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过,寒风很冷。
冷得让从小生活在水之国从来不知寒冷为何物的再不斩都不禁战栗。
并不是因为今天的天气比往常的要冷,而是出现在再不斩眼前的两人少年,不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少年,一个少女。
“这两个人,很不简单。”经历生死多年的再不斩当然知道,所谓的忍者是不能以年龄判断的,那样只会让自己死的很快。尤其是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拥有了一种感知危险的本能。这两个人,实力都不在自己之下。
“真是没有想到一生杀人无数从来不知仁慈为何物的‘鬼人’再不斩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说话的是站在前方的那个少女。
这个少女从外表来看年龄不会超过百,披肩的长发以及那双如星辰般美丽的瞳孔中透漏出完全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沧桑。但是更令再不斩在意的是这个少女身后的那个满头金发的少年。xiumb.com
这个少年竟连自己都看不透,这令自己隐隐感到恐惧。是的,能感知到的恐怖并不能算是恐怖,因为自己能够感觉到,就像这个少女给自己感觉,再不斩并不认为就凭这这个少女给他的感觉就能伤害他,哪怕这个少女的实力比他强。因为能够感觉到,所以他知道自己在战斗的时候该怎样做,甚至可以将敌人反杀。
看了看自己背后的这把大刀,这把被称为水之国雾隐村雾鬼七人众才有资格拥有的斩首大刀。自己这些年不知道用这把刀结束了多少比自己还要强大的敌人的性命。
但是,再不斩却完全不知道在与这个少年战斗的时候该如何应对,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就只有两条路可走,投降或者撤退。
不过这些想法对现在的再不斩来说都并不重要,因为他并没与在这两人身上感到敌意,既然没有敌意那么当然也就不用发生战斗,更不用去考虑如何去战斗。
这对少年少女自然就是在水之国游历的鸣人和星痕。
“似乎您对我刚才说的话很有意见呢!”再不斩对星痕说道。强者当然要受到与其力量匹配的尊重,因为星痕的实力比再不斩更强,所以理所当然的要受到再不斩的尊称。
“比起‘鬼人’这个称号我似乎更喜欢用‘毒虫’这个称呼来形容你。”星痕自顾自的说道,似乎并没有听到再不斩的询问。
而再不斩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被无视而愤怒。因为他从星痕的口中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词汇。
毒虫吗?呵呵,这可真的是一个比‘鬼人’这个称呼更适合自己的称谓呢,再不斩想到。
所谓的毒虫,再不斩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那可真的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养虫的人为了筛选出最毒的虫,便将各种各样的毒虫放到同一个盅里,让他们互相残杀,然后最后活下来的虫便是养虫的人所希望得到的最毒的虫,也就是所谓的毒虫。而从毒虫中取下来的毒,就叫做虫蛊。
想到自己在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所有的考生就像放在盅里的虫,通过自相残杀,只有杀死自己的对手才能算是毕业。再不斩很不喜欢这种考试,所以他把忍者学校同一届的考生全部杀死。而再不斩自然就是那只最毒的虫。
这跟再不斩的人生何其的相似。果然自己就是一只被养虫的人饲养的一直毒虫啊。何其悲哀。这些再不斩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
“刚才你对这个少年讲述的话,我都听到了,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有一点,忍者也是人,并不是工具!更不是这个世界罪恶的根源。”这句话是鸣人说的,至少再不斩说的这些话太过颠覆了自己对忍者的认知。
但是鸣人知道,走出火之国经历了太多的他所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多少信服力,至少连现在的他都说服不了,在那些无限战乱的小国,发动那些战争的不就是忍者吗?因此鸣人并没有完全否定再不斩所说的话。
“那么您是怎么认为的呢?似乎是来自木叶的忍者大人。”再不斩对鸣人说道。
“我的身上并没有任何木叶的标志,你是如何判断出我是来自木叶的呢?”鸣人很是好奇,至少鸣人觉着自己与再不斩并有见过,更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了解。
“从你说话的语气。虽然并不知道你们木叶的忍者来水之国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是这些跟我并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多事。但是,我还真是听不惯你们木叶忍者说话的口气啊。”再不斩说道。
“而且看你们的年龄似乎并没有经历过多年前的战争,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你们当然不会了解时时刻刻的生活在这充满战乱的黑暗的血雾里的人们。你们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自以为站在一个很高的道义的角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受苦的小国来显示自己上国的身份。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你们却总是想对那些战乱动荡的国家们讲述战争的坏处,宣扬着自己所认为的和平,却不知道你们的这些话在我们眼里只不过是你们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再不斩很是激动。
是的,没有人再不斩更加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也没有人比再不斩更加的痛恨着这个世界,所以他想要去推翻那个残暴的水影的统治。想要去建立一个忍者们再也不用继续当掌权者的工具的国度。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吗?但是这些年我看到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也算是经历了数次生死,在我看来,我说的很有道理,虽然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是有些观点我并不同意。”鸣人说道。
“都有道理?那又是什么道理?”再不斩问道。
“是我的道理!”鸣人解释道。
“但在我看来都有道理就是都没有道理,你的道理根本说不通!而且这并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世界。”再不斩说道。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再不斩看着并没有任何敌意的两位强大的木叶路人忍者。再不斩决定离开,不在跟他们说这些看似一本正经但却是满口胡说八道的道理。
“那个,再不斩,可以停一下吗?”说话的是星痕,再不斩与鸣人所谓的道理星痕并不想多说什么,比起那些,星痕似乎很是在意另一件事:“再不斩,不管你要去做什么,都不管我的事,但是可以把那个少年留下来吗?”
再不斩当然是不会同意的,白是他的工具,而白似乎也并不同意,因为他是再不斩的工具。
“你们木叶的忍者似乎都很喜欢在这个完全不讲道理的忍界讲道理,那么这位姑娘,你想要留下白又是什么道理呢?他是被我先发现的,现在是我的工具,所以你现在过来跟我抢便是不讲道理!”再不斩说道。
“再不斩,你应该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如果你失败了,你就会死的,当然,你的生死与否跟我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白如果跟你一起死掉很可惜。”星痕实话实说。看着这个与她记忆中完全面目全非的忍界,星痕不愿意去拿着白的生命去赌。
但是,再不斩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把白交给星痕。
星痕叹了口气,看来讲道理失败了呢。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心里似乎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去做,既然讲道理讲不通那么就只能看谁更有道理了。
在这个拳头大就是道理的世界,谁更强谁就更有道理。所以两人决定看看谁更有道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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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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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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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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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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