正能把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钱,他们才不管使的手段是否正当。
男人堂哥这话的意思是他们也是骗子,没想到骗子竟然找上了骗子骗钱,可惜被他看穿了。
正好,没人拦着,王晨等人很快就走到几米之外,男人急了,大喊:“大师,您不是说这墓地是被人动了手脚才变成这样吗,我们这些子孙后辈等于是被人害的,您心好,帮帮我们吧!”
“因果循环,你爷爷造的孽才有今天的果,回去问问你们身边那些老人,他们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因果报应,我不会插手的。”
话毕,王晨等人走了。
等走远了,王杰凯忙问:“小祖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说是因果报应?”
“对呀,他爷爷到底造了什么孽?”
王晨看了墓地,结合男人以及墓地主人其他子孙后代的面相只能看出是先人造的孽才连累了后代,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是通过天眼回溯过去“看”到的。
原来,几十年前,曾经有一道长因得罪了权贵带着徒弟到这里避难,当时借住在一农户家里,这家人当时只有一汉子和其妻子,那汉子便是男人的爷爷。当时农户和他妻子已有三十多岁,两人成亲十年都没怀上一儿半女,女人看过许多个大夫,吃了很多药,就是怀不上孩子,如果不是这家家穷,汉子早休妻改娶了,然道长一看便知问题出在汉子身上,与女人无关,他给了汉子一颗药丸,汉子吃了后,两个月后,女人怀上了。
因着这事,汉子帮着道长和他徒弟在村子里落户,后来村人知道道长的本事,常找道长帮忙,道长有真本事,找上门的问题都被他解决了,只是他帮忙的就是些农户,给的报酬与原来差多了,但就是这样,道长也靠着他的本事过得比一般农户好,更不必说汉子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穷户。道长念着汉子当初的收留以及落户的帮助,经常接济汉子一家,和汉子往来较与他人更频繁,汉子也经常到道长家里喝酒。
一天,汉子佯装喝醉,“无意”问起道长附近哪里当坟地风水最好,道长当时已是半醉,且没有防备,当下说了实话,当时他也明说了,此处地方风水太好,一般人家承受不住,这是为什么有人让他看墓地他没给对方选那处地方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泄露天机的人总会遭受报应,尤其在那处地方葬下,其子孙后代是要出达官贵人甚至皇亲国戚的,他若是点了那处宝地,上苍惩罚落在他身上,轻则残缺,重则殒命。
汉子明知道长会遭受天谴,在几年后重伤药石罔顾交代后事的时候还是吩咐儿子在他死后把他葬在那处地方,他的几个儿子听说把父亲葬在那里,他们便能成为达官贵人,在下葬时,就算道长和他徒弟出来阻止,他们还是毅然这样做了。
汉子被儿子们葬下后,道长当场吐血身亡,其徒弟处理道长的后事后,当夜离开了。
多年后,道长的徒弟设计让汉子的一儿子自掘祖坟,虽然当时其儿子只是在坟墓上锄了一锄头,当下便见一股青烟从坟墓冒起,其儿子即刻感觉不对,吓得落荒而逃,待他离开后,道长徒弟出来,用一法器令青烟散去,又用法器把一死老鼠困在坟墓之下,才有了今天,汉子其后代个个为鼠辈。
所以王晨才说,这是因果报应,汉子和其儿子当时不是贪心硬在这里下葬害死了道长,其徒弟也不会报仇让其后代接受报应,就如同道长当时所说的,非一般人承受不起,这又何尝不是承受不起的结果。
男人等人后来也从村里老人和家中父亲口中得知真相,原来其父亲早年就想迁坟,只可惜请来的风水大师要不看了就摇头走了,要不就是没本事乱说一通,没说中他们的情况,这也证明那年轻的大师是真有本事的,只可惜他们不知大师等人的来历甚至连他们姓名也不知道,也接触不了那个富商,从此以后无缘再遇年轻的大师求他相助。
王晨可不管那些人找他的人,他既已知道原因,也不打算帮忙,早把这件事、那些人丢开,而且他也忙得很,回来之后,其他港城王家人也陆续带了钱和人过来。
第二个来的人是让王晨算算他正在重病的父亲还有多少时日。
算命先生有许多忌讳,其中就有不算孩子不算重病老人,再有算命不算寿数,寿数这个事本身就是天机,算寿数是算命的大忌。在风水学上有“问命于天,寿不可测”的说法,寿数这个东西太神秘,难以测算。
王晨心中冷笑,这些人是看他年轻觉得他好欺负是吧,前一个犯了风水的忌讳,看在先前为对方看过风水的先生已经死了,他姑且吃下这个哑巴亏,但这次则不能忍。
“不能算。”王晨直接拒绝。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想来我不是你找的第一个算命师,原因其他算命师早就跟你说过了吧。”
“大师,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想知道父亲还能活多久,我并非希望他死,我希望他活……如今他重病,哥哥们只顾着抢家产,唯有我是真心希望他康复过来。”男人动之以情,在王晨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伤心无助。
王和平等人忍不住为他说情。
“小祖宗,告诉他吧。”如果他父亲只能活这小段时间了,就让他不用再奔波求医或者找算命师了,赶紧回到他父亲身边陪他度过最后的时日才是真的。
王晨有些动摇。说起来,不管是风水还是算命,都不是他原来的专职,这些只是他成仙成神后打发时间的兴趣,到了现在,成了他帮助人以及赚钱帮助人的手段,自然不用在意什么风水、算命的忌讳,在闻贤仁那件事上只是不希望和另一个风水师产生冲突,在这次的事上则是不希望落得一个好欺负的形象,既然对方并非真心欺他不懂行规,他也不是不能帮忙。
只是算那重病老人是不可能的,命越算越薄,为重病老人算命是害了他,让他加重病情,连带求他帮对方算命的人(眼前之人)和他这个亲自测算的人都会遭到一定的损害,但是也有其他办法知道对方想知道的答案,起码王晨就看出来了。
“不用算你父亲,从你的面相能看出你半个月之后有巨大数目的收入。”这个时候能有巨额的收入必定来自他父亲的遗产,想来他父亲熬不过这次了。
男人当场愣住,被打击到迟迟没能回过神,还是王和平等人唤醒他,让他赶紧去陪他父亲,他才跌跌撞撞地跑掉。
王和平等人怜悯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真不知道告诉他究竟对不对。”王杰凯道。
“这是他的选择,是他自己选择了要知道,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王晨的一句话便让王杰凯等人解开了心结。
不曾想王晨接着道:“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是你们,或是他。”
众人:“……”后面那句话能不能不要说,本来他们已经放开了,结果又开始后悔了。
“做了的事就不要后悔了,后悔了也没用。”
众人:“……”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怎么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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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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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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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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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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