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趴在床边的玉儿,本就睡得不踏实。听到动静后,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在看清人床上的人半坐了起来,她欣喜的冲着他说道:“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现在感觉咋样?是要喝水对吧?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倒杯水来。”
听到陌生的声音,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床上的人,瞬间的清醒了过来,“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快速的摸了摸脸,还好,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的环视了一下四周。
一张桌子,一张床,简陋的成设,淡淡的香火味,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记得他晕倒前是在后山上,他这是被人救到寺庙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之前他有想过到寺庙来住一段时间的,但一直没有什么好的理由。
他打听过了,这寺庙里面一般女香客比较的多,而且大多人,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只有他们才能借宿。而他们现在的处境,并不适合暴露身份。
这个地方,清静自在,不用担心太多,在他看来,是最合适养伤的。
只是当他抬起手来,无意中看到自己身上的装扮时,内心的窃喜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对,是愤怒!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人黑换上了女装。这让他的兄弟们看到,可不得笑话死他。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想都没想就把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玉儿一回头的时候,就见到了地上的女装,再看看床上的人,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彻底的惹火了听。
她忍不住呛呛了起来,“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一句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你想干嘛?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呀!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我们家小姐去。”
“我家小姐也真是,当初干嘛要留你。看你这样子,也不需要人伺候了。你刚刚不是要喝水吗?你要喝就自己下来倒。”
扔下这几句话,玉儿把杯子使劲的放到了桌子上面。杯子里的水,都散落了出来,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哎…”床上的人还来不及解释,就已经见不到那丫头的影子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认真的消化着刚刚那丫头的话。看来,救他的人,是另有其人呐。看这丫头的装扮,应该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现在想来,他刚刚是不是有些太过着急了?当着陌生女子的面,就这么的把衣服脱了,确实是有些不好。
可那丫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那么跑了,果然,跟女人打交道确实麻烦。他当初不让女的贴身伺候的选择,确实是对的。
不对,他好像破过一次例,几个月前,他买回过一个姑娘,本来准备让她贴身伺候的,也方便他亲自监视。
可,这人还没开始正式伺候他呢,就因为他有事,离开了几天,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听属下的人说,来了一波武功高强的人,把那姑娘给劫走了。
后来,他尝试过用他的渠道,去寻找那姑娘的下落。可是,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跟当初她的突然出现一样,太不寻常了。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想起了那个丫头来。他猜想,此刻不远处的房间里,刚刚被人提到的小姐,一定会沉不住气,来找他算账的。
可是,这点他猜错了。
隔壁房的云溪溪,正哈欠连天的看着眼前的那个喋喋不休的丫头,“你说完了没?说完了你可以回去睡觉了,我困了,要睡了。”
“小姐,他这么过分,你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呐?”
云溪溪翻了翻白眼,“要反应是吧?很好,出门右拐,慢走不送!”
说完,她又倒在了床上。
“小姐…”
“行了,行了,大半夜的你不睡别人还要睡觉呢!这有什么呀?一点小事在这儿唧唧歪歪的说了好久。再不走,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我这儿还有前几天研制的最新哑药,正愁没对象试试效果呢。”
玉儿一听,赶紧捂上嘴,快速离开了卧室。
她是真的怕了。她家小姐的样子,可不像在开玩笑的。她怎么就忘了,她家小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她熟睡时,打扰她休息。特别是在她认为并不重要的事情上,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这些她怎么就忘了呢?
见人离开了,云溪溪闭上眼睛,打算继续睡觉。可她发现她越睡越清醒。翻来覆去的,根本没法入睡。
她叹了一口气,都怪那个死丫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非得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不就是把女装给脱了吗?如果是她,她也会这样做。
光看那人的衣料,就知道他的出身并不差。
一般大家族里面出来的人,谁乐意穿女装?特别还是在他没有同意的情况下,私自的给他换上了,对他来说,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这一点,云溪溪早就料到了。她之所以坚持为他换上女装,也是为了方便他们几个姑娘照顾她。更何况,她娘亲跟外祖母,未必能接受她跟一个陌生男子同住一个院子。
一个未婚女子,跟一个陌生男人同住一个院子,就算是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但这事如果让外人知道,那流传出来的版本,会让她的名声更臭。她可不想再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
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后果,她才会让人给他换上女装。能躲过一时就躲一时,反正他们也不打算在这儿待很久。
这些,那人估计还不清楚。可能他会觉得自己被人羞辱了。看来,她得早点解释清楚,这样他也能好好配合她。
这样一想,她彻底睡不着了。
穿戴整齐的她,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隔壁的灯还亮着在,她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很快就有反应了,“进来吧,门没关。”
熟悉的声音,让云溪溪的手一抖。她总觉得这人身上的气息,她好像在哪儿见过。特别是听到这人的声音之后,让她更确定。Χiυmъ.cοΜ
她推开了房门,快速走了进去,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又看,“公子,咱们之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虽然这脸看上去好陌生,但你给我的感觉,真的有些熟悉呀!”
云溪溪在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盯着他看。
世界真小呐,他刚刚还想到了她,她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看样子,她应该还是记得他的。
陌生是吧?那肯定呀,他可是又换了一张人皮面具,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虽然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但是,他并没打算就这么暴露出来。面上不显的他,开口调笑道:“小姐,这种方式搭讪,是不是有些不妥?我们之前见过吗?”
云溪溪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她确定以及肯定,这人会错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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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一下,我的男主终于又出现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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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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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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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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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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