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年智琼看着那类似薛冷萧的身影在四个黑衣人中间流转着,当看见紫色的长剑时,竹年智琼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个薛冷萧还真的是无处不在呢!不过他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呢,随时便在身边。
“你发什么呆呢?没看见我一挑四吗?还不快过来帮忙?”薛冷萧的声音不仅点醒了竹年智琼,同时也点醒了那些黑衣人。一个眼神,一个黑衣人就将手中的刀砍向了竹年智琼。
竹年智琼一个闪躲,避过,看着认真对付其他三个黑衣人的薛冷萧,很自觉的不上前去找麻烦。只见她一个跳跃,身影出现在一旁看好戏的“大姐”面前,刚好黑衣人紧跟着,一刀砍下来,竹年智琼避过去,刀尖刚好划过“大姐”的头发,引起了一连连地尖叫。
“啊……我的头发!”
“小姐!”
“呜呜……我的头发啊!”
大姐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捧着被砍落的长发,眼角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小姐……”
“去把刚才那人和竹年智琼都给我解决了。”阴狠的声音,狰狞地面孔,让竹年智琼吓了一跳,“我要他们的人头祭奠我的头发!”
话音刚落,那个中年的男子没了刚才那种儒雅的感觉,黑袍鼓胀了起来,在这无风夜里,就感觉是有阵狂风吹过般。看着气质完全改变的人,竹年智琼提了心,身体不自觉的展开了一道戒备。这是她从没体验过的,她从没想过有天她还得去戒备别人。
一个呼吸不到,那个原本追着竹年智琼,而不小心砍掉了那位大姐的头发的男子,他的头颅瞬间落地,笔直的身躯没了头,血就像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大片的石路。
在场的众人都怔愣了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打斗。中年男子冷着眼看向竹年智琼,手指一动,他手中的刀转变了方向,朝着竹年智琼看过来。竹年智琼看着那把刚杀人,刀身却没有一丝血迹的大刀,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异常的冰冷。
竹年智琼小心谨慎地接着冲着看过来的每一刀,女人在体力上本来就有明显的不如男人,竹年智琼一步步地向后倒退,她并没有武器,只能灵活地躲避着。
“小琼,接剑!”
薛冷萧不是没看到竹年智琼的状况,他找到机会就将他手中的紫铭剑丢向竹年智琼,而竹年智琼在看到薛冷萧丢过来的紫剑同时也一个旋转,运气接住了紫铭剑,在半空中扭腰,用紫铭剑挥向那个黑衣中年男子。只见大刀一挡,“铛”的一声,那笨重的而又冰冷的刀锋就这样断了,中年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竹年智琼手中的紫铭剑。
“这就是传说中的紫铭剑?这就是只有殊灵才能发挥到极致的紫铭剑?”
男子不再理会他手中的爱刀,很迅速的回到大姐的身边,揽住大姐的腰,运功离开了原地。
竹年智琼看着手中的紫铭剑,就这样一直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薛冷萧解决了余下的黑衣人,来到了她的身边,看着竹年智琼发愣的看着紫铭剑,他嘟着嘴,闷闷地说道:“紫铭剑就真的不我好看啊?”
竹年智琼这才抬头看向薛冷萧,看着薛冷萧此时的面孔,她真的没办法想象到,他就是天天跟着她,时时想要调戏她,但是却次次被阻扰,也屡试不爽的采郎。看着现在这样几近邋遢状态的薛冷萧,竹年智琼笑了。琇書網
“笑什么?”薛冷萧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心里纳闷了。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我是该叫你采郎呢?还是该叫你薛冷萧呢?”竹年智琼就这样笑看着薛冷萧,其实便在第一次看到采郎的时候,她就开始怀疑采郎就是薛冷萧了。整天便在街上游荡,却总是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你也许可以说他这是在跟踪她,但是她的心里却对薛冷萧没多大的反感,就是觉得这次出现的薛冷萧形象被破坏了。
“那还是叫我冷萧吧!我永远都只是薛冷萧,采郎这个也只是掩饰我身份的工具而已。”
“和我说说殊灵和紫铭剑的事情吧!”
不管是谁,总能听见关于殊灵的传闻。月磁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什么,不是没听明白,不是没问过。只是得到的总是顺其自然,没有根据的从心里排斥这样的话语,就感觉很早之前就一直都是这样的般。
总是想隐瞒什么,但是得到的结果却不是很理想。心里会害怕孤单,会想着,人总是有背叛的时候,所以就不想去结交什么人。
“小琼,你在想什么呢?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竹年智琼看着就坐在她身旁的薛冷萧,眼神中充满了迷离,她真的迷茫了。难道她这一生就一定非得为别人而活着吗?为什么她非要保护业年姐夫不可?先不说业年姐夫的自保能力,不说他身边的唐琴,就是姐姐竹年智雏也会保护他,为何还要她的存在啊?
薛冷萧在此地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会做伤害她的事情吗?竹年智琼手抚住胸口,深深呼吸着。只要想到薛冷萧背叛她,离开她,她的胸口就好疼,好疼,好疼!
竹年智琼皱着眉头看着薛冷萧,听着薛冷萧平静地声音。
“小琼,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别担心,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竹年智琼看着面前关切看着她的竹年仙雷,这个让她心里有着丝丝温暖的男子。也许是因为中毒太久了,刚解毒了的他面色不是很好看,但是从他的眼里能看到他满满的欣慰和喜悦。那精致的面孔透出了笑意,淡淡的,但是却让她从内心里散发出如同春风般的暖风。
她想到了刚和她分离的薛冷萧,他也同样给了她温暖,但是这样的感觉好像并不一样。对薛冷萧的那样的情愫好像有那么点的羞涩在里面,而面对着面前这个脸色依旧有点惨白的面孔,清醒了的男子,心里很开心,很高兴他能够醒过来。
“琼儿……”竹年仙雷看着竹年智琼微微一笑,抬起那清瘦的手对着竹年智琼招手,看着竹年智琼坐在了床沿,他抓住竹年智琼的手,闭上了双眼,眼角一滴泪流了下来。
不知道过来多久,竹年仙雷睁开了稍红的双眼,撑着手,努力地想坐起身子。竹年智琼看到急忙起身扶起竹年仙雷,顺手拿过一旁的背枕放在竹年仙雷的背后。
“琼儿,别怪你的阿姆,其实她也很不容易的!”竹年仙雷叹息的紧握竹年智琼的手,忧伤的看着竹年智琼。他的这一生,唯一亏欠的也就只有这个女儿了。
在竹年智琼的眼神中,竹年仙雷深呼吸了下,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淡声说道:“你的阿姆在生完了你之后就犯了病,待我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琼儿,我知道你忘记了你中毒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其实是爹爹太软弱了才会造成你阿姆亲现在这个样子的,当初……琼儿一直都是我的骄傲,我相信琼儿什么都能处理得很好,但是我希望琼儿不要对你阿姆的事情耿耿于怀。你阿姆她是爱你的!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相信她不会害你的!”
“爹爹您身体还没好,需要好好休息,别说太多话了,我晚点再来看您。”竹年智琼听见竹年仙雷一来就为月灵辩护,嘴角的笑容微微的僵硬了,眼神也冷淡了下来。
“琼儿……”
竹年仙雷看着沉着一张脸走出去的竹年智琼,惊异的表情显示在脸上。在他昏迷的这段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吗?琼儿之前不会这样走掉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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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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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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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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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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