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白寒眯了眯眼睛,说道:“印偲将军不妨有话直说。”
印偲掌心打出一道灵力,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柄长剑,说道:“我今天,就要用你的项上人头来报我的受辱之仇!”
“我以为你这条老狗会一直躲在县城,但没想到你竟然会自己作死!”
常白寒冷笑着说道:“我不怕死了,但是我恨,我恨我没有替少爷杀死真正的仇人。”
印偲眼睛一瞪,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是真正的仇人?”
“难道你们郑家想要造反吗?!”
常白寒笑道:“造反?”
“我郑家毫无此意,我们仅仅是要报仇!”
印偲整个人的气势猛地一提,肉眼可见的灵力波纹向外扩散而去,他双目圆瞪,眉毛斜竖而起!
“报仇!”
“报什么仇,是,当年是城主带着我们替天行道杀了你们郑家家主和夫人,但是这是你们应得的!”
“想不到这些年过去了,你们竟然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常白寒双目赤红,说道:“悔改,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悔改?!”
印偲手中长剑指向常白寒,咬着牙说道:“你敢再说一遍你们没做错吗?!”
“你这老狗难道不知道当年你郑家家主和夫人在做什么事吗?!”
“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你们就该如此下场!”
“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这条老狗,竟然让你活到了今天!”
常白寒吼道:“我家家主和夫人那样做全都是为了我家少爷,这又有什么错?!”
“放屁!”
印偲听着常白寒死不悔改的话,顿时愤怒到了极点!
“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你们少爷成为修真者,你们就要牺牲无辜人的性命?!”
“就为了你们少爷的前途,无论是凡人还是修真者,你们竟然毫不吝啬你们的手段,统统绑到郑家杀掉!”
“还狂言说只要一百个凡人的血肉和五十个练气境修真者的丹田,你们少爷就会直接晋升到筑基境,从此一飞冲天?!”
“天道之下,无人能够逃脱过天道雷劫,你们竟然敢说你们少爷郑玉山会从一个凡人直接突破到筑基境?!”
常白寒笑着说道:“呵,无人?”
“印偲将军,你的见识太浅薄了,难道你不知道筑基丹可以提升筑基的成功率吗?”
印偲沉声说道:“老狗,筑基丹也只是提升成功率而已,就算是一品筑基丹不能够保证一个修真者不用经过雷劫!”
“我看是你的见识太过浅薄!”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功法,就残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难道说你们郑家不应该有此下场吗?!”
“如今杀了李玉莲,还不知足,还想继续残害别人!”
“你们郑家的人马上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常白寒笑着,手上弯刀举起,说道:“印偲将军,废话还是少说吧!”
“我家少爷马上就要功法大成了,到时候拥有筑基境的力量,第一个就是找上你,要了你的命!”
印偲身上火焰外放,炙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手上长剑猛地向前刺去,原本几十米的距离,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常白寒的面前!
“我他娘的先要了你的命!”
常白寒身体周围再一次风起,先前吃下的玄灵丹的药力并没有完全激发,他自身的灵力没有完全恢复。
他知道,自己一个连练气境后期都不是的人对上筑基境后期的印偲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但是如果能在自己死之前对印偲造成一些创伤,那自己绝对是赚了!
“风息斩!”
“破!”
常白寒的旋风还没有成型,一条火柱就从旋风中突破而来,直奔他的面门而去,火柱之后是印偲那愤怒的双眼!
“该死,来不及了!”
常白寒没有犹豫,右手扬起弯刀狠狠打在印偲的长剑上,但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实力相差太大,常白寒手中弯刀仅仅是接触印偲的长剑的一瞬间便被击飞出去!
嘭!
常白寒顿时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飞速的向后倒飞而去,同时右臂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直觉,手中弯刀也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后斜插在地上!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是无效的!”
印偲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右脚一踏,再次向着常白寒的方向举剑刺去!
而这次常白寒没有躲开,他稳稳的站在原地,嘴角同样透出一丝微笑,双手合十于胸前,调动起了全身所有的灵力,透体的灵力在他的身边旋转着,但是未见有任何风声响起。
“装模作样!”
印偲没有在意,只要这一剑此种常白寒,剑身上附着的灵力就会进入常白寒的身体,将他的内脏尽数破坏掉,到了那时常白寒身死就是时间问题了!
“神!击!术!”
常白寒脸色突然苍白起来,一丝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汇集成珠落在地上。
印偲突然感觉自己眼前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波纹向自己猛然撞来,顿时就感觉一阵强烈的轰鸣声在自己脑子里炸响!
“啊!”
他突然惨叫一声,身形一顿,手中长剑差点没有拿稳!
印偲强忍着脑子里的疼痛看向常白寒,“你这是...精神攻击?!”
“你竟然会精神攻击?!”
常白寒看着痛苦的印偲,突然咧嘴一笑,口中含血的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游离四方,还是会些将军不知道的手段的!”
“能在我死之前给你留下痛苦,我死的值了!”
“你这个畜生!”
印偲听完这句话不禁又愤怒起来,但是他这一生气,脑中的疼痛又增加了一分!
“火灵飞燕诀!”
印偲调动体内元力,火焰灵力在自己身边形成一个个巴掌大的飞燕,在他的身边盘旋了一周之后,猛然冲向常白寒!
嘭嘭嘭!
筑基境后期的灵力何其强悍,飞燕不断旋转着,携带着破空之势直接穿透了常白寒的身体,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而这战斗的一切,都被躲在远处的白羽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他这种自然是无比的震惊,当他来的时候,印偲就跟常白寒打了起来,看到常白寒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击败,白羽一度还想上去帮忙,但是转念一想,对面是筑基境的修士,自己一个练气境中期的人上去也只是徒增一具尸体罢了!
所以他还是选择远远观察,不去招惹麻烦了。
同时他心中还在想着如何能够把常白寒死了的事情搪塞过去。
“竟然真的死了...”
胸口上都被开了几个大洞,谁都得死!
“有人?!”
印偲强撑着脑袋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半个人影,但是他明明感知到有修真者的气息在周围。
“嘶!”
他又感到脑子里传来一阵疼痛,看了看地上常白寒还有不远处李玉莲的尸体,他实在是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上来,尤其是李玉莲绑架儿童这件事上,现在的李玉莲就是一个扫把星,谁跟她扯上关系谁倒霉!
而且他刚才来的时候动静太大,将其他人吸引过来也是正常的事!
印偲忍着疼痛说道:“我印偲身为县城统领将军,奉城主之命前来捉拿逃犯李玉莲!”
“没想到你这歹人竟然阻拦,我只好把你杀了!”
这两句话他说的相当大声,这是给不知道何处观察的他人听的。
说完,印偲提着长剑走到李玉莲尸体旁边,一挥手将李玉莲的头颅砍了下来,提着头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战场,向着城主府的方向飞去!
白羽看到印偲化身的光点越飞越远,这才安心的从暗处爬起身来。
“原来,这就是县城的统领将军,印偲。”
“仅次于城主左恒的高手,筑基境后期修为。”
“可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杀常白寒呢?”
白羽自然是不相信刚才印偲大声说的话,常白寒一个连练气境后期都没到的人,怎么可能阻拦得住筑基境后期的印偲?
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难道说...郑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羽边想边走到常白寒的尸体旁边,低头看着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的常白寒,说道:“你这老头,活着的时候看谁都和欠了你钱一样。”
“如今你死了,你主子也是个犯人,我也没有啥义务给你报仇。”
“不如你就做点贡献吧。”
说着,白羽弯腰将常白寒手上的储物戒指摘下,随即放出一道火焰,将常白寒的尸体烧成了灰烬,紧接着转身又走到李玉莲的无头尸体旁边,一把火少了个精光。
他看着地上被风吹散的灰烬,伸手弹出一道灵力,看了一眼常白寒储物戒指里面的东西。
“嗯,还有一个储物戒指?”
白羽突然回想起来刚才烧尸体的时候李玉莲莫名离身的手掌,顿时明白过来。
“没想到李玉莲的储物戒指竟然在你这里。”
白羽手掌一翻,将常白寒的储物戒指收到自己的储物戒指中,转身跑向县城的方向。
而提着李玉莲头颅的印偲,正落在了城主府的门口,此时周臻已经在城主府外等候多时了,见到印偲归来连忙迎了上去,但是看到他手里的李玉莲面目全非的头颅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将军...这是?”
印偲紧皱着眉头说道:“我把李玉莲杀了!”
周臻一脸为难的说道:“将军,左城主的意思可是将李玉莲活捉回来审问的啊。”
印偲晃了晃脑袋,说道:“我在城外发现了她,抓捕她的时候轻敌了,想不到这老娘们不知道在哪里学到了精神攻击的功法。”
“她趁我精神恍惚就偷袭我,我被迫反抗,没想到一失手就把她杀了!”
“这...”
周臻看着印偲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只能伸手接过李玉莲的头颅来说道:“行吧,将军既然受了伤,那就回府好好养伤吧!”
“城主那边我自会说明的!”
印偲向周臻一抱拳说道:“多谢周师爷的理解,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谢!”
今天他算是欠了周臻一个人情!
周臻笑着捋了捋胡子,说道:“将军严重了,将军可是咱们苍蓝县城的中流砥柱,您的身体可不光是您一个人的,还是咱们苍蓝县百姓的!”
“大营不可一日无将军啊!”
印偲听着周臻的好话,再一次抱拳说道:“印偲谢过周师爷了,回见!”
说完,印偲便转身飞向天空,回到府上养伤去了。
周臻看着手里的头颅叹了一口气,“好在盛家的闺女找到了,要不然就光杀了李玉莲这一件事就够印偲喝一壶了。”
他快步走进大堂,见到左恒与堂上郑玉山和苏玉二人说道:“城主,李玉莲已经伏诛!”
说着,他将李玉莲的头颅举过头顶。
看到李玉莲的头,一旁的郑玉山和苏玉同时露出惊喜的笑容!
这李玉莲,终于死了!
左恒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说道:“是印偲杀的?”
周臻点头说道:“正是!”
紧接着周臻又把印偲刚才在城主府门口的说辞说了一遍。
左恒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也是辛苦印偲将军了,回头你告诉他让他好好养伤,早日恢复!”
周臻点头说道:“城主的关怀之意,印偲将军知道之后一定会感激涕零的!”
左恒看向郑玉山和苏玉二人,说道:“现在李玉莲已经伏诛,二位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郑玉山点点头,眼中闪着光亮说道:“满意,相当满意!”
只有一旁的苏玉哭了出来,城主府已经派了两拨人搜查过花香苑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她姐姐苏珍,她明白,苏珍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姐姐...”
左恒点点头,随即一拍桌子,说道:“周臻,你带着衙役将这李玉莲的头颅挂在坊市的木天门上,曝晒三天,同时将花香苑拐卖儿童是罪行写下来,做成公告公之于众!”
“以平民愤!”
周臻弯腰道:“是,城主大人!”
左恒看向郑玉山和苏玉说道:“既然你们二人对这样的结果还算是满意,若没其他事情就请回吧!”
郑玉山兴奋的拱手说道:“多谢左城主英明果断,为民做主!”
“小民这就告辞了!”
说完,郑玉山便拉着苏玉走出了城主府,他感觉今天是他自从有记忆以来最畅快的一天,几年来的隐忍,几个月以来的观察在今天终于有了结果!
自己肩膀上的重担终于轻了一点了。
他脸色渐渐狰狞起来,心道:“只要取了白羽的丹田,我就凑够了五十个练气境修真者的丹田!”
“那时候我神功大成,印偲,左恒,你们都要为你们曾经所作付出代价!”
“小哥哥?”
突然苏玉的话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想法里的郑玉山,他连忙低头看向苏玉,笑着说道:“怎么了?”
苏玉有些害怕的说道:“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脸色突然变得好可怕!”
郑玉山脸色一变,紧接着便恢复了正常,他摸了摸苏玉的脑袋说道:“没什么!”
“今天我高兴,咱们今晚上开庆功宴,好好地吃一顿!”
苏玉点点头没说话,显然苏珍的失踪对她来说打击不小。
...
城主府
左恒在大堂里呆了大半天,突然感觉有些心累,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许久,他缓缓的说道:“这个不安分的小畜生,当年若不是心存仁心留他一命,他现在怎么可能在我面前上蹿下跳?!”
一旁的周臻微微弯腰说道:“城主,之前张璠归还您的腰牌的时候传了个信,你当时让我在外面等印偲将军,所以我一直没机会跟您说。”
左恒目视前方点头说道:“什么事?”
周臻说道:“听张璠说,他们去花香苑搜查的时候,花香苑的内院里面都是死人,死相相当惨烈,场面也是鲜血四溅。”
“嗯?”
左恒挑了挑眉,说道:“还有这种事?”
“知道是谁做的吗?”
周臻说道:“张璠去的时候墙上的血都已经干涸了,显然凶手已经是离去多时了。”xǐυmь.℃òm
“实在看不出是谁干的。”
左恒揉了揉眉头,说道:“行吧,你去拟一个悬赏令,就说悬赏神秘侠客,悬赏原因就是这件事,不过写的笼统一点。”
“我听说李玉莲手下有练气境中期的修真者,能杀了那些人的人至少是一个练气境后期,就把这个悬赏等级定位四星吧!”
周臻点点头,说道:“是,城主。”
“不过城主,天色已经是不早了,中午您就没吃饭,现在吃会饭去吧?”
左恒摆摆手,说道:“没啥胃口,待会再说吧!”
“你跟着我,带上十个衙役,跟我去印偲府上一趟,他受了伤我作为城主不去一趟也不合适!”
周臻点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召集衙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左恒带着周臻还有衙役来到印偲的将军府,一见到左恒,将军府上掌门的下人很有眼力见的打开了大门,毕恭毕敬的请左恒一行人进入府内。
“印偲,听说你受伤了?”
躺在床上修养神魂的印偲一见左恒来了,连忙想要下床行礼,但是被左恒一把抓住胳膊制止住了。
“城主!”
他有些感激的看了周臻一眼,在他看来,左恒能够这个时间来看自己,肯定有周臻在后面说了好话。
“是我办事不力,一失手杀了李玉莲,请城主责罚!”
左恒摆摆手说道:“将军严重了,我知道你是因为受到了精神攻击后被迫反击,一时失手杀了她的。”
“若我在当场,可能也会做出与将军一样的事情来。”
“不管怎么说,将军在这件事上功不可没啊!”
印偲抱了抱拳,说道:“谢城主!”
“那个...左城主,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左恒笑了一下,说道:“但说无妨!”
印偲看了看左恒身后的周臻,眼睛中意思明显。
左恒立马领会的印偲的意思,对着周臻挥挥手说道:“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我与印偲将军有话要说!”
周臻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顺手关上,在外面静静等候着。
左恒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说道:“现在没人了,说吧。”
印偲说道:“城主,你还记得九年前的郑家吗?”
左恒瞪了瞪眼,说道:“郑家家主郑轩辕还有他的夫人刘媚儿?”
“我当然记得,除掉他们可是我能在苍蓝县城站稳脚跟的基础,我没来之前,苍蓝县城何等凄惨的景象。”
“直到我除了郑家,县城的情况才好了起来。”
“怎么了?”
印偲说道:“我怀疑今天的闹剧,背后有郑玉山那小畜生的手笔!”
左恒点头说道:“这我能猜出来。”
“你不会就跟我说这个吧?”
印偲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今天我在县城里看到常白寒了!”
左恒说道:“就是当年在郑轩辕身边的那条老狗?”
“当初他的命还是郑轩辕拿自己的命换来的,他怎么了?”
印偲表情严肃的说道:“今天我见到了他,他跟我说他少爷,也就是郑玉山,快把当年郑轩辕给他留下来的邪功练成了!”
“想来恐怕是那一百个凡人血肉和五十个练气境修真者的丹田快凑齐了吧!”
“什么?!”
左恒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再一次进入极怒状态!
“郑玉山那个小畜生竟然还在练那个邪功?!”
“我当年不是把那本邪功烧了吗?!”
印偲说道:“城主,说不定郑家还有一本一模一样的呢?”
“我们可不能再留他了!”
“就凭借他的所作,早就足够他腰斩了!”
左恒左右踱着步子,说道:“这个小畜生,竟然还敢练那样的邪功!”
“我当年就不应该留他!”
“不过现在也不晚,我现在把他抓回来关进大牢里去!”
就在左恒准备动身的时候,周臻突然敲响了房门!
“什么事,说!”
周臻连忙说道:“不好了城主!”
“出事了!”
左恒此时被郑玉山的事情气得够呛,没好气的说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周臻连忙说道:“郑家,郑家大院!”
“起火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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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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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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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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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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