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龄,你一个外姓人,插足我秦家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秦辅眼见收买不成,语气便生硬起来。
“没好处,不过我可是生长在新世纪的有为青年,当然要继承老一辈革命传统,学雷feng做好事嘛!”张学龄道。
秦达天自知被捉住,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此时双腿止不住地打着摆子,道:“张家侄儿,你高抬贵手,放二叔一马,今后必定加倍报偿!”
眼见跟在身边的十几个保镖,统统都被看押在一旁,秦辅心里不免也开始急躁起来,附和道:“是,是,张家侄儿,好说好商量嘛。”
张学龄不想再和两人虚与委蛇,登时脸上笑意一收,道:“带走!敢反抗,就揍一顿。奶奶的,揍超级财阀,我还没试过呢。”
“张学龄!这是我们家事,你就如此确信,我们真会失势?别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秦辅又厉声斥道。
“我不确定啊。”张学龄淡淡笑道:“可是我不怕,你见过流®公子哥,怕别人来找麻烦的吗?”
“你……”
“啪!”
“啰嗦。”张学龄直接一脚,将秦辅揣进车里。
包括邱乐蓁在内,三人被张学龄押解着来到秦文正病房。
秦牧从里间走出来,扫一眼三人,“弑父,你们胆子竟然比我还大!”
刚才在车上,秦辅没少挨揍,此刻鼻青脸肿的,龟缩在角落里默不作声。
邱乐蓁像条蛆虫一样地挪到秦牧脚边:“秦先生,我们错了,您高抬贵手,以后,南云集团拱手相让,
绝无二话!”
“南云集团,是你们的吗?”秦牧嫌恶地朝后退出两步,“看来,在你眼里,秦爷爷还真的已经是个死人了呀!”
见邱乐蓁还要开口,秦牧很不耐烦地道:“从现在开始,他三人谁要是还敢说话,就给我掌嘴,直到让他们冷静下来为止!”
旋即转身回了病房。
“狐狸精怎么样了?”张学龄跟进病房,问道。
秦牧歉疚地道:“死是死不了,但让背上这么大个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像还我人情一样,给她找个老公!”张学龄坏笑道。
“嗯?好想法!”秦牧更无耻。
两人彻夜无眠,一直守在病房里。
直到第二天早上,秦初瑶最先醒来。
“爷爷怎么样,没事吧?”戴着氧气罩,秦初瑶瓮声瓮气的。
秦牧揉了揉疲倦的眼睛,打起哈欠道:“秦爷爷没事,所有人都没事,就你挨了一颗子弹而已。“而已?你好像很高兴?”秦初瑶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高兴,至少几个月之内,不会有人在耳边嗡嗡嗡的,你说我高不高兴?”
张学龄探头探脑地道:“你们别打情骂俏了,快点叫人来看看,秦爷爷是不是应该醒来了。”两人这才同时脸上一红,秦牧走出去,将十人全部叫了进来。
“嗯,差不多是该醒了!”扁鹊道。
“别装高深莫测,什么叫差不多?完全可以醒来!”
秦牧没好气道:“谁再聒噪,匾额没了啊!”
他答应给十人,一人一块纯金打造的医仙匾额。
被他这么一威胁,十人顿时闭嘴。
匾额什么的,也就是个玩闹而已。
但要是别人都有,你没有,是不是挺cao蛋的?
在十人一番神乎其神的通力合作下,半个小时后,秦文正悠悠睁开眼睛。
“行了,今后卧床修养半年,再加上定时服用我们配制出来的药汤,再活个十年八年的,不是问题。扁鹊道。
泪水在秦初瑶的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想要道谢,结果十人根本不理他,而是凑到秦牧身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最多再让你们玩一天,三天?想都别想!”
几人强烈要求在外面多玩几天,秦牧当然几万个的不乐意。
开玩笑,玩一天十亿华夏币,真的是玩呢?
为了报答他们救会秦老爷子,多付出一天的威望值,就已经让秦牧够心疼的。
“一天就一天,我们要怎么玩,你可不能管。”
“只要不作奸犯科,我管你们怎么玩。”秦牧道。
闻言,十人同时朝他将手一摊。
“干嘛?”
“钱!”十人异口同声道。
秦牧嘴角直抽抽,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从身上掏出银行卡,递给十人。
又是半个小时后,听着手机不断响起的刷卡短信提示,他45度角仰望天花板,无语凝噎。
而秦老爷子的神识也渐渐清醒,扭头看到躺在旁边的秦初瑶,蹙眉问道:“妮子,你怎么……”
秦初瑶红着眼眶,正要哭诉一番,又不想让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秦文正气急,便哽咽着不言不语。
秦文正是何等人物,就算秦初瑶不说,他自己也猜到几分。
旋即将目光落到秦牧身上:“小子,你来说!”
挠了挠头,秦牧道:“秦爷爷,您还是先修养两天再说吧。”
“让你说你就说,一个大男人,唧唧歪歪的!”秦文正虽然还不能很大声说话,但已经足够让秦牧感到畏惧。
“那您老人家先做好心理准备,我准备开说了啊!”
秦牧不住地瞟着秦文正,见他点头,这才将三日以来的事情娓娓道来。
事无巨细,不过对于厚颜无耻的秦牧来说,当然要在某些地方添油加醋一番,才是他的风格。琇書網
待他说完,秦文正极其平静地问道:“那两人呢?”
三人很快被提进病房。
妇人邱乐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爸!爸!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是他们,他们想要拆散我秦家,爸,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困兽犹斗。
更何况是几个活生生的人。
虽然心知今日已经注定要承受老爷子怒火,但也不免想要挣扎一番。
“你们呢?”秦文正被秦牧扶起,靠在床上,平静地看向秦达天和秦辅。
秦达天跪行着来到床前,道:“爸,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是秦牧,这小子觊觎我南云集团,才会对您胡说八道,试图颠覆我秦家啊!”
“你呢?”秦文正又问秦辅。
秦辅突然一脸狰狞,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弑父,这罪名,我认下了!”
“但是父亲,难道您没有想过,事情为什么会走到今天呢?”
“就是因为您老人家一意孤行,非要将整个秦家,都交到秦初瑶手里。”
“她凭什么?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丫头,凭什么独自掌管我秦家偌大家业?”
“我们这些叔叔辈的,当初为了整个南云集团,禅精竭虑,最后却是帮别人做了嫁衣裳!”
“父亲,难道您认为,这样对我们公平吗?”
秦辅长说一气,随后冷冷地凝视着秦文正,想要在老爷子脸上看见一丝懊悔。
然而并没有。
秦文正依旧只是一脸镇定,淡淡道:“从今日起,你们被秦家除名了,走吧!”
“不!爸,您不能,您怎么能这么做!”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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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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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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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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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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