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整日抱头煎熬,不日有东吴孙权使者到,曹操便召见了他,东吴使者呈上书信,曹操拆开看了看,原来是孙权上书曹操早登大宝,篡汉夺位,以名正言顺征伐西蜀。
曹操看了后便召来文武百官,差人将此书信传给百官阅读,百官皆说:“大王功德巍巍,生灵仰望,孙权说的对,王宜应天顺人,早正大位。”
然有一人,却未开口,曹操知道他依然忠实汉室,并不想自己登上大位。
但是曹操心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便对众官说:“我自有功于汉室,汉室气数实已早尽,得我极力延续,未曾改朝换代,致使天下未定,黎民百姓不得安宁,是功是过,是奸是忠,后人自有评说。我寿命将终,更不能为,不能学周文王榜样。所以我不能听众卿之言登上大位。”
众人十分惊异,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趁自己年迈之时篡取汉位,何况像曹操这样一个战功显赫之人。
司马懿说:“孙权即以称臣归附,王上宜封官加爵,令他抗拒刘备。”
曹操未多言,点头表示赞同,当下便表封孙权为骠骑将军,南昌侯,领荆州牧。
一日三更,曹操头疼难耐,便伏案而坐,忽听外面声如裂帛,便看见伏皇后、董贵人、二皇子、伏完、董承数十人满身血迹,立于愁云迷雾当中,声声索命。曹操大急,但是只一会儿便强制镇定看下来。琇書網
大怒,随即拔剑望空劈去,只听一声响亮,震塌宫殿西南一角。
曹操大惊,虽为自己劈出一剑,然其效骇人。
惊倒在地,近身侍卫将曹操救起于别殿居卧,引来众官。
曹操扶着头说道:“我戎马近四十年,未遇此等怪异之事,这是怎么回事?”
众官说:“大王当请道士设蘸祈禳,自然无事。”
曹操当然不会轻信这些迷信之说,抬头说道:“一切皆依天数,善恶到头终有报,人在时上神鬼不敢谤,看来我天命将尽了,所以鬼怪来欺!祈蘸又有何用?”
第二天夜里,曹操听到殿外鬼哭怪叫,不停吵闹,气冲上焦,目不能视物,便急召夏侯惇商议。夏侯惇至殿前,只见伏皇后等数十人,皆立于阴霾当中,凄凄惨惨,声声索命。夏侯惇惊昏于地,左右扶出,卧床不起。
蔡文姬见曹操整日心神不宁,而从太医那里听来,魏王大限已至,恐撑不到明年春天,蔡文姬偷偷哭了好几晚,于是开始每天侍候在曹操身边。
一日,曹操似乎有些精神,便想去庭院走走。蔡文姬扶着行动开始有些不便的曹操,来到当日的念莺亭,曹操看到此前的亭子落满落叶,便上前用手将它们捡起来,但是动作十分缓慢,甚至有些吃力。
蔡文姬见状急忙上去帮忙,对曹操说道,“魏王怎么自己动手呢,让妾身代劳吧。”
这时曹操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说道,“不用,让我自己来。”
蔡文姬只好停手,让曹操自己去弄,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想起这个一生为天下苍生而战的男人,如今却沦落至此,蔡文姬不知该心疼还是责怪,这都是他的疑心害了自己。
此时曹操已弄干净一块地方,拉过蔡文姬坐下,缓缓的说道,“还记得当日你问我是为谁而建这亭的吗?”
蔡文姬偷偷擦掉眼泪,微笑着看向曹操说道,“当然记得,妾身当日还嫉妒魏王为建这亭的女子。”
“呵呵……”曹操苍白的笑着,“你没必要为此生气,看来我今儿不带你来,你这下辈子都得怪我呢。”
“怎么会,妾身怎么会怪魏王。”蔡文姬赶忙解释。
“她叫来莺儿,我是那年去扬州募兵遇到她,当时我只是一心想拿她作为交换,但是后来,她为我跳了一支舞,我这辈子啊,从来还没见过哪个女子跳舞跳的那么好看。”曹操陷入深深的回忆中,他似乎又看到来莺儿翩翩起舞的样子,那样动人,只可惜佳人最后却为她人舍去生命。
蔡文姬没有说话,她只是深情的看着曹操,她记起当日第一次与曹操相遇之时,她坐在满天飞花的庭院中,那时的自己多么年轻,多么骄傲。如今事过境迁,家早已被毁,身边的这个男人也快要离开自己了,那些年自己被父亲宠爱,而后在塞外颠沛流离十几载,自己的心早已没了知觉,却没想到被这个男人觉醒,自己仿佛从未离开过中原,还是一如既往的生活。
“但是,她却爱上我的一位部下,她告诉我,她欣赏他的才华,他的抱负,他的年轻,她说与他在一起,从未有过越界,直到,我让他带军出征前。她让我有多失望……”曹操回忆着,又断断续续的说道,虽然声音很平淡,但却能让人觉得他为此事有多么的伤心。
“魏王,你还有很多爱着你的女人。”蔡文姬不知如何安慰这个苍老的男人,以及如何去评论他爱过的女人。
“咳……”曹操一阵咳嗽声,本来身子就虚,又因连日来不断恶梦,感染风寒。“她临死前,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绝决,那瘦弱的背影让人看了,都会觉得……无比的心痛。其实……她可以不死,本王允许她不死,但她拒绝了。”说到最后曹操居然眼中充满了可惜的神色。
“魏王,天气凉,咱先回去好吗?”蔡文姬见曹操咳的厉害,想扶他回去。
曹操去抬起手来制止了她,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死后,你遇到喜欢之人,就嫁了吧,只要……他对你好,这样,你老了也就有个伴儿了,不必为我守寡。”
“魏王,您别说了。”蔡文姬忍不住,爬在曹操肩膀上哭泣起来。
“扶我回去吧。”曹操有些吃力的对蔡文姬说道。
蔡文姬想叫人将曹操抬回房中,但是曹操却制止道,“陪我走走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蔡文姬听曹操这样说,又是忍不住一阵难受,她只得扶紧曹操瘦弱的身躯,一步步向前走去。
走到一半,曹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蔡文姬说道,“记得你当年作了一首叫《胡胡笳十八拍》的曲子,你要不调给我听听?”
“好,妾身去取琴。”蔡文姬还未平静的心情突然被曹操打断,她强忍悲痛说道。
她将曹操扶坐在一棵桃花树下,然后回去房中取琴,曹操看着这棵树,自己怕是等不到它开花了。
蔡文姬匆忙的赶回来,发现曹操竟对着那棵树流泪,她轻声走到曹操身边问道,“魏王何事伤感?”
曹操试了试眼泪,这才回过头来笑着看着蔡文姬说道,“没事,没事,想起一起往事罢了,怎么,琴拿来了?”
蔡文姬笑道,“妾身要开始弹了哦。”然后她坐下来,抚摸着琴弦,开始弹起来。
待蔡文姬一曲罢,发现曹操已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2.枭雄陨落
蔡文姬将曹操送回房中,他躺到床榻上,挥挥手让蔡文姬回去。蔡文姬刚走到门口,又跑回扑到曹操怀中哭了起来。
“魏王……”蔡文姬哭喊着。
曹操笑道,“我还没死呢,别哭了。”
蔡文一听哭的更加厉害起来。
曹操却有些微笑着,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样,拍拍蔡文姬的肩膀。曹操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只是所有人都瞒着自己,但是自己的身子自己比谁都清楚,但是他不后悔,他这一生有得有失,有功有过,他只有一个信念,统一天下,拯救苍生。
虽然这在别人眼里,没有人真正理解,没有人真正相信,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是乱世枭雄,但如今魏国百姓安居乐业,至少在这片土地上,他们能安乐的生活,这也足够了,他没有野心篡汉,但是大汉天子实在无能,就算现在不是自己,也早被其他诸侯挟持不知多少次,也可能早已被杀害也说不定,哪能有今日这等权位。
曹操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他在梦中梦见自己的妻子丁氏,她在微笑的看着自己,她告诉自己,她已不恨他了,因为现在,她又跟曹昂生活在了一起。随后是自己的父亲,郭嘉,荀攸叔侄,关羽……许多的人,他们都微笑的看着自己,告诉他,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正月二十二日晚,曹操感觉体内气血一直往上冲,而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自知生命已到尽头,便下令召回离自己比较近的次子曹彰,并且立即要驻屯洛阳附近的夏侯敦、曹洪等将军觐见,还有贾诩、陈群以及司马懿等均随侍在侧。司马懿看着曹操的情形,再加上星夜夜观天象,北方帝王星日渐黯淡下来便知曹操大限将至,心中不免惆怅。
曹操看了看众人,手扶着头说道:“我纵横天下三十余年,群雄皆灭,只有江东孙权、西蜀刘备未曾剿除。而今我自感病危,不能再与卿等看到吾北魏一统,特以家事相托。长子曹昂,刘氏所生,不幸早年殁于宛城。后继卞氏生有四子,曹丕、曹彰、曹植、曹冲。然而冲儿体弱多病,虽然资质聪慧,却已早亡,而三子曹植为人虚华少诚实,嗜酒放纵,因此不立。次子曹彰勇而无谋,也不适合,而今惟有次子曹丕,笃厚恭谨,可继我业,卿等竭尽所能辅佐便可。”
待曹彰回来,曹操屏退左右说道:“我近来每日夜半便醒,睡觉越来越不佳,而第二天只饮粥便会出汗,需服当归汤......这些年来,我在军中最感到得意的事,便是持法一向公平,汝等应该努力效法。至于平常的一些小愤怒、大过失,不值仿效也。如今依旧三分天下,尚未安定,我的丧事一切从简,不可依循古法,过分铺张。仪我遗愿执行便可。”
曹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对曹操说道,“父王有何遗愿尽管说吧,儿臣一定遵从您的意思去办。”
曹操将一张写好的遗诏拿给曹彰,上面写道:“近年来我的头痛愈发强烈,必须随时包头巾,我死之后,必须着礼服下葬,记得把头巾拿掉,以免违反大礼。百官在殿上服丧只要十五天即可,时间到去除丧服,一切恢复平常。其余驻屯各地的将兵,不必奔丧,不可擅离防区,所有各部门官吏,仍彻底谨守岗位,不可借口耽误各自事务,给贼人以可乘之机。
收殓我的时候,依一般礼节即可,不必大费周章,并将我葬在预定中的邺称西冈上西门豹祠的附近即可,更不必以金玉珍宝随葬。
我的婢妾及歌妓一向勤俭克苦,让他们住在铜雀台上,并且妥善的安排她们的生活。可以在铜雀台堂上安置一个六尺床,施穗帐,朝晨摆上脯鞴等祭品,每月初一及十五,从早上到中午,要求她们向帐中奏歌曲来吊祭我即可。
你们兄弟可常常登上铜雀台,在此望我陵墓田地吊拜,剩余的祭品可分于我的几个夫人,不必让他们特别另行准备。我的嫔妾们在府舍中无事时,可让她们学作织履贩卖以贴补家用。我历年来的官服,将我包装好放于墓中,我平常用的衣裳,也帮我在墓中准备一箱,剩余放不下的,你们兄弟可共分之......”
曹操升天的噩耗很快传到邺城,尽管不少大臣反对太早公布,但身为继承人的曹丕,却坚持依照父亲嘱咐,正式举行葬礼,并向全国各大军区领袖传达曹操的遗命。
尽管曹操生前命令各军团不得擅离防地,但驻守青徐地区的臧霸,认为天下将发生大乱,便带着青州军团鼓噪而去。
幸好其他军团仍严守军令,并立刻向曹丕宣示忠诚,使军情很快得到掌握。但邺城方面仍是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建议,立刻改派夏侯氏及曹氏子弟或直属军团的谯沛地区将领,接管所有军事要地,以防变乱。
魏郡太守徐宣大声反对:“如今远近早已在曹公领导下趋于统一,大家团结一条心,为何只有谯沛人才会忠诚朝廷,难道其他地方的将领,就无保卫民之心吗?”
曹丕听了,不禁动容感叹道:“这才真是谋国的忠臣啊!”
不久,曹丕派出曹休接管青、徐两州,并且解除臧霸的兵权。
但情况并未马上稳定下,曹操突然去世的冲击的确太大了。曹丕虽力持镇定,但仍很担心会控制不了局面。他坐镇邺城,随时密切注意各地的军队情报特别害怕南方的刘备及孙权趁机联合北上,势必造成更大压力。
没多久,又传出凉州西方州郡的麴演叛变,幸好很快又为金城太守苏则平定。而南方的孙权和刘备集团,正因为关羽及江陵事件闹得水火不容,双方情势非常紧张,根本无暇顾及北方的发展。
守丧的期间,曹丕常到曹操生前的书房枯坐,沉思良久,当他看到曹操书架上,堆积如山的古册书籍,不禁想起曹操生前的谆谆教诲:
人在年轻的时候记忆好,一定要多读书;年纪一大记忆便愈来愈差了年纪老大,却还能用功不辍的,当今之世只有我和袁伯业两人了。
曹丕心中很是难过,似乎又看见当初父亲穿着盔甲骑着战马胜利归来的情境,他不禁暗自发誓,一定要继成父业,守住父王打下来的江山。
曹操死了,蔡文姬为曹操守灵三年,这三年,蔡文姬日日夜为曹操弹着《胡笳十八拍》,仿佛曹操就坐在自己面前,与自己畅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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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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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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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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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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