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嘛?因为我这段时间都没有陪着你。”“嗯?不气了,今天就陪你好不好?”她哄孩子般的哄着他,看他不为所动的样子,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唇。
酥麻感下来,一个吻,都险些让他把持不住了。
她看他眉头终于舒展了,整个人就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又吻了吻他。
“不够。”
“这样呢?”
“还不够。”
向晚对他的贪得无厌实在是没辙,刚想说话,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一个长吻过后,他终于满足的笑了,“这样才够的傻晚晚。”
她气息不稳的看着他,媚眼如丝。
薄宴放开她,帮她顺了顺乱掉的碎发,“作为你身后不能公开的男人,我一会儿在车上等你。”
向晚就笑,看他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门开了,站在门边的何宵,跟在薄宴后面离开了。
向晚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了,这才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出了会议室。
一个小时后,向晚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这里有一片是专门划分出来的VIP通道,装修的很是高端大气,白瓷砖光可鉴人,干净的一尘不染。
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暖灯下,低调内敛,却又稳重大气,就像四十多岁的成功男士,风华正茂,韵味十足。
何宵看向晚走了过来,连忙恭敬的打开了车门。
向晚上了车,身边的男人就随手递过来一束花。
又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她闻了闻,幸福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娇羞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每次见面他都会送自己花,每次收到她都会很开心。
薄宴嗯了一声,伸出手臂,习惯的把她搂到怀里。
“是回家吃饭还是去外面吃?”他随口问着。
“回家吧。好累呀,我下午要好好的睡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这个睡字都足以让他心思大动,他忍不住回头看她,“睡会儿?”
向晚看着他的样子就乐了,故意贴在他耳边问他,“你要不要一起。”
“嗯,你的邀请在真挚点,我就一起来。”
向晚就笑了,紧紧地握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天气很好,两人吃了午饭就回房了。
这一折腾,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他的体力总是好到她无语,不过好在都是他出力,她享受,也就无所谓了。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搂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的侧脸,突然道:“不知道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晚晚,我们以后生个女儿吧,肯定长得像你。”
向晚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以为她睡着了,撑起身体吻了吻她裸露在外面的肩膀,“好好休息一会儿。”说完起身,下了床。
一边空了,向晚拢了拢被子,不知为何,眼眶一红,泪就顺着紧闭的眼角落了下来。
驱车到林家天已经黑了。
自然,他们的到来受到了最高的礼遇,林先升夫妇带着儿子亲自在大门口迎接。
看到薄宴身边的向晚,林先升慈祥的喊了声,“小晚。”
向晚笑着喊着,“林伯父好,林伯母好。”
其乐融融的好像以前,她爸爸带她来林家做客的时候。
林萧安也有些恍惚,以前,她也是这样挽着向国华的胳膊,来家里做客的。
只可惜,一切都可惜了——
物是人非,时光如刀,刀刀都扎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上,好似连痛都变成了一种施舍。
林家偌大的餐厅里,林夫人热心的给向晚用公筷夹着菜。
要说起来,向晚到底年轻,实在是没有她的脸皮厚,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
她小说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伯母,我减肥。”之后,就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
林夫人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坚持不懈的把手里的菜放到了向晚手边的碟子里。
刚好,佣人送过来了一碟点心。
林夫人脸上挂上了开心的笑,“小晚,这是你最爱吃的点心,新做的,来,尝一块。”
向晚这次真的是忍无可忍了,脸上的笑瞬间收拢了,她拿起手边的手绢擦了擦嘴,“伯母,你是长辈,按照道理来讲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话,但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我无语了。”说着,她红着一双眼看着林夫人。
林夫人脸上的笑是彻彻底底的僵住了,她的手还端着一小碟的点心,是端着不是,放也不是。
旁边的男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林先升怒瞪了一眼林夫人,这才慈祥的看向向晚,“怎么了小晚?是不是伯父这里招待不周了。”
“也不是,”向晚笑着擦了擦嘴,“就是以前伯母一直都说这点心是她亲手做给我的,你也知道我从小没了妈,每次伯母给我专门送点心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就像是吃到了妈妈的味道。却没想到……却没想到,伯母给我做的点心,竟和我上次在你生日宴席上吃到的味道是一样的。现在又看到了这碟点心,”
她似是真的说不下去了,站起来,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说完,拍了拍薄宴的手离开了。
显然薄宴原本就冷的眉目更冷了,他把筷子放到桌子上,声音不大,却入耳清脆。
林先升叹了口气,“说起来确实是我林家对不起向丫头,也对不起她的爸爸。哎!特别是她和安儿的婚姻。”
砰!
一旁默不作声的林萧安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拿起酒瓶到了一分酒气的酒,对薄宴笑道:“薄总,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向您赔礼道歉。”m.xiumb.com
他把分酒器里的酒倒到酒杯里,毫不犹豫的仰头喝下。
三杯后,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是我对不起向晚,辜负了她对我的信任,我也对不起向伯父,“他难得的哽咽着,目光里尽是绵绵不绝的痛苦,竟让薄宴都辨不出真假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晚是个好女儿,希望你好好待她。”
他举杯喝完酒,也不等薄宴开口,转身就离开了饭桌,往楼上走去。
整个餐厅的气氛就像是被凝结了一般,滴水成冰。
“这混小子,被惯的无法无天的。”林先升咒骂着,然后起身,走到薄宴的身边,拿起分酒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薄总,本来之前的事我不应该提你的,但既然事情已经说到了这里,冲着向丫头我也要对当初的事解释解释的。”
另一边,林萧安上了二楼之后,伸手脱掉了身上的西服,随手打开门丢了进去。
然后快速地穿过走廊,从另一边下了楼。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随后锁上了,就看到了站在窗户边上的向晚。
今晚的向晚穿着一件草青色的旗袍,和薄宴的那件墨绿色的衬衫格外的相配。
她知道林萧安来了,轻声道:“我要进组了,空闲的时间很少。这部戏拍完,罗傅山早就回安城了。这期间,你先和他接触接触。我们这次剧组有个演员,听说是罗傅山妻子娘家姐妹的女儿,我看看能不能借着她,搭上罗夫人。”
他其实早就想到了,可一颗心依旧酸涩难耐,口总是快于理智,“这意思就是我们之前的计划作废了。”他们之前说的情侣肯定扮不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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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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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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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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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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