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被她的主动吓着了,后知后觉的问,“可以吗?嗯?你太累了就不要了。”
向晚更感动了,娇媚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那你就多动动。”
他那受得了这个,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啪啪啪的断裂了,俯身就深深地吻住了她。
也是顾念她的身体,虽然她表现的很积极,但他还是浅尝即止的要了一次就帮她洗了澡,抱回了卧室。
她其实累的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可就是睡不着,懒懒的趴在他的腿上,感受着他为自己吹头发时,手指划过头皮时的舒服和惬意。
直到实在是累到了极致,沉沉的睡了过去。
薄宴把她的长发吹干了,关上了吹风机,轻唤了一声,“晚晚。”
侧目看了眼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枕着自己的腿睡着了,头发包裹下的小脸粉白粉白的,睫毛浓长,嘴唇微抿,憨态可掬。
他温柔的把她的身子放好,盖上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关上了台灯站了起来。
何宵已经在客厅等的要睡着了,直到一股子凉气窜来,他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薄宴。
“少……少爷。”他连忙站了起来,就看到了薄宴衣领上沾着白色的乳液,忍不住指了指,“少爷,衣服。”
薄宴低头,看了半天才想起来,大概是给她摸身体乳的时候蹭到了。
他留下一句,“等我换件衣服。”转身进了房间。xǐυmь.℃òm
何宵强忍住笑意,想着也难得了,感觉自己家以前那个仙人一般清心寡欲、完美精致的少爷终于也下了凡,变成了不修边幅的普通人。
薄宴再次出来换了身紫色的家居服,他随口问道:“有信了?”
何宵道:“我们找到他的邻居,说他的妻儿都被毒贩杀了,从此后,他就彻彻底底的从这座城市里消失了。”
薄宴坐到沙发上,面色越发的凝重,“要尽快找到他,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何宵应了声,“是,我明白。”
薄宴又道:“通知剧组,我明天要去片场。”
何宵知道这是单纯的假公济私,但看薄宴一脸认真的样子没敢说出来,轻声应了就,“好,我知道了。”
向晚第二天就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头疼,呼吸短促,大概是要生病了。
但今天的她的戏份特别重要,是这个场景的最后一段,她就强忍着没说。
画好了妆,小圆扶着她去了片场候戏。
今天有一场她为了保护年幼的弟弟从茶馆二楼摔下来的一场戏。
她先走了一遍位,认真的和导演讨论了怎么演,怎么摔。
拍的时候她的腰上是系着绳子的,跳下去的镜头完了后,楼上的人再把她拉上来。
薄宴就是这个时候来的,罗总和副导演陪着他。
他抬头看着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旗袍,头发扎成的发髻有些乱,脸上带着两道画上去的伤痕,哪怕是知道是假的,他也心疼的厉害。
导演看到他了,想着起来,却被他示意坐下。
导演重新坐到了位置上。
薄宴站在人员外面,但因为个子高,里面的东西也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向晚推开一扇门,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跑了出来,她慌张地看了眼身后追上来的人,连忙把孩子递给自己带来的下人,嘱咐他快跑。
然后转身,伸手挡住了追上来的三个男人。
只见三个男人流里流气的看着她,说着什么。
她面露悲愤,一张俏生生的小脸憋得通红。
她转身就要跑,却发现前路也被挡住了。
然后走出来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少爷。
“哟,这不是林家的大小姐吗?”富家少爷轻佻又带着恨意的语气让她的脸色一变。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却没想到还真的让他看到了。
害怕、愧疚、愤恨硬生生的让她眼眶溢出了泪,她却死死的,咬紧牙关忍住了,愣是没说出一句求救地话来。
已经退可退了,她的手慌乱中握住了栏杆,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最后看了眼那个英俊却又面含嘲讽的男人,灭顶的绝望淹没了她,她一咬牙就爬上了栏杆。
“过!”导演喊完,让人去给向晚系绳子,拍最后一个跳的尽头。
向晚的情绪还沉浸在其中,没有多想。
导演喊了开始,她回头,看了眼男人,她看到男人嘴巴动了,却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她想着他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她负了他,不过是他走阳关道,她做独木桥罢了。
罢了!罢了!
无数的情绪纠缠在她的脸上,反而变成了面无表情。
她收回目光,在男人快跑朝自己跑过来的瞬间跳了下去。
“过!”导演说完,摘下耳机站了起来。
抬头就看到向晚的身体砰的掉了下来。
绑在她腰间的绳子断了,楼上拉绳子的人傻眼了,在场的人都傻了。
砰!
向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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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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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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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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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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