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他忌惮的是那些小喽啰身前的五名壮汉,那五个人每一位都是武尊以上的实力。
他面色凝重心想:“我这才刚突破到武尊不久,和他们一对一交手还能依靠自己多年的战斗本能获胜,若是他们一起上,自己只怕完全没得打!”
葛三炮见沈凌沉吟不语,也不再多言。他指了指眼前的少年,笑道:“小的们,哪个替我取了这家伙的狗头替六弟报仇,我就把老六的那五房姨太太都送给他暖被窝!当然,老六的宅子也一并奉上!”
这话说完,一众看热闹的山匪立刻沸腾起来,吵吵嚷嚷,个个奋勇争先。
“啧啧,老大这次是下了血本了啊!六当家那五房姨太太那可都是少有的绝色尤物,老大居然肯让给弟兄们,绝了啊!”
“咳,谁说不是呢!那几个小浪蹄子随便抛个媚眼都能让男人骨软神酥,咱们山上的兄弟哪个不想一亲芳泽?”
“你们懂个屁!几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六当家的宅子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在上山谁有宅子就证明谁有地位。接了六当家的宅,那就等于接了六当家的位子,以后每次分红都能拿到六当家的那一份儿!这才是最为宝贵的东西!”
沈凌听着一众山匪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害怕的群殴竟被这山贼头子几句话变成了有奖单挑。
果然,山匪们很快就不满足于斗嘴了。之前怒喷沈凌的黑甲剑士越众而出,取出背上的一把双手重剑冷冷地盯着沈凌怒道:“小子,受死吧!”
话音一落,只见他拍马而来,长剑划破长空朝着沈凌头顶狠狠斩落。
沈凌见他剑招法度森严,俨然一副宗师姿态。但这人骑术却并不精通,整个人松松垮垮的骑在马上,丝毫没有骑兵营那种人马合一的威严气势。
“这就是漏洞!”沈凌看到这一幕立刻心头狂喜:“这脑残刚才还怒喷老子,这下看爹们一枪送他归西!”
沈凌沉腰坐马,也催动胯下坐骑,向他冲锋而去。
对于沈凌来说,这样的马战他在飞虎营玩的熟的不能再熟,一击干掉一个生瓜蛋子,不费吹灰之力。
果然,两马相交之时,沈凌枪出如龙,只一击就把那黑甲剑士刺了个透心凉。
殷红的鲜血顺着枪杆潺潺而下,沈凌一挥手,将那人的死尸甩在了脚下。
“这怎么可能?四当家就这么死了?”观战的山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去!这人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啊!四当家孔贤居然挡不住人家一枪!这热闹我还是不掺和了!”
“哎,这年头,我也只能当个吃瓜群众了!…..”
“哎,除了几位当家的,在座的哪位不是吃瓜群众?”
“是啊!是啊!还是吃瓜好……”
山匪老大葛三炮一看情况失去了控制,直气的面色青紫,嘴唇乌黑。他本想利用沈凌来磨砺一下自己手底下这群乌合之众的实力,然后再自己出手击杀沈凌,一来提振士气,二来杀人立威!
谁料想,这沈凌如此扎手,磨砺不成反倒损失一位得力狗腿子!
“好小子!好功夫!”葛三炮面色阴寒地瞪着沈凌:“老二、老三,咱们三个一起上,好好领教一下这位少年英侠的手段!”
“是!”山匪中又有两名汉子从人群中拍马而出,一人手执软剑,另一人手臂上挎着一面边缘锋锐无比的铁盾。
这三人成三才阵站位,将沈凌团团围在中央。
“老二、老三,咱们哥仨好久没有这样联手蹂躏猎物了,今天咱们给这小子好好松松骨!”说着,葛三炮从马背上的褡裢里取出一对蓝中泛绿的精钢指虎套在手上。
“难得大哥有兴致,我和老三就在一边为你掠阵,保管叫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拿盾牌的汉子冷笑道。
沈凌一见这阵势,心里叫苦不迭,但脸上却依然伪装的云淡风轻。他用衣袖擦干净枪上的血渍,冷冷说道:“要打就打,费什么话呀!不就是个小小的二狼山么?老子一个人挑了你们!不论胜败,传出去大家伙儿也都会竖起大拇指夸老子是条汉子!”xǐυmь.℃òm
葛三炮见这人临死还要嘴上占便宜,嘲讽自己以多欺少,不讲江湖道义。
他那该死的胜负欲立刻就被激发出来了:“二弟、三弟,你们先别动手,看我生生手撕了这个狂妄之徒!免得他在黄泉路上聒噪,说我们二狼山不讲武德!”
沈凌见激将法奏效,心知机会只有一次,必须抓住这次单挑的机会一举将这匪首斩杀。
“大胆狂徒!吃我一拳!”葛三炮腰腹发力,从坐骑上高高跃起,身形如同一只金雕一般俯冲而下。他双拳之上的指虎陡然发出一阵激昂的虎啸,整个人好似化成了一头下山猛虎,朝着沈凌猛扑上去。
沈凌见那指虎势如奔雷,心想自己如果骑在马上,只怕连人带马就会被这凶狠一拳砸成肉酱。
于是他急忙翻身下马,身随枪走,迎着那拳风就是一个直刺。这一刺凶狠刁钻,宛如毒蛇吐信。
“给我死!”沈凌一声断喝。这一枪是他用枪以来最为得意的一招,这里面既包含了他在飞虎营苦练过的破阵枪法,又融合了那本神秘的《惊雷棍法》。他自信就算是一枪扎在钢板上,也能把那钢板扎一个透明窟窿。
“哼!”葛三炮轻蔑一笑:“雕虫小技!”
紧接着只见他右手中的指虎微微一挑,沈凌的长枪顿时失了准头,一枪扎了个空气。
“不好!”沈凌心知危险,根本来不及撤枪,朝地上一滚险险地躲开了葛三炮左手猛攻。
这一滚还没来得及起身,他就觉得头顶劲风呼啸,显然是有人正从他背后偷袭而来。
紧接着左肩一股剧痛传来,沈凌根本来不及查看,枪尖往地面上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在不远处的一株古树上。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刚才的偷袭者。那人尖嘴猴腮,手握一把正滴答着鲜血的软剑,笑的得意洋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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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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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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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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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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